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看季山神色淡定,懸着的心也就稍稍放下了。
季老爺子雖然剛剛過完頭七,但在季家老宅裡面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悲傷,季羽得知父親去世,本想回去看看的,但走到門口就聽到母親和兄長對季山做的事兒,一氣之下就沒有回去,他只能在別的地方思念父親了。
季軍和季江看老太太已經拿到了銀子,兩雙眼睛都在盯着老太太的腰包,可季家老太太也不是傻子,要是手頭裡的銀子都被這二人給拿了去,以後可怎麼活呢?她緊緊的攥着那比銀子,暗中也在想辦法。
現在季軍和季江也是有銀子的人了,春桃在他們面前更是表現出崇拜的樣子,這兩人很享受這種感覺。
夜晚,春桃和季軍待在一起,季軍的大手總在春桃身上摸索,春桃也讓他摸着,不過卻不留他在這兒過夜,這男人總是稀罕得不到的,如果真的輕易得到那就沒什麼稀罕的了,季軍和季江兩個人得不到春桃,就得天天哄着。
“現在你也是有椅子的人了,想過以後做什麼嗎?你可是季家的長子,那銀子你是不是要多分一些啊?”
春桃剛進門的時候還得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在乎,不過現在,他也不用在隱藏自己了,反正這兩兄弟已經被她迷得不行,無論她說什麼這兩兄弟都要答應。
季軍摸着春桃的臉頰,聽到這話的時候,手上一停,挑起眉毛一臉的好奇:“那你準備怎麼辦啊?你有什麼主意嗎?”
春桃看他真的肯聽自己的意見,臉上笑容更深一分,玉手在他的胸膛輕輕的摩挲着,目光中盡是嫵媚:“聽說甘沛縣裡的賭場生意很好做,不如我們就去做賭場生意?那東西可是一本萬利,一定可以的。”
本來她現在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不過在這裡這麼久,她實在是對這兩兄弟看不順眼,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乾脆弄一處雞飛蛋打。
“賭場?這個辦法還真行,大家毒知道賭場是最掙錢的!”
他說到這裡眼神中都掛着笑容,甘沛縣雖然不大,可那裡的賭場常年都很紅火,如果他用這一千兩銀子去加盟賭場,一定可以掙錢的。
“不過現在銀子就在你孃的手裡,你有什麼辦法拿到嗎?”春桃試探的開口。
如果她面前這人是個孝子,在她說完這話之後就不能給她什麼好臉色了,偏偏面前這個人就是一個貪財好色的小人,她這麼做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我有辦法,不就是銀子嗎,反正我是家中長子,以後老太太不在了,這些銀子都是我的!”
說完,他就樂呵呵的出了春桃的門,應該是去想辦法的,季家老太太是什麼樣的他最清楚,如果不用一些手段,老太太怎麼捨得把銀子給他呢?
季家老太太珍惜拿筆銀子,每天晚上都是摟着睡覺的,方天朗本來想派人去搶,不夠派的人在院子中遇到春桃,春桃阻止了他們。
方園回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的不解,將春桃的原話告訴方天朗,之後就出去了。
“春桃是什麼意思?怎麼還阻止我們了?”
季秋對春桃那個人瞭解不多,所以她纔會很好奇的問道。她只知道春桃是個很有魔力的女人,值得很多男人付出一切。
“春桃是想親手報應他們把?要說紅顏禍水,誰能比得過京城青樓裡的頭牌姑娘呢?這麼多年,她沒讓路一凡吃什麼虧,就算是她真心了。”
因爲路一凡的事情,他對春桃一直沒有什麼好的印象,他也搞不懂,路一凡怎麼就對一個青樓女子情有獨鍾呢?在那之後,路一凡去了之後從來不點春桃,哪怕這樣,在春桃接客的時候,他也會站在很遠的地方看着那抹背影。
方天朗以前很討厭春桃,因爲她讓自己兄弟傷心了,現在他好像明白了,春桃只是想給路一凡一個好的前程。
她這輩子入了風塵,不管過了多少年,哪怕是被離開了那個鬼地方,可她一輩子都是風塵女子,王府的大門太高,她進不去,如果路一凡強行讓她進去,別人只會詬病路一凡,因爲這個才放棄和他的感情,應該是這樣吧。
“春桃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不然在這種時候她是不會親自過來的。季家的兩個伯父雖然窩囊,但就怕他們狗急跳牆,還是要派人保護好春桃。”
季秋說到這裡心裡隱隱的擔心,那兩人雖然喜歡春桃,但要是知道因爲那個女人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難免會傷害到春桃。
春桃給兄弟兩人出了主意,他們居然真的趁着老太太睡着的視乎將銀子給偷偷拿走了,不過在那之後,他們也帶着老太太一起去了縣裡。他們在季家村已經是待不下去了,他們走出去就有人在背後嘀咕。
季秋和方天朗現在也不管老宅的事情,就擔心季禮在京城的情況,方天朗已經給路一凡去了書信,問問他季禮在京城裡的情況。
一轉眼就過去了半個月,季家兩兄弟聽了春桃的話弄了一個什麼賭場,結果最後連本錢都沒賺回來,老太太見天的在家裡拿着兩個兒媳婦撒氣,兩個兒媳婦心裡已經恨死了春桃,但無奈他們兄弟二人護着她。
不過半個月的功夫,那一千兩銀子就已將花光了,現在真的是雞飛蛋打了,季家兩兄弟對春桃的態度也變了。
春桃穿着一身紫色的紗裙站在門口,臉上露出明媚的笑意,如果是以前的話,他們肯定會對着春桃留着口水,不過現在,他們心裡全是憎恨,厭惡。
“你說讓我們卡什麼賭場?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之前不是你說,開賭場的人和你是認識的嗎?我們怎麼會陪成這樣呢?”
