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叔怎麼了?爲什麼不高興啊,告訴碧蓮姐姐吧,碧蓮姐姐一定有辦法的,碧蓮姐姐可厲害了,知道好多好多東西呢,比太傅還要厲害。”一旁的洛兒巴扎着大大的眼睛一幅天真可愛的模樣。
“小鬼頭真會說話,這話我愛聽,啊哈哈哈……”許輕狂樂的不行猛的就將小人兒抱在懷裡吧唧親了一口。轉頭朝許沐林一笑:“怎麼,說說吧,說不定我能給點意見啊。”
許沐林怪異的瞧了毫無形象的兩人一眼,自己身爲皇子心中的煩惱竟是無處傾吐,又不敢讓母妃知道,母妃一向對他要求嚴苛,又不能向其他人傾吐只怕到時候要招嘲笑,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這些天沐林表現的不夠好,太傅不是很滿意,所以惹得父皇不悅,每每太傅提問,我都不知該如何回答才比較好,才能讓太傅覺得滿意。”
許輕狂皺了皺眉頭,原來就這事啊,看這小子的樣子倒是個上進的孩子,她輕輕一笑道:“怎麼說呢,回答問題當然是按照自己的心中所想來回答了,那去琢磨提問的人的心思那是不可能,我看你啊,是自己思考的能力還不夠成熟,等你自己思考的能力成熟了,到時候再面對問題的時候就自然會想的全面然後得出不錯的答案啊。”
“可沐林不像皇兄那般成熟年長,對世事瞭解的也少……”說着說着他面上不禁越來越愁苦。
“唉,這有什麼啊,”許輕狂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太傅問的問題說來說去很難的那些不都離不開朝政嗎,不是關於國的就是關於民的,有什麼難的啊。”
許沐林見她一臉輕鬆的模樣眼中不覺有了光彩趕忙問道:“沐林願聽姐姐教導。”
許輕狂滿意的點了點頭:“恩,恩,孺子可教也。”雖然她以前功課不好吧,不過怎麼說也是學過東西的,考試成績不高可是知道的還是挺多的!瞧了許沐林一眼而後坐直了些身子清了清嗓子慢慢道;“只要是關於國家的問題啊,只要堅持三個原則就可以了,天時,地利,人和。我問你,一個國家想要強大,最重要的是什麼?”
許沐林想了想道:“有強大的軍力?”
“錯!”許輕狂毫不客氣的彈了他的額頭一下:“是天時地利人和。這是一個國家想要強大的基本三要素,也是軍隊行軍作戰的三大要素。天時,顧名思義就是指氣候,對於國家來說,一個地方要適合
人們生存必然要這裡的氣候適宜,如果殘念暴雨洪澇,那必然這個國家也多災多難了;地利,就是指地勢,對於國家來說土地的廣闊自然國大,而土地肥沃則利農,河川多,交通便利自然就利商,這是一國經濟的重要條件;而這人和,自然就是指民心,大家都齊心協力勤懇勞作忠心爲國,自然軍力強盛,經濟發達國家富饒了。”
許沐林皺着眉頭仔細思考了一會兒而後便大力的點了點頭,許輕狂見他理解的不錯又繼續道:“而這三點中最重要的就是人和,天時很難改變,我們只有好好利用,或者未雨綢繆,地利,我們可以通過人力來得已開發,築建堤壩以蓄水防洪,開鑿河道以利於交通便於灌溉,利用地勢來建功防守等等,而人和卻並不那麼簡單,只有這個國家的朝廷還有皇上爲國爲民,爲民着想,瞭解民意,解決民之所需才能夠得民心所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以人和是關鍵,只要你以後面對關於國與民的問題時堅持這三個原則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許沐林眼中不禁泛出光芒,趕忙起身恭敬的對着許輕狂鞠了一躬:“多謝碧蓮姐姐教導,聽碧蓮姐姐一席話可是勝讀十年書啊,朝政果真不是易事啊。”
