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到如今!所屬城關,消息秘網都被我們牢牢掌控的死死的,那人肯定不管是消息是真是假,他都會與之一試,因爲這是他最後逃亡的機會,幾乎稍縱即逝。”
“紫汐!你能不能說重點!”熙燁在臺上抓着頭髮,不耐煩的說道。
只見老師頓時轉過身犀利的指到說:
“所以這個奸細不是無恩!而是讓無恩去的那個人!”
“紫汐,可有依據啊?”燼王模糊的問道。
“很簡單。這樣一來,如果消息是真的,他便可化裝逃走,如果是假的,也不會殃及到他自身。就在你們逮捕無恩不久後,我在唯一能夠近距離觀察到夜冥寺後門的小道口處抓住了他!”
奕夷低在一旁,惶恐的望向我,心虛的眼神不停逃竄。
喘着粗氣,無奈的嘶喊道:
“放屁! 燼王,他就是想保他的學生,擾亂視聽,誣陷於我,想置我於死地啊!空口無憑!燼王,難道您還沒有看出來嗎,爲什麼那晚錦越城遇難,莫雨將軍被圍,他沒有第一時間奮力援救,而是遲遲等到中軍主城出兵,才肯一同進軍,他就是想借敵人之手,來藉此消滅掉自己在王國之中的競爭對手,心腹大患吶!燼王!請...請您明察啊!!!”
奕夷在臨死前,竟然還不忘在別人臉上抹一道白鼻樑,來混淆黑白。
老師矗立在一旁,彷彿身正不怕影子斜,自信的回道:
“哼~你是不是以爲我們什麼都沒做啊?啊?骯髒的蠢蛋!”
“紫汐,此話何意啊?!”燼王頓時威嚴的說道。
只見老師單手一揮,詭秘的對着我說道:
“無恩!把你腰間的東西拿出來!”
我緩慢的解開法袍,終於拿出了棲留在我腰間許久了“生物錄音器”火鸚鵡。
老師熟練的手法一手接過來,火鸚鵡在火元素狀態下來回切換,就像一團會飛舞的火焰,軌跡背後還不忘時不時留下一道晶瑩的“糞便”,好像只有這樣纔可以彰顯它異於常鳥的窺聽術。
“燼王,這是我的元素精靈火鸚鵡,它不僅可以學人說話還可以記人說話。爲了不時之需,早在前幾日我就已經把它放到了無恩身上。而在他剛剛說話的時候,火鸚鵡就已經覈實出了他的聲音!”
原來那天晚上在莫雨的墓前,老師真的沒有騙我,火鸚鵡就是現在指證的法寶,就是現在洗脫我嫌疑的秘器。
“小鵡,我問你,昨天下午3點左右,是誰去了冥紫殿,去了夜無恩的房間!”
火鸚鵡又化身成了魔法火焰,頓時涌到奕夷的喉部旋轉了一圈,貌似是在再次的認證聲音。
幾秒後火鸚鵡化回鳥身,煽動着灼烈的翅膀在空中倏然鳴叫道:
“是他!是他!”
“好!把那天他們在屋內所有對話,全都一一回放一遍!”
火鸚鵡在空中頓時分裂出來了一團火焰,彷彿就像是兩個飛翔的播音器,一頭是我,另一頭則代表着奕夷。
鸚鵡:
“無恩,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找我啊?!”
火焰:
“啊...奕夷,看你最近都不在,你幹嘛去了呀?咱...咱還有頓酒沒喝呢。”
鸚鵡:
“晚上來夜冥寺。”
火焰:
“啊?夜冥寺?去那幹嘛,荒無人煙的,哪有酒館呀。”
鸚鵡絲毫不差的停頓了一會仿道:
“那裡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火鸚鵡的記錄不僅一次不差,彷彿就連我們的聲音語氣模仿的都一摸一樣,惟妙惟肖。
奕夷低跪在一旁,望着瓷磚裡的自己,彷彿再也沒有了爭辯的底氣,而下一步等待他的就只剩了與鏡像裡的自己,緊緊地,貼血相擁。
燼王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呼出時貌似夾帶着一些話語,但卻始終沒有聲音。
熙燁在燼王身旁,緩緩地走下來,悲催的話語由弱到強,漸漸的演變成了憤怒的法相火焰:
“沒想到...還真是莫雨生前長長誇讚的那個你,好。好。烈火,刺穿!”
“熙燁!住手!”燼王沉重的語氣輕喊道。
“燼王!難不成您還要留着他,留着他讓更多人變成莫雨現在的模樣嗎?!”熙燁立馬回頭,心中彷彿不斷浮現着莫雨將軍的樣子,悲痛的有些失去了理智。
燼王頓時站起,兩側的人也跟着同樣站起,喊道:
“放肆!熙燁你退下。讓無恩殺了他。”
我望向王,望向王殿,瞬間散碎的目光在我腦海中,憧憬出了無數個驚悚的話音,只有一句,殺了他...殺了他......。
幾秒後,我倏然的舉起火炎槍,伴隨着奕夷那最後悲切的話語,刺穿了他思念的心臟。
他說:“媽媽,我來了......。”
他瓷磚裡的自己終於擁抱向了他,擁抱向了...他最想念的媽媽......
—邁託斯西亞國金陵殿王室內
“怎麼樣,包袱死了吧?”
“回釗王,據消息傳來說,細子也被殺死。”
“可惜了,命裡有劫,唯己可渡。”
“釗王,雖然我軍這次趁其不備,出擊剿死了莫雨,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並沒有取得很大的勝果,一人死不至全族亡,反而我們還因此打破了某種政治平衡,這對於我軍來看,還是存有諸多不利啊。”
“肺腑之言,肺腑之言吶,索爾你有何意?”
“釗王,現在五國稱霸,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與勝算,直面進攻,損失太大不說,一旦打起來這局面也不是我們能可以預測的,這樣無疑不是再爲對手提供機會。”
“說下去。”
“與其現在我們形式理虧,靜觀其動,倒不如直面請罪,將此次禍因全都歸落到邊境外野戰軍的頭上,並說全都是他們自作主張,一意爲之,與主國無關,另外將繳獲的武器輜重也一應具還,並賠賞黃金。”
“好,好計策,並且爲之許諾,我們兩國將永結友好,且友邊境間絕不再屯一兵一卒,更不會無辜侵佔友國領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是也!釗王您別忘了我們手上還有一張王牌沒有出手呢,這次也該派上用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