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點了點頭,明白了。
“來。”田嵐青朝花小骨招了招手,而後指了指其中一排酒,對花小骨說道:“今天,你就將這個酒架上的酒,都嘗上一遍。這些,都是太后喜歡的。”
如今田家酒坊裡的重中之重,便是要在三個多月之後的太后壽宴上,獻上各種口感新穎的酒品。所以,田嵐青這也算是帶着花小骨,過來酒窖裡刷一遍往年的題庫,找一下太后喜愛的口味規律。
田嵐青拎着花小骨,在旁邊的一張桌子邊上坐了下來,伸手招過天祿,指了指酒架上的一罈子酒:“先從那裡開始吧。”
天祿是個合格的小廝,他小碎步往這邊走來,動作麻利地取過放在櫃子裡田嵐青專用的一套品酒杯,放在了兩人面前。天祿動作熟練地刷洗着杯子,兩隻酒杯燙洗完畢,這才動作輕緩地往酒杯裡舀酒。
花小骨嚥了口口水,心想這也太講究了一點。
“大少爺,姑娘,兩位請用。”天祿將兩杯酒放在兩人面前。
花小骨端起酒杯來,輕輕嗅了嗅酒香,一股清新的氣味夾雜在酒香之中,涌入花小骨的鼻腔。
“這酒名爲碎玉釀,是太后最常用的一種。”
花小骨輕輕抿了一口,一股酒香彷彿帶着生命,沾染上她的脣舌,吸一口空氣都彷彿帶着清新。
“這酒……怎麼帶着果香?”花小骨疑惑地擡頭問田嵐青。
“上好的米酒,釀造出來自然會有一股甜香。只是因釀造的不同,這種甜香會有些變化。”田嵐青微微一笑,揚手指了指另外一種酒,讓天祿給捧了過來。
就這樣,一杯接着一杯,花小骨每喝完一口,便要琢磨半天,也不知過了多久,就連花小骨這種千杯不醉的特殊體質,都開始有些犯暈起來。她將酒杯放在了桌上,而後點了點頭,對田嵐青說道:“我注意到,這些酒雖說偏甜,口味卻比較淡。其中不少都帶着植物的香氣,看來太后的口味是比較淺的。”
田嵐青點了點頭,伸手親自又爲花小骨斟上了一杯。
“你再嚐嚐這個。”
花小骨剛準備將酒杯拿起來喝,手卻蹲了一頓。她此刻已經微醺,膽子大了不少,她擡起眼來,歪着頭問了田嵐青一句。
“爲什麼……只有我在喝啊?”
田嵐青一怔:“是你嘗酒啊。”
花小骨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雖說是爲了公事,可只有我喝,我覺得不公平。”
天祿一聽,便上前想要解釋,誰知他還未開口說話,只見田嵐青失笑搖了搖頭,說道:“那我陪你喝。”
天祿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少爺,您下午還得去錢莊,周掌櫃有事找您的。”
“跟他說一聲,明日我再去。”說罷,田嵐青便自己伸手拿過酒壺,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一半。
“這酒名爲琥珀,酒液微黃,帶枸杞香味。你嚐嚐看。”他說着,自己便也喝了一口。
花小骨沒想到田嵐青這麼爽快,臉上笑容更醉人了,她眯着眼,隨着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