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咱們明天還是如往常一樣一起上朝吧!”毅帝笑着請求道。
“也好!臣妾今晚就做好明天上朝的準備!”獨孤羽和顏悅色回答道。
“那這樣好了,今夜是十五,月色還不錯。朕就留下來與羽兒重溫舊夢,共賞月色如何?”毅帝想趁熱打鐵,好讓自己安然享受齊人之福。
獨孤羽不說願意,也不說不願意,似乎對毅帝沒有任何表示。然而,毅帝還是讀懂了這種無聲的語言。
他明白:皇后的這種沒有表示其實就是一種間接的答應,是一種默默的認同,這是皇后一種委婉的表達情感的方式。
“娘娘,千萬要記得在臨睡前吃下奴婢爲你準備好的中藥藥丸,那可是奴婢千辛萬苦從民間淘來的。素公子也這事也出了不少力呢。”綠茵附在獨孤羽的耳旁輕言細語,提醒着主人。
毅帝見到綠茵與獨孤羽如此交頭接耳卻也並不以爲奇怪,他只以爲她倆人說的是是正常的女子之間的悄悄話。
“知道了。你儘管先下去吧。”獨孤羽對着綠茵輕輕點頭回應道。
沒有多信,帝后兩人一同賞月之後,倆人就回到了賢德居夫妻同牀共枕了。共枕之前,獨孤羽趁毅帝閉目養神之機,就着事先已準備好的溫開水把綠茵所說的中藥藥丸給一下了吞嚥到肚子裡去了。
獨孤羽所吞的這個黑色的藥丸在她的前世其實就是一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調理女子血氣精氣的類似於烏雞白鳳丸之類的中藥丸子。
其實,早在獨孤羽進行身體休養的一開始她就已在食用這種藥丸了。她知道:如果她只是在與毅帝同牀共枕前才食用這種藥丸只怕用處並非很大。只有吞食一段時間之後,這種藥材才能夠真正發揮出它的強大藥效。
當夜獨孤羽如久旱的大地接受了毅帝的甘甜的雨露的滋潤,她本該感覺甚是受用纔是。然而,獨孤羽如今對於是否受用其實並不是十分在意,她更在意的是爲毅帝再添上一個男丁,這樣她便能夠再次“母以子貴”,更進一步鞏固自己在朝中在後宮中的地位,讓自己的地位不可撼動,方纔可以做到高枕無憂地過日子。
爲了這一大好的結果,她甚至不單是尋藥丸吃藥丸,也讓自己的親生母親雅芝夫人上名寺名廟爲自己求庇護,求子,求平安,做了各種求。
“如此處心積慮地做了諸多準備,應該是能如願以償地
再次懷上龍子吧?”獨孤想,“如果還是沒有辦法如願以償,那就是老天不作美了。”
不過總的來說獨孤羽對這事的看法還是傾向於比較樂觀的態度的。她認爲老天爺大半是眷顧那些做充分準備的人的!而她,就是那類人!
“本宮不成功誰成功!”她給自己鼓勁。
第二天早晨,帝后倆人都起得比往日要早。
“今日上朝咱們最主要要議論的事是什麼皇上你清楚嗎?”獨孤羽問毅帝。
“不是很清楚。反正到時自有羣臣上奏,朕現在瞭解不瞭解似乎也並不是很重要呢!”毅帝想打馬虎眼,好像不怎麼把上朝當一回大事。
毅帝在當皇帝之前以及剛開始當皇帝的那些時光,他是大多數人眼中的人品出衆,做事勤勉的好人與能人。然而,自從他無意當中邂逅尉遲燕之後,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了。
不但不專情,而且身爲一國之主,他的責任心竟然大大不如之前了。
難怪西施會亡了吳國呢!美色當前,毅帝身爲男人變了性情想必也並不奇怪。
“皇上你既然不太清楚,那麼,皇上在處理任何事件的時候,萬萬不可武斷下結論!臣妾不敢說完全清楚每一個奏摺的來龍去脈,但至少也已從側面瞭解了不少朝臣所要申述的內容。”獨孤羽的話更像是要給毅帝吃了一個定心丸。
他彷彿已忘記了曾經的他因爲尉遲燕的死是多麼的惱怒她的專斷。而今,他竟淪落爲樂得不理朝政,任由獨孤皇后掌管朝政的境地了。
倆人同上朝堂,諸位臣子也並不表現驚詫。然而,元好古、王清明等人卻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擔心他們一個不留神,什麼自己並不曾注意到的事情會莫名其妙地牽連到他們身上,到時候,只怕如網上的蜘蛛,越是掙扎越是加速死亡的步伐。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袁宏清第一個上了奏章,奏請皇上徹底查清元好古一案。
“此案一拖再拖,到如今已是經歷了二季,也不知道耗費了我朝多少人力物力,尚無定論。皇上,既然負責此案的馬銀復無法令案情有所進展,那不妨換個人來調查此案。皇上如果相信老臣的公心的話,老臣就學毛遂自薦,讓老臣來負責此案吧!”
馬銀復的臉色發白,羞愧之意衆人皆看在眼中。
“臣無能,實在有負於朝廷對臣的信任。既
然袁大人願意擔起這個重擔,那麼臣自然應該成全袁大人的好意纔對。臣第一個支持袁大人!”
獨孤羽在坐榻上端坐細聽倆人的對話,心中大爲震動。
她回想起之前她讓人去請袁宏清來宮,但被袁宏清婉言拒絕了。她一開始還有些氣餒,以爲搞不定袁宏清讓他站到自己的陣營當中。她與自己父親獨孤信見面時也密談過這事,父親卻只是笑笑不語,只是安慰她說一切會朝着好的方向走的,作爲父親的能幫到她的一定盡全力幫,而做女兒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信心,不能灰心,這樣他纔有辦法真正幫到女兒。
“看來,今天袁宏清的積極主動的表現想必就是父親暗地裡操作的一個結果了。”獨孤羽猜測道。
“衆位愛卿,你們以爲如何?如果沒有人有異議的話,這個事就這樣敲定了。”
元好古立即站出來說道:“皇上,臣這個事不是已經查實是被人冤枉的嗎?臣是無罪的。要不,爲何臣今日還能站在這裡發表看法?”
王清明也站出來替恩師圓場了:“是啊,說什麼元大人寵妾殺人,子虛烏有的事啊。那所謂被殺的人自己都跑出來了,青天白日地大各大酒樓流連忘返呢!可巧被人看到了,報告給元大人,元大人也把這事與馬大人稟告了,這個馬大人也可以作證。馬大人,你說有沒有這個事?”
馬銀復回答道:“嗯,確實有一個公子被元大人押送到臣跟前。讓報案的人暗中辨認,報案的人也說這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王清明與元好古異口同聲地說:“那就是一個人!元大人並沒有寵妾殺人!”
“案情撲朔迷離,一時難以判斷誰真誰假。是假的真不了,是真的假不了。袁大人乃我朝重臣,一向辦事公正,爲人剛正不阿,這事他一定能秉公處理的。”獨孤羽小聲地對毅帝說。
毅帝原先對袁宏清也是信任有加的,如今又聽皇后道出如此推崇此人的話語,便對王清明與元好古以及衆位大臣下令道:“我朝本來就有設置辦案機關,這些事就由辦案部門領去辦理吧。袁大人原本辦案能力就已是衆口交讚的,再加上他剛纔已主動請辦此案,此事不由他來負責,難道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嗎?”
衆大臣一時啞口無言。此時此刻,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此事已議。接下來大家一起再議其他事項。”毅帝接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