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出現的實在是太巧合了,有一種是在專門堵他的意思,要不然,不可能把時間掐的這麼準。穀雨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寒光,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是誰這麼針對他,否則的話,他一定會讓那人付出足夠的代價。
這時候,那四個人已經走到了距離穀雨只有一兩米的地方,都停了下來。其中的一個人用棒球棒指了指穀雨,說了一串日語,站在他旁邊的那位,馬上用中文翻譯了一遍。
“小子,我們哥幾個最近手頭有點緊,跟你借點錢花花。不多,來個一百萬美元就成。”
如果換成其他的中國人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會感嘆東京的這些小混混打劫都這麼國際化了,竟然出門自帶翻譯,不過穀雨卻不這麼想,他不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告訴我,是誰指示的你們。只要你們告訴我實話,我可以給你們一萬美元,讓你們隨便花。其他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追究。”穀雨沉着地道。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識相的,趕快把一百萬美元交出來。”那名會說中文的傢伙嚷道。
“我要是不呢?”穀雨冷聲道。
“那就打到你願意爲止。哥幾個,上。”後面這幾句話,他是用日語喊的,未等其他人響應,他就揮舞着棒球棒搶先一步衝了出去。
一米多的距離幾乎可以說是轉瞬即至,手臂粗細的棒球棒夾裹着風聲,朝着穀雨的腦門砸了過來。這一下要是砸實了,至少也得把穀雨的腦袋開瓢。
穀雨爲了以防萬一,在抽獎抽到智能合金超薄防彈衣的時候,就把它穿在了身上。在機場過安檢的時候,本來還有點擔心過不了安檢,沒想到安檢的儀器竟然沒有發現他穿了防彈衣,到了日本後,他就沒有脫下來過。
穀雨出於對抽獎系統的信任,同時也是爲了節省時間,在那人把棒球棒砸過來的時候,根本沒有躲閃,而是直接舉起了胳膊,進行格擋。
直聽啪的一聲,棒球棒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胳膊上,穀雨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覆蓋了他的胳膊的防彈衣一陣輕微的抖動,瞬間就把足以把他胳膊敲斷的巨大力量分解掉了,傳遞到了他的整條胳膊上,最後,胳膊只是微微一麻,瞬間就恢復了過來。
打人的那人不由的一愣,他混社會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穀雨這樣不怕死的。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穀雨一個直拳打出,正中這人的下巴頦,直打得他頭暈眼花,眼前發黑,腦袋嗡嗡直響。
趁着這個工夫,穀雨劈手把他手中的棒球棒奪了過來,隨後,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猿猴一樣,猱身而上,撲向了那三個剛剛反應過來的傢伙。
這幾個打劫的,身手還是不錯的,但得分和誰比,穀雨如今已經修煉到了2級多的地步,就連崔學良那樣多年的刑警都不是他的對手,對付這幾個小混混實在是小意思,更何況,穀雨還穿着防彈衣,不管棒球棒砸在他身上什麼地方,只要是防彈衣覆蓋的位置,都不會有事,這就讓他立於了不敗之地,解除了後顧之憂,這讓他的戰鬥力更是百分之百發揮了出來。
沒有過去多長時間,穀雨就把打劫他的四個人全都放倒了。
穀雨下手狠辣,爲了防止這四個人趁着他不注意跑掉,直接掄圓了棒球棒,把這四個人的腿全都敲斷了。隨後,穀雨蹲在那個會說中文的男子跟前,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們打劫我的了嗎?”