季軍看着春桃一臉的失望,他看着春桃那美豔的雙眼忽然覺得不太對勁,這個女人當初是和方天朗一起過來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是不是方天朗有意安排的呢?
聽到他的話春桃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站在旁邊捂着嘴巴輕笑出來:“你們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反應太遲鈍了呢?實話告訴你們把,那個賭場的人就是方少爺安排好的,我來這裡,就是奉了方少爺和小王爺的命令,否則的話,你們以爲本姑娘願意和你們多說一句話嗎?”
她和這兩兄弟待在一起真的是厭惡極了,還好這是兩個人,他們都不讓對方有機會碰到她,不然的話,她說不定真的會半路炮灰京城去。
“你說什麼?一開始就是方天朗派過來的?”
季江現在才反應出不對勁來,這如果是別人的話也許他早就懷疑了,可面前這個人長得這麼漂亮,他們實在是不願意這麼想。
季大伯母正在屋裡刷碗,聽到這話的時候,像瘋了一樣的從裡面衝出去,就要去抓春桃的頭髮,春桃微微側身一躲就看她狼狽的摔在地上了,春桃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嘖嘖的笑了兩聲。
“你和季江媳婦以前是怎麼做的,我也挺方少爺說了,怎麼樣?沒想到吧,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們當初如此欺辱季山一家,現在終於得到報應了。本姑娘這輩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春桃站在那裡肆無忌憚的笑着,她自從離開了京城離開了那個鬼地方,她就變了,她心裡好像多了些正義。
季軍氣得牙根癢癢,看春桃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就衝過來朝着他甩巴掌,一記狠狠的耳光打在春桃的臉上,春桃重心不穩一下跌倒在地上,只是這一下,她的嘴裡就溢滿了血,現在正順着嘴角流出來。
她瞪着一雙眼睛看着季軍,咧開那撕裂的嘴角,她仍然在笑着。
“怎麼了?惱羞成怒了嗎?實話告訴你吧,本姑娘在離開京城的時候就沒打算活着回去,我害了你們,你們殺了我,你們這輩子也別想好過了。”
說完,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季軍心裡惱火就是一下踢在她的肚子上。
春桃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打過,她倒在地上就覺得身上很疼,真的不想在站起來了。
就在季軍準備將她打死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路一凡穿着一身白衣騎在馬上,他剛到門口就看到春桃被打,顧不得別的了,趕忙從馬上下去,跑到春桃身邊。
季軍還要去打春桃,路一凡一心只關心春桃,擋在她的面前,季軍不知道從哪裡拿了根棍子,這一棍子正好打在路一凡的背上,路一凡疼的皺眉。
棍子在碰到路一凡的時候那一刻就已經斷了,路一凡的護衛看到主子被打,趕忙從馬上下來,將季家兩兄弟圍在中間。
“大膽,居然敢打小王爺?你不要命了嗎?”
路一凡的護衛看着斷裂的棍子心中氣惱,衝到他面前狠狠的一下打在季軍的臉上,季軍的牙隨着嘴裡的血一起噴了出去,季江在一旁已經被嚇傻了。
他們本來以爲這就是個普通的女子,可卻沒想到,什麼小王爺居然會這麼在乎她?想到這裡,兩個人也實在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