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可不知道顧軒愷跟七仙人有什麼關係,在他眼裡顧軒愷無非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不過顧軒愷的陰術陽術還沒練成,說是個普通人也沒什麼大錯,目前來講,硬碰硬,指定是不行了,唯有智對。
陳勝問道:“剛纔見你在城門外面,我已將城門緊鎖,你現在卻在城門裡面,你倒給我解釋解釋,你爲何硬闖城門,解釋不清楚,那麼我立馬把你抓起來。”
顧軒愷將髮髻往身後一甩,雙手背在身後說道:“我說郡守啊,你怎麼那麼相信我就是在城門外面呢?你可以去看看嘛,這城門緊閉,我也沒法出去啊。”
陳勝聽到這裡,於是跟旁邊一個親信說道:“藺英,你過去看看。”藺英領了便朝着城門方向跑去,陳勝轉過頭說道:“說是城門依舊安全無事,那麼今天我放你一馬,若是城門已經被打開,那麼我只能叛你一個衝撞官差,以及欺瞞父母官的罪名,咱們過去瞧瞧。”
顧軒愷便大步往南邊的城門走去:“走吧,咱們過去瞧瞧。”
於是顧軒愷在前面帶着路走,陳勝跟一行官兵,跟在後面,而一幫看熱鬧的也在後面跟着,去看看這城門到底是開着還是關着?
顧軒愷故意將腳步放快,免得這個陳勝動什麼手腳。到了南城門,所有人睜眼一瞧,這個南門分明是關着的啊,顧軒愷立馬轉身,笑着說道:“陳郡守,烏有的事情,只是在下不明,爲何郡守您在如此多的老百姓面前說謊呢?這不是自己扇自己臉麼。”顧軒愷說的可真是毫不留情面,而周圍一羣人也是笑的笑,說的說。
陳勝臉上卻沒有一絲的不爽快,雙手揹着,並不說話,而一會,城門稍開,打門外邊進來藺英和城門的兩個官兵,兩個官兵已經衣冠不整,而兩個人臉上也有異樣的傷痕,來到陳勝的面前,藺英走到陳勝身邊,兩名官兵當即單膝下跪說道:“我等守城不利,甘願受罰。”
顧軒愷見到這個明白了,這陳勝這是在設套呢,現在還不能搶話題,不合情理,只得聽着陳勝雙目一瞪,悠悠的說道:“說說怎麼回事?”
這兩個官兵指着顧軒愷說道:“剛纔就是他衝撞城門,我倆被他打翻在地,他便推城門進來了。”
陳勝臉上劃過一絲陰冷的笑容,立馬說道:“來人,將這個小人拿下。”
顧軒愷立馬說道:“慢。官府之人的話不可信,門外亦有車伕,叫進來問問,大家纔可信服。”
不等官兵有所動作,顧軒愷立馬跑到城門口喊道:“外面的幾個人都進來,這裡的老爺都要問話。”
於是外面便走進來四個人,來到裡面三拜九叩正常禮數,顧軒愷立馬問道:“郡守老爺要問話,現在我替他問,你們知道就快點答。”
顧軒愷根本不讓陳勝說話:“剛纔有人衝撞官兵?”
“是。”
“是誰打的?”
“顧公子。”
“打的誰?”
“守城官兵。”
“官兵倒下沒?”
“倒下了”
“倒下怎麼醒的?”
“自己醒的。”
“誰教你這麼說的?”
“官府師爺。”
顧軒愷仰天大笑,說道:“官府讓你栽贓陷害,給了多少銀子?”
這時候有個沒反應過來的說道:“二十兩。” 旁邊幾個人立馬拿胳膊肘頂了頂他。於是立馬準備改口,而顧軒愷哪裡給他再更正的機會,立馬跟衆百姓說道:“各位百姓,郡守老爺,我不知怎麼得罪了您,不過還請您高擡貴手,放我一馬,不要如此栽贓陷害,如此大家怎麼信得過你啊。”說完便仰着頭走了。
這次說是顧軒愷贏了,其實也不是,因爲兩邊誰都沒勝,顧軒愷只不過是被動應對,急中生智罷了,這個套是陳勝早就設計好的,而他也想不到顧軒愷就這麼幾個問題給他破解了。其實顧軒愷心裡還是蠻緊張的,因爲稍有個出錯今天就要進牢裡呆着了,不過,還好,畢竟這幾個腳伕他們的心計沒那麼深,自然就被顧軒愷給問住了。
看着顧軒愷走遠,藺英問道:“就這麼放他走了?”
陳勝說道:“這人還真有點不好對付,咱們在這裡恐怕是難以起江山,不過還好,他和我也不過是個平手,以後還有得玩。”
藺英聽完說道:“那這幾個腳伕呢?”
