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好不容易可以放鬆心態了的許輕狂,如今又陷入了新的煩惱中。從莫空那裡聽說了詳細的身世,讓她不禁開始煩惱起來,如今莫空身份特殊,乃是汾國丞相,若是捲入了他國的權勢爭鬥,那可就就是牽動了兩個的政治關係了。不敢放鬆此事,許輕狂與莫空幾人只得急急的告別武林山莊往衡州趕去。
能夠交上玉月花與何天靈這兩個好友,許輕狂實在有些不捨就此分別,而那玉月花也是突來興致偏要跟着許輕狂他們一同回京,許輕狂樂的歡迎的,索性也帶上了他剛剛勾搭的小情人何天靈,隨着許輕狂他們一同到了衡州。
一到衡州,許輕狂就將玉月花與何天靈二人安排到了丞相府,莫空自然是歡迎的,這二人對他來說也算是朋友,且還與許輕狂一同搭救了自己。玉月花與何天靈二人雖對莫空不甚瞭解,但是一入丞相府,便讓二人不禁佩服,這當朝丞相果真兩袖清風,廉潔的很。雖皇上賜的這座府院很大,但裡頭的擺設卻是極其簡單,整個府院裡的小廝也不過幾人爾爾。
許輕狂帶着風無也一同在丞相府休息了一日,連日裡的趕路將他們都累的夠嗆。玉月花與何天靈自然是覺得奇怪,不過是回京,這幾人爲何如此急切,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許輕狂與莫空不說,他們二人也不好過問,畢竟這朝廷的事,他們兩個江湖中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莫空自然是給了二人隨意進出丞相府的權利,第二日一早,莫空就被許輕狂帶進了宮裡,而風無自然是寸步不離的跟隨在許輕狂身旁。剛回宮裡,許輕狂就拉着莫空直奔了御書房,傳話的公公們也不好多問,只得急急的去告知皇上,許士凌有些詫異,這許輕狂一回宮怎麼竟是要他在御書房接見,心中不禁有些擔憂起來,莫非此次出行發生了什麼事。
許輕狂與莫空早早的便侯在了御書房的門外頭,門口的侍衛瞧見長公主回來皆面上歡喜,勸說着許輕狂進殿去等,許輕狂終是搖頭,皇上不在,她還是不想私自入內的好,怕是想起了最初“盜取”兵符的那次,心中不禁回憶起往日的點滴,面上露着淡笑。
莫空望了望一旁的許輕狂一眼,猶豫了片刻道:“公主,一會兒還是讓小僧與皇上說明吧!”
許輕狂轉頭瞧他,見他眼中目光堅定,嘆了一聲點了點頭,擡頭望去,正巧瞧着一行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她面上爬上欣喜,一雙美目彎成了月牙兒,一臉燦爛的笑意如四月春風席捲人心,提起裙襬便擡腳飛奔過去,一個猛撲,撲進了爲首一身龍袍的男子懷中,抱着那緊實的腰身甜膩的叫着:“皇帝哥哥!”
一聲爽朗的大笑,許士凌緊緊的抱緊懷中嬌俏的人兒,滿目的寵溺,俊朗成熟面龐上是滿滿的慈愛,伸手摸了摸許輕狂的頭笑道:“這丫頭,可有想皇帝哥哥?”
懷中的許輕狂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滿足的應聲,擡起頭來滿面嬌笑,瞧見一旁寵溺笑着的許士明,不禁一聲嬌
喚:“五哥!”轉身就撲了過去,許士明無奈的搖了搖頭,揉着懷中的人兒笑道:“你這丫頭,一去去那麼久,可叫我們擔心了!”
許輕狂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只覺身子被一雙結實的臂膀一帶,下一刻竟是騰空而起,許輕狂驚詫瞧去,只見許士珩一臉寵溺的將她舉在半空,笑着:“小狂兒,想六哥沒有?”
許輕狂咯咯的笑着,重重點着頭,抱着許士珩的臉便親暱的蹭了蹭道:“想!”許士珩滿足一笑,而後望了一眼一旁面帶暖陽的許士欽一眼,脣角邪魅一鉤,便將許輕狂往他懷中一推,許士欽一愣,慌忙將許輕狂接住抱在懷裡,驚愣回神,不禁面紅的低頭瞧向懷中的人兒,瞧見的是一臉嬌俏的人兒,揉着他的腰身,埋在他的胸口嘿嘿直笑。
許士欽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寵溺的捏了捏許輕狂的小臉道:“好了,丫頭,你要讓丞相大人乾等多久?”
許輕狂一個愣神,這纔想起還站在那裡的莫空,回頭去望,只見莫空面上一紅,瞧着自己的目光有些炙熱。突然想起正事,許輕狂趕忙站直了身子,換上一臉正色道:“對了,我有要事與皇兄王兄們說!”
幾人相視一望,瞧見許輕狂一臉的凝重不禁也好奇起來,跟着許輕狂進了御書房,許士凌還未在龍椅上坐定,就聽許輕狂問道:“咦?許沐風呢?”
