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伐天域,殺氣招張,血紅擂臺之上,黑袍青年手持戮血神刀,神情凜冽,在七大少主的身前來回踱步,殺機凜凜。
整個觀戰臺在瞬間震動,發愣的盯着擂臺之上的君輕寒。
“他勝了,這怎麼可能?”
“不僅打敗了西官白虎,甚至連大陣都破了!”
“他是如何做到的?”
擂臺之上,七大少主癱瘓在地,盯着君輕寒,眼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恨,“他們,竟然敗了,西官白虎大陣竟然被破了”。
而且,他們竟然不知道自己爲何敗了?
“君輕寒……你……你竟然將我們功力精血吸食了,你找死……”紫陽一臉陰翳的說道,“總有一天,比讓雙膝扣地,哀求與我”。
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君輕寒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上的紫陽,道:
“總有一天?可是,你今日便要死了,我倒要看看,這衆目睽睽之下,誰會救你,誰敢救你?就算你今日逃出生天,你這一生,也只能癱瘓在牀”。
“哼,君輕寒,你休要得意,今日我等敗北,你必將受到我七旗古族的追殺,永世不得安寧!”
七旗少主,眼露兇光,死死的盯着君輕寒。
“是嗎?”君輕寒一臉乖張的笑容,刀口舔血,“七旗古族,我倒忘了,你們各自的背後還有龐然大物爲爾等坐鎮”。
戮血神刀對着太陽微微晃動,反射出刺眼的厲芒,“但是,我君輕寒會懼怕嗎?”
話音剛落,君輕寒面色一寒,手臂震動,當即將手中猩紅的戮血神刀扔了出去,猶如斬天巨斧般向着風族少主青乘風而去。
“啊!”
一聲慘叫,人頭落地!
戮血神刀重新回到了君輕寒的手中,刀鋒之上鮮血滴落,看着前方青乘風的屍體,面帶微笑的說道:“風族少主青乘風,敗!”
觀戰臺上,豁然大震,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君輕寒會突下殺招。
看着擂臺之上的屍體,一時間,衆人如芒在背,“七大少主已經敗北,君輕寒卻要斬盡殺絕,當真是絕情狠毒!”
風族族主臉色因爲憤怒已經變成了醬紫色,看着君輕寒泛起冰冷的殺機。
擂臺之上,六旗少主面露忐忑,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忐忑驚恐,看着君輕寒手撫刀鋒,心中冰寒,額頭冒出涔涔汗水。
“君……君輕寒……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殺了我等,從此青蓮大陸將再無你的立身之處。”
六大少主現在已是色厲內荏,說話的語氣明顯不足。
“立身?”
君輕寒勾動鬢髮,笑着說道,繼而面色再度一寒,戮血神刀脫手而出,向着澤族少主而去,只聽見咻的一聲,血濺長空。
“只有殺戮才能立身!”
五大少主臉色明顯一寒,眼中的恐懼之色愈發的深沉。
漆黑袍澤在擂臺之上飛揚,君輕寒扭頭看了一眼觀戰臺上的八旗之位,聲音傳揚四方,“當年,八旗古名宿將我戕死戮龍崖,可幸我辰逆不死。今日,便是我君輕寒,向八旗古族祭旗開刀之日,自今日起,君輕寒與八旗古族不共戴天,我君輕寒所踏過的土地,將滅絕八旗弟子!”
說話之時,君輕寒身如游龍,猶如長劍出鞘般發出厲嘯之聲。
“鏗!”
戮血神刀一顫,抗於君輕寒的肩頭,如鐵塔穩如磐石,睥睨四方,“七旗少主,便是我君輕寒殺戮的第一步!”
血影翻飛,頭顱滾落,擂臺之上,七大少主身首異處。
觀戰臺上,豁然之間掀起了滾滾巨浪,充滿震驚的盯着君輕寒,眼中明顯帶着一絲忌憚,現在誰也不敢小看君輕寒。
挫敗七旗少主,讓七大古族丟了面子,已然會受到七旗古族的追殺;而今,君輕寒在千萬修士的面前,還直接將七大少主給殺了!
君輕寒,和七大少主,已是死仇!
“他可真是不要命啊,已然戰勝,竟然還要將七大少主殺死!”
“哼,他就等着七旗古族無休止的追殺吧!”
“是八旗古族,剛纔他不是說乃是辰逆嗎,天族自當不遺餘力的將之誅殺”。
…………
觀戰臺上,到處都是議論之聲,七旗古族的族主面色已經徹底陰寒,眼神落在君輕寒的身上,彷彿要將其千刀萬剮一般。
擂臺之上,君輕寒袖袍揮動,天墓葬花霆浩蕩,不過幾個呼吸間,七旗少主的屍體已然化爲飛灰。
戮血神刀血光流淌,當空直指天步天!
“咻!”
天族之位上,天步天眼中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身如鯤鵬,衝入雲霄向着觀戰臺而去,砰的一聲落如千鈞落下,站在君輕寒的身前。
白衣飄飛,謫仙臨塵!
