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歡呼聲迴盪在整個海域,許輕狂一臉通紅的氣憤瞪向那笑的燦爛的白龍,被他緊緊抱在懷中的身子卻是任她如何掙扎都動彈不了。刺痛的左臂只能無力的搭在胸前,完好的右臂卻是捏着粉拳重重的落在他的胸膛上,可那落下的力道似乎對他來說不過是撓癢癢一般。
“混蛋,流氓,強盜,色狼,你把我放下來!誰是你的女人啊!你無賴,你無恥!”許輕狂噼裡啪啦的大罵了一通,可是這些無痛無癢的話語卻惹得甲板上的衆人一陣鬨笑。她無力的垂下手來,氣惱的撅起小嘴,這些人當真都是一羣無賴。
白龍毫不理會懷中一臉幽怨的人兒,案首擡頭的朝着甲板上的衆人道:“兄弟們快快將船修好,今晚乃是你們老大我的大婚,咱們好好喝個痛快!”
“哦!”一羣人歡呼雀躍的起着哄,一個個甚是精神百倍的開始忙碌起來,許輕狂吃驚的瞪大着一雙眼緊緊的瞪視着白龍,這個男人難道是來真的?自己難道就要這樣糊里糊塗的被人強迫着成親,給人家當老婆了?
“喂,喂,你不會是說真的吧?”被白龍抱進船艙中的許輕狂,一邊捶打着他的胸膛一邊大喊質問着。
那白龍卻是一笑,一個傾身便將她壓倒在牀上,勾起脣角,一手輕撫着她細滑的小臉道:“當然是說真的,我看上你了,所以乖乖的與我成親吧!”
許輕狂一頓,胸腔中的心跳忍不住快了幾分,她奮力的擡着右手將那就要湊上前來的嘴用力的推開,抗拒道:“喂,哪有你這樣的?你怎麼能強迫我和你成親啊?我又不喜歡你,而且我已經和別人有婚約了!”
白龍突然頓住動作,盯着她的眼中透着幾分危險的顏色:“我白龍看上的女人,由不得說半個不字!”
“你,你無賴!”許輕狂氣急,要不是看在這傢伙並不壞的份上,她鐵定好好揍他一頓,一雙繡眉擰起,甚是不悅道:“成親得是兩情相悅的事,我心裡已經有了別人,你怎麼能這麼無賴的強求我啊!而且,我們纔剛認識,你又不喜歡我,只是因爲我聰明,長的漂亮就要我嫁你,萬一你以後有了喜歡的人呢?”
白龍卻是扯着嘴角露出玩味的笑道:“我很喜歡你啊,你很討人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很少見。”
這人,這人怎麼說話這麼直白!許輕狂有些對他無奈了,說得話也毫不臉紅,這傢伙到底懂不懂喜歡是什麼啊!她無奈的扶額道:“可我不喜歡你,我心裡已經有人了,而且喜歡我的人多了,難道我都要嫁給他們?我不會嫁你的!”
那露出的黑亮眼眸緊緊的凝視着許輕狂,看得她有些發毛,白龍湊近她的臉,許輕狂還來不及側頭躲避便被一雙厚實的脣瓣堵住了小嘴,霸道的氣息撲面而來,火熱的雙脣在脣上吮吸起來,霸道而熱烈的侵襲着她的脣齒。
他有力的臂膀鉗制着許輕狂不能動彈,下巴也被他脣瓣的鬍渣
扎的有些刺痛,鑽入口中的舌頭帶着一絲甘甜,霸道的在口中肆意的翻卷着,宣誓着他濃濃的佔有慾。剛毅的雄性氣息直直的從口中灌入身體,讓許輕狂驚駭不已的是那附在胸前的大掌,讓她渾身戰慄不已,酥軟成泥。
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嚶嚀,竟是惹得上頭的人低吟一聲……許輕狂心中大叫不好,可是那霸道侵佔着自己脣舌卻是堵得她發不出半點聲音,猛然的扭動着身子掙扎起來,她擡起玉臂胡亂的推搡着跟前的身子結實的男子。
右手胡亂的一抓,只覺抓落一塊布巾,脣上的動作也隨之突然停止了,許輕狂得了空蕩,慌忙撤離開來,通紅着一張小臉,咬着被摧殘的有些殷紅的小嘴瞪視望去。她呆呆的瞧着眼前的白龍,他頭上的頭巾已是不翼而飛,正被自己捏在了手中,那隻被遮住的左眼也露了出來,緊緊的閉着,眼睛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乍看之下很是猙獰。
白龍微微愣了一下,見許輕狂突然呆住的神情,不禁皺了皺眉頭,片刻退離開身子,奪過她手中的頭巾便轉過身子又一次的在頭上綁好。許輕狂慌忙坐起身來,趕忙怕進了些牀榻裡,掩着一張通紅不已的小臉,自顧自的氣惱起來。
怎麼辦?許輕狂心中自問着,還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白龍,方纔看到的那一道疤痕,雖然猙獰,可是她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很有男人味。她是不是瘋了?她擡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伸手撫上狂跳不已的胸膛,她對這般野性又有男人味的男人毫無免疫力,可是喜歡歸喜歡,她知曉這種喜歡,只是一個小女生對男人的憧憬。
不自覺的想起莫空,脣角不禁浮起淡淡的笑意,每每想到莫空,心中就有一份說不出的心安和幸福感,這也許就是愛與喜歡的不同吧。想起莫空,她的面上又轉爲一片愁容,自己如今被困在這海盜的船上,那個木雲葉應當不會太過爲難莫空吧,而且如今有風無在那裡,應該很快就會來找她了。
許輕狂就這般呆呆的出着神,不曾發覺突然靠過來的白龍,手臂被人一拽,下一刻竟是被白龍緊緊的圈在了懷中。許輕狂驚慌的擡頭,對上那隻深邃的眼眸,臉龐竟是紅了幾分。
白龍伸手輕輕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拇指輕撫着她的脣瓣,面無表情的淡淡出聲:“怎麼?怕我了?”
