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行家一伸手,是有沒有”。 柳雅把古尚卿的蛇骨鞭舞動的“呼呼”生風,招招都朝孔梟招呼過去。
可孔梟竟然絲毫不懼,手裡的鸞鳳錐算是隻有一尺來長,卻也是左右支撐,把柳雅甩過來的幾鞭子都擋了回去。
柳雅停手,站在原地看了看孔梟,眯着眸微微一笑,道:“你真是有兩下子。”
“小姑娘,有兩下子的是你。我孔梟實在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能有這本事。”孔梟說完,手裡的鸞鳳錐左右一分,又挽了兩個花樣,直朝着柳雅刺了過來。
不過孔梟的招數並不打實,都是點到爲止,應該是忌憚着柳雅手裡的蛇骨鞭。
柳雅只要將蛇骨鞭舞動起來,周圍五尺半徑起碼不容人靠近,這也是“一寸長、一分強”的道理。
而孔梟手裡的鸞鳳錐只有一尺來長,算是加他胳膊的長度,想要刺柳雅要鋌而走險,最後也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但沒有想到的是,柳雅這次竟然沒有揮舞起蛇骨鞭來。而是把蛇骨鞭往回一拋,拋給了古尚卿。
古尚卿將鞭子接在手裡,怔了一下立刻站了起來,道:“雅兒,你退後,讓我來。”
“鞭子還你,不是讓你動手的。是我用着不習慣。”柳雅說完,腳步一錯,雙手一探,竟然空手去接孔梟的招數。
古尚卿嚇了一跳,他看得出來,孔梟絕非是普通的山匪流寇,一定是有些門路和來歷的江湖人。
而他手的那一對叫做“鸞鳳錐”的峨嵋刺,更是一件年代久遠,傳承有序的寶貝。
這種人,要麼是深藏不露,要麼是靠山雄厚,而柳雅現在連兵器都不要了,要勝得過孔梟,勝算渺茫啊。
古尚卿已經爲柳雅捏了一把汗,咬了咬牙提起精神站在一旁。算是頭還有些暈,也強撐着密切注視着眼前的局勢變化,以免柳雅稍有危險,他要揮鞭前了。
卻沒有想到,柳雅不用鞭子了,展開了空手入白刃的肉搏戰,卻剛纔揮舞鞭子的時候打的更爲精彩。
之前揮起蛇骨鞭虎虎生風,打的是遠距離的防守戰,伺機攻擊對方的要害,但孔梟防守嚴密,都沒有成功。
而現在不同,柳雅每一招都是直接打向孔梟的要害,雖然孔梟每一次還擊都險險的與柳雅擦身而過,看起來兇險無。
但實際,古尚卿可以看出柳雅實在是遊刃有餘,估計再有十招以內,孔梟要輸了。
然而,幾乎是在古尚卿剛剛放下心的同時,聽到孔梟“啊”的一聲慘叫。隨即退後兩步,單膝跪在了地。
這一下,古尚卿完全懵了,他根本沒有看清柳雅是怎麼出手的。
柳雅則是趁此機會,一個箭步衝過去,右手一勾,一託,拉住孔梟的左臂猛地一用力,把他的關節拉脫臼了。
關節脫臼,柳雅還趁機在他的手腕一擼,順手將他左手的那隻鳳錐奪了下來。
孔梟一見自己的寶貝被奪了,右手的鸞錐又揮了來,試圖趁着柳雅近身的功夫刺她。
而柳雅反應快。趁着鸞錐還未刺到的時候,用已經到手的鳳錐一點,正好點了孔梟手肘的筋脈,使得他的手臂一麻。
再一挑,鳳錐挑斷了他右手的大筋,這次連鸞錐也落到了柳雅的手裡。
“啊啊”孔梟疼痛難忍,仰面摔倒在地。可他的手臂一隻脫臼,一隻斷了大筋,想要在地打滾都不行,只能仰面躺着一通慘叫。
而柳雅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將之前挑斷孔梟筋脈的那隻鳳錐的血跡擦拭乾淨,把一對鸞鳳錐湊在一起,笑着道:“真是不錯的寶貝呢。值得我動一次真功夫。”
古尚卿走過來,低頭看看滿臉痛楚,咬牙切齒的孔梟,又問柳雅道:“雅兒,剛纔我都沒看清,你使出了什麼招式,讓他摔倒在地?”
柳雅還沒回答,孔梟躺在地叫罵起來:“小賤蹄子,用暗器傷我,算什麼英雄好漢?”
“誰要當英雄好漢了?爲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再說,你不過是個山匪,你能算是什麼英雄好漢嗎?我的一根銀針你受不了了,還好意思怪我。”柳雅啐了孔梟一口,然後走過去,從孔梟的左腿膝蓋拔出一根銀針來。
看來,剛纔柳雅是突然打出了飛針,讓孔梟招了。
然後她把那一對鸞鳳錐在古尚卿面前顯寶,道:“哥,你看看這面的花紋,你認識嗎?我怎麼覺得像是什麼古神器呢?”
古尚卿接過來看了看,搖搖頭,道:“沒見過,不過這花紋確實特。說是鸞鳳,更像是某種字或是圖騰,很不錯的東西。”
“沒見識的東西。”孔梟冷笑一聲,梗着脖子吼道:“來人啊,把這對狗男女給我捉起來。殺,殺掉。”
柳雅從古尚卿手裡接回那對鸞鳳錐,看着孔梟道:“你腦子有病吧?你在我們手裡,你還想讓人來殺我們?只怕第一個死的是你吧。”
“哼,我死不足惜,我的兄弟們自然會爲我報仇的。但是這個山頭,不能丟。我答應過大哥的。”孔梟說完,又喊道:“還等什麼?放滾木。”
聽孔梟說完,柳雅和古尚卿都是抽了一口冷氣。
滾木這東西在平地沒什麼作用,但是在山居高臨下的攻擊,那簡直是一大神器。
雖然柳雅和古尚卿都是武藝在身,未必在乎滾木。但怕怕山準備的不止是一根、兩根滾木啊。
萬一要是十幾根滾木、或是更多的巨大滾木一起投放下來,那隻怕有排山倒海之勢了。
到時候要躲避倒是也能,但必定是會狼狽不堪的。若是再受了傷,更不划算了。
想到這裡,古尚卿將柳雅的胳膊一拉,道:“先走,回頭再迂迴山,將他們逐一擊破。”
柳雅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因而也準備和古尚卿先退開一旁。
不過退之前,柳雅可不會繞過這個孔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