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夏子遙的推理

“什麼?”他沒有想到這時候夏子遙還會唱反調,根本沒有站在同一戰線上,史旭明緊握着拳頭,輕皺眉頭,臉頰微微泛紅。

“這的確不是自殺,”夏子遙又重複了一遍,“秋藍臨離開之前並沒有抹淡粉和塗口紅,所以她一定是離開前打扮的,或許在出了別墅之後,爲了見什麼人。”說完便看向了楊海月。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否要來見我,而且我回來的路上可是遇見了你,我們根本沒有見面,你可別懷疑到我。”楊海月攤着雙手聳着肩用無辜的眼神看着她,“她也可能打算自殺才化了淡妝,爲了漂亮些,女生不都愛美嗎。”

“這正是矛盾的所在,一個愛美的女生怎麼可能選擇上吊這種方式自殺呢,她的淡妝沒有變花,正說明自殺前沒有流一點淚,而且也沒有遺書。她是因爲約會被你殺害的。”

單康聽後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奇怪,既然死前都要化妝,又爲何選擇上吊這種方式自殺,以他對她的瞭解,她只有去見某人的時候纔會化妝。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纔剛畢業,面前這位警官都知道這裡的人根本沒時間殺她。”

於稚聽後苦笑了一聲,他可並沒有認同過這點。

“而且你讓我去喊人,我回來後你卻什麼也沒做也很奇怪。第一時間更新”

“喂,你在說什麼!”楊海月面露怒色,“就因爲我沒有把屍體放下就有嫌疑嗎,警官,你說我保護現場讓警察調查有錯了?那時我已經確認過了,她已經死了。”

“這就是兩個疑點,第一,當時的反應應是第一時間把她的屍體放下來,看是否還活着吧,而你卻不讓我靠近。第二,你讓我去喊人,正表明你早知道她已經死了。當時還無法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你卻讓我去報警,因爲你早知道不是自殺,而且早已經計劃好了擺脫嫌疑的方法,首要的是先支開已經能爲你作證的我了。”

楊海月聽到這微微一笑,“當時我幾乎傻了,等你跑開後我纔想到看她是否還活着,而且正如警官所苦惱的,我們都沒有時間殺她。不過卻忘了你,你有時間,徑直過去十分鐘夠了,再跑到我這邊用十分鐘。也就是隻有你有足夠的時間殺害她。”

“你!”夏子遙氣的跺了一下腳。

“不會是她,她的個子夠不到秋藍上吊掛繩子的樹枝的,不可能把屍體掛到繩子上。”於稚說道,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早就懷疑過夏子遙了。

雖然於稚幫她解了圍,但另一方面說她矮,她可不喜歡聽,權當作沒有聽見。

單康點了點頭,回想當時把秋藍抱下來的時候,他的身高也就剛好夠到,他都開始佩服於稚了,想不到他早已經看出來了,恐怕勘察現場的時候就十分仔細了。

“楊海月,只有你有殺她的條件,而且證據已經擺在了我們面前。”

看着夏子遙確定的表情,楊海月微微一愣。

單康猛然站起身來,大聲問道:“我也不相信秋藍是自殺,真是這混蛋殺了她嗎?”他流淚的眼睛裡充滿了怒火。

於稚一手按住了激動的單康的肩膀,客氣的笑着看着夏子遙,好像一直等待着她的推理,說道:“請你說明一下吧。”

“當時兩人站在窗口看到的的確是楊海月的身影,當秋藍聽到談論你時,便離開了。她出去後化了淡妝,爲了找你。或許你們早就約好見面了,所以你纔會一直在房間整理,等待她的到來。你們見面後,你便立刻用帶來的繩子將他勒死。”

史旭明生氣的說道:“不是說了時間上不可能嗎,你怎麼還這麼認爲。”

“因爲行兇的地點是在男傭房間,而不是在發現屍體的地點。”

“還不是一樣,”史旭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把屍體運到那不還是需要時間嗎,而且他根本不知道你會去。再說他把屍體搬過去,再跑回去,怎麼可能嘛,你可是在秋藍離開五分鐘後離開的,他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面做那麼多事。第一時間更新”

“他知道,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在來這個島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夏子遙堅定的說道:“不然你既然已經換了被子,爲何又不嫌麻煩的揹回來。”

於稚滿臉興趣的注視着夏子遙,他想知道他現在還沒有解開的迷究竟是如何的。

其餘幾個人目光呆滯的看着夏子遙,不敢相信她即將講出什麼樣的話來。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早就計劃好的。”楊海月笑着說道。

“你是在男傭房附近把她勒死的,正如我說的,或許你們早就約好了見面,你一直等着她的出現。”夏子遙繼續說道:“之後便把她的屍體放進了你帶的那放被子的大旅行包裡面。”

