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所謂二房良妾的事,目前來說是告一段落了。
小余氏也回來了,不過,別說和她的男人,哪怕是和大房二房的關係,也是很緊張。
花二叔斷了一條腿,沒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錢大夫過來給二叔接了上去,不過,錢大夫也說了,有可能以後會落下殘疾,主要是人家下手太狠了。
倘若信不過他的醫術,可以進城醫治。
不過,錢大夫也說了,最好的辦法是把城裡的大夫給請來。
因爲倘若送進城,一路顛簸,怕傷上加傷。
而花老爺子倒也請了城裡的骨科名醫來看,人家也說了,落下殘疾的機會是五成,還是要看運氣。
雖然沒和花二叔說,不過,花二叔也不是傻的,一看自己媳婦哭得雙眼通紅,還有以前一向不乖的長子,也乖得很,就知道自己的腿有可能沒救了。
因此,心情一直不好。
而莊稼又是大問題,錢氏也好,花正傑他們三個兒子也好,也沒辦法去熨平花二叔受傷的心靈,只能讓花二叔在家養傷,因此,花二叔變得極爲的陰沉。
一直到秋收過後,田裡的活計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花家的氣氛依舊是很緊張。
首先是花二叔,不知道是真的有影響還是他的心理因素,他是真的殘疾了。
走路一拐一拐的,雖然容月和錢氏說,咱可以納有高低的鞋子,到時候保證二叔看起來,走路和正常人一樣。
不過,花老二還是隻願意躲在屋子裡,不願意出去見人。
容月有的時候嚴重懷疑,他得了憂鬱症,小半年的時候,老是一個人在屋子裡悶着,不病也病了。
再加上錢氏不會開導,老是在他面前哭,說什麼咱家裡可以後怎麼辦啊,以後在家裡,咱就只能靠大哥大嫂,或者四弟他們了,諸如此類的,花二叔不得憂鬱症那纔怪。
雖然之前容月也有懷疑過,花二叔是不是偷懶不想幹活,所以纔想出來的這個方法。
不過,在一次飯桌上,花二叔發脾氣扇了花正一一記耳光,容月便感覺,自己簡直是太小人
了,人家那是真的得了憂鬱症,要不然,怎麼會打花正一那金疙瘩的,做戲要打也打花正傑麼。
而本來一切都還好好的,餘祖光那喪門星又上門了。
那時候花家和餘家的一年之約,是小余氏能不能生下男丁。
而在容月還有花正傑看來,小余氏是不能生的了。
因爲,花三叔壓根不碰小余氏。
在花家幾兄弟之中,花三叔和花二叔的感情是最好的。
用容月的家鄉話,那就是臭魚搭爛蝦,兩個都不會讀書,不如花老四。
不會打獵,田裡的活計也好,村裡的人緣也好,不如花水木,所以兩兄弟有的時候碰一起,有說不完的悄悄話,說不完的心事。
這也是那時候花三叔說,倘若沒有兒子,到時候把花正傑過繼的一個原因了。
那時候的花三叔是真心想對媳婦好,不想讓媳婦難過。
他是覺得,沒兒子有女兒也一樣,反正二哥有兒子嘛,侄子當兒子,一個樣的,有啥關係。
可到了現在,他是對妻子冷心,對二哥愧疚,哪怕是花水木,雖然只受了一次傷,不過,還是有些影響,花三叔的愧疚之心更加重了。
所以,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碰妻子的。
應該說這段時間自從妻子回來後,二人是一直分炕睡的。
一開始,小余氏也忍了下來,本來她只是想讓大哥來給她做主,可哪裡知道,大哥會做得這麼過份。
自己的男人也好,或者花家人對她有想法也好,她也都忍了下來。
可是,現在男人不碰她,你說這一年之約可是眨眼就到的,到時候生不下孩子,豈不是要被休回家?
可她是女的,有些話,有些事又不能主動。
偶爾幾次鼓起了勇氣,反而讓花老三鑽進了侄子那兒窩鋪去了。
花老三鑽進了人家的窩鋪,就一直沒出來。
二人在一張鋪的時候,小余氏還能做下主動,可人家去了侄子哪兒,她能如何?
總不能去侄子的屋子扯人吧?
她也是要臉面的。
因此,她那叫一
個急啊。
中秋回孃家的時候,餘氏夫妻便問起她肚子的事來。
餘氏夫妻對女兒的這個事也很上心,他們那時候和花家打完賭後,還特地去了寺廟,求了生子平安符,也去了神醫哪兒求了生子藥。
就是希望女兒能一舉得男。
畢竟,長時間生不出兒子來,這在哪兒都是說不過去的,人家休妻也好,納妾也好,都是正理,說到哪兒都說得通。
最要緊的是,還會影響到餘家別的姑娘家的婚配,所以,餘氏夫妻也是很着急。
你想啊,當初生下麗娟,也沒說壞了身體,不能再生,女婿也是個身體健康的,怎麼二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還生不下第二個孩子來?
而這次中秋女兒回來,小余氏的母親便趕緊拉了女兒進了屋子詢問。
小余氏的母親覺得,倘若那符啊,藥啊沒用,她還從一些生子生女高手哪兒得了些特別容易受孕的體位。
據一些高人所說,只要按照他們說的那種體位行房事,絕對能得子的。
而小余氏聽了卻哭了起來,然後便把這些日子來,花三叔不碰她的事兒說了一遍。
還把她主動,花三叔逃避她的事也說了。
在自己的母親面前,小余氏也沒啥好隱瞞的了。
本來,餘氏夫妻打算自己上門來的,只不過,碰上了族裡的一些事,然後夫妻二人商量女兒家的事時候,又被餘祖光給聽到了。
他是個爆脾氣的,一聽說小妹被欺負,自然是打上門來了,難道他還要和你們客氣嗎?
你這樣不碰小妹,鬼才懷得上,那反正休妻是休定了,自然是打個痛快了。
餘祖光是個混混,所以人家知道,傷人會惹出大麻煩,上次已經很麻煩了,只不過,花老爺子說,看在是親戚,那就算了,但沒有下次。
這次,他沒有傷人,但搞些破壞還是可以的。
農忙過後,花水木是又進了山裡打獵,還帶上了花正一和花正棟,花老三。
許氏又去了先生家當幫工,容月自然是忙她的生意,家裡只有花老爺夫妻,小余氏還有殘疾的花老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