李天良右手輕撫鬍鬚,笑呵呵的對張平說道:“張平,這麼說來,你已經是天龍門的名譽弟子,不過我有個疑問,不知道你是否介意回答我一個問題?”
張平猛然一愣,再看看旁邊的華叔,臉上也是有一些詭異的笑容,好像這兩個老頭子都在渴望着什麼事情,遲疑片刻纔回答道:“呵呵,老爺子說重了,只要我張平知道的,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天良和華叔對視一眼,接着說道:“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聖女’這個說法呢?”
張平心中暗叫,來了,難怪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有這許多渴望慾望,原來也是對那仙道垂涎三尺啊。呵呵,可惜的是,只怕這機會也比較渺茫了。
“沒錯,我的確知道這個‘聖女’的說法,不過,兩位這麼問我,莫非與我還有什麼關聯麼?”張平裝着糊塗,看看這兩人還有什麼招數,到底用心何在?
李天良招招手,讓李玉珠將手腕上那鐲子摘了下來,遞給張平,隨即說道:“張平,你先看看這鐲子,你能感覺出什麼不同麼?”
張平望着手上的那串鐲子,心裡卻暗自偷笑。呵呵,這鐲子早都看過了。不過那時候功力尚淺,天眼也剛剛開發出來,知道這鐲子有古怪,但是後來也沒什麼機會再行觀看了。沒想到這次卻在這種場合下又見到了這鐲子。
張平用手輕輕觸摸那串鐲子,神識已是透體而出,瞬間便籠罩了整隻鐲子。就在鐲子表面,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白色光束。但是這白光卻是肉眼不可視,除了張平之外旁人都沒看到。
張平的神識撞到白光護罩之上,泛起一陣波瀾,隨着張平的真力逐漸加大,直接接觸的部位慢慢浮現出一個空洞出來,神識也不遲疑,隨即遁了進去。
果然,這縷神識探入其中,仿若進到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周邊霧濛濛一片,卻是什麼也看不清。心裡知道這恐怕也是件寶貝了。不過到底有什麼用途,照他目前經驗來看,還是需要滴血認寶才行。不過在兩個老頭的面前,這卻是無法做到的。
看張平面現異色,拿着鐲子沉默不語。李天良頗有些焦慮的追問道:“怎麼樣,張平,你可能感覺到其中的異常之處?”
華叔也滿臉希翼之色,等待着張平的回答。貌似這回答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無比的重要。
張平看看兩人,緩緩將鐲子還給了李玉珠,慢悠悠開口說道:“要說這鐲子,我感覺應該是個寶貝。但是具體到有什麼異常功能,我卻看不出來。只是感覺上吧,很怪異,絕對不是等閒之物。”
張平這話說得模糊,而且語焉不詳。但是能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兩老頭都不由鬆了一口氣,神色也變得坦然了許多,心裡不免有些忐忑,不知道這兩人此時拿出這鐲子來,到底有何用意?
華叔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側頭對李天良說道:“要不,我們就實話實說吧,恐怕和我們猜想差不多啊。”
李天良點點頭,對張平說道:“張平,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們李家出身少林派,而你華叔呢,也是出身天山派。我們這兩派,當年也是。。。。。。”
李天良這一番話,幾乎與張平了解到的差不多,無非就是那什麼培養聖子聖女,然後去尋覓仙道絕學的故事罷了。不過後來李天良卻直接說出一事,讓張平很是吃驚不小。
少林派,這和尚大寺,居然也誕生出了聖女。不過這聖女,卻是俗家弟子所爲。這一屆的聖女,少林居然有兩人,其中一個就是手戴鐲子的李玉珠。這讓張平感覺很是有趣,天龍門有個小茹,少林派有個李玉珠,哈哈,居然都是認識的。這真是有些意思。
李天良說完之後,凝神注視張平,突然張口問道:“張平,你是不是天龍門的聖子?”