許輕狂心中那個得意卻還是客氣一笑道:“哪裡哪裡,不過這朝政的確不是簡簡單單的事,以後等你思考成熟了自然就懂得了,到時候也會有自己的想法,不過,做皇帝的確是件難事,但做臣子也並非是件易事,皇上日理萬機多數基本都在宮中,所以才需要臣子去了解民間疾苦去了解民之所想民之所需,所以要做一個好的臣子做一個好官,爲民便是爲國。”
少年用力點了點頭:“恩,沐林一定謹記姐姐教誨。”
半夜裡許輕狂突然猛的從牀上坐起,她瞧了瞧兩邊的睡的昏沉的衆人一眼無奈的掀起被子搓手搓腳的下了牀。“哎呦……”她不覺抱着肚子呻吟出聲,心中不覺懊悔,又不是幾百年沒吃過東西,那洛兒今兒帶來的水果她是一個都沒落下,這下倒好,完全吃撐了,這下胃裡已經在開大合唱了。顧不上其他拿上些草紙捂着肚子就匆匆往茅廁去了。
哎,這下輕鬆多了,許輕狂站在園中伸了伸懶腰,擡頭望向夜空中高掛的明月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咻!”的一聲夜空中飛快的劃過一個黑影,許輕狂猛的愣了一下,這秀女們所住的宮院本就比較偏僻基本沒有什麼侍衛把守着
,那黑影是什麼人呢?許輕狂一皺眉提起裙角竟是施展輕功緊緊跟上,見那黑影突然入了偏院她趕忙落在一顆樹上,落腳幾乎輕的一點聲響都沒有,許輕狂心中那個得意卻不忘望向院中的人。
只見那黑影突然落到院中的一個角落,不一會兒一個秀女打扮的身影走了過去,許輕狂仔細打量了一番才發現那女子竟是上次與自己對視了一眼的秀女,她豎起耳朵靜靜的聽着二人的對話。
“二小姐,丞相有話,過兩日就是皇后娘娘在親自過目的時候了,丞相要你無論如何都要博得娘娘的喜愛,到時候纔有可能接近皇上,幾日後的獻藝要乘機接近皇上,兵符的事要抓緊。”
“知道了,告訴爹爹我會盡快的。”
“對了,丞相還說要你別忘了提醒一下那個叫李碧蓮的,她也是丞相的人。”
“爹爹不相信我?”
“不是,丞相說只是爲保萬一,到時候小姐得手嫁禍給那女人才能不讓皇上懷疑到丞相。”
“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黑衣人點了一下頭便飛身離去了,絲毫沒有發現躲在不遠處的許輕狂。許輕狂見那女人也轉身離去便飛身落到了院外,心中不覺恨恨道:好啊,居然是想打這個鬼主意,要老孃來送死,既然如此,我就將計就計。剛想擡腳回屋卻見不遠處一個小心翼翼慌慌張張的身影,許輕狂定睛一看,那不是柳雲煙麼?瞧見她從茅房那邊出來,一幅膽小害怕的樣子許輕狂不覺壞笑了一下悄悄的走到那柳雲煙的身後輕輕的幽幽叫了一聲:“柳,小,姐……”
猛然間那柳雲煙猛的一抖轉身瞪着圓鼓鼓的眼睛張口一聲尖叫劃破夜空,這突然的尖叫不禁也讓許輕狂嚇了一大跳竟然也張口“啊……”的叫了起來,那柳雲煙已經抱頭鼠竄的奔回了院子,這邊的許輕狂也一溜煙的跑的沒了影。慌亂的趕緊將門掩上的許輕狂趕緊平復了一下那跳的飛快的心臟,這柳雲煙有毛病啊,毫無防備的叫那麼大聲嚇她一大跳。
第二天果不其然的那柳雲煙跑去女官那裡哭訴去了,添油加醋的將許輕狂半夜驚嚇的事說了一通,許輕狂一臉委屈的解釋:“我這可是天地良心啊,瞧見柳姑娘也上茅房所以想打個招呼,誰知道她突然大叫我都被她嚇了一跳。”可又能如何,這柳雲煙可是官家小姐,所以許輕狂只得又光榮的奔臥碧螺園加罰三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