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清逸聽的怒火中燒,擡手拍掉作亂的爪子,面上更冷了幾分:“花公子太自作多情了。放開本王。”
花玉楓笑嘻嘻的又在軒轅清逸的耳邊吹了口氣,看着他耳根變得更紅了:“不行,我剛剛答應過李公公要親自幫你穿上這冰蠶衣。”說完上下齊動,一手拉着腰帶,一手解着襟扣。
軒轅清逸再也忍耐不住,擡起腳作勢就要踩上花玉楓的右腳,花玉楓笑嘻嘻的向後彎起右腳,卻不料軒轅清逸的那一腳結結實實的踩在了他的左腳上,正在解襟扣的右手微微一鬆,軒轅清逸上身一扭,伸手向花玉楓的右手抓去,不料花玉楓抱緊左手往後倒去,軒轅清逸腰被抓緊,無處使力,不由跟着倒了下去,快要落地的時候,花玉楓一個翻身,便將軒轅清逸壓在地上。
軒轅清逸發現自己手腳都被他暗自壓住關節,無力動彈,不由一陣氣悶。惱怒的瞪着身上的人:“起來。”
花玉楓只是壓着軒轅清逸,沒有其他動作,聽到他的話笑的曖昧:“讓我幫你換上冰蠶衣我就起來。”
軒轅清逸緊抿着脣不說話,花玉楓也不急,有趣的盯着軒轅清逸俊逸的臉龐,他並不指望軒轅清逸會答應,過了好一會,花玉楓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卻聽到軒轅清逸擠出一個字:“好。”花玉楓意外的挑眉。軒轅清逸咬着牙:“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我答應。”花玉楓想都不想直接應下了。軒轅清逸感覺臉頰微微有些發燒,心裡對自己對男人用美人計這一行爲十分唾棄,看到花玉楓一臉迫不及待,心裡更是懊悔不已,這叫什麼事!
就在軒轅清逸一味懊惱的時候,花玉楓可沒閒着,微微擡起身子就開始解軒轅清逸的襟扣,軒轅清逸回過神時衣服都被剝開一半了。
花玉楓看着身下的人臉上盪開一抹紅暈,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最後終於聽到他怒吼出聲:“花玉楓你給本王起來再說!”花玉楓知道此刻不能笑,卻還是忍不住翹起了嘴角,連忙起身,想拉起軒轅清逸,卻被他揮開了手。
軒轅清逸一臉的惱羞成怒,心下決定花玉楓若再敢動手動腳,定要讓他好看,不料他卻只是中規中矩的替自己更衣,沒再故意碰自己的身體。
花玉楓目的達到自然不會再得寸進尺,眼前的怡親王真發起火來可不容小覷,看他繃緊了身體,花玉楓不由暗笑,難得的用了正經語氣:“你剛說的條件是什麼?”
軒轅清逸在心裡再次鄙視了下自己,方纔不願的開口:“要你當衆人面將我擄走帶出京城。”
花玉楓揚揚眉覺得有些詫異,他進京本來就是爲了找合適機會帶他離開的。難道是天山老人沒告訴他?不過如果是那老傢伙的話,倒是完全有可能瞞着自己的愛徒,然後躲在一邊看熱鬧。終於明白爲何軒轅清逸一直對自己的輕薄隱忍不發。想到這裡,花玉楓不由輕笑起來,看到軒轅清逸臉色又冷了一些。雖然想明白了不過花玉楓沒打算點破,只是笑着應承下來:“這個好說。只是,怡親王不介意被人說閒話嗎?”
軒轅清逸冷哼一聲:“別人的看法與本王何干?”
花玉楓輕笑一聲,幫他套上冰蠶衣,拎着外衣問道:“需要換一件嗎?剛纔在地上躺過。”軒轅清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用了。”花玉楓替他穿好玄色錦衣,正待拿起腰帶,軒轅清逸搶先拿起來,“這個我自己來。”花玉楓也不阻攔,笑着看他束好腰帶。突然伸手將軒轅清逸摟到懷裡,曖昧的笑着:“你之前說我像狐狸?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說完,覆上了薄脣。
輕碰一下,離開些許,貼着脣問道:“如何?”看着與自己貼近的臉,瞳孔中還能看到自己的身影,軒轅清逸愣愣的準備堅持之前的觀點,剛一張嘴,便有一條舌靈活的竄入口內,掃過貝齒,刷過上顎,最後追逐着柔軟滑嫩的舌。
軒轅清逸僵着身子,任由花玉楓在口腔內肆虐,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反感,只是仍然有些彆扭。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18年,日子久的都快忘記接吻的滋味了。察覺到軒轅清逸的分心,花玉楓輕咬着軒轅清逸的下脣。微微刺痛提醒了軒轅清逸,擡手就是一掌。花玉楓身子一側堪堪避過。
軒轅清逸本也沒指望能打中他,一掌過後,便不理那人,徑自走到書桌旁拿出一個一早備下的小包袱,把皇上送來的那些瓶瓶罐罐,挑了一些放在身上,其他的都放到包袱裡。
花玉楓安靜的站在一邊一眨不眨的看着軒轅清逸仔細的收拾東西,看他把最後一個藥瓶放好,忽而長臂一伸,在他背心穴道上點了一指,軒轅清逸又全然不防,待到想要抵禦之時上身已經麻痹不得動彈,花玉楓笑嘻嘻的將他抱在懷裡,把包袱往背上一甩,輕笑一聲:“我這就將你擄走。”
軒轅清逸本欲發火,聽了他的話只得作罷,別過頭,冷哼:“本王又不會抵抗,爲何點本王穴道?”
