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上午。
陽光籠罩着這片別緻的小屋,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有幾分溫暖。
軒的母親強拉着軒的手,把軒帶到了社區組織秋遊的隊伍中去。
軒可不是省油的燈,時不時的甩手,想擺脫母親的束縛,只有軒的表哥在一旁靜靜地守護着軒。
而在軒的背後,一雙眼睛正出奇地觀察着這反常的行爲。
爲什麼他總是這麼出人意料?
“曉韻,怎麼了。”
韻回過頭來,對母親說:“沒什麼,這次多虧了舅舅幫我報名參加這次秋遊,看!”
韻指着遠處的小山丘說:“多美的景色。”
“是啊,是啊。”
韻的舅舅則在一旁打量着韻,閃過一絲很彆扭的眼神。
軒終於打掉了母親的手挽手,於是用另一邊的手,一邊撫摸自己‘受傷’的手,一邊跟着大隊。
軒的母親則把太陽傘打開,撐着自己底下的土地,又用另一隻手按住軒的肩膀,把他拉到她的身邊,不過這次軒沒有拒絕。
“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大家在原地坐下,吃點東西,過一個小時再出發。”
表哥拉着軒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問:“你爲什麼不和你的父母交流交流呢?如果你早早和他們溝通好,
也許……”
“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我知道了,我會開朗起來的,知道嗎?我的眼睛比我的夢想重要!”
餉午的陽光總是那麼猛烈,它在天上煎烤着大地,連這座小山也不放過。
空氣瀰漫着鬱金香迷人的香氣。
“哇,看,那花好漂亮啊!”
韻轉過身對父母們說,“我過去那邊摘一點花。”
“呵呵。”韻的父母高興地開懷大笑。
韻就高興地走到花叢邊,用鼻子嗅了嗅,說:“真香。”
“咦?”
“雅軒?你來參加社區秋遊?這不像你的風格哦。”
“這個……”軒又啞口無言了。
“是我帶他來的,你是軒的同學麼?”
軒的母親在一旁插嘴。
“嗯,伯母,你好。”
“還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軒母摸了摸韻的小手,驚歎地問:“哇,真滑呀,你用什麼牌子的護手霜?”
接着他們就嘰嘰喳喳地討論起化妝品來,軒在他們之間,忍受着黃河缺堤般的口水沖刷。
隨着“街坊們,是時候上路了。”響起,人們已經不耐煩地站起身,跟着導遊一步一步走到晚上駐紮的營地。
深夜,淡淡的月色爲餐風露宿的帳篷
蒙上了一層嫵媚的水霧。
皎潔的月光溫柔地撫摸軒蒼白的小臉,在月色的照映下,軒的眉毛間隱藏着一絲不安。
不知是不是月光太刺眼,軒睜開了那雙徹夜未眠的雙眼,緩緩升起身子,悄悄地坐在帳篷的外面。
軒的眉毛微微上翹,擡起頭,望着天上的雲彩。
雖然天空已經黯然一片,但是軒還是注意到雲的明暗變化。
良久。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雲,低低地壓着大地。
已經是深秋了,森林裡那一望無際的林木都已光禿,老樹陰鬱地站着,讓褐色的苔蘚-
掩住它身上的皺紋。
無情的秋天剝下了它們美麗的衣裳,它們只好枯禿地站在那裡。
在枯萎的樹幹前,好像出現了兩個影子?
軒馬上站起來,警覺地觀察那邊的情況。
好像是兩個人在交談。
可惡!這裡什麼也聽不見。也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軒又俯下身子,摸了摸地下,帳篷這邊是草地,他們那邊是枯萎的森林,落葉一定很多。
“可惡。”軒咬了咬牙。
“噠噠噠。”
這時下起了雨來,而且越下越大,完全沒有停的意思。
森林裡的兩個影子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