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千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外,他應該是一直在聽着柳雅和阿修的談話。 兩人話離不開的是對小芷玥的關愛,滄千澈自然也感動無。
父愛深沉,從來不會母愛少過一點。柳雅看到滄千澈這樣更是一陣的心疼,走過去撲在他懷裡,緊緊的與他相擁。
“好了,雅兒,我們要做回嚴苛有序的父母,不能什麼都由着那丫頭的性子來。”滄千澈拍拍柳雅的肩膀,不忍心看着她心酸難過。
柳雅點點頭,道:“我也懂了,顧慮太多反而不能得到最好的結果。小芷玥已經有了分辨是非、感受親情的能力,那讓她自己去感受我們對她的愛吧。”
可能小芷玥現在還想不通,但是時間慢慢會改變她的思想,不能一味總是遷。
換句話說,沒有什麼事是打一頓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打她兩頓。
不用打得她叫“爺爺”,打的她直接叫“爹、娘”可以了。
阿修看不到柳雅和滄千澈兩人相擁的酸甜苦辣,但是他能夠感覺到爲人父母的不容易。
回到房裡,柳雅纔算是睡了個午覺,起來的時候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滄千澈雖然也是一夜未睡,但他還要跟溯兒整理朝政,審閱奏摺,所以更爲辛苦。
柳雅親自去煮了提神的甜湯送過去,煮湯的時候特意多煮了一些,讓管家派人去給阿修那屋送去。
一直到傍晚,小芷玥才和珞珈回來。兩個人滿載而歸,帶回了很多好玩兒的東西。
柳雅知道小芷玥回來了,卻並沒有理會。而是叫人去請珞珈過來,說是麥承錦在雅府,問他要不要過去見一面。
珞珈聽到後頗感驚訝,因爲他知道南源國國內的變故,卻也並不知道皇長孫的下落。
其實珞珈和阿修更早的離開了南源國,對於國內的事務也根本沒有過問。
猶豫了一下之後,珞珈還是決定過去見一面。因爲從實際意義來說,麥承錦其實是他的兄弟。
這個皇族的隱秘知道的人非常之少,湊巧柳雅也是知情人之一,所以珞珈也相信柳雅不會有別的惡意。
珞珈要去雅府,阿修也自然要一同前去。畢竟阿修和麥承錦也算是故。
這樣一來,要把小芷玥一個人留下了。
小芷玥得知之後也要一同跟着去,還極力說明她和麥承錦的關係,表示她和這位皇兄也是非常的熟悉。
結果這次滄千澈出面,黑着臉道:“芷玥,你平時胡鬧也算了,此時還妄想和南源國的皇族攀什麼親戚?你已經入了方家的族譜,你連雲穹國的皇族都不是。”
小芷玥本來憋着勁兒,此時聽滄千澈這樣說自然是一蹦三尺高。
結果她剛蹦躂起來,滄千澈像是如來佛一掌按下了小猴子,將她給按了回去,嚴肅的道:“你爹爹和阿爹是去親人敘舊,你是我們的親人,敘舊也是和我們。”
珞珈不明裡,還想要替小芷玥說幾句話。可是阿修很清楚滄千澈的用心,拉了拉珞珈的袖子,將他拉走了。
出了門,了去雅府的馬車,阿修說道:“我們送佛送到西,可是到了西邊是佛祖的地界,不用我們再管了。”
珞珈這才明白,這應該是他和芷玥離開的時間裡,阿修和柳雅、滄千澈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珞珈相信阿修,也覺得阿修雖然眼盲,但是看人、看事都是那麼透徹澄明,所以也不再說什麼。
只是心裡覺得要失去小芷玥了,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楚。
阿修伸手過去,抓住了珞珈的手,輕聲道:“我們也早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的,不是嗎?而且我能夠感受的到,他們是真心愛着小知了的。”
珞珈反手握緊了阿修的手,忽地覺得眼眶發熱。
他和阿修是必定要在一起的,此生不悔。可是他們也註定別人失去的更多,包括……永遠不能擁有自己的骨肉。
阿修拍拍珞珈的手,輕聲道:“和你在一起,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知道你亦不悔,那不要看得太重了,我們自然是與常人不同的。”
“是,我能夠擁有你,是世間最大的福分了。”珞珈說完,低頭在阿修的手輕輕一吻。
那份愛太沉重,可是也正是因爲如此沉重,兩人都分外的珍惜彼此。
小芷玥被滄千澈強行留下,自然是滿心的不喜,一張小臉緊緊板着,瞪着眼睛、梗着脖子,死不吭聲。
滄千澈也不理她,將她拎到溯兒的書房,丟進去,把門一關走了。
溯兒之前去找小芷玥說話,只見着這個姐姐窩在被子裡,這會兒見她被爹爹丟進來了,明白爹爹的意思了。
溯兒立即離開書桌,走過去笑眯眯的問道:“姐姐,你回來了?我聽說你帶了好些玩意回來,有沒有送給我的?”
小芷玥對溯兒還是很親的,之前沒有見他也是因爲心裡彆扭。
此時聽到溯兒主動示好,再也繃不住了。何況小孩子打架都是一會兒好,小芷玥再犟的脾氣對這個弟弟是真心喜歡的。
因而,小芷玥立馬興奮的道:“我之前都沒有發現,京城鋪子裡賣的糖人街做的好呢。我買了兩隻糖人,都是用江米紙做了小衣服的,好看又好吃。”
“是嗎?給我瞧瞧唄。”溯兒聽了,立刻眼神閃亮着,很新的樣子。
小芷玥卻臉色變了變,搓了搓手道:“我都說了嘛,好看又好吃……”
呃,溯兒懂了,這是她給吃了。可是……
溯兒抱着一線希望,又問:“可是你說買了兩隻糖人的?”
“是啊,兩隻。”小芷玥又興奮起來,道:“一個小男孩、一個小女孩。女孩穿着紅裙子,男孩穿着綠衣服。然後我發現,紅裙子是紅棗味兒的,我想知道綠衣服的是什麼味兒,然後……”
行了,溯兒懂了,肯定兩件衣服味道不一樣,估計胳膊和腿的味道也不一樣,然後……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