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了趙優的那聲凌風,又想到凌風在夜店賣酒,難道凌風就是在這種地方工作?
怪不得他現在穿白襯衫不像以前那樣釦子扣的很緊,巴不得把脖子都鎖在襯衫裡,但是現在穿白襯衫的時候,總愛打開幾顆釦子,挽起袖口,露出胸部線條,還有結實的手臂。
因爲這裡的男服務生,都是這麼穿的,甚至還有女顧客的手,裝作不經意的從後腰摸下去。
我剛看了兩下,白鬱郁就在身後使勁的推了我一把,鄭愷依然跟在一邊,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我們人很多,走起路來浩浩蕩蕩的,陣勢不小,吸引了好多人的注意力,而且我們的姿勢很詭異,沒有人會看不出來我跟趙優是被逼的,但是那些人見到王壯之後,都默默退到了一邊,彷彿王壯就是一個惹不得的存在,我害怕的看着趙優,她卻這時候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害怕。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誤解了她的眼神,還是說真的不用怕。
王壯他們把我跟趙優按到了一個房子裡,房子裡也就一錢簡陋的牀,還有一座長沙發,王壯坐在沙發上,翹着個二郎腿,對服務生說:";去把你們經理叫過來,我給他帶來了兩個新貨。";
服務生聽完之後,就走了出去,叫來了經理,當那個經理站在我眼前的時候,我完全驚呆了,我左想右想也不會想到那人是劉邵東!
他竟然也在這裡工作,而且升到了經理的位置,那時候他也不過十七八歲,說起來真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冰冷的小房間似乎一瞬間熱乎了起來,因爲我知道劉邵東的到來意味着我有救了,畢竟他是我們這一方的人呀。
劉邵東掃了我們一眼,裝作不認識我們似的,對王壯說:";壯哥,這兩個開價多少。";
";這個。";王壯指指趙優說:";五千。";
";這個,不知道破沒破過,破過的話就五千,沒破過的話,就一萬五。";
劉邵東聽完之後說:";太貴了,我們不收,壯哥您留着自己享受,這兩個都不是自願的吧,我們也不想惹上事。";
";媽了個b,你是哪個?新來的別給我不識擡舉!把你們老總找過來,我要跟他親自談,我都做過多少次生意了,從來都沒有人敢給我吃癟,你個新來的不知道外面的天有多高,既然敢跟老子說不做。";
從這句話中能聽的出來,這個王壯最近手頭應該緊錢,否則他也不會把我跟趙優給賣了,混社會的其實也需要很多錢上下打點一番,要不然別人得不到好處,也不會跟你混的。
劉邵東點點頭,說:";是,壯哥是誰我們都認識,但是我們老闆說了,跟壯哥做生意都是虧本,而且你找個不是自願的,幹上一天就跑了,說不定到時候還給我們捅出什麼婁子,我們沒必要承擔這個風險是吧。";
";把你們老闆給我找來!他媽的,就是之前那個小錢,老子不跟你談。";
";您請回吧,但是,人得留下來。";劉邵東話鋒一轉,王壯聽了本來傲慢的臉突然黑了下來,怒氣衝衝的恐嚇到:";你他媽跟我說什麼?";
";我說--";劉邵東故意拉長了尾音,然後擡起頭看向了王壯:";我說,要麼把人留下,要麼你的這條財路就徹底的斷了。";
王壯倏地站了起來,手放在腰上,一腳提到了牀邊,轉過聲對劉邵東質問道:";劉子,你他媽有種再給我說一句。";
";我說……把人留下。";
王壯一聽,抓起劉邵東的領子,一拳頭就準備落下來,還沒有來的急,門忽然被從外面推開,劉邵東扭頭,殷勤的叫了一聲老闆。
那人西裝革履,繫着藍色的條紋,頭髮梳了起來,露出飽滿的額頭,低沉的聲線響起:";怎麼,不僅要動我的員工,還要賣我的女人,王壯,我看你是真的想斷了自己的財路。";
當聲音的主人走進來的那一刻,我完全愣住了,站在他的對面,就像是一個被打進地底的木樁子。
王壯結結巴巴的說:";怎。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權利與權利的交換,不過是扎眼間的功夫,不是嗎。";他笑了一下,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沉穩:";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