“這樣更逼真啊。”花玉楓話裡全無半點正經,雖然帶着個人,但是身形絲毫不受影響,輕輕巧巧的就掠到了馬廄邊,像是故意炫耀一般,一路上沒有驚動王府內的侍衛和暗哨機關。軒轅清逸直磨牙,心裡琢磨着回頭定要改了現在的佈置。
快到馬廄的時候軒轅清逸輕斥了一聲,一匹黑馬便奔了出來,花玉楓不由暗歎,好一匹汗血寶馬,四蹄踏雪頭頂白星,通體黑的發亮。花玉楓足下一點,輕輕躍上馬背,一手握住繮繩,催馬前行,那馬卻是揚起脖子一聲長嘯,聲音清亮,直衝雲霄,足下紋絲不動,軒轅清逸聲音柔和:“小黑,帶我出城。”話音剛落,黑馬便奔馳而出,聞聲趕來的侍衛看到花玉楓,臉色均是一變,不是因爲他們的主子被他抓住,而是這人進王府竟然無一人知曉,當下心裡很是受挫,此時黑馬已在王府熟練的奔跑,很快便出了王府。
侍衛們卻並沒有出手阻攔,只是紛紛上馬,跟着追了上去,其中二人去了皇宮的方向。
京城花府,花宇銘昨晚也多喝了幾杯,依稀記得有人跟他說七弟有事先回了,也就沒在意,反正那小子自有分寸,雖然愛亂來但也不至於闖下什麼大禍。結果今日一早就被那道聖旨砸蒙了,好半天才緩過勁。自家七弟的性格他知道,平日裡也就風流了點,愛逗弄美人,難道昨晚他去了後宮?想到這裡,驚出一身冷汗,這可是死罪啊。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以七弟的武功,要去後宮決計不會被發現。況且,如果他真是去後宮被抓,皇上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通緝他,畢竟這是丟皇家顏面的事。
最後不由苦笑,看來皇帝是不打算再放任花家逍遙了,當年一役,花家損失慘重,這些年來一直蟄伏不出,休養生息。如今越來越大的勢力已經讓皇上無法坐視不管了。
已經快晌午了,花玉楓還沒有回來,花宇銘再也坐不住了,從書房拿了樣東西換上官服便匆匆入宮了。
“臣叩見吾皇萬歲。”花宇銘叩首。
軒轅燁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愛卿平身。”
花宇銘並未起身,行了個大禮:“臣家教不嚴,最該萬死,望皇上治罪。”
“愛卿何罪之有?”
花宇銘一咬牙:“臣弟花玉楓犯下大罪,長兄如父,是臣家教不嚴,求皇上治罪。”
“愛卿可知他犯的是何罪?”
花宇銘爲這都糾結了幾個時辰了:“臣慚愧,臣不知。”
軒轅燁不由輕笑起來:“昨晚,花玉楓在後宮擄走了怡親王。”
軒轅帝是笑着說出來的,聽在花宇銘的耳裡卻如雷轟頂,他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心裡重重嘆了口氣,這個不知輕重的孽障,居然都不跟自己說一聲,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擺明了將花家推到漩渦中心了。
花宇銘聲音有些低沉:“臣一定親自捉回花玉楓交由皇上發落。”
軒轅帝還沒發話,卻聽到李公公尖細的嗓音響起:“皇上,皇上,不好了。”一個人影撲進了御書房跪下。
軒轅燁放下手中的茶盞,有些不悅:“何事如此驚慌?”
“啓稟皇上,花玉楓又將怡親王擄走了。”
軒轅燁聲音有些緊繃:“詳細說來。”
“一個時辰前怡親王回了王府,沐浴過後便休息了,後來侍衛們突然聽到馬廄裡的小黑嘶叫起來,才發現王爺又被花玉楓挾持了,現在只怕已經出了京城。”
軒轅燁沒有再出聲,只是看着花宇銘。
花宇銘心中暗歎一聲,卻已有決斷,當下朗聲道:“臣有提議。”
“說來聽聽。”
“臣這裡有書信一封,請皇上先行過目,再容臣稟報。”說完自懷裡取出一封書信交由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