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嗡嗡”的馬達聲從背後傳來,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聲音卻是來自天上,索菲亞回頭一看,失聲的笑了出來,說道:“採臣,你有麻煩了,連直升機都跑出來了,海陸空三線圍捕,你跑不掉了。”
可不是,寧採臣看到了市內高速的出道口,已經被戒嚴了,兩輛身體龐大的坦克橫在那裡,兩支黑乎乎的炮筒,就對着他們急速行駛的小車,看樣子爲了邀請他,還真是下了很大的力氣。
蘇雲菲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臉上有些蒼白,小聲的問道:“採臣,這怎麼辦,要不要給媽打個電話,看起來好像很嚴重呢?”
寧採臣搖了搖頭,車子在坦克前停了下來,而呼嘯而至的直升機在車的側方落地,一羣全副武裝,身上帶着殺伐之氣的精銳軍隊在坦克面前一字展開,很有氣勢,很有震赫感,至少與寧採臣同行的車行,都紛紛的閃避。
看着這些士兵身上與衆不同的配置,寧採臣知道,這些人來自軍神部隊,雖然不能與軍神小分隊相比,但卻都是軍隊裡的精銳了。
寧採臣下了車來,對着兩女說道:“估計不去一趟不行了,等下你們先回家吧,不必告訴我爸媽了,沒事,不用他們爲此擔心。”
蘇雲菲如一個犯錯的小女孩子,身體有些害怕,索菲亞卻是白了她一眼,說道:“幹嘛人家邀,你就得去,掉倒車頭,咱們走另外一條路唄。”
直升機的螺旋漿還在呼嘯,但車窗門開了,一個面目姣好身材修長的女軍人跳了下來,向寧採臣的車子走了過來。
“原來是有美女邀請啊,真是看不出來,那邀請你的人挺知道你的愛好,連美人計也用上了。”
寧採臣卻是看着這個女人,微微的有些失神,他可以保證,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女軍人,但不知道爲何,在她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一身嶄新的軍服,少校的肩章閃耀着她身份的不凡,在軍神部隊,所有的晉升都比一般軍隊困難很多,在軍神的統率下,沒有任何的後門可走。
柳眉星眸,那冷漠的龐臉,卻無法掩飾她動人的成熟風情,軍服下的身姿,凹凸分明,可見她身材的火爆,還有靈美的曲線,讓人無法拒絕這種火熱的魅力。
從領口泄出的白晰,讓人很難想象,這個女人是一個軍人。
“寧少,久仰大名了,我是杜月欣,軍神有請,你該不會拒絕吧!”女人朝寧採臣伸出了手,似乎一點也沒有陌生的感覺,似乎他們很久之前就已經認識,而且相當的熟悉,這種感覺,很是有些怪異。
如果是柳婉玉在這裡,一眼就會認出,這個女人就是四大軍花之一的杜大小姐,北方軍區副司令杜上品的女兒。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句話一出,車裡的兩女都不由的翻起了白眼,因爲這句話,可是在當初鬧出了不小的笑話,因爲在同一天,同一刻,寧採臣就朝她們兩人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索菲亞與蘇雲菲,又怎麼可能忘記。
不過她們心裡也都清楚,當時的寧採臣,的確沒有問錯,她們事先都已經見過,難道眼前的女軍人,也與寧採臣見過?
女軍人有些不苟言笑,輕輕的搖頭,說道:“寧少,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面,但當初你在北方青河市屠殺了海豹突戰隊,我卻是久聞你的大名。”
寧採臣眸子變得狹長,漠然的笑了笑,問道:“杜月欣,我想起來了,你是杜上品的女兒,與柳婉玉與玉靈瓏同爲四大軍花的杜大小姐。”
索菲亞看着寧採臣遇上了熟人,還是一個大美女,知道他不會有什麼危險,也懶得看他在與別的女人接近,腳一踩油門,車子已經竄了出去,聲音傳來:“不要在外面鬼混得太晚,早些回來。”
車子已經如飛般的離去,把寧採臣扔下了。
“不錯,那就是我。”
聲音落,兩人再也沒有說話,只是倆倆相望,一種無形的戰意,在彼此之間流動,雖然是第一次見到真人,但對杜月欣的芳名,卻是聽過很多次了,四大軍花,的確還真是不錯的女人,至少他現在身邊的柳婉玉與玉靈瓏,皆很優秀。
“砰砰砰------”一輛車子衝了上來,正是那輛被寧採臣引到路邊,衝入柵欄的軍用吉普,這會兒下來那個冷漠的軍人,一臉的憤怒,向着寧採臣急步的走來,眼裡閃動着毫不掩飾的怒火。
他雖然未必敢殺寧採臣,但很顯然的,他要給他一個教訓。
寧採臣依然的一臉溫和淺笑,似乎對來人從未看在眼裡,對即將來的麻煩,也渾然不覺,倒是杜月欣一個轉身,冷聲沉喝:“董上尉,注意你的情緒與態度,他是將軍請的客人。”
