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自從容月那次和村長私下談過之後,村長就和容月結成了同盟。
那個同盟的主要任務就是不讓花四叔考上功名。
有些事,容月和正傑操作起來沒有村長那麼給力。
村長爲了自己的小姑,或者是爲了自己,他自然是全力以赴了。
本來他一半是希望花老四能考上秀才,中了舉人的。
不過,容月說得對,人家才考上童生,就要逼郭氏和離,那麼,他中了秀才,中了舉人會怎麼樣?
雖然有個秀才,舉人對村裡的名頭是不錯,可問題是,肯定會影響到他這個當村長的。
雖然他們的村長有點世襲,不過,畢竟不是人家土司,是有律法規定的。
到時候,萬一花老四聯合別人,摘了自己村長,自己豈不是要倒黴?
更何況容月說得對,現在村裡不是辦了個私塾嘛,村委可是出了不少銀子的。
而且現在先生也請了城裡的了,怎麼着,經過十幾年的培養,也能出幾個童生秀才吧?
村長是覺得容月說得極爲有理。
寧可村裡這幾年不出秀才和舉人,雖然村裡顏面無光點,可總好過某些心術不正的人中了秀才和舉人,到時候欺凌鄉鄰吧?
雖然咱不能肯定,但得防範啊,這是咱身爲村長的責任不是?
村長聽了容月的話,是森森的覺得,怪不得花家這幾年生意能做大呢,看看容月的腦子,那是轉得有多快啊!!
容月這邊和村長有了協議,那邊,爲了顯示自己是個“孝順”女兒,爽快的答應了花水木的一些要求。
比方說,花老太和花水木說了,現在你四弟有了功名,怎麼着得多補補,可咱家沒啥母雞啊!!
容月見狀,就讓錢氏每個月送三十隻雞蛋過去給花四叔補身子。
這年頭,雞蛋可是個好東西,也是貴价貨來着。
一般人家的,也就媳婦女兒坐月子的時候,纔會一天一個。
平時的時候,要麼就是去賣了換銀子。
或者是平時走親戚時,送親戚的。
送親戚那也是極爲了不得了,關係親厚,關係好才送。
因此,容月那時候打
包票,說一個月送三十個給花老四,這事兒在村民眼中看來,那是極爲大手筆的。
這年頭的村民哪怕再疼孩子,也只有生病的時候,會給孩子煮個雞蛋吃,或者過年過節,炒兩三個蛋,平時哪捨得吃,那是銀子,是銀子,是銀子!!!
花老太原本想的是,容月家不是有雞啊,牛啊,羊啊,豬養在花老二家麼。
那麼,自己這麼開口了,人家總會送點上門吧?
可哪裡知道,容月只送雞蛋不送雞的……
容月的想法是蛋可以送,至於母雞,那還是不送上門了,畢竟,花老太年紀也大了,總不能讓她侍候幾隻母雞吧?
你說萬一她因爲餵雞跌倒,或者有個啥的,誰來負責啊??
還是送雞蛋比較好,雖然咱的雞蛋是給二蛋吃,還有送二蛋的先生的。
不過,目前看來,好像是花四叔比較需要嘛!!
容月這一送雞蛋的舉動自然是讓村民紛紛誇讚,都覺得,花老頭花老太真是有眼無珠啊,看看,多孝順的兒子,多體貼的孫女啊!!
當年怎麼就瞎了眼的,非得把他們趕出去呢?
你就算養條狗,養了二十幾年了,那也是有感情的。
可人家呢,愣是眼都不眨一下的,趕了出去。
錢氏聽說了此事,也笑道,“容月這麼孝順,我們家的幾個孫子總也得表示一下不是?”
因此,每天到了飯時,就會讓正一家的,或者讓秀秀送些蔬菜過去。
畢竟錢氏家還欠着外債,不像容月家,送些蔬菜過去,反正也是一個心意。
由於錢氏他們那時候給正傑三兄弟新造的房子離花家的老宅也是有一定距離的。
因此,每天正一家或者秀秀送過去,基本都是穿宅過巷,搞得全村人都知道。
而那邊,村長也在靜悄悄的搞起了杯葛花老四的事。
花老四之前能考上童生,也是和人聯保。
現在,人家沒考上,這條路,自然是走不通了。
而這幾人沒一個考上,花老四雖然也會和人家疏遠了。
那些人也都三十好幾了,你說三十好幾,連個童生也考不上,還有什麼希望?
他
一個童生,自然是要和童生們,秀才混一起了,這樣纔有希望不是?
可花四叔卻忘記了一點,讀書人一般都很介意名聲,也愛惜羽毛,像他這樣名聲的人,其實人家願意和他結交,也只不過是面子情。
或者是別有用意,哪裡還輪得到他來挑三揀四的。
村長本來想早早的活動開來,只不過容月說了,倘若太早活動,反而會讓花四叔有所防備。
還不如先盯着花四叔,看他找了哪些人,到時候再進行破壞呢。
花四叔哪兒有村長和正傑盯着,肯定不會有啥事,畢竟這事關他們二人的自身利益,容月挺放心的。
因此,把心思的重點放到了自己的生意上面。
容月按照習慣,每個月總會去鄒大夫哪兒幾趟,一方面是交藥草結賬,另一方面自然是詢問止血藥粉,消炎藥粉人家研究得如何了。
倘若不是鄒大夫年事已高,容月簡直有種想拉着鄒大夫去雲南的慾望。
你想啊,雲南白藥之所以這麼出名,就是因爲人家的止血效果好,可現在,自己不懂藥理,鄒大夫呢也研究不好。
指不定人家雲南哪兒,會有啥偏方一類的。
是人都知道,穿越人士,特別招人喜歡,很容易碰到一些世外高人給一些金銀財寶啊,或者秘籍一類的……
不過,一段時間不來,這次,容月也發現了鄒大夫有點奇怪的事。
那就是,原來鄒大夫放在桌上的幾瓶藥粉,都空了……
那幾瓶所謂的止血藥是這些日子來,鄒大夫的失敗作品。
其實比之前的止血藥粉效果要好多了,不過,達不到容月指定要的效果,因此,二人也沒推出市場。
可現在,居然空了,簡直是太奇怪了。
也沒聽說這段時間縣城有啥大事件,而且真有打架鬥毆的事,藥鋪的夥計肯定知道。
那些個夥計最八卦了,每次容月來,人家都會告訴容月一些事。
那麼,這些藥粉去哪了?
“容月來了啊?來來來,坐坐坐……”
鄒大夫一進屋子,進容月手裡握着那藥粉瓶子,心裡一驚,不過,見容月神色如常,定了定心,然後開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