當天步天站在擂臺上的一刻,君輕寒頓時感到壓力驟增。
“你的狂,會讓你死的很慘,敢蔑視八旗古族者,都將被我挫骨揚灰”,天步天一臉冰冷,君輕寒在他的眼中如同死人一般。
“我本魔類,理當囂張”,君輕寒撣動衣塵,淡笑的說道,“縱使你乃天之驕子又如何?這天下,誰又能磨去我這一身狂性?”
君輕寒哈哈大笑,蔑視天步天。
“既然如此,你便受死吧!”
天步天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手指勾動鬢髮,淡笑的說道,“今日,我便讓你看看,什麼是山外之山,什麼是真正的驕子”。
說着,天步天一身的聖潔氣息澎湃而出,猶如十萬魏嶽般恢弘大氣。
君輕寒眉頭微微一皺,繼而被笑容所掩蓋,淡笑的說道:“天步天少主又何須着急,我君輕寒都還沒有拿回自己的戰利品”。
“命都保不住了,還想要寶,不知死活!”
天步天聽此,極度嘲諷的說道。
“難道,天步天少主不想我此時此刻拿回自己的戰利品嗎?”君輕寒嘴角露出一絲邪異的微笑。
血紅擂臺之上,天步天袖袍揮動,不屑的說道“不……”,話音未落卻是卻是驀然停頓,雙瞳盯着君輕寒良久,面無表情的說道:
“隨意!”
觀戰臺上,七旗族主怒火更甚,不僅是對着君輕寒,還對着天步天。
此時,衆人是各懷鬼胎。君輕寒想要獲得七旗古族的賭注,必須只有在這個時間,否則七旗古族離去,到時候千萬各族索要賭注,無異癡人說夢!而天步天則同樣覬覦七旗古族的寶物,君輕寒現在將寶物索得,然後再將君輕寒殺死,那麼七旗古族的重寶,便是天族的了。
而七旗族主的想法,正是兩人的空當,只要逃得這一時,若天步天勝,宗族寶物自當不用拿出去,若是天步天敗,到時所有大戰結束,便可讓軍情按去宗族拿寶物,到時候,便是有去無回。
“七大族主,你們認爲如何呢?”
君輕寒嘴角露出一絲乖張的笑容,眼神愈發的邪異。
“哼,我七旗古族一諾千金,還會賴賬不成?”觀戰臺上,炎族族主拂袖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震怒,“大戰之後,賭注自會出現!”
君輕寒眼瞼微擡,冷冷的看着七旗古族族主,冷冷說道:
“可是,我現在便要,七大少主已死,你們也該兌現承諾了,君輕寒心急,等不了!”
“我天族異紅旗的幽冥之心尚在族中,現在如何給你?”炎族族主眼中充滿了震怒,殺機愈發的濃重,讓人感到毛骨悚眼。
“我等!”
漆黑的袍澤揮動,“想必天步天少主不着急,賭注兌現之後,大戰不遲!”
“呵呵,七大族主,莫不是不捨得給?還是給不起?”,天族之位上,天帝站起了身,話中帶刺的說道,“若是拿不出來,之前何必答應?”天帝的聲音,忽然提高:
“還是在這衆目睽睽之下,諸位想要違反賭約?”
觀戰臺上,氣氛明顯冷了下來,充滿了暗流涌動的殺意,七旗古族族主看着天帝充滿了陰冷的殺機,他們沒想到,關鍵時刻,天帝竟然落井下石,將七大古族置於尷尬之地。
而周圍,千萬修士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七旗古族族主。
“哼,我七旗古族說得出,便做得到”,地族之位上,地族族主殺機凜凜的說道,看着周身的千萬修士,雙眼愈發陰冷。
當着全天下修旗者的面,他地族丟不起這個人。
漆黑的袍澤揮動,地族族主說話之時,袖中的玉璧猶如利劍發出鳴鏑之聲,向着君輕寒飛去。
看着飛來的玉璧,充滿了斑駁的殺機,君輕寒淡漠一笑,“這玉璧之中,便隱藏着十萬修羅”,身影竄飛,身影急速後退,等在擂臺之上滑行千丈,達到一定的速度之後,君輕寒方纔敢伸手去接玉璧。
在玉璧入手的瞬間,君輕寒明顯感受到玉璧之中所蘊含的的一絲血腥與魔念,君輕寒冰冷一笑,掌心魔氣涌動,瞬間壓制玉璧中的修羅魔念。
逐漸的,各大宗族的重寶飛向君輕寒。
擂臺之上,黑袍獵獵,一一將重寶接下,看着觀戰臺上千萬人眼中流露出的貪婪,君輕寒嘴角的笑容愈發乖張邪異。
最後,君輕寒扭頭盯着炎族族主。
觀戰臺上,炎族族主一臉深沉,看着君輕寒笑的愈發的燦爛,心中的怒氣便愈發的沸騰,恨不得一個念頭將君輕寒挫骨揚灰。
良久之後,不得不一聲長嘆,雙手結印,召喚宗族幽冥之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