陳勝說道:“若是嘴不嚴,這個城他是別想進來了。”
陳勝也離開了,留下藺英和一衆官兵,藺英蹲下來跟幾個人說道:“這二十兩,拿去分,不過,這事情要被這郡城之外的人知道了,除非你跑到這國外面,不然你們的舌頭就別想要了,聽明白了麼?”
幾個人哆哆嗦嗦的邊扣頭便說道:“知道了。謝謝老爺不殺之恩。”
於是藺英帶着一衆官兵也離開了。剩下幾個人跪在地上久久不起,確認他們走遠了,這才慌忙起身,跑出城外將馬車趕往另一個地方,遠遠地逃開了。
顧軒愷來到自己的店裡,不一會王雲一行人也跟着過來了,立馬說道:“大哥果然厲害,這哪一個郡守都鬥不過您那三寸不爛之舌啊。”
顧軒愷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得想辦法先下手爲強了,今天這一局,平手。不過若是我先手恐怕他就沒那麼下這棋了。”
這咬文嚼字的,王雲一行人也聽不懂,只是悠悠的說道:“那大哥想怎麼辦?”
顧軒愷這才反應過來,這幾個人消息好像挺靈通啊,說道:“你們消息也太快了吧。”
王雲說道:“我們當時看見店門口有點不對勁,然後就混在人羣裡,萬一他們再動什麼手腳,我可不就得上去幫忙麼。”
挺好,還知道在暗地裡看着,顧軒愷說道:“行了,今天這事估計他們得消化兩天,這兩天再對我動手動腳,恐怕老百姓的眼裡留不下他了,他就算做什麼,也只能玩陰的,不過我處處留意就是了。明天錢掌櫃那裡正常開張就行,你們過去通知一下,八成他們那裡收到今天的消息了,今天先這樣吧,我先回去歇着了。”顧軒愷擡頭看了看,餘掌櫃一直在房裡沒下來,沒出來,看來還是在忙着,知道或者不知道,都這樣吧,顧軒愷轉身走了。
到了尤府,尤璇正在向外焦急的張望着,時不時的來回溜達溜達,顧軒愷走了過去,而尤璇好像沒看見他,顧軒愷問道:“尤小姐這是怎麼了?”
尤璇依舊是在門口來回溜達,沒好氣的說道:“沒你事,進去幹活去。”
進去幹活?顧軒愷很詫異,便說道:“我什麼時候成你們家家丁了?”
尤璇這時候擡頭看見是顧軒愷,衝到顧軒愷面前,眼裡還閃着一些晶瑩的淚點,嘴裡有點抽泣的邊打邊說道:“他們說你跟官府的人不知道去哪裡了,我派人去打探,至今沒回來,你個混蛋到底幹嘛去了啊?”
顧軒愷雖說感覺不到尤璇打得疼,不過還是攔住了尤璇,雙手抓住尤璇的兩個胳膊,因爲顧軒愷注意到了,旁邊的家丁看的目瞪口呆,顧軒愷回瞪回去,幾個家丁便閉上眼睛不看了。尤璇手被抓住動不了了,但是腿還在不斷地踢顧軒愷,邊踢還邊說:“混蛋。”
顧軒愷也沒躲閃,等尤璇不踢了,稍微蹲下身子,看着尤璇緊緊低着的臉上的一點點淚花,說道:“你這麼擔心我啊?”
尤璇掙開顧軒愷,便往裡面跑去,破涕爲笑的說道:“我心疼我的銀子沒人還了。”
顧軒愷只能笑着搖搖頭,這丫頭看來真的是喜歡上自己了,不過自己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這可怎麼辦。
顧軒愷便朝裡面走去,到了門口,兩隻手伸開拍了兩個家丁一下:“裝什麼裝。”兩個家丁忍不住笑出聲來,顧軒愷便往裡面走去,已然看不見尤璇去了哪裡,應該是自己的閨房吧,顧軒愷沒回自己屋,而是來到尤善府上的荷塘,走到亭子那裡,吩咐下人端了些茶水,自己在這個環境比較優美的地方散散心吧,雖說此處不大,但是也是論空氣論環境也是比嘈雜的鬧市要讓人舒服得多。出郡城居然搞出了這麼多事情,雖說顧軒愷沒什麼大事,但是顧軒愷心裡卻十分的不平靜了,城外喪子種田的老人一出,陳勝一出,尤璇這裡還一出,這一天還真夠累的,問題就是一上午的時間,事情不是很多,但是密集。
顧軒愷真的不想再去思考太多事情,就像電影裡說的,放鬆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是放鬆能讓自己更好的解決更多問題。
忘卻所有塵世煩惱很難,因爲人性各迥異,各種選擇,讓所有的人生不一樣,顧軒愷不再去想任何的事情,如此在亭子內的桌子上,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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