張平啊了一聲,吃驚的看着李天良。要知道他作爲天龍門聖子的身份,可就是馮蘭與張叔知道罷了,餘人可全都不知的。卻沒想到被李天良一語道破。
李天良看張平有些緊張,遂擺擺手示意不要慌亂,然後繼續說:“張平,你先別管我們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你先聽我說,這上百年來,各大門派培養出來的都是聖女,卻偏偏多出了你這麼一個聖子。這事情不免顯得有些古怪。但未嘗不是個機遇。說不定那數百年的秘密,就着落在你張平的頭上了。張平,看在我們好歹還有一些交情的份上,在這裡拜託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答應。”
張平自然不能推脫,遂答應下來。李天良點指着李玉珠說道:“玉珠是我的孫女,一向在我身旁長大。按照當年馮門主所留字條,這所謂的聖女都不得學習世間武學。因此所有聖女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子。而你卻身手了得,我希望你能照看玉珠,關鍵時候點撥兩下,這也就讓我放心了。”
張平聽見是這等小事,心情很是放鬆,滿不在乎的答應了下來。距離那時候還早得很,現在就開始拜託,這老爺子也太未雨綢繆了吧。
答應之餘,將頭又轉向了華叔,笑嘻嘻的說道:“華叔,莫非你家小倩也是所謂的聖女不成?索性一塊送給我照顧得了。”
華叔還沒回答,旁邊站立的華小倩和李玉珠都羞紅了臉面,不約而同的說道:“誰要送給你啊?”
張平也警覺自己方纔失言,做了一個鬼臉,笑呵呵的說道:“錯了,錯了,不是送,應該是照看纔對。兩位老爺子放心,我一定照看她們好好的。保管吃飽喝好,個個膘肥體壯。”
華叔和李天良被張平的玩笑話逗樂了,呵呵笑個不停。身邊兩個女人卻俏臉一板,凜冽的眼神殺向張平。
不過說起來這華小倩還真不是天山派的聖女,要不怎麼可能有一身好武功呢?不過華叔找張平也是有其自己的一番用意,作爲著名的杏林國手,華叔對自身的身心調節自然有其獨到之處。但是面對那修仙之道的無上魅力,又有誰能頂的住這般誘惑呢?
他們找張平來,自然也是存了一些小心思,萬一張平很的找到了那一絲奧妙,甚或從那聖地裡面找到一些天材地寶,能提前打好關係,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既然話已說開,幾個人之間也沒了什麼顧慮,談笑風生。張平更是藉機向兩位老爺子請教當前政壇的情況,以及在京華城裡應該注意到的具體細節事項。兩位老爺子也不藏私,言之鑿鑿,爲張平解釋着心中的疑問。
諸般事了,張平的心中再無牽掛,更大的舞臺是在京華。中海,應該要說再見了。
現在的張平,無事一身輕。這一段時間以來,坐飛機坐得比較多了,有些厭煩。張平打算,這次直接做火車到京華。沒想到的是,在火車站卻碰上了熟人。
“豹哥?怎麼是你,最近你怎麼樣?”張平一臉驚喜的看着對面的彪形大漢,漢子的身邊還有一個高中生模樣的男生,眉清目秀,一臉好奇的盯着張平。
“平子?哈哈,果然是你,剛纔看着像你,還不敢相認,卻被你先認了出來,呵呵,你這是去哪裡?”豹哥很是熱情的和張平擁抱在一起。
張平告訴他準備要去京華,短時間內恐怕不一定回中海了。豹哥聽了頗有些意外,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張平看他表情,知道豹哥可能有什麼事情央求,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親熱的錘了他一下,樂呵呵的說道:“豹哥,見外了不是,有什麼話直說就行,可別誤了我坐車啊,嘿嘿。”
豹哥看張平依然像原先一般,心裡也放鬆了不少,痛快的說道:“是這樣的,我這次從鄉下回來,是想投奔你的。沒想到你要去京華,這倒是有些不巧了。”
張平想了想,對豹哥說道:“豹哥,你對京華不怎麼熟悉,在那裡用處並不是很大。不過我倒有個主意,不知道你願不願聽我的安排?”
豹哥不假思索的點點頭。張平繼續說道:“我準備組建一個團隊,什麼性質的,回頭你自然知道,很符合你的性子。你直接去找燕歸來,他的具體聯繫方式是***********,就說你是我的人,專門協助他一起做事的。嘿嘿,到時候你自然知道。怎麼樣,要不要做?”
豹哥哈哈笑了出來:“沒問題,我相信你!等我送羽慶到了學校,就去找他。”
張平詫異的看看那個年輕人,有些驚愕:“豹哥,莫非你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孩子?太誇張了吧?”
豹哥尷尬的笑笑,將那年輕人拉到身前,對張平說道:“這個孩子,和你我都有關係,他是紫蘭的親生弟弟,王羽慶。”
張平大吃一驚,紫蘭的弟弟?王羽慶?頓時勾起了昔日的有些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