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玉的儲物袋裡,爲什麼會有嗜血草做成的丹藥?
帝嵐音十分不解,根據她這兩天的所見所聞,阮青玉也算是藥宗,資格較老的弟子了,深受柳無‘疼愛’,跟着柳無學了不少的本領。
據說,阮青玉她現在已然是一品中級藥師,而帝嵐音本身才是五品中級藥師,比阮青玉高了四階而已,但她能夠煉製出來聖藥師煉製出來的丹藥,阮青玉卻不行。
這嗜血草入藥,也是十分考驗藥師的等級和實力,以阮青玉現有的實力,一定做不到,這隻能說明,這瓶丹藥,不是阮青玉煉製的,而是有人給她的。
到底是誰,爲什麼要給她這種丹藥,難道不知道若是誤服下這種丹藥,是會死人的嗎?
帝嵐音擰着眉頭,暗道奇怪,卻想不出來個所以然!
既然想不出來,那就去找阮青玉問問!
焚炎不是說,阮青玉還在原地昏迷未醒嗎,正好她以狐狐的催眠術之力,一定能問出來個結果!
帝嵐音眯了眯眸子,穿上鞋,拉開了門,便向下山口跑去。
只不過,等她還未跑到下山口,便看到柳無急急忙忙向下山口的地方走去。
這個老匹夫,現在去下山口,難不成是去找阮青玉嗎?
抿脣思考了片刻,帝嵐音暗中跟上了柳無,往下山口去,雖說她的實力沒有柳無高,但多年積累下來的藏匿功夫,卻足以讓她不被柳無發現,安全跟着柳無來到下山口。
到了下山口,帝嵐音找了個茂密的草叢躲下,看着柳無跑到了下山口,而此時,阮青玉迷迷糊糊,似乎剛剛醒來,揉着額角,坐在地上還沒爬起來。
柳無跑了上去,連忙問:“青玉,你怎麼還在這兒?藥神殿的長老呢?我給你的藥呢?”
藥?
帝嵐音將那瓶沾染了嗜血草的丹藥拿了出來,一臉狐疑,難不成這瓶丹藥,是柳無給阮青玉的?
正當她沉思之際,阮青玉的聲音響起:“師父,我還沒來得及將丹藥給藥神殿的長老。”
“我交待你一定要把丹藥給藥神殿右長老,你非但沒給,還在這裡磨蹭,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柳無氣憤地瞪着雙眼,盯着阮青玉,那模樣彷彿是要將阮青玉生吞活剝了似的。
阮青玉嚇得縮了一下脖子,看了柳無一眼,極爲害怕地道:“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昏倒在這兒。師父,我不是有意的,我這就去追,一定會把丹藥送到藥神殿右長老手上的。”
“算了,把丹藥給我,我親自去送。”柳無伸出手,向阮青玉索要丹藥,他是不相信阮青玉了,這件事拖到現在都沒完成,都是阮青玉的過錯,他沒懲治阮青玉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還讓阮青玉去送,若是再耽擱時間怎麼辦?
“哦,好!”阮青玉本就不想淌這趟混水,加上腦子裡昏昏沉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聽到柳無這話,自然是欣喜若狂,連忙去取腰間的儲物袋。
可她在腰間摸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儲物袋,又在身上找了找,還是沒找到。
“怎麼了?”見她
東翻西找地,柳無心裡有一絲莫名的不安。
阮青玉一邊翻找,一邊哭喪着臉說:“師父,我的儲物袋好像丟了……”
“好好的,儲物袋怎麼會丟?你是不是放到了哪,忘記了?”柳無皺着眉,催促道:“快點找!那瓶丹藥甚爲重要,要是找不到,我非扒了你一層皮!”
聞言,阮青玉害怕地看了柳無一眼,所有動作都加快了速度,不停的翻翻這個袖子,翻翻那個腰帶,就是沒找到。
確認是真的找不到了,阮青玉咬了咬脣,低着頭,不敢直視柳無,只能小聲地道:“師、師父,儲物袋真的沒了……”
“你是怎麼搞的,居然連儲物袋都能弄丟,我柳無怎麼會有你這麼個笨徒弟!真是氣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那裡面還有很多奇珍異寶呢!”柳無簡直快要發瘋了,本來那儲物袋是他的,但當時將丹藥給阮青玉的時候,他連着儲物袋,都給阮青玉了,當時就是怕把那丹藥弄丟了,沒想到最後還是丟了,而且連着儲物袋一起丟了!
“師、師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當時明明是按照您說的,來送藥神殿右長老,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暈倒在這裡……”阮青玉連忙解釋,眼裡是遮蓋不住的懼意。
“找,不管怎麼樣,也要給我找回來!那儲物袋可是老子的寶貝,你若是今天不給我找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柳無憤然拂袖,瞪了她一眼,提步向山上走去。
看着柳無越走越遠,阮青玉狠狠咬了咬嘴脣,眼裡閃過無限的恨意,還有一絲不解。
明明她是過來跟秦闊送丹藥的,怎麼有暈倒了呢!又是誰,趁着她暈倒了,把儲物袋拿走了?
