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勝還朝路迢迢,鼠輩擋路命誰要。
“爾等找死!竟敢行刺朝廷命官,你們是何方妖孽,報上名來本大俠也許能饒過爾等的性命。”
“廢話連篇,能夠打贏我們在說。”
“連當朝兵馬大元帥都敢刺殺,還這麼狂,不打的你們哭爹叫娘,你們是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趕來的正是周家大老爺和諾雲、冬梅。緊跟在後面的還有周大家族裡的莊丁。
“大哥,怎麼會是你?大哥小心,他們根本不是土匪。”七王爺仗劍站在馬車上提醒到。
“元帥,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等到俘虜了他們一切就都真想相大白了。”諾雲邊說着邊一劍把一個土匪刺死。接着又衝向另一個想要上馬車的蒙面人。那邊的冬梅也一連打到了兩個人,都倒在馬車前邊失去了戰鬥力。周家大老爺還是第一次對敵作戰,欠缺經驗,但那邊的刺客想要接近馬車也是根本辦不到的事兒。
“大元帥,我們來了。哪裡來的土匪敢刺殺花景國的兵馬大元帥,抓住了交給皇上滿門抄斬都不爲過。”幾十個周大家族的莊丁遠遠的喊叫着跑過來增援。
七王爺看着這些家丁心裡納悶,出來的時候還是一羣看家護院的,現在怎麼都成了武功不俗的俠客了。這兩年間朝廷的兵馬得到了鍛鍊那是戰場上拼殺出來的,這些個家丁的功夫是誰教的呢。
幾十個假土匪,在周家大老爺夫妻和周大家族裡的莊丁的打殺下成潰敗之勢。想要逃跑的也被七王爺的大軍給擋了回來。
“大哥,留下活口。”
“元帥您就放心吧,他們沒死幾個,剩下的被我們廢去了武功。等會兒您直接審問就是了。”諾雲正說着,忽然發現昏倒的假土匪個個嘴角流出黑血的死了。
“大姐,他們都服毒自盡了,這些應該是誰養的死士,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個死。而且會死的很慘。”冬梅看着地下的土匪說道。
“王爺,已經搜過他們的身上,什麼顯示身份的東西也沒有,除了散碎的銀子,連銀票都沒有。真是一羣窮刺客。”
“他們纔不窮呢,銀票帶在身上容易暴露身份,這肯定是京城裡哪個王爺暗地裡的勢力。”
“元帥,那現在怎麼處理這些屍體?”
七王爺思索片刻說道:“現在還不是鬧翻的時候,既然他們是土匪打劫,就按土匪的規矩。先把他們的頭目屍體帶到前邊的鎮子上,讓那裡的地方官認一認是哪個山頭的,然後派兵去剿滅。”
這一耽誤就過去了大半天,大軍只好原地休息,明天在進鎮子了。利用這個時間,周家大老爺和七王爺說了被搶的糧食就藏匿在前面的鎮子裡。
“這是太子還是其他的皇子乾的呢?”七王爺心裡想着說。
“王爺,他們真敢拿國家的安危搞事兒。”
“有什麼不敢的,這些個假土匪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真是土匪還用的着把糧食運到京城的外面麼。大哥,這幾個月都沒人過來動糧草嗎?”
“沒有,我們大家族的人都沒走,糧食真的一粒也沒有出庫。”
“那就好。明天抓了鎮子裡的官一審便知。”
“王爺,如果在路上刺殺您和劫走糧草的同一個人,那明天我們進鎮子還會有收穫嗎?”周家大老爺思索着說到。
“沒收穫也得做,這個戲一定做足。”楚寧菲的聲音響在兩個人的中間。
“菲兒,(百花仙子)爲什麼一定要做戲呢?”
“王爺、夫君,這些搶奪來的糧草怎麼可能放在庫裡不換成銀子,還等着你們回來收集證據嗎?”
“我們一百多個人輪流監視着,東西根本就沒出院子。”周家大老爺篤定的說。
“那你們現在是在哪裡呢?你們怎麼知道七王爺會在這裡遇襲的事兒。”
“對呀,我們這不都出來了嗎。遭了,我們上當了。”
“所以啊,這是對方一舉兩得的計策。你們雖然有了功夫,但和那些訓練有術的人比起來還是欠缺點什麼。”
“我們監視了幾個月,還是被他們逃脫了。”
“百花仙子,這麼說明天即使抓了鎮長也問不出什麼了。”七王爺頓悟的說。
“那也要做足了戲,鎮長又沒犯錯,用什麼理由去抓呢。只是這些土匪的事兒,就能要了他的命。借刀殺人的事情,就是我們現在要做的。”
......