不僅是因爲杜月欣比他軍銜高,更因爲杜月欣身爲四大軍花之一,軍神部隊很多人都是她的愛慕者,眼前的暴力男董虎兵也是其中之一,所在這一喝之下,他緊握的拳頭“吱吱”作響,卻也不敢真的衝上去。
但是寧採臣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一個大男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被一個女人憋屈着,你還像個男人麼,怎麼,不服氣,給你個機會,我陪你玩玩------”
“寧採臣!”看着寧採臣火上澆油,杜月欣立刻喝聲制止,但是太晚了,油已經澆上,本來脾氣就暴躁的董虎兵,這會兒哪裡忍受得住,讓他堂堂軍神部隊的悍將去請一個世家大少爺,就已經很憋屈了,竟然還被他弄得一頭扎進了柵攔裡,這回去還怎麼見人。
作爲軍人,依靠的是身上的榮耀,榮耀就是他們的面子。
陰沉着的臉,這會兒可是連杜月欣的面子也不給了,正因爲杜月欣在,他不能退縮,不然他還是男人麼,在自己心儀的女人面前,就是天塌下來,也得用肩膀扛着。
“杜少校,這是我私人的事,請你不要阻攔,若是有什麼違規的地方,我願意一力承擔所有的責任,你讓開吧!”
暴力凝聚,早就已經到了傾泄的邊緣,杜月欣心裡輕嘆,知道已經擋不住了,就算是她可以阻得住,也不可以再開口,因爲不讓董虎兵暴發,怕是後果更爲嚴重,而且可能會染上軍人綜合症,那纔是大事。
杜月欣讓開了,心裡覺得,給這個嘴邊花花的男人一個教訓其實也挺好,軍神可是軍神部隊所有人心目中的偶象,她也是把軍神當成最尊敬的人,現在召見一個寧採臣,他竟然還如此的不給面子。
不過她也知道,眼前這個似乎有些玩世不恭男人,並不如他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當初在青河市的醫院裡,就是因爲她小看了這個男人,纔會惹得大半個海豹突擊隊死亡,所以這會兒,她並沒有想過董虎兵會贏,只是想通過他,試一試這個男人的強與弱。
一個能殺死莫君愁的人,董虎兵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正因爲能殺死莫君愁,軍神纔會召見,對軍隊裡的人來說,軍神的召見是一種榮耀,但對寧採臣來說,卻什麼也不是,所以纔會對這種強邀相當的反感。
杜月欣當然知道這件事,但卻不是很相信,當年在青河市,這個男人雖然很強大,從刺血出來之後,或者再提升一些,但可以以一人之力斬殺莫君愁,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強。
對杜月欣、柳婉玉這種天生屬於軍人的女子來說,祟尚一切強大的東西,以力爲尊,也是軍隊裡的傳統。
杜月欣一退開,董虎兵已經欺了上來,動作既快又猛,那拳頭,如錘子手中的鐵錘,帶着風裹之勢,掄起揮出,從空而降,的確威猛無比。
寧採臣不屑的一笑,說道:“就只有這麼點東西麼,什麼軍神部隊,也不過如此!”
這話一出,不要說出手的董虎兵,就算是杜月欣沉穩的性子,也隱約了動了怒火,身爲軍神部隊的一員,絕對不允許這種榮耀受到任何的污衊。
或者杜月欣知道,這句話只要傳出去,這個男人將成爲軍神部隊的敵人。
人如電,寧採臣就已經動了,他之所以這麼高傲的無視眼前的軍神悍將,也並不是爲了呈一時之威,而是通過這種徹底的輾壓,讓他們知道,軍神的軍力,也不過如此,不要把他當成隨便可以招惹的人。
惹他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咔嚓”一聲,董虎兵的手臂已經斷了,然後被一記重腳力,踢中了胸口,整個龐大的身體飛了出去,落在十米開外,滾動着,很辛苦的爬了起來,卻忍不住的,爆吐了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再也無力再戰。
杜月欣臉色微變,看着寧採臣,心裡暗歎,這個男人,果然強大。
“等你覺得自己夠強大了,還可以來找我,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怕是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做人,還是低調一些。”
回頭看了杜月欣一眼,說道:“是不是可以走了,我不太喜歡被人用槍指着,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希望你能聽明白我的話。”杜月欣擡手,往右側一揮,那一列士兵已經轉身,離開,兩輛坦克,也開走了,寧採臣上了直升機,直升機慢慢的騰空,他看到,兩個士兵扶起了昏過去的董虎兵,也慢慢的離開了,車道又恢復了暢通,似乎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