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珊珊這麼一叫,我也被她嚇了一跳。擡起頭來順着她的目光朝着眼前的小洋樓二樓望了過去。
那是一個凸出來的陽臺。
上一次,我和張湯還站在上面朝着下面看,那陽臺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黑漆漆的房間裡面除了一片黑,什麼都看不見。盯着時間久了,這心裡面就不由的有些發毛。好像那裡面也有什麼東西,正在用同樣的眼神,回敬我一樣。
“誒誒誒,你不會趁機吃我豆腐吧?這哪有人啊。”我抖了抖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餘珊珊。餘珊珊擡手指了指樓上,但卻不是那正中間陽臺的位置,而是偏着一點那房間的臥室位置。
我定眼一看,那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炸了起來。頭皮一陣一陣發麻,渾身發癢。就見,那小屋子裡的窗戶上,一個笑臉,貼在窗戶上,一動不動的盯着我們幾人。
仔細一看發現:“白臉薄脣,嘴角一直上揚時時刻刻保持着微笑的弧度;墨水畫出的鼻子和眼睛。扁扁平平,眼睛又大又圓。沒有眼皮,就那麼一直瞪着。”
媽蛋的,又是個紙人。只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懸乎,那紙人的眼睛與上次一樣,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抽筋了,下意識的擡手隔着這麼遠的距離,朝着它晃了晃手。該死的是,它那畫出來的眼睛,眼珠子竟然左右轉了一下!
“就一破爛紙人,別自己嚇唬自己。”張湯走到我兩身邊,擡頭看了一眼窗戶口那紙糊的假人:“進去吧。”
“走啊,珊珊。”我拉了一把餘珊珊,這餘珊珊就跟黏糊上了我一樣,緊緊摟着我的胳膊還不肯放手了。我搖了搖頭,也就讓她這麼拉着。
“張湯,這屋子裡上次也碰到了這樣的,怎麼這麼多紙片人啊。看着怪陰森的。”一邊走,我一邊問。
張湯還沒說話呢,摟着我的餘珊珊,煞有其事的擡起頭來看着我,冷不丁說了一句:“我小時候,外,外婆跟我說過。這有些陰,陰魂,惡鬼什麼的。找,找不到人上身,就喜歡躲在紙片人身上。你說,會不會是那什麼啊。”
我聽着餘珊珊的話,一邊跟着張湯往樓上走,一邊掏出手機打開了“滴滴找鬼”app,搜了一下。這手機屏幕上一片綠,沒有冒出一個紅點。這所謂的“鬼樓”和第一次掃描的時候一樣,沒點反應。
“張湯,這有一句話老話說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你說這玩意,是不是那些孤魂野鬼都研究出了屏蔽器來了。沒用啊。”我鬱悶的看着手機,一旁的餘珊珊滿是好奇的看着我,我瞪了她一眼,假意要鬆開她。嚇的她趕緊摟的我更緊了一些。
“有可能,媽的,我就說研究這個東西也要讓喬布斯來。他們非不信。這下好了吧,基本上靠運氣。”張湯點點頭說道:“你別擺弄你那破玩意了,我這是正版,你那是馬面拿過去改過的盜版。”
“我擦……。”
“早晚被地府那些程序員坑死。”張湯鬱悶的罵了一句,也把手機收了起來。這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嘛了。
整個屋子裡,除了幾個紙人冷不丁的樣子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之外。四周空的就只剩下黑夜的黑色了。
“要不我們回去吧。”餘珊珊摟着我的胳膊,皺着眉頭小聲說道。
“這好不容易摸到的一條線索。回去之後一切又要從頭開始,指不定今天晚上我們回去睡覺,明天早上起來,新聞就報道又是一個自殺的。”我搖了搖頭,看着着房間打量了一陣,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
“誒,張湯。既然手機能夠收到fm96.8。如果那個電臺的訊號真的是從這裡發出去的哈,那它能傳到我手機上,我們就能順着訊號搜到它不是麼。”
“有這個可能。”張湯偏着頭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對,對,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那鬼可能是用特殊的方式把自己隱藏起來了,是通過鬼電波與外界交流,那樣的話,這鬼電波就應該是找到他們的唯一方式。快,拿出手機。”
我點點頭,趕緊把手機拿了出來,點開那收音機,熟練的調到fm96.8這個頻道,就在我按下確定按鈕的瞬間,手機上響起了清晰無比的聲音,與之前幾次需要四處尋找訊號完全不同。
“啊。”
這手機裡響起來的第一聲,就是小雪的嬌、喘聲。似乎此時的深夜成人節目,正進行在最精彩的部分。
“哥哥,願不願意看看小雪的身體。幫我看,是不是太熱,太熱了。啊。”
咕咚。
我和張湯兩個人眼睛都瞪的老大。
張湯看了我一眼:“小白,我覺得爲了深入瞭解,我們在聽一會兒。”
我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恩,要了解的深刻一點,我們坐下來聽吧。”那一旁的餘珊珊狠狠的一腳踩在我得腳面上:
“林小白,你精蟲上腦了啊,這都什麼時候了!”
“就是,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林小白。還讓我坐下來聽,真不要臉。”張湯那叛徒變臉變的比女人還快。
我正要跟他理論呢,那張湯忽然擡起一個手指頭放在嘴邊:“噓,你們仔細聽。”
“恩,啊~嘶。每次,這種時候。小雪就好懷念哥哥們的雙手,遊走在我的身上。從我腳踝,慢慢往上,順着我絲滑的雙腿內側,一路晚上。不要停。”
小雪嫵媚的聲音,說起這種淫詞濫調,簡直絕了。三言兩語就能讓聽得人浮想聯翩,大腦充血。
“小白,你褲子裡什麼東西這麼硬,你帶棍子了啊。真聰明,待會兒,要是有鬼,你,你棍子借我用一下,我,我跟鬼拼了。”餘珊珊貼着我的身子,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我一聽,老臉刷的一下紅了:“這,這不太好借吧。”
“吵什麼,仔細聽。你們就沒聽出來什麼麼?”張湯眉頭一皺,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順着張湯的話,我和餘珊珊閉上了嘴巴,仔仔細細的又聽了起來。
兩個聲音,兩個小雪。一前一後,間隔很小,但是仔細聽,還是非常的明顯。而且我手機裡的這個聲音似乎是慢一拍的那個。
張湯對着我揮了揮手,我點點頭關掉了手機的收音機。我這手機一關,兩個聲音跟着一起消失了。張湯眉頭皺了起來,輕聲嘀咕道:“難道,是迴音?”
“我們講話怎麼沒有迴音。”餘珊珊說到。
“我有辦法。”我這頭上沒有頭髮,腦子都不用給頭髮供給養分,全貢獻給我的智商了,我重新打開那手機fm96.8。
小雪的聲音再次在空蕩蕩的樓層裡響了起來,緊接着我拼命的按着手機側邊的音量減小的按鈕,就見我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音量提示飛快的縮小。
可耳旁,小雪的聲音卻紋絲不減。這會兒,我們三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這聲音,是從三樓天台,傳下來的。
“走,上去看看!”
“張湯,咱們這算是掃黃麼。要是看到不該看的我能看麼,要我拍照留證據麼,我原來上大學的時候人家都叫我南大陳冠希,攝影技術一流的。”
明明是去見鬼,爲什麼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