那人根本沒有回答穀雨的問題,而是捂着斷腿,眼神惡狠狠地看着穀雨,神色猙獰。“支那人,你得罪了我們山口組東京堂,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向你保證,最多三天,你就會被人丟到東京灣中喂鯊魚。”
穀雨知道時間緊迫,他所在的這個小巷或許人煙稀少,但是並不等於沒人從這裡過,一旦有人過來,發現了這邊的動靜,那就麻煩了。不說別的,只要是傳到了這幾個人的帶頭大哥耳朵中,他就有應付不了的麻煩。他到日本來,是爲了做生意賺錢的,而不是發揮國際主義精神,過來給日本人民除害的。
“最後問一遍,說不說。”穀雨沉着臉問道。
那人搖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穀雨冷哼一聲,伸手從隨身的包中一掏,取出了一個毛巾來,塞到了這個人的口中,然後他又取出幾個毛巾,把其他三個人的嘴也給堵上了。
在穀雨堵他們嘴的時候,他們倒是挺配合,穀雨剛纔的狠辣嚇住了他們,而且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穀雨該對他們採取更加激烈的手段,這裡畢竟是東京,不是中國,更何況,就算是中國,穀雨也不敢隨便傷人殺人呀。
在把四個人的嘴都堵上後,穀雨又拿出了透明膠帶,把他們四個人全都捆綁了起來,隨後,在他們的注視下,穀雨掄起了手中的棒球棒,敲在了其中一個人的後腦勺上,那人只是發出一聲悶哼,就兩眼一翻,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起來。
其他三個人臉上露出了畏懼的表情,但是這會兒說什麼都完了,穀雨又照葫蘆壺瓢,把其他三個日本人也敲昏了過去。隨後,穀雨拿出了有機物降解酶噴劑出來,往其中一個人的身上噴。
穀雨眼睜睜地看到隨着噴劑落在了這人的身上,他的皮肉、毛髮、筋骨等人體組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消融,一個個的氣泡從透明色的液體中冒出來,飄散在了空中。
僅僅用了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一個大活人就徹底從世間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些無法消融的衣服,還有地上的一灘水。
穀雨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纔沒有吐出來。他知道自己這樣做,雖然殘忍,但這全都是爲了自保,如果不這麼做,第二天陳屍街頭的就是他了。他根本就不認爲這些人不敢殺他,在這些日本的黑|社會眼中,他一箇中國人算什麼?說句不好聽的,不比一隻豬強什麼。
穀雨等到四個人全都被生物酶降解完了之後,將無法消融的衣物什麼的,都收到了他的私人空間中,然後他又拿出來了一大桶水,將地上已經連成了一灘的水沖刷了一遍。
這次用了有機生物體降解酶噴劑,穀雨相信現場不會留下任何可供日本警方用來破案的線索,當然,他們可能會提取到指紋、腳印之類的,不過要想提取到毛髮、皮屑等可能蘊含dna信息的線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畢竟毛髮、皮屑什麼的,也都是有機物,早就讓有機生物體降解酶噴劑給降解掉了。沒有這些線索,他們根本別想破案。
處理完這些,穀雨匆匆地離開了這條小巷,他繼續前往附近的那家中餐館。點了餐之後,看着菜裡面的肉,他忍不住就想到了那四個已經徹底消失的日本混混,差點又吐出來。他拼命地忍了下去,然後忍着反胃的感覺,一口一口地把食物吃了下去。
隨後,穀雨又要了一壺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會兒茶,然後這才離開了中餐館。這次,他沒有再抄近路,而是走大路,當他快回到那對老夫妻的老宅子中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穆寧打來了。
穆寧已經下班了,他已經乘車來到了附近,詢問穀雨是否在家。
穀雨連忙請穆寧稍等一會兒,然後腳步匆匆地趕了回去。到了老宅子附近,穀雨看到了一輛懸掛着中國國旗的一輛國產車,便走了過去。
車窗搖了下來,一箇中年人從車窗中探頭出來,看着穀雨。“你就是穀雨嗎?我是穆寧。”
“穆參贊好。”穀雨連忙向穆寧打招呼,他如今已經開始在稱呼上注意了起來,不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喊人大哥、大叔了。這不僅僅是因爲他如今需要注意個人的形象,和他人保持適當的距離,同時也是因爲很多政商兩界的人士並不喜歡過於親密的稱呼,尤其是在雙方不太熟悉的時候。
穆寧點了點頭,然後頭朝着後面一擺,道:“上車。”
童一念在給穀雨打完電話後,給穀雨發來了一張穆寧的照片,所以穀雨倒也不擔心認錯了人,他來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穆寧發動了車子,拉着穀雨,融入到了東京街頭滾滾的車流中了。
“一念把你的事情簡單地跟我說了一下,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接連發明瞭幾項了不起的發明,堪稱是小小科學家了。”穆寧一上來先誇了穀雨一句。
穀雨訕訕一笑,道:“穆參贊謬讚了,我可不敢稱什麼科學家,只是有點這方面的小成就罷了。”
穆寧呵呵一笑,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作爲中國駐日本的經濟副參贊,什麼樣的人物沒有見過,和穀雨同齡,但是智商比穀雨高,成就比穀雨大,身份背景比穀雨雄厚的,不知道見了多少,並不覺得穀雨有什麼太出奇的地方。如果不是穀雨是童一念拜託他關照一下,他怎麼可能在那麼繁忙的工作中專門過來見穀雨一面。
