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賭局已過,馮文昊與趙逸都十分在意這賭局到底是誰輸誰贏。一早便急急的來敲許輕狂的門。屋中的人正在穿戴,這事情都搞定了,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想着終於能夠回去覆命了,她不禁掩不住心中的興奮,前日的曖昧的也被她一時之間拋在了腦後。前面的玄關被敲得咚咚作響,她理了理最後一縷髮絲,幾步走到玄關口打開門,瞧着門外的二人不耐道:“大清早的,趕去投胎啊你們!”
馮文昊低頭偷偷一笑,一旁方纔敲門的趙逸,臉上不禁有些掛不住道:“公主,這三日賭局已經過了,昨個這結果到底怎麼樣?”
許輕狂撇嘴一笑好不得意道:“本公主是什麼人,當然搞定了,走吧,準備回凌雲寺!”
“真的?”二人驚喜出聲,這公主還真有法子,不過,二人又有些疑慮,她到底是用的什麼辦法,竟是讓那莫空破了戒呢?難道?公主該不會是色誘了那莫空吧?瞧着昨晚莫空的樣子,二人不禁相視一望,極有可能啊!馮文昊假裝咳嗽一聲,悄悄問道:“公主,你用的什麼法子啊?”
許輕狂微微一愣,想起昨日的情景,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她快步出屋轉移話題道:“告訴你們做什麼?那莫空還在屋子裡嗎?他不是一向起的最早的嗎?今兒個是怎麼了?”
二人也是疑惑搖頭,許輕狂望了一眼莫空的屋子,便擡腳走了過去,咚咚的敲了幾聲之後,隔了許久才見人來開門。只見開門後的莫空面色通紅,迷迷糊糊的,身子也有些發軟。許輕狂瞧見他的樣子不禁擡手探向他的額頭,驚呼出聲:“怎麼這麼燙?莫非是昨晚着涼了?”
莫空凝神望去,纔看清跟前的人兒,瞧見那一臉擔憂的美顏,只覺心口猛然跳了一下,本就燒的厲害的臉,這溫度更是竄上了幾分。身後的馮文昊與趙逸走上前來,瞧見莫空的樣子,微微一愣,趙逸道:“這身子骨真是弱,昨夜還衝那麼多涼水,不染風寒纔有怪!”
許輕狂埋怨望他道:“明明昨日那潭水就涼,你還去沖涼水做什麼?”可莫空卻是撇開頭去,目光之中似有躲閃,瞧見他的樣子,許輕狂才反應過來,不禁也紅起臉來。瞧着這曖昧不清的二人,馮文昊心中偷笑,而後道:“若是這般的話,看來得休息幾日再回去了!”
莫空搖頭:“小僧下山已久,該回去了,不用擔心我,我沒事!”見他固執,許輕狂也不阻攔,讓大夫給他抓了幾服藥,一行人便回到了凌雲寺。拜會過方丈後,莫空便回到自己的屋子,許輕狂悄悄推門而入,那躺在牀上的人並未發覺。
許輕狂悄悄走上前,伸手晃了晃他道:“莫空,起來喝了藥再睡吧!”
莫空轉頭望向出聲的人,瞧見是許輕狂後,竟是一個激靈就坐起了身,低着頭坐在鋪上竟是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自從昨日與她發生那事之後,他心中便不知該如
何面對她了,更是害怕與她單獨相處,而如今又是在自己房中,這讓他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許輕狂將藥端到他跟前道:“來,快喝藥吧,要不然就涼了!”他瞧着作勢要上前來的人兒,不禁趕忙捧過碗急急出聲:“我,我自己喝!”哪知那許輕狂竟是噗嗤一聲樂道:“當然是你自己喝了,難不成還要我用嘴餵你?”見他驚詫的望向自己,而後趕忙扭開頭,紅着耳根,許輕狂才發覺自己竟是說錯了話,不禁也紅起臉不再出聲。見他將碗中的湯藥大口大口的喝光,她才滿意的笑起。
拿起碗轉身欲走的人兒,沒走幾步竟又是折了回來,莫空不禁有緊張的望她,只見許輕狂壞壞一笑湊上前來,離着他的臉不過一拳的距離。莫空僵直着身子,胸口咚咚的跳的厲害,目光落在她的粉脣上,想起昨夜的纏綿,面上一紅不覺嚥了一下口水。許輕狂邪魅出聲:“昨日你說的話,可不要忘了,你願意跟我回去吧?”
只見他竟是呆呆的不做聲,面上似是猶豫不定,許輕狂不禁皺起小臉威脅道:“說話不算數麼?要不要我再吻你一次?”
