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釗眼一下亮了,“真的,我聽我祖父說起一句,我還不敢確信呢,太好了,長寧我領你的情。”
“都是兄弟,說這就客氣了,虎子哥留給我,等我再過二年我也要去西北鎮守的,因此驍騎營這邊我需要一個能幹的人給我守着,這是我父皇的後背,我不放心交給別人。”
“放心吧,虎子哥能幹,各方面都處理得很好,你可以信任他信任我們王家,就算我們不能公開支持你和五皇子,但我們絕不會去支持劉家,這一點我可以用整個家族向你保證。”
王釗這是第一次公開談論這個問題。
“那敢情好,我有你這句話我就踏實了,只要忠心皇事就足夠了。”
文祁明白這一點。
“你能理解就太好了。你安心養傷,我過年不回去在軍營裡過了,你徹底養好了在回來。”
王釗是好意擔心她落下暗傷,還這麼年輕日子長着呢。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連着兩次受傷,我也擔心拿不起刀了,這不老老實實的扎針吃藥麼,吃得我嘴裡都是苦藥汁子味了。”
文祁搖頭無奈的很。
“噯,我聽說託木真厲害的很麼?”
王釗很好奇託木真厲害成什麼樣呢,文祁竟然輸了。
文祁沉思了一下砸吧嘴,“五年之內我都贏不了他,他天生力大如牛和我的力量幾乎不相上下,我還從未遇到這樣扎手的點子,那一戰我用盡了全力,要不是他退走我就要把命留下了。”
王釗大驚,要知道文祁從不是誇海口的人,跟他們玩從沒有盡過全力,這一次能盡全力可以想見是遇到了硬茬子了。
“那麼厲害啊,那可就麻煩了,怪不得我祖父讓我去西北鍛鍊呢,那要這樣算,咱這頭扒拉一下,能穩穩壓制他的人幾乎沒有啊,這可就危險了。”
王釗砸吧着嘴皺着眉頭吸了口氣。
“可不是麼,要不說我怎麼着急呢,我終究差了一線,這感覺糟糕透了。哥,無論文麟爭不爭,父皇都是我的父親,大齊是養育我的地方,我都不希望國破家亡,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需要大家齊心協力保佑大齊。”
文祁態度鄭重而誠懇。
王釗深吸一口氣,用力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不是爲你,而是爲忠君。”
“是,有你這句話話我就安心了。”
文祁這才笑了。
看望了軍營兄弟,轉了西山大營和守備軍,給他們挨個分了過年的禮物和賞賜,包括皇上的犒賞全都有。
這纔回了皇莊,準備接了祖母和母后回宮,過年總要回去過的。
“我過了年還能來麼?我的菜地差不多了,春天可以下種子了。”
太后臨走還依依不捨呢。
“來,我都跟父皇說好了,過了年我還接您來着修養,父皇都答應了,讓我母后陪着你,說不得我父皇開春也可以來修養一陣子,泡泡溫泉陪伴你們呢。”
文祁笑着給老太太保證,老太太住的可舒服了,不想走,可她是太后有她的責任和義務,不能不去做。
“那好吧,你要接了我出來你再走啊。”
太后怕不接她了。
“放心吧,我們也去接您去。”
康王妃笑着跟太后保證,安撫老太太。
“恩恩,我還要給孩子們做棉鞋呢,當兵的都不容易,我也就能幹這個了,老了不中用了。”
太后搖頭嘆息擔心孩子們卻也知道不給他們找麻煩,不生病就是最好的體貼了,能幹就乾點吧。
“是呢,咱開春就做,我都讓人把東西買回來了。”
康王妃也時常跟太后得閒就坐在一起做棉鞋,給軍營的士兵做衣服,但誰也沒刻意去宣揚過,直到現在大家都不知道腳上穿的鞋就有些是兩位老人做的,她們說沒必要說了,都這把歲數了,不在乎這些虛名了。
回到宮裡,兒孫和后妃們就立刻來請安了。
文祁出來了,“諸位先回去吧,祖母坐車勞累想休息一下,後日再來請安吧,祖母說大哥二哥三哥懂事又乖巧,給你們帶了玩意賞你們乖的。”
她學着太后的一起調侃哥哥們,惹得大哥拍拍她的腦袋,憨憨的直笑。
大哥和馬家的事定下來了,馬家嫡出二房的嫡長女,馬家那個姑娘,只等開春選秀完就可以下旨了,應該是和文麟的一起,到時候二哥三哥也會挑選王妃了。
蘭月和楊茜也要等開春下定,這是好日子也是常例,可沒有冬天定親的道理,天寒地凍的啥也沒有光禿禿的也感覺蕭瑟的很。
楊茜也是要選秀的,也是擡擡身份光明正大的給聖旨呢,這就等開春了。
“那我們改日再來看望祖母吧,替我們問聲好。”
文荇也不強求得句好就挺不錯的。
“好,給各位母妃問好,勞煩諸位跑一趟了。”
文祁態度溫和的回禮。
“也好,那我們回去吧,莫打攪太后休息了。”瑾妃笑着點頭。
送走了了他們,皇后也回宮,敬妃跟着皇后走了,要稟報一下最近一年宮裡的大小事務,雖然有她掌宮權,不代表皇后死了,該稟報還是要說清楚的。
皇后也忙了起來,大部分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在皇莊但皇后對皇宮的掌控力並沒有絲毫的減弱,這也得益於文祁文麟的出色和優秀,儘管宮權部分不在自己手裡,但無人敢對皇后不敬。
文祁則陪着太后。
“都走了。”
太后瞥她一眼問道。
“嗯都走了。”
“開春就要下旨意,該娶的娶,該嫁的也要嫁了。”
太后輕笑一聲,眉目間多了幾分嘲弄之色。
“嗯,父皇說已經定下來了,開春月華國的人就要來了。文晴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她那會子已經放出來了。”
文祁嘆息一聲。
“這是她的命,躲不掉的。”
太后並沒有絲毫的心軟,這是皇家兒女的命數,要認。
“玉美人該升一升了吧。”
“嗯,皇帝年前已經擬好旨了,只等過年就加封。”
一步一步早就已經籌備好了,文晴要被和親了。
“他們還在看世家子呢,我忽然有點不忍心。”
文祁苦笑一聲,卻沒有去看望文晴,也沒有勸阻更沒有再聯絡,何必呢,鱷魚的眼淚?顯得虛僞。
“人家不領你的情,她恨你呢,哀家讓皇帝在她身邊安插了女衛,我不信任她,她是個自私涼薄的人,白眼狼一個。”
太后冷笑一聲,眉眼間全是譏嘲之色,早就做了周密的安排,豈能讓她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