“開什麼玩笑,裡面明明放着被子,之前你也看到了。”楊海月指着被子辯解道:“裡面不可能再塞進其他東西了,更何況是她的屍體。我之所以把被子帶回來,因爲我不習慣這被子上殘留的氣味。”

夏子遙並沒有理會他的爭辯,“坐遊艇的時候你就提醒我不要去男傭房間那裡,其實就是在暗示充滿興趣的我,要獵奇的話就去那裡。還有送給秋藍的紅色的裙子,因爲你知道這裡的傳說,還有你抱怨被子,帶個大旅行包,都是計劃中的一部分。第一時間更新

“和你計劃的一樣,看到我出現後,便揹着裝着屍體的旅行包與我碰面,即使我不去男傭住所,好奇心的去試下我也會來到外邊,你只要裝作碰巧遇到我就行。然後在和我一同從森林邊經過,讓我看到‘屍體’”

“但是屍體不是從那發現的嗎?不是你們一起發現的嗎。”史旭明問道,單康也疑惑的點了點頭。

“那裡漆黑一片,只能藉着遠處別墅和月光,映入眼簾的不過是在樹林間半空中懸掛的紅色裙子,並不能確認就是秋藍。”

幾個人沒有說話,她的解釋似乎很不合理,那肯定是秋藍,紅裙子就可以說是她的標誌。

看出他們疑慮的夏子遙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那紅裙子是楊海月送給她的,她來之前只有他知道這個紅裙子的樣式,他完全可以提早準備一個一模一樣的。裙子裡面再套進帶來的被子,掛在黑暗中的樹枝上,這樣從遠處看,首先看到的裙子,因爲先入爲主的緣故聯想到的是秋藍,接着聯想到那個傳說。當然會非常自然的聯想到穿着紅裙子的秋藍在樹林中上吊自殺了。

“但當我打算靠近時立刻被他制止住了,讓我去喊人以支開我。等我走後便把真正的屍體和掛着的被子替換,再把被子放進包裡面就行了。因爲被子要用繩子綁住再吊到樹上,所以我當時時間看到的高度比目測繩子長度的高度要高。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做這些準備工作需要時間,這也是他出去那麼久的原因。”

“哈哈,真是有意思的推理,真是不錯的方法,講的似乎也合理。就因爲我要換個被子就成了殺人兇手了,豈不是太冤了。”楊海月深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早已經分手了,我們現在只是普通朋友,是她一直喜歡我而已,但我不喜歡她。我們已經結束了,明白嗎?”

“事情沒那麼簡單,穿過森林時秋藍顯出害怕的神情,就會不自覺的湊到你的身邊,你們之間的距離就證明了你們的關係。”

楊海月苦笑了一聲,他可不認爲因爲秋藍的靠近就證明兩個人的關係,但是夏子遙並沒有多加解釋。

“見我之後你問過我,問我怎麼沒有和秋藍在一起,對嗎。”

楊海月點了點頭,並露出疑問的眼神,好像在問怎麼了。

“你又怎麼知道那時秋藍已經出來了?”

楊海月愣在那裡,接着說道:“我問過你嗎?或許我只是隨口一問,我不記得了。”

“在你此行之前,或許就已經有這個計劃了,所以你毫不嫌麻煩的自帶被子,和送給秋藍與傳說類似的紅裙子。畢竟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裡,而且還早聽過那個傳說。”夏子遙說道。

“怪不得,這次來之前他才責怪這裡被子用的不習慣,我還奇怪他上年來這裡時怎麼沒有抱怨。”摸着下巴思考的史旭明表情凝重的說道。

“你只是憑空猜測出一個不錯的方法而已,而這個方法只有我方便去做,因此就認爲我是兇手,未免太草率了。”楊海月氣憤的說道。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留下信息,只是有的看似不起眼而已。你的揹包裡一定還有一件紅裙子。”

楊海月笑着,平靜的走到揹包前,拿起揹包故意把拉鍊都拉開,就隨手扔到了夏子遙的面前,“你自己找吧,根本沒有什麼裙子。”

站在一旁的單康瞅着已經拉開的揹包裡面,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夏子遙也看了一眼,她卻看到了揹包裡面有個不錯的痕跡,臉上閃過驚喜,接着說道:“當然你不會把它放在揹包裡。”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把它扔到森裡裡面了,還是仍然在房間呢?警察先生,你們可以到處搜查。”楊海月得意的看向於稚。

夏子遙說:“你把裙子藏到被子裡面了。”

楊海月這才一愣,然後走到放好的被子前,把被子展開,並抖了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看什麼都沒有吧。”

