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痕跡。”小可的聲音從卡索的耳機中傳出。他清理了催眠程序在元老深淵先生幻具中的運行痕跡,元老深淵先生在幻影世界又被傳送回臨淵閣。
過了一小會兒,卡索看到已經摘掉幻具的小可和井澤巖推門進來。
“蓋奇·托馬斯已經十五年沒回過家了。宣告失蹤也已經12年。”卡索攤開雙手,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至少我們知道他整容之後的樣子,也就是比利的樣子,可以在人口數據庫中搜尋這張臉。我們可以去試試找找蓋奇·托馬斯的醫療數據記錄,血型、dna樣本等等。我們還知道他改名後叫比利。”井澤巖說。
“這些我已經在試着做了。不像我們想得那樣簡單,人口數據庫中有幾張相似的臉,但是和蓋奇後來的人生軌跡似乎沒有交集。一個人如果想要刻意隱瞞他的蹤跡,總會想盡一切辦法的。”卡索搖搖頭。
“我去蓋奇舅舅家和他出生時可能存放他dna的醫院去找找線索。”坐在工作臺旁邊一臺電腦前的黑羽開口了。
黑羽起身,道:“井澤巖,那個魔鬼之手,你打算怎麼辦?他看上去現在根本不想配合。”黑羽注意到了井澤巖脖子上的淤青,在幻影世界的行爲顯然在現實世界同樣產生了後果。
“我再去跟他聊聊。”井澤巖準備重新戴上剛摘下來的幻具。
“我們得快點行動了,如果元老深淵先生意識到自己被幻具中的程序催眠了,那麼他就會告訴元老雨澤。那麼元老雨澤就不會那麼容易中招了。”卡索提醒道。
小可一言不發坐在工作臺前,她在電腦啓用了一個幻影世界虛擬機,調用了一個建造師的程序。
“你又在忙什麼?”卡索問小可。
小可擡眸道:“的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分頭行動吧。卡索,你想辦法用ai查查蓋奇上大學時的那個圖書館的建築風格,可能是哪家大學的圖書館。”
“黑羽,你去蓋奇舅舅家和蓋奇出生時的醫院找找線索。井澤巖去攻克魔鬼之手,說服他再幫我們一次,對付元老雨澤。”
“至於我自己,我正試圖搞一些藝術創作和藝術展覽,但願能引起元老雨澤的興趣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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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下個不停,一道閃電劃過夜空。一陣冷風襲來,從窗口吹進來,站在窗前的小可打了個哆嗦,她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給肖恩打了個電話。
“我拜託你的事情怎麼樣了?”小可問肖恩。
“你拜託我的事情有好幾件,我猜你現在想知道的是讓那些被x-case基地侵害的小夥伴們創作數字藝術作品的事情。”
“猜對了。”
“我在幻影帝國藝術魅影開闢了一塊虛擬藝術空間。所有的作品已經上傳到那裡。虛擬藝術空間的號碼入口密鑰發給你了。我覺得你最好先看看,相當震撼。”
“謝謝你。也幫我謝謝他們。”
“你跟我說什麼謝?畢竟你是爲了擊碎外星人威脅論的謊言。你也不用謝他們,是你從x-case基地救了他們。”肖恩的眼睛有些酸澀。
因爲,他腦海中浮現那些星奴們創作的數字藝術作品,他用手指抹去眼角的一抹溼潤,“你什麼時候回來?他們盼着你回來,都想見見你。我可記得某人上次信誓旦旦說很快會回來的。”
“應該快了,快結束了。我料理完手頭這個任務就回來。”小可淡淡的說。
“一言爲定。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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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凱·布羅沙的一隻手帶着手銬,被鎖在金屬椅子的扶手上,一副消極厭世的表情,嘴角掛着嘲弄和輕蔑,盯着井澤巖脖頸上的勒痕。
他那副表情似乎在說,“哼,你休想再讓我上當了。”
井澤巖冷眼望着他,隔着一張審訊桌,坐在他的對面,“元老深淵先生不打算殺你,不代表元老雨澤也不打算殺你。”
“你覺得我還會信你的鬼話?”思凱·布羅沙笑得狂野,身體顫個不停,彷彿這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思凱·布羅沙繼續道:“我識破了你的謊言,你們就是想利用我對付元老,沒錯吧?不過幻影帝國應該做了更高層級的防護,你們想用對付我的那一套來獲取元老雨澤和元老深淵先生的地理位置已經行不通了。所以你們期望通過我的幫助用程序來對這兩位元老進行催眠,然後偷竊他們腦子裡的信息。我沒說錯吧?”
“很好,你現在終於想通了。那麼你到底願不願意幫我們?”面對思凱·布羅沙的挑釁,井澤巖不想浪費時間,他只好攤牌。
“我幫你們又有什麼好處?如果我是被國際刑警拘禁的囚徒,如果你們認定我是連環殺手,我根本沒有指望染指元老的寶座。我又有什麼動力幫你們?”思凱·布羅沙湊近井澤巖,一陣冷笑,反問道。
“沒錯,你可能會被判死刑,或者在監獄中度過一生,腐爛掉。”
“別那麼囂張。難道你現在不該求着我?時間可是不等人,你猜元老深淵先生清醒之後會不會告訴元老雨澤你們對他做的事情?元老雨澤會不會有所防備?”思凱·布羅沙挑釁的望着井澤巖。
井澤巖攥緊了拳頭,他知道魔鬼之手現在不好對付了。
思凱·布羅沙舒舒服服靠在椅子靠背上,開始談條件。“如果想讓我幫你們,至少拿出點誠意,讓我看到我能得到現實的好處,不然我憑什麼幫你們。畢竟,你們現在也沒有其他人可以依賴,不是麼?”
“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需要對我不追究刑事責任的豁免,然後我才幫你們。”
井澤巖咬着牙,目光陰沉,他的拳頭緊握,想上去揍魔鬼之手一頓。
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惡棍,怎麼能對他豁免?如果對他豁免,怎麼對得起那些因他而死和死在他手下的人。井澤巖停頓了一刻,“這要求太過分了,我需要向上彙報。”
他恨得牙直癢癢。
“那你最好快點,時間拖得太久,交易就作廢。”思凱·布羅沙陰險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