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慕夜還以爲自己在做夢,因爲眼前的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可是脣齒交纏間,那令他有些發瘋溫軟的觸覺,從這個女人身上傳來的味道,溫度,一點點的,被這個女人渡入自己的口中,侵略着他的味覺,他的觸覺,一路佔領他的大腦,讓他腦海中一片空白,有些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
權慕夜想說話。
“唔。”
可下一秒,這個彷彿小惡魔一樣的女人勾着他的脖子,迫使他微微向下傾身,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進不少,也讓懷中的女人更加親密的,佔領了他更多的城池領地,向他侵略而來。
一點也不掩飾這股炙熱,還有……**。
“轟!”
權慕夜感覺自己的大腦中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瞬間粉碎了他的平靜,他的理智,將他拉入一個深淵中!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權慕夜再也無法冷靜,忽然反手抓住了夜初鳶的手腕,一個旋身將先前佔據攻勢的夜初鳶壓在了樹洞內壁與他胸口間的縫隙裡,兩具身體緊緊相貼,一股灼熱的溫度,順着他們緊挨的肌膚,在空氣中升騰,使得這個狹窄的樹洞變得燥熱起來。
兩人也因爲這一動作,雙脣分開。
權慕夜低着頭,夜初鳶仰着頭,輕喘着氣。
兩人皆看着對方,都看清了對方眼中燃燒的火焰,彷彿能將一切所謂的理智與隔閡,全部燒成灰燼!
“唔!”
忽然間,夜初鳶再次踮腳吻來,輕抿上權慕夜的下脣,吮了一口他的味道,舌尖順着嘴脣輕舔而過,與權慕夜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兩人的氣味在這一刻融合。
這一次,權慕夜沒有被她突然的吻所驚到,而是帶着霸道扣住她的後腦勺,深吻回去。
一吻,將自己丟失的領地佔回,繼而一路高歌反向侵略懷中女人的城池,攻城略地,不止不休。
直至兩人感覺身體的溫度上升到灼熱,幾乎要燒暈他們的大腦,這一綿長的吻纔在兩人滿足的嘆息中結束。
夜初鳶雙手搭在權慕夜的肩膀上,輕輕喘息。
權慕夜摟着夜初鳶纖細的腰肢,骨節分明的長長手指隔着薄薄衣料,輕輕蹭着下方柔軟的肌膚。
他低着頭,看着懷中一臉餮足的女人,眼底閃爍不明的光,忽然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先前說自己是爲了利用她才靠近她,還咬自己,不讓自己親,要跟自己分道揚鑣。
現在……
這又,算什麼呢?
權慕夜看着夜初鳶,他覺得,他好似從未正視過這個女人,從未了解過這個女人,以至於這個女人想的一切,他都不清楚。
“剛纔你太吵了,想讓你閉嘴。”
這時,夜初鳶忽然開口,擡頭看着他,一臉認真。
權慕夜一愣,眉頭忍不住擰緊,眼底閃過一絲慍怒——
她是在,耍自己玩?
“你覺得我會用這種蹩腳的藉口?”
可忽然,夜初鳶笑了,伸手一點他的眉心,繼而輕輕去揉,撫平皺痕,她輕笑一聲:“學你先前那樣?”
權慕夜又一次愣住,忽然想到自己之前親吻這個女人的時候,也是用的這個……藉口。
他眼底閃着複雜的光芒,盯着夜初鳶,眼底帶着審視——
這個女人,是在報復自己先前的行爲嗎?
“權慕夜。”
這時,夜初鳶再次開口,她放下了手,眼神認真,直直的,毫無遮掩的,看着他。
然後,她說:“我就是想親你,所以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