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個簡簡單單的時裝發佈會,不知怎麼就引來了那麼多的媒體,就連一向和時尚不沾邊的財經媒體也擠來了。許曼柔不得不感慨,這有權有勢真他媽的好辦事,看,不就屁大個事,只要冠上張程的名字,立馬就變成了大事。搞得跟會見國家元首一樣的鋪張,還好她有先見臨時加了場地不然怎麼擠得下。
不過也要靠夏彤這個知名的電臺主播啊,的確爲她吸引了不少媒體的,想想連財大氣粗的央視都來了,其他的媒體還不蜂擁而至。
“曼曼,你幫我注意一下子皓,他要是來了告訴我一聲。”夏彤趁着化妝師停下來的空當對着許曼柔說道,明明說不用來,他居然還是逃課跑來了。
“知道了,我會留意。”許曼柔點點頭,知道夏子皓是她的命根子,自然不敢怠慢,可是這會兒她哪有時間啊。該死的張程不知道弄那麼多的媒體來幹什麼,當真別人不知道他是暴發戶一樣。
“子皓。”夏子怡在人羣中發現了夏子皓的身影,她真是又氣又惱。這會兒他不在學校學習,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看見了她不來打個招呼就算了,還轉身就跑,她有那麼的可怕?
“三姐,你怎麼來了?”他滿是驚訝,這三姐和二姐想來不合,今天會來,還真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他打死也不相信她是來捧場的,不砸場子就不錯了。
“子皓,今天沒課嗎?”一個男人的聲音插了進來,夏子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夏子怡。他就說,三姐怎麼會有這個閒工夫。
“就是有課也得來啊,這可是我們家小彤彤的處女秀,我當然要捧場的。”夏子皓故意說得大聲,也不看他。看見他一晚上的好心情就沒了,真是煩人。
小彤彤,聽到這個稱呼,顧巖皺了皺眉,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反正他這個小舅子不待見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三姐,我走了。”說完也不理會他們,便又折回他的朋友堆裡去了。
“這個子皓,現在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夏子怡看似不經意地點到即止,她就是想不通,爲什麼突然間她的弟弟就跟那個女人關係變得這麼的好。越來越不聽她的話了,以前他不是很討厭她的嗎?
“子皓,剛剛那是你三姐?怎麼跟顧巖哥在一起,看來好事近了。”其中的一個朋友說道,這個圈子沒有秘密。這顧夏兩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樣子是真的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夏子皓怒吼道,活像是被誰搶了心愛之物一般。
“不是就不是嘛,幹嘛那麼兇。”那人嘀咕着,誰惹了他這麼大地火氣。早就說過了,這年輕人就是火氣旺,得降降火,偏生這廝滿腦子除了他那個二姐,什麼都沒有。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傢伙。”夏子皓警告着,什麼好事近了?這種人怎麼配做他的姐夫?
衆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誰知道這廝抽什麼瘋,這個時候沉默是金,誰敢去惹一頭暴怒的獅子,這世上恐怕只有夏彤姐能把獅子變成貓。
不一會兒,衆人就位後,發佈會也快開始了。
“夏彤,你背上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刺青?”夏彤脫了外衣,許曼柔這才注意到她的右肩上有一隻卡通的小老鼠,顏色深深淺淺,一看就不是出自專業之後。而且這隻老鼠的摸樣也很奇怪,從沒見過,倒像是自己畫的。
“會有影響嗎?”夏彤看着鏡子,伸手摸到後面的刺青,問道。之前彩排的時候穿的很隨意,怎料到這些衣服有些是抹胸的,所以後面的刺青就露出來。
“沒什麼影響,好了,你準備一下要上臺了。今晚你可是主角,我們一起加油。”
“加油!”夏彤見她比自己還緊張,便爲她打氣着。這兩年,曼曼逐漸漸將自己的重心落在設計上,這是她繼全國服裝大賽冠軍後的首次設計發佈會,也是她真是進入服裝界的首次亮相,只能成,不能敗。
在下面還不覺得,登上了臺,面對外面黑壓壓的人羣,以及不斷閃爍的照相機,夏彤有些膽怯。雖然做主播面對的是全國的觀衆,可是她面前的只是冰冷的機器,而現在下面黑壓壓的人,活生生的人。她回頭看了看許曼柔,只見她滿是信心的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上臺,儘量讓自己放鬆,往前走。
她一出現就立即吸引了衆多媒體的目光,衆人對她也是很好奇的。作爲知名的女主播,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國家的形象,不知道這次她作爲主秀出現在這樣一個發佈會上,是不是意味着她將轉型。最近央視正進行着一次大的變動,不知道這是屬於內部的洗牌還是她個人的意願。
當她看到角落裡握着相機的林寞對着她比起大拇指時,她整個心都放鬆下來。真心的笑了出來,大步而又優雅的走在T臺上。
夏彤並不是真正的模特出身,加之她的身高只有165,對於模特的標準來說遠遠不夠。可是,這樣的她反而有着自己獨特而鮮明的個性,相對於其他千篇一律的模特來說,她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這就是夏彤,在短暫的慌亂之後,她回很快的放射出自己的光亮。許曼柔放下心來,她就知道有她在,什麼都不用擔心。
顧巖看着臺上的女人,在上面她嬌小的個子,不但沒有將她襯托的更小,反而讓周圍的人都成了她的陪襯。她似乎生來就是主角,瀟灑的自如的走着自己的路。絲毫不會在意周圍的目光,可就是這樣她,一瞬間讓周圍的一切都失色了。也讓他失了神,他開始懷疑上面的那個女人或許只是和他的妻子長着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而已。因爲這樣的她,他從來沒有見過。
他才發現結婚三年,他從來沒有真正的瞭解過這個妻子,三年內除非在必要的場合見面以外,她從不曾主動的聯繫過他。當初結婚時他就承諾過,除了愛情,無論她要什麼,他都會給。可是她從未開過口,彷彿她的世界裡,他除了擔着一個丈夫的名稱外,什麼都不是。
而在他們相處的日子,她無一例外的好妻子,好媳婦做派。什麼都做得好好,一絲不苟,溫柔大方,賢淑溫良。沒有一點新意,毫無情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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