莫空猛然一呆,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漲紅着臉,瞪大着眼睛竟是見那美顏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大叫不好,羞愧不已的轉開頭去沙啞出聲:“我,跟你回去!”許輕狂終於滿意笑起,他轉頭望向她,卻見她一臉得逞的笑,心中不覺有些惱怒,她就這般喜歡戲耍與他嗎?跟前的俏人兒撤離開身子,嬌笑道:“那我可去與方丈說啦!已經耽擱多時了,你好了,我們就上路!”說罷便帶着一臉笑意退出了屋子。
坐在牀上的人這才鬆了口氣,倒頭便將被子矇住了頭頂,明明知道她是戲耍自己的,爲何自己還是會上當?方纔的自己,差一點點就失了理智,怕是又會像昨夜那般,任由她的脣舌纏上自己。突然浮現在腦海中脣舌相交的畫面,又讓他對自己一陣惱怨,他竟是發現自己方纔居然有小小的期待,對她的脣,對她的那份柔軟。自己終究是輸了,竟是輸給了她的誘惑,這更是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許輕狂興沖沖的跑去找方丈,心中興奮竟是連招呼都沒打就拉着方丈道:“方丈,我們等莫空好了就走!這幾日在方丈寺中叨擾了!”
元真奇怪皺眉:“公主不勸莫空跟你回朝廷了?”
許輕狂笑道:“他答應了啊!”
元真一愣,莫空怎會答應呢?他一心向佛,怎麼會答應下山呢?許輕狂笑道:“方丈可是答應過我的,可別食言哦!還俗的事,就他親自跟您說吧!”而後便轉身跑走了。元真更是一臉疑惑不解,還俗?莫空竟然要還俗?再一想,他不禁嘆聲笑着搖頭,看來啊,這終是難過美人關啊!莫空啊莫空!這也不能怪你,這公主實在是太狡猾了,看來日後有的你受了。唉!紅塵世俗,不過是過眼煙雲,可是,到頭來啊!還是因爲一個情
字啊!
每日許輕狂都親自給莫空送藥,他便每日都因怕與她單獨相處,便急急的喝下湯藥,不出二日這風寒便好了。被許輕狂催促的無奈,莫空只好硬着頭皮來找元真方丈。瞧見正在打坐的方丈,莫空不禁在一旁來回的踱步。只聽方丈突然出聲道:“莫空啊!你何時竟是如此心浮氣躁了?”
莫空微微一愣,趕忙合掌施禮,滿是愧疚道:“方丈大師,莫空……”
“不必說了!你要還俗下山吧!”
“方丈!我……”
元真睜開眼,瞧着一臉複雜神色的莫空不禁笑道:“不必說了,你紅塵未了,這情劫,看來是過不去了!罷了!成了丞相造福百姓去吧!佛祖自在心中,你也不必太過愧疚!”
“方丈大師!莫空慚愧!”
元真笑道:“莫空,如今你下山,也該將你的名字告訴你了!”
莫空微微一愣:“我的名字?”
元真點頭,面上變的嚴肅,他起身走向一旁的櫃子,從中取出一枚扳指遞給他道:“你被送來寺中時,這顆扳指便一直掛在你身上,想定是與你身世有關,那送你來的女子曾說過,你姓莫,名昀之,於是,老衲便給你取了莫空這個法號,我知道,你終有一天是要下山去的,你凡塵未了,日後定也會遇上諸多不順,切記要萬事小心,你,多多保重吧!”
莫空接過他手中的白玉扳指,心中惆悵的朝元真深深行了一個僧禮,瞧着手中的白玉扳指並不像是凡物,若是先前的他定不會在意,但是如今,自己就要入這凡塵之中,卻是讓他不得不在意起來,他只希望,往後的日子能平靜度過就好。
不久,方丈一行人便將幾人送出凌雲寺,莫空依舊是一身的僧衣,他轉頭不捨的望了一眼這養育自己二十多年的寺院,心中滿懷留戀與苦楚。許輕狂自然是不習慣這依依不捨的道別場景,她幾步到元真方丈跟前,笑道:“方丈,我們走啦!日後我們定會再來看您的!”
元真朝她彎腰一禮:“多謝公主,公主,貧僧有一事相求!”
“元真方丈請說!”
“莫空他此生有兩劫,公主是天命之女,貧僧希望公主一定要幫他度過劫數!”
許輕狂輕輕笑着重重點頭,而後朝幾位大師深深的鞠了一躬便領着一行人下山去了。身後的一大師一臉奇怪道:“方丈,您不是說這莫空一生有三劫嗎?怎麼方纔說只有兩劫?”
元真無奈的笑道:“阿彌陀佛!這情劫,不是已經來了麼?不過這也未必是件壞事,這公主是乃是天命之女,若有她在莫空身旁,定能助莫空度過難關的!”早便算出這莫空定會在二十五歲之時下山,當這公主來到凌雲寺中之時,他便已知曉了結果。一個是下凡的仙子,一個是佛前的蓮花,這二人剪不斷的姻緣,就連佛祖也無法阻止。阿彌陀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