爲什麼,爲什麼她想不起來,一想到這裡,腦子就很疼,這是怎麼回事?
阮青玉敲了敲腦袋,認命地在山口找了起來。
帝嵐音看到這場景,不再久留,將藥瓶扔回儲物袋,轉身離開。
回到崔寧宮,帝嵐音看了一眼,羅霖和莫循依舊不在,便鑽進了自己的屋子裡。
一進屋,她就拿出了那瓶丹藥和儲物袋,這下她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儲物袋是柳無的,她就說嘛,柳無怎麼可能捨得把儲物袋給阮青玉。
而這瓶丹藥,應該也是柳無交給阮青玉,讓阮青玉交給秦闊的。
只是,柳無爲什麼要這麼做,把一瓶摻了嗜血草的丹藥,交給秦闊,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不要說什麼,想要殺了秦闊,秦闊又不傻,而且還是藥神殿的右長老,什麼丹藥沒見過,這種丹藥,他只要一聞,就知道上面帶着嗜血草的味兒。
要知道,嗜血草的味道十分刺鼻,腥臭味兒很大,但凡是藥師,沒幾個聞不出來的,何況是秦闊。
柳無想要通過這丹藥,殺了秦闊,很明顯不可能。
帝嵐音也覺得,柳無不會傻到這個份上,他肯定知道,用這丹藥是沒辦法殺死秦闊的,那爲什麼還要將這丹藥送給秦闊,目的何在?
真是奇怪了!
捏着那藥瓶,帝嵐音緊緊蹙起了眉頭,十分不解。
扣扣扣…
…正當此時,敲門聲忽然響起,緊接着青蕪的聲音,傳了進來:“小師叔,宗主派我來找你,說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請你過去一趟。”
現在這天色都晚了,戚風這個時候,找她幹嘛?
帝嵐音暗暗的懷疑起來,對着門口喊了一句:“知道了,我馬上出來。”
“那小師叔你快點,弟子在這等你。”青蕪的身影,立在了門外,沒有再動。
帝嵐音快速地將藥瓶和儲物袋,都扔進了玲瓏塔,火速將身上那沾染了青草汁液的衣服換掉,重新換上一套粹白色的襦裙,走了出去。
見她一出來,青蕪頜了頜首,“小師叔,走吧。”
“嗯。”帝嵐音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提步向催寧宮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想,戚風這個時候,叫她出去是要幹什麼。
看了看身邊的青蕪,帝嵐音的眸子深沉了許多,狀似無意的問:“青蕪,戚風這個時候在幹嘛?”
“宗主尚在內殿。”
“他喚我去內殿,難不成是有關於修煉之事嗎?”帝嵐音知道不可能是和修煉有關,卻故意這樣說,試圖從青蕪的口裡得知些什麼。
但青蕪這人極爲聰明,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話都不會多提。
聽到帝嵐音這話,青蕪半垂着頭,沉聲道:“小師叔,宗主的事情,我等弟子自是不能去管的。宗主叫我來喊小師叔過去一趟,弟子便跑一趟腿,哪裡去問宗主在幹嘛。”
“行了,你是個人精,我算是套不出來話了。”帝嵐音直接挑破了這層皮,橫豎是沒辦法從青蕪的嘴裡知道些什麼,而青蕪也看穿了她的意圖,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
帶着滿心的懷疑,帝嵐音和青蕪一前一後,錯開了半步,走到了進入內殿必經的迷幻之地,青蕪一如往常,帶她走到了這裡,便讓她自己順着小徑走下去。
帝嵐音也沒有多言,跟他分開後,便走到了內殿門外。
殿門大開着,帝嵐音往裡頭望了一眼,但裡頭光線極地,星星零零地點着幾根蠟燭,根本不管用,從外面往裡頭看,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和些許本身顏色就很亮的擺設。
不過,帝嵐音肯定,這殿內沒有人,因爲她連半點人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到。
以她的精神力,都感覺不到這裡面有人的話,那隻能說明,這裡面確實沒有人,難不成戚風還在那個山谷裡?
帝嵐音右邊的眉梢,往上輕輕一挑,帶着渾然不在意的神色,走進了內殿,沿着記憶裡的路線,向那個山谷走去。
很順利的走到那個山谷中,帝嵐音果然在那山谷中,看到了戚風。
戚風換了一襲青煙色的紗質長袍,立在山谷裡,愈發像極了不食煙火的謫仙,從背影來看,十分單薄卻不孱弱。
走到了他身後,帝嵐音假意咳嗽兩聲,戚風轉過身來,看着她,聲音依舊寡淡:“感染了風寒?”
“不曾。”帝嵐音尷尬地一笑,這人還真是個榆木腦袋,是個人都知道,她是裝的好吧,居然還懷疑她感染了風寒,她真懷疑這人是單純,還是單蠢啊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