“你不覺得這被子看着很不平整嗎,我早就注意到了,因爲那把裙子藏進了被套裡面吧。”

楊海月杵在那裡,一陣後,他的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他大膽的從被套裡面掏出了一件紅裙子。

單康握着拳頭正要衝上前去,胖乎乎的史旭明擋在了他的身前。

楊海月故作平靜的說道:“的確我多帶了一件,我知道愛美的她一定會很愛惜,我怕她弄髒了,所以多帶了一件。只是爲了給她一個驚喜而已,現在反而成了我害她的證據了。“她嘲笑的看着夏子遙。

單康緊緊握着拳頭,惡狠狠的看着他。

站在他前面的史旭明眉頭緊鎖着。

“因爲之前她的屍體放在了包裡,所以包裡和被子上都沾了秋藍裙子上的蛋糕奶油。”

說完,大家想起了薛續不小心把蛋糕弄到秋藍裙子上的情景。

“的確被子上有點,本來不想讓史旭明看到的,不然又要責怪我了。其實是我吃蛋糕時手沒有擦乾淨抹上的。”楊海月用十分平靜的口氣說道,顯然他早注意到被子上沾上奶油了。

“不過你卻忘記了,”夏子遙提醒道:“當時你吃的是紅色的草莓果醬蛋糕,秋藍的是紫色的藍莓果醬蛋糕,薛續吃的是桑葚果醬,也就是秋藍裙子上殘留的深紫色果醬。你包裡面爲什麼沾上了和秋藍裙子上一樣的果醬呢,這就是她的屍體在你包裡放過的證據。”

楊海月愣在了那裡,一句話不說,他已經找不出任何藉口。

過了一陣,嘴脣微微顫抖,握着雙拳,露出快要抓狂的樣子說道:“那女人實在太煩人了,整天纏着我,又容易嫉妒,和女生說話她都吃醋,她和別的男生說話就沒事。她擾亂了我的生活,和她在一起我整個人就好像被束縛了,我失去了自由,我已經受夠了。”

“她是愛你纔會如此,你不愛她嗎?你過去不是也喜歡她嗎,得到之後就產生厭惡了嗎?”單康生氣的抱怨着,他總是跟在她身後,秋藍卻從來沒喜歡過他。

“她愛我就不該總是限制我,我受夠了,我都快瘋了。”楊海月露出失落的樣子,好像自己是個無法掙開牢籠的小鳥。

我們愛的究竟是一個人,還是隻是追求一種相愛的感覺?那份感覺過後便是厭惡嗎?

“之後你就要在監獄裡面被束縛一輩子了。”於稚說道。

史旭明看着楊海月痛苦的樣子,輕聲說道:“雖然我不能理解他,但看他現在痛苦的樣子,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早就覺得你們兩個人的性格並不合適。”

“你會因爲他的痛苦而可憐他嗎?那些因爲仇恨而殺人的人,都是因爲內心一直停留在過去沒有解脫,而不會放眼未來的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們連自我控制都不會,更沒有責任感,這樣的人沒必要同情。”夏子遙毫不客氣的說道。

單康氣憤的抱怨道:“虧秋藍只對你鍾情,你卻如此對一個深愛你的人,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傢伙。“

夏子遙說道:“他當然沒有你那麼愛她,他是爲了擺脫她而殺害她,而你是爲了保護她而殺害薛續。“

所有人都看向單康,單康皺着眉欲言又止,他並沒有否認。

“你有足夠的時間作案,你知道當時薛續是找秋藍去了。“

單康頭也不擡的低聲說道:“爲什麼說我是兇手。“

“當然楊海月殺害秋藍的時候不可能犯案的。”史旭明理所當然的說道。

夏子遙解釋道:“兩個案件雖然同是用麻繩,而且巧合的是兩個麻繩都是白色的,但是這兩個並不一樣粗,新舊程度也不同。顯然不是同一個人準備的,還有雖然都是用紅裙子,使人聯想到傳說,但裙子卻不是一個款式的,而且質地完全不同。那麻繩上也有你手上殘留的綠色奇異果的果醬,這足以證明你就是兇手。”

“哼,”單康冷笑了一聲,“我是偶然看到有賣紅色的裙子,正好聯想到傳說,纔想起這樣殺害薛續的。”

“你爲什麼要殺了他,就因爲你喜歡秋藍嗎?”史旭明問道。

“不是,因爲秋藍不喜歡他,他卻一直追求她,令人看不慣。他並不像秋藍一樣打心底喜歡一個人,他只是因爲得不到而不甘心。看他當時惱羞成怒的和秋藍吵架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要殺了他,好讓秋藍擺脫他。那不是真正的愛情,只是佔有慾而已。”單康再次用流着淚水的眼睛惡狠狠的瞪着楊海月,“其實我該殺的人是你,那樣秋藍就不會死了,都怪我自己太懦弱,不忍心殺害秋藍打心底喜歡的人,更不想看到秋藍爲了不值得的整天被別的女生圍繞的花花公子而傷心流淚。”

