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楊堃簽署生死狀,也是對楊堃考驗的一部分,生死乃是大恐怖,沒有誰能夠在面對生死的考驗的時候,能夠坦然以對。當然,籤一個生死狀,不是真正的去面對死亡,但是也能夠逼出來一些楊堃的本性。
穀雨對自己的手下是從來都是賞罰分明,如果楊堃真的做出了大貢獻,穀雨是絕對不會吝嗇於金錢上的獎勵的。如果楊堃真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幸死亡,一百萬美元其實只是個保底,他不會讓楊堃白白犧牲的,但是這些不會寫在協議上面,要不然這個考驗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讓穀雨比較欣慰的是楊堃在瀏覽了一遍生死協議上的內容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爽快地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摁下了自己的手印。
穀雨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把協議收好後,讓楊堃跟着他走。
穀雨直接把楊堃帶到了紫山市的機場,然後讓楊堃跟着他登上了他的私人飛機,隨即直飛谷雨在大西北的那個基地。
這個基地由荒漠和戈壁灘組成,穀雨用多艘萬噸級貨運飛船每日從東南沿海地區各條大河的入海口抽取淡水,運輸到這裡,同時,花費大量的資金對這裡進行改造,如今,改造已經初見成效了。
現在,這裡除了第二藥劑廠之外,谷超植物研究所在這裡也設立了一個分所,而穀雨前段時間分別設立的谷超天源和谷超太空的總部也都設立在了這裡。
谷超太空是穀雨獨資的公司,設立在了這片土地的核心位置。而谷超天源屬於穀雨和國家有關部門合資組建的公司,設立在了這塊土地的邊緣處。
就這四家公司就把這塊土地給擠得滿滿當當,爲了經營好它們,穀雨先後已經累計往這裡投入了上千億美元了。
谷超天源和谷超太空都是草創階段,目前還都是大工地,只有少部分建築成型了,內部設備也安裝完畢,勉強可以投入使用。
葉柔充當着駕駛員,直接把穀雨的飛機停在了谷超太空的停機場上。穀雨的飛機是可以垂直起降的,也可以滑翔起降,這次選擇的是滑翔起降,在降落的過程中,楊堃趴在舷窗前,詫異地看着外面。
楊堃粗略的觀察了一下,這裡的機場面積可不小,目前大部分地方都還在建設中,姑且不說,單單現在降落的這條機場跑道,根據他的目測,長和寬應該是四千五百米,寬度有一百米,這樣的寬度超過了現有機場對最大型客機空客a380和波音777的起降要求。
楊堃不知道穀雨爲什麼會修建這麼大的跑道,像他乘坐的這架小型的客機,無論如何也用不了這麼豪奢的跑道。不過楊堃很明智地沒有去詢問,他相信該讓他知道的,穀雨一定會讓他知道,不該讓他知道的,那還是忍忍吧。
從飛機上下來後,一輛無人駕駛的電動車滑了過來,穀雨帶着葉柔、楊堃等人上了車,電動車便馬上動了起來。
片刻之後,電動車把他們帶到了跑道的盡頭,穀雨隨手拿起來了一個電子按鈕,然後就看到前方跟其他地方沒什麼區別的地方,空間竟然一陣波動,然後空中好像是出現了一道門戶一樣,緩緩打開。
楊堃驚愕地張大了嘴,好像是見了鬼一樣。他的家庭背景決定了他的見識非凡,但是眼前這一幕,還是遠遠的超出了他的認知。他一直以爲這種場景也就是在電影電視劇或者是小說中才能夠見到,沒想到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穀雨和葉柔相視一笑,這一幕看似詭異、神奇,實際上不過是穀雨在這裡放置了一個光線僞裝儀罷了,那個電子按鈕就是光線僞裝儀的控制器,可以讓光線僞裝儀的僞裝效果全部或者部分關閉。
穀雨沒有向楊堃解釋,只是讓電動車帶着他們繼續往前走。電動車再次啓動,從那道貌似從空氣中硬生生的裂開的門戶中穿行而去。
進了門戶之後,楊堃剛剛閉上的嘴巴再一次張得巨大,都能塞下一個鵝蛋了。
在門戶後面,是一個機庫,裡面停放着一架飛機,或者說是一架充滿了科幻色彩的飛行器,它的外形大概要比波音777稍小一點,但是樣子和普通的飛機可是完全不一樣,頗有點像是那些科幻電影中的飛行器,線條流暢,美輪美奐。
穀雨從電動車上下來,走到了飛行器的旁邊,然後拍了拍它,這就是他從系統商店中購買的空天飛機。
在系統商店中,空天飛機是一個大的序列,他購買的這一架乃是第一代的型號,在加滿燃料並且中途不添加的情況下,滿載貨物,可以實現在地球和月亮之間來回一次。
穀雨簡單地跟楊堃介紹了一下這架空天飛機的性能,楊堃的嘴巴就再也合不上了,看着空天飛機直流口水。
穀雨拍了拍楊堃的肩膀,告訴他,這段時間,他將會迎來一段時間密集的集訓,將會很辛苦很累,但是這份辛苦和勞累不會白費,只要他能夠撐過去,那麼就可以登上這架空天飛機了。如果楊堃的表現能夠更優異一些,那麼成爲這架空天飛機的駕駛員而不僅僅是乘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楊堃登時兩眼放光,他一開始還以爲能夠登上這架空天飛機,就能夠成爲空天飛機的駕駛員,沒想到還需要更優異的表現,這說明想成爲空天飛機的駕駛員,要求必然更加的苛刻。他楊堃喜歡這份挑戰。
看着楊堃躍躍欲試的樣子,穀雨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誚