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爺淺笑,樣子很是溫柔。
他道,“秋詞,你我明日便要成親,明日開始我們便是夫妻,我怎會看你笑話。”
盛秋詞不想搭理她,冷哼轉身就走。
慶王爺跟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臂道,“我知道自己不如皇上,可我是一個負責人之人,你若嫁我,我便允諾你將來再不納妾。”
盛秋詞白眼,“誰稀罕,你納不納妾和本公主有什麼干係,我巴不得你納更多的女人金進府纔好,免得你來煩我。”
慶王爺舉天發誓道,“不管你如何想,我說到做到。”
盛秋詞甩開他的手吼道,“和我沒關係就是沒關係,你別說了。”
慶王爺放開了手,低眸淺笑,他道,“秋詞,其實你生氣起來也挺好看。”
好看?
曾經多少人誇她好看,可盛秋詞覺得那都是天經地義的。
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很討厭,恨不得死生不相見。
可是爲何方纔他這麼說,反倒是讓自己心中咯噔一下。
盛秋詞回眸看着慶王爺,他其實長得不算醜,反而看起來挺沉穩。
她盯着他難免又一次聯想到了那天晚上。
盛秋詞心中開始煩亂。
她覺得她喜歡聽他說好聽的話,可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又覺得不甘心。
由此,盛秋詞再也沒搭理,便轉身回到了房中。
次日。
慶王府大婚。
整個皇城都驚動了。
在大婚的這日,盛秋詞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胡鬧,反而是順着琉璃國的禮儀完成了這場儀式。
她正式入駐慶王府,成爲了琉璃國的慶王妃。
大婚三日後。
西樂國皇上回到了西樂國。
西樂國這一次執行,在西樂國皇上的心裡,無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西樂國皇上剛一回去,琉璃國和西樂國的經濟要道再次被打開。
洛青哲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一個月後。
鬱千城剛下朝回到御書房。
洛青青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她剛一進去就看見鬱千城埋頭苦幹的批閱奏摺。
洛青青湊上前去看了半響,鬱千城也沒阻止。
見鬱千城認真,洛青青便坐在一旁嗑起了瓜子。
一直等到鬱千城忙完。
洛青青道,“我剛瞧見你摺子上說提到科舉,是怎麼回事呀?”
鬱千城上前來將洛青青摟在懷裡道,“你知道想要國強,除了武將之外也需要更多的文官。”
洛青青點頭道,“知道啊,朝中有文官,怎麼了?”
鬱千城嘆氣,隨後淺笑。
他道,“前些時日文臣上奏,說是金陵地方出了一起案子。”
洛青青接話也快,還沒等鬱千城說完便問了起來,“地方上的案子可不就讓地方官員處理就是了,怎都已經上報到了朝廷,是大案麼?”
“嗯。”鬱千城點頭,“如果在以前說起來,這也許算不上什麼大案。”
“?”
見洛青青滿眼疑惑。
鬱千城道,“金陵人傑地靈,但始終離皇城有不少距離,聽說是一個少年爲了幫一個農婦和惡霸打官司,那位少年口才極好,說得頭頭是道,他無權無勢僅憑一張嘴便贏了這場官司。”
洛青青點頭道,“這倒是個人才,他是訟師麼?”
鬱千城看着她眼含微笑,“不是,少年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那場官司雖是贏了,辯論卻也讓地方官員沒了面子,當下就將他打入了牢獄。”
洛青青聽聞皺眉。
這種事情不行呀,官員豈能用官威還壓制百姓,隨意的將人打入大牢呢。
洛青青又問,“然後呢?”
“自然是少年不服,寫了狀紙告御狀,前不久狀紙送上來,我看他不單文筆不錯,思路也還挺清晰,是個人才。”
洛青青哈哈一笑,“地方官員就這樣被反告了唄,他確實是個人才。”
見洛青青樂呵得不成樣子。
鬱千城認真道,“由此我便有了一個想法,我覺得人才不關乎地方大小,也不關乎出生地位,只要是有才之人,便是國家可用之才,幾日前我將這個想法丟給大臣們商討,大家一致覺得理應開啓科舉之路。”
“何爲科舉?”
“通過考試選拔人才選拔官吏。”
洛青青一點就透,“你是認爲我們遠在皇城,這樣會導致咱們國家許多有用之人不被髮掘,從而要以考試的方式選拔出一批人才。”
鬱千城點頭,“正是,無論家世貴賤,只要學有所成者,皆能參加科舉。”
“那好啊,這樣的話使得窮苦百姓也有出頭之日。”
見鬱千城此事已定,洛青青便趁火打劫。
她拽着鬱千城的袖子撒嬌道,“皇上,既然你今日心情這麼好,那我也求你個事兒唄。”
鬱千城見她這般就覺得沒好事。
他淡道,“可是又想出宮。”
洛青青聽聞大喜,一把抱住鬱千城的手臂道,“還是夫君瞭解人家,人家就想出宮去。”
“人家是誰?”
“人家就是我嘛。”
每每這個樣子,鬱千城對於洛青青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
……
靜安街。
胭脂店鋪。
今日洛青青出宮是要來辦一件事。
她進宮時日長,在宮中的這段時間,胭脂店鋪便交給了銀川打理,工廠那邊有時玉,有這樣兩個人幫忙照看生意,洛青青坐在宮中也能賺得滿鉢金。
此時洛青青站在胭脂店鋪門前,看着銀川和夥計們在裡面忙碌。
一直等到銀川忙完,洛青青才朝店鋪走去。
有眼尖的夥計瞧見了她,便喊道,“銀川姐,世子妃來了。”
銀川回頭,看着洛青青獨自一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她趕緊迎了上去,在洛青青身邊四處張望。
洛青青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道,“別看了,就我一個人。”
銀川上前來責怪,“你都是馬上快封后的人了,怎麼出宮還是一個人,萬一有點閃失怎麼辦?”
洛青青忒顯大氣,咕噥道,“我出來還能有誰綁架我不成,你想多了。”
銀川繼續責怪,“總歸多帶點人在身邊也是好的。”
洛青青反駁,“以前不都是這樣獨自一人麼。”
“現在情況不同。”銀川嘆氣,片刻補道,“左右不過十餘天便是封后大典,你要出宮也不告訴我一聲,即便是你不想告訴我們,好歹讓鬱頌跟着。”
又是鬱頌。
洛青青已經忘記銀川不知道這是在她耳邊鬧到的第幾回了。
她白了一眼銀川道,“廢話不多說,我今天來找你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