許輕狂微微一呆,有些莫名其妙道:“恩?爲什麼要怕你?”
聽見許輕狂的回話,那白龍卻是一愣,望着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波光道:“看見我的刀疤,你不覺得可怕嗎?”他的話語中有些說不出的意味,像是在探究,又像是在期盼着什麼。
許輕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不可怕啊!很有男人味啊!”
白龍微愣了片刻,那張有些黝黑的面龐竟是紅了幾分,勾起的脣角掩不住心中的喜悅,一個翻身便將許輕狂撲倒在牀上,湊近她的小臉笑道:“女人,我要定你了!
”說完,狠狠的吻了吻許輕狂的脣瓣。
被壓在身下的人兒驚慌的大叫,通紅着一張小臉急道:“等等,等等,白龍,我並不討厭你,你也很討人喜歡,可是我不能嫁給你,我心裡只有一個人,而且我們已經有婚約了,你不能這麼強人所難啊!”
白龍不悅的瞪着着她,捉住她的小手在脣邊吻了吻,眼中透着一些威脅之色:“你在我面前居然想着其他的男人!”他突然勾脣一笑,猛然擡指在許輕狂身上點了幾下。
許輕狂只覺身子一麻,不由的就要破口大罵,卻發覺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她驚訝的瞪向白龍,這個混蛋居然點了她的啞穴。想要擡手,卻發覺自己不得動彈,混蛋,心中大罵着,卻是隻能用惱怒的眼色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憤恨與不滿。
白龍大笑着站起身來道:“你太吵了,乖乖的呆着,我們要成親了!”
許輕狂瞪大着雙眼,無論她如何用眼神抗議都不管用,那白龍根本不搭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白龍將自己打橫抱起。許輕狂被白龍抱出了船艙,外頭的海域上已是一片漆黑,船上已經點燃了火把,將這個船隻照映的分外亮堂。
許輕狂瞪着一雙滿是怒氣的美目,瞧着一羣分外興奮正在起鬨的衆人,只想衝上去給他們幾個大耳光,可惜自己卻是不得不動彈的只能任由着白龍抱在懷中。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裡翻找出來了一張大紅的囍字,貼在了一面牆上,一對紅燭已被燃起,正發出絢爛的光彩,可在許輕狂眼中卻是分外的刺眼。
許輕狂有些欲哭無淚了,她這才發覺自己今日是一身的紅衣,真該死!心中不由的罵着,這般看來正巧就做了嫁衣,自己今日怎麼能這麼倒黴,要是被莫空知道了,鐵定那個呆和尚會氣的半死。
突然一聲高喊:“一拜天地!”許輕狂驚目回神,一雙美目無奈的瞧着白龍一張欠揍的臉龐滿是得意之色的抱着她朝着衆人鞠了一躬。甲板上的衆人高舉着酒杯起身歡呼着,而後又是一聲“二拜高堂!”許輕狂已經放棄了,瞪着一雙死魚眼,眼睜睜的看着那白龍抱着她朝着紅燭鞠躬傾身。
“夫妻對拜!”拜拜拜,拜你個頭啊!許輕狂很想嘶聲大喊,可是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任由着那白龍咧嘴傻笑的湊上前來,在她脣上一吻。甲板上的歡呼起鬨着頃刻間不絕於耳,氣的許輕狂只想咬牙跺腳。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開始帶頭喊起來:“洞房洞房,洞房,洞房!”一羣大漢也跟着起鬨。白龍神采奕奕的抱着許輕狂走入了船艙中,許輕狂欲哭無淚的眼看着艙門被緊緊的關上,而後驚慌的瞪着一雙美目,只覺自己被輕輕的放在了牀榻上。
身上的穴位還沒有被解開,她就如一隻待宰的豬樣,挺屍的躺着牀榻上,一雙美目驚目的瞪視向那自顧自的脫起衣服的白龍,心中不覺一慌,完了,完了!難道她許輕狂就要失身於此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