“穀雨,我事情很多,沒有時間帶你到東京的街頭轉轉了。平常,我可能也無法跟你聯繫太多,這是我的工作性質決定的。”穆寧直言道。
“我明白。”穀雨從來沒奢望能夠從穆寧這裡得到什麼幫助,他知道自己現在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分量,穆寧如此對他,太正常不過了。
穆寧點了點頭,道:“我聽一念說,你這次到這裡來,是爲了談一樁生意。如果不涉及什麼商業機密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我或許可能給你提供一些這方面的消息。當然,前提是不違反原則。”
穆寧能這麼說,已經是給了穀雨極大的面子了。穀雨連忙向穆寧表示了感謝,然後這才簡略地跟穆寧說了一下,沒想到馬上引起了穆寧極大的興趣。
等到穀雨說完後,穆寧的臉色有點興奮,他道:“穀雨,你可能要成爲改變日本歷史的大人物了。”
“穆參贊,你這話,我不是太懂。”穀雨一頭霧水地道。
穆寧哈哈一笑,道:“你不懂,是因爲你不瞭解情況。坦白講,這事知道的還真是不太多,不過嚴格來講,也不算少了,我估摸在在日本派遣了間諜的國家,包括咱們國家在內的高層,應該都知道了。”
“間諜?穆參贊,你越說我越糊塗了。”穀雨更聽不懂了。
穆寧道:“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告訴你,我就給你說說你能夠知道的部分吧。日本是個非常喜歡櫻花的國家,櫻花可以說就是日本的國花了,上至日本皇室,下至日本的平民,幾乎沒有不喜歡櫻花的。日本最大也是歷史最悠久的櫻花觀賞地就是櫻園了,它的存在可以追溯到三百多年前,那時候,一位被降爲臣籍的日本皇室成員在東京附近買了一塊地,建立了櫻園,自那之後,櫻園就成爲了日本皇室種植櫻花樹、觀賞櫻花的地方,這裡也是日本政界達官貴人觀賞櫻花的必去之處。它對日本的皇室以及達官貴人來講,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
“原來是這樣。對了,穆參贊,櫻園的當代主人是不是姓橘?”穀雨問道。
“沒錯,就姓橘,叫橘義朝。他和當代天皇的私密很好,有人私下說他們是好基友,具體的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穆寧難得地八卦了一次,不過緊跟着就道,“咱們繼續說櫻園。櫻園的歷史這麼悠久,裡面自然生長了很多的歷史悠久的櫻花樹,和人一樣,櫻花樹也有生有死,一般的櫻花樹,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一些有着重要意義的櫻花樹一旦生病,櫻園常常會花費巨大的代價去救治。據我所知,櫻園這次又有一株櫻花樹生病了,據說離死不遠了,櫻園上下,甚至連日本皇室、首相等都驚動了。”穆寧說道。
“哦,什麼樹這麼神奇,就連鬼子的天皇和首相都驚動了?”穀雨問道。
穆寧道:“櫻園有一棵樹號稱是日本的明治天皇親手種下的,據說種下的時候,得到了所謂的天照大神的祝福,再從這株櫻花樹種下後,日本的國運就蒸蒸日上,從被英美等殖民,到先後打敗了我們和沙俄,後來,更是在一戰中成爲戰勝國,再到全面侵華什麼的,這歷史,我就不給你重複了,相信你也知道。在日本高層中,有不少人都深信這株明治天皇親手種下的櫻花樹乃是日本的國運樹,只要這株櫻花樹枝繁葉茂,那麼日本就可以繁榮鼎盛下去,將來再現明治天皇時候的偉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穀雨聽到了這裡,也有些明白了過來。“穆參贊,你的意思是說櫻園這次把我請來,很有可能是那株據說是日本明治天皇親手種下的櫻花樹要枯死掉了,所以讓我給給他們救樹,延續他們日本的國運。”
穆寧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是這樣。這事,你看着辦,我是唯物主義者,對什麼國運樹、風水樹什麼的,是不相信的。只要我們自強不息,團結奮進,我們中國的國運就能蒸蒸日上,日本人再想像甲午戰爭時候那樣欺負我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事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算這株櫻花樹不是日本的國運樹,能夠讓它死掉,也能噁心噁心日本人,讓他們不高興的事情,我們還是要多做的。”
穀雨眼珠一轉,他道:“穆參贊,如果真的像你說的,櫻園中真的有一株日本的國運樹,現在快死了,等着我去救,是不是代表着我捏住了他們的命門,像怎麼開價就怎麼開價?”
“呵呵,看來你是想借着這次的機會狠狠地宰他們一筆了。行啊,我支持你,你要是有本事,就狠狠地開個高價,要是能夠把咱們老祖宗在南京條約、馬關條約中的損失都撈回來,我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你了。不過我想日本人也不是傻子,不會真的伸長了脖子讓你宰的。”穆寧道。
穀雨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來,道:“那可不一定。穆參贊,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你就睜大了眼睛,等着看好戲吧。”
穆寧不由得看了穀雨一眼,他不知道穀雨爲什麼這麼有信心。據他所知,日本人這次可不是單單請了穀雨過來,除了穀雨外,還從美國、以色列和日本本土各自請了一家非常有實力的公司來,他們的技術實力未必比穀雨差,而且從其他方面來講,一件事情如果是美國或者其他國家的公司能夠做好的,日本人十有八|九不會選擇讓中國人來做,這是根深蒂固的防備和不信任導致的,穀雨有能力改變這個不利的局面嗎?他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