大軍凱旋歸來的途中遭遇到了事情,京城裡的七王府和周家大宅子裡昨夜也進了土匪。
自從七王爺走後,瑾汐生產的時候百花仙子的運籌帷幄,幫助瑾汐在府中牢牢地站穩了腳跟。兩年來沒有人敢欺負她和兩個孩子。大軍得勝即將回來的消息傳到了七王府,瑾汐高興的徹夜難眠。安頓好花瀟陽和花澤妍,瑾汐也回到自己的和孩子一牆之隔的臥房休息。這時院子裡一陣騷亂,七王爺留下的暗衛和幾個蒙面的歹徒打了起來,瑾汐急忙來到了隔壁,和那兩個奶孃緊張的守護住兩個孩子。歹徒好似不想戀戰,一個受了重傷一個被殺掉後倉惶逃走了。
“側妃娘娘,您和小王爺小公主休息吧。刺客不會再來了。”
“你們,都沒有受傷吧。”
“謝側妃娘娘關心,我們兄弟就是在這裡保護娘娘的,我們沒事。”幾個暗衛帶着那個刺客的屍體又隱藏起來。
這兩年,周家大宅子還是那樣,除了大房的周瑾傲以人代銀的跟着 七王爺去了邊境,二房和三房照樣做買賣賺錢,四老爺安穩的當着京官,最累的就是大房的雲兒,大房的田地鋪子都要 她一個人打理,好在雲兒做的很好。後院的事都交給家齊和小妹的奶孃。兩年過去了,家齊已經十歲多了,跟着諾宇學了一身的武功。個子長高了很多,和小舅舅站在一起,偶然就是兩個小俠客。後山的百花依然盛開的飄香了半個京城。忙的時候,兩個小男子漢也來這裡幫着賣花。
“小舅舅師傅,這過年的時候爲什麼一定要擺上鮮花呢。”家齊數着銀子問道。
“圖個喜慶唄,家齊,今天可是又賺了不少。我們趕緊回去,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嗯,剛纔那一片鮮花都散發出奇怪的香味。如果孃親和月季花在就好了,這些鮮花還沒有能力把事情傳遞給我。”
“不用擔心,有本小俠在,人來殺人,鬼來殺鬼。家齊跟着小舅舅來一次實戰演習吧。”諾宇自信的說道。
“嗯,徒兒一定不給師傅丟臉。”家齊說着和諾宇離開了後山的大花房。
冬日的夜清冷乾爽。諾宇和家齊僞裝好各自的睡房後,便隱藏在黑暗裡。接近半夜的時候,院門處傳來的動靜。三條黑影落進了院中,徑直的奔向家齊的睡房而去。
大牀上,隆起的被卷,輕微起伏的被子,說明裡面的孩子睡得正香。一個刺客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舉起手裡的匕首就刺進了被窩。突然覺得手感不對,把被子掀起來一看,原來被子里根本就沒有人,只有捲起來的衣物和一隻懶貓。
“該死的小崽子,跑到哪裡去了。”刺客嘟囔着使勁的拉起了被子撒氣,卻不料頭頂上扣下一個裝滿東西的盆子,一陣難聞的味道嗆得他使勁的咳嗽起來。
“哈...這拌了貓屎的糟糠味道不錯吧。”家齊的聲音在窗子外面響起來。
“作死!”另一個刺客轉身衝到院子裡,卻被一張大網給捆了起來。
兩個刺客相互幫着總算脫離了束縛,卻不見了兩個孩子的影子。
“媽的,這兩個孩子還挺棘手,老三呢?”兩個刺客低聲的詢問着。
“嗚嗚,嗚嗚。”牆角大樹旁的陰影裡傳來了另一個刺客的聲音,走進了一看這個人更慘,頭上腫起了一個大包,雙手被捆着,嘴裡被塞上了一塊破布。正蜷縮在冰冷的地上發出嗚嗚的叫聲。
“怎麼比我們還狼狽,不是叫你守在外面望風嗎。”
“嗚嗚,嗚嗚。”地上的人不停的嗚嗚着。
“別嗚嗚了,這就幫你解開。”一個刺客走過去,剛解開繩子,把地上的人拉起來,大樹上就落下更多的東西,削了尖兒的木根子、帶着棱角的石頭、臭襪子破抹布...樹下的三個刺客被打的嗷嗷叫。叫聲驚動了看家護院的家丁,十幾個人舉着棍棒就衝了過來。三個刺客只好和這些家丁打了起來。家丁的人數雖多,功夫卻是稀鬆平常的,哪裡是三個刺客的對手。怎奈不知從哪裡老有放黑槍的,不是頭臉被石頭砸到,就是腳下被絆倒。一個刺客動作慢了點,一把鋒利的小飛刀便插進了他的大腿,鮮血立刻流了下來。
十幾個家丁衝過去一陣棍棒侍候。
“情況不好我們撤!小崽子,以後在收拾你們。”三個刺客灰溜溜的 逃出了周家大宅子,被驚醒的老太爺他們也都彙集在大房的後院。
“老太爺,他們明顯就是衝着家齊少爺來的,一定是老大跟着七王爺去邊境打了勝仗,七王爺的對頭拿咱們撒氣呢。”二老爺口無遮攔的說道。
“啪!”老太爺一個嘴巴抽過去的說道:“閉上你的臭嘴,這不就是土匪趕上快過年了,下來打秋風弄點銀子花花。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們都爲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