許士明笑道:“風兒在碧螺園呢,正陪同着燕國使者與燕國公主!”
許輕狂一愣,一雙眉頭慢慢擰緊,小聲嘀咕着:“這個時候,怎麼偏偏燕國使者來了!”她轉頭去望莫空,只見他也是一臉的凝重,怕也是與自己一樣憂心起來。
許士珩爲察覺這二人的不對,接着許士明的話便調笑起來:“你七哥可是好不容易得了空擋來看你,聽說你回來了,便趕忙將那公主推給了風兒,跑來見你,若不然他定脫不了身!”
許輕狂一臉詫異的瞧向許士欽,只見他無奈的搖着頭,她不禁驚訝出聲:“那公主是來和親的?”話音剛落,就惹來一旁幾人幸災樂禍的笑,許士凌笑着點頭道:“那公主陪你七哥還算是登對,對你七哥也是鍾情的很,老七也是,遲遲不願娶妃,你就別這般耗着了,你這樣讓朕如何與父皇交代!”
許士欽望了許輕狂一眼,黯淡下目光低頭不語起來,許士明自然是瞧在眼中,皺着眉頭不禁直白說道:“士欽,狂兒是你八妹,你怎麼還想不通,你的心思我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
許輕狂呆愣,這好端端的怎麼扯到了自己身上,就連一旁的莫空也是驚愣不已的望向許士欽,見他一臉不悅的低垂着頭,許士珩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道:“狂兒這般的人兒,這世間就此一個,可是已經是你八妹了,我們都喜歡狂兒,可是也別望了我們的身份,沐雲與沐風如今都看開了,你怎麼還固執着。”
許輕狂這回算是聽說苗頭來了,她詫異的瞧向一旁黯然神傷的許士
欽,心中一跳,胸口一疼,擡腳走上前去,拉着許士欽的袖袍一臉心疼道:“七哥,狂兒永遠是你的八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麼,也不知道這句話能不能傳遞自己心中所想,最初的自己,不也是對他一見傾心麼?怪只怪上天喜歡捉弄人,偏偏讓他們生成了兄妹。
許士欽苦澀一笑,摸了摸許輕狂頭,點了點頭,本這心思放在心中就好,可是這幾個王兄一個個都精明着,早已將他的心思看出,他不想鬧的這番尷尬的,如今是不是也該將自己放開了。輕輕一笑,一轉話題問道:“你不是說有正事要說的麼?”
被提醒的許輕狂突然驚叫的點頭道:“對對對,把正事忘了,此行去津州的時候,我們破件案子!”許輕狂將津州的事與衆人一說,整個御書房中瞬時便的一陣沉悶,一個個面上都驚駭不已,許士凌更是氣悶的大發雷霆,直罵着朝廷底下怎麼都是些草包蛀蟲。
許輕狂無奈的瞧着幾人,趕忙出聲打斷他們一個個的破口大罵,哪裡還有半點皇家的樣子,許輕狂叫道:“好了好了,還有一件大事未說呢!”御書房片刻安靜下來,只見莫空走上前來,朝龍椅上的許士凌洗了個大禮開口道:“此事與微臣的身世有關,微臣再三思量,與長公主決定將此事交由皇上定奪!”
許士凌一愣,莫空的身世爲何要交與他來定奪,心中疑惑,擡手道:“愛卿請說!”
莫空沉了沉聲道:“此去津州,微臣遭人劫持,得知了微臣身世,微臣原名莫昀之,二十多年前,燕國皇帝還未繼位之時,曾宮中發生變故,原本繼位的皇帝遭陷害,而微臣則是原先的燕國太子。”
“什麼?”許士明第一個驚詫出聲,衆人皆是一臉驚異的瞧向莫空,只聽他繼續道:“劫持微臣的人自稱是原先的朝中將臣,並脅迫微臣幫其奪取燕國江山,微臣如今乃是汾國丞相,對權勢朝野也無興趣,自然是回絕了,只不過對方似乎想將微臣囚禁,以傀儡身份讓他們好名正言順的奪取皇位,此事事關兩國邦交,所以微臣與公主才馬不停蹄趕回,請柬皇上,商議此事!”
座上的許士凌面色變得異常凝重,許輕狂揪着眉頭道:“皇帝哥哥,那貨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怕他們還會來糾纏莫空,我與風無他們將莫空救出後就趕緊趕回來了,莫空如今是我們汾國丞相,必須保他。”
許士凌點了點頭道:“狂兒不必說了,朕知道,莫空是我汾國丞相,是我朝中不可或缺的國之棟樑,朕豈會做事不理。”
許士明點頭,瞧了一眼莫空道:“正巧這個時候燕國使臣也在,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莫空的身世,絕不能影響了兩國關係。”
許士欽皺眉道:“臣弟覺得,乾脆將此事與燕國使臣道清,協同燕國一同追擊叛黨,至於莫空的身世,只要不落在那羣叛黨手中,我們便可保密,皇兄覺得如何?”
許士凌點了點頭,隨後便立馬召見了燕國使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