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又有些遺憾,“這次回到家掃墓之後,回到歷京就再也沒有機會吃到姐姐店裡的滷肉了。”
宋禾聞言卻是心中一動。
這姑娘是歷京的,看樣子會在歷京居住許久,衣着光鮮,一看就是十分名貴的布料,家底應該也是不差。
性格又這麼好,宋禾想了想,便說起了蕭烈來。
聽到如果蕭烈考取了武狀元之後就要去歷京,到時候會在歷京開店,安玉眼睛亮了起來。
“姐姐,我是看和你投緣纔跟你說的,我舅舅家中就是在歷京經商的,你若是有生意上的事情需要找人合作,到時候倒是可以跟他談,不過能不能成功我就不保證啦!我只是幫忙做箇中間人罷了。”
安琰眨了眨眼,看到桌子上有個酒罈子便好奇地指了過去,“今天家中是有什麼好事嗎?”
在她看來,這個縣城和她家鄉應該是一樣的,只有家中有好事發生,纔會喝這一罈子酒。
其實宋禾他們一家每天都會喝上那麼一點酒的,自家釀的酒,還加入了一些養生用的藥材,喝起來對人也有好處,特別是蕭烈每天練武,身體的營養更是要跟得上。
宋禾前世因爲身體的原因,一丁點酒都不能碰,如今能夠釀酒自己喝,自然是每天都要跟着喝上一點。
宋禾搖了搖頭,笑着拉過了安玉就坐在了桌子旁邊。
“這是我自己釀的藥酒。”在安玉有些驚訝的神情當中,宋禾將酒罈子打了開來,頓時一股淡淡的藥香混合着酒香的味道撲鼻而來。
安玉萬萬沒想到宋禾會釀酒,而且那酒聞起來也特別香。
兩個小姑娘都喜歡酒,有了共同的話題之後更是湊在一起說個不停。
聽到宋禾有一家酒坊之後,她更是來了興趣,“舅舅家的產業下有一家酒樓,蕭公子若是能夠考取武狀元,到時候姐姐在歷京開酒坊,可以考慮和舅舅合作的。”
宋禾沒想到安玉的舅舅在歷京會有這麼多產業,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去看一場比武大會就有這樣的際遇,安玉更是已經把在歷京的住址給了宋禾。
不管蕭烈能不能考取武狀元,以後萬一出了什麼岔子,總歸是能和安玉的舅舅搭上線,不至於沒什麼退路的。
說了一會兒的話,安玉有事情要走的時候,宋禾從冰窖當中取出了兩罈子的桂花釀給了安玉,又把她給送走,這纔去了工廠。
工廠招人的事情宋禾交給了自己信任的一個掌櫃,如今小邢村的人們都已經慢慢上手了工作,宋禾特地去看了看,倒還都做的有模有樣的。
宋禾心中滿意,那些上工的工人也都十分賣力地工作,畢竟小邢村那裡的土地實在是貧瘠,靠天吃飯一輩子都不會富裕起來,而宋禾給他們開的工錢足夠一家人吃飽穿暖還能有結餘。
一時之間小邢村附近的一些窮苦人家也都來宋禾的工廠上工了。
宋禾把工廠的規模又擴大了一番,看着工廠正常運作起來,這才放心地離去。
第二天蕭烈還要參加比賽,宋禾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又煲了骨頭湯,一家三口吃過飯,便早早地歇了下來。
第二天自然是順順利利的過去了,蕭烈打靶射箭第一,馬上劍術第一,如宋禾所想,又是淘汰掉了三分之二的人,最後就只剩下二十來個人去爭取第三天的武狀元。
這一天她自然又遇見了那位“王公子”,比賽結束後照例又和蕭烈說了些什麼,蕭烈不卑不亢的迴應着,宋禾坐在席上和安玉兩人還在討論着,蕭烈就已經和“王公子”道了別,走了過來。
第二天也算是圓滿的結束了,第三天蕭烈卻不太想讓兩人來了。
店裡的生意已經連續兩天上午沒有開門,雖然客人越來越多了,可一來一回的,雖然有馬車,但路上仍然有些顛簸,他不太放心,只讓宋禾將家中顧好就是。
宋禾知道蕭烈這是怕自己沒有考取武狀元,會讓她失望,這纔不想讓她去的,表面上滿口答應了蕭烈的要求,暗地裡卻想着明天怎麼說也要偷偷過去看蕭烈最後一天的比賽。
做了這個決定之後,宋禾把前段時間做好的風乾兔肉收拾好放進了冰窖中,準備第二天的時候給蕭烈當午餐。
第三天可是最重要的一天,比賽會持續到傍晚時分。
宋禾準備在中午把滷肉店關了門之後就帶着玉娘去臨安府看蕭烈的比賽,這樣也不耽誤自己看到比賽結束。
玉娘已經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麼排斥了,看到蕭烈前兩天的比賽都拿到了第一名,眼角竟然也帶了些笑容,連帶着對宋禾也溫和了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宋禾就起身將風乾的兔肉交給了蕭烈,目送他遠去之後,她這纔回到廚房,開始製作起滷肉來。
宋禾第一次希望自己的滷肉能夠快些賣完,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將軍府看蕭烈去了。
玉娘顯然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不過卻是掩藏的很好,被宋禾看到之後只彆扭的別過了身子,繼續手中的動作,給客人拿包子。
宋禾偷笑,知道玉娘這是有些放下了心結,但心中仍然不願意蕭烈回到朝堂上,心裡正互相矛盾着,卻也不拆穿她。
包子鋪和滷肉店的生意都忙完了之後,已經是中午了,兩人匆匆吃過飯之後,便僱傭了馬車急急地向着臨安府的方向奔去。
到了將軍府,宋禾和玉娘兩人馬上就奔着校場去了。
到了校場,倒數第二場比賽正進行到了尾聲,蕭烈一個劍挑下去,正好將面前的男子擊倒在地。
宋禾忍不住跟着人羣歡呼了起來。
這一場比賽結束之後,要等上一兩個時辰纔會進行下一場,宋禾不打算出現在蕭烈面前,她準備給蕭烈一個驚喜,於是拉着玉娘,兩個人去了給觀者提供休息的地方,坐在軟椅上休息。
宋禾正閉目養神,卻被不遠處的嘈雜聲給吵的不耐煩了起來。
她睜開雙眼看了過去。
眼前是一位看起來就挺瘦弱的女子,站在一張軟椅旁邊,看起來頗有幾分委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