楊海月低着頭,臉上露出悔意,似乎纔想起了秋藍的好——那簡單的頭腦現在才變成了單純,但在一起的時候明明那麼令人感到厭煩。

於稚走到夏子遙身邊輕聲說道:“本來想和你比一場呢,想不到你那麼快就解決案件了,難怪,你有那麼多思考的時間,而我只是剛來。希望下次有機會的話,能比試一下。”

夏子遙不解的看着於稚,從他的話中好像認識她一樣。可她根本就不認識他,也不明白他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單康悄聲對夏子遙說道:“我還曾認爲史旭明是兇手,畢竟他總是強調秋藍是自殺,很令人感到奇怪。”

“是虛榮心。”夏子遙輕聲回答道,臉上沒有帶任何表情。

“虛榮心?”

“嗯,他一直很崇拜他的祖父,一直引以爲豪,所以每年都會來這裡,即使當有人死在這裡時,他也絕不希望這充滿自豪的地方發生了謀殺案。本來她如傳說般的在森林上吊自殺就讓他感到很氣憤了,好像沾污了他的自豪。”夏子遙解釋道。

“你們當時看到秋藍的死聯想到傳說,一定感到很害怕吧。”於稚笑着對幾個人說道。

“當然沒有,因爲那傳說是我編的,爲了讓這島充滿神秘感,又能預防外人來這座島上。”不知何時,史旭明已經出現在夏子遙的身旁。

單康看到背後的史旭明,咂了咂嘴。之後他和楊海月兩人都被警察帶走了。

“本來想以這裡孤島的傳說能吸引你呢,難道來到這裡後就沒有害怕過嗎,我以爲你觀察到的比別人多,一定會更加會信以爲真呢。”史旭明對夏子遙說道。

“真可惜,勞你那麼費盡心機也沒有嚇到我,我從來到這個別墅之後,所有的有關傳說之類的都不害怕了,只是迎合你纔去問你那胡亂編的傳說的。”

史旭明驚訝的揚着眉毛,他根本不相信夏子遙能那麼早就看透了一切。

“你特意提前打掃了客廳,但是二樓的臥室卻很髒,而且在遊艇的時候,薛續說前一天打電話一直打不通,因爲那時你在這裡收拾房間,所以手機沒有信號。本來想把客廳打掃乾淨,想嚇唬我們吧,讓我們以爲這個無人的島上的別墅還有幽靈在打掃嗎?”夏子遙笑着說道,“你呀,可真夠幼稚的,不過依照你的性格,的確會這麼幹。”

“你怎麼看出來的?”史旭明問道。

“有個茶杯沒擦乾淨,還有點灰。”

“難道那些傳說在你心裡沒有發揮一點作用嗎?”史旭明不甘心的問道。見夏子遙輕揚着眉毛露出疑問的表情看着他,他繼續說道:“很多人都聽過我之前在飯桌前對你提到的傳說,連附近的村民都聽說過,所以沒有幾個人會靠近這個小島。”

夏子遙捂着嘴笑了起來,說道:“這個傳說不過是爲了‘保護’這私人別墅吧,如果這個傳說很悠久了,那這裡就不會叫黃鶴島了。畢竟這個島名和傳說八竿子打不着關係,不會這個傳說只是靠你一個人散佈出去的吧。”

史旭明撓着頭不加否認的笑了笑。

“不過我看到那麻繩的時候,就懷疑我的朋友有人計劃了這場殺人事件了,因爲這裡根本不會找到麻繩,我早就收起來了。”

“我知道,之前你很堅定的說這裡沒有麻繩的時候我就如此想了。”

史旭明聽後覺得才發現自己竟然連個女生都比不過,自己都刮目相看了。

“那些恐懼往往是建立在無知,而又會去發揮豐富的想象力去猜測的事物上,纔會感到恐懼。就好像你只看到了客廳乾淨,立刻發揮想象力,沒有去探索其中的真正原因,纔會覺得害怕。而那些早已經被我們認知的,不會去發揮想象力的事情,是不會感到恐懼的。”

“簡而言之,恐懼是自己的想象力給的。”史旭明笑着說道。

史旭明自嘲了一番,握住夏子遙的手,笑着說道:“以後你一定能成爲一個出色的偵探的。”

“謝謝,希望如此。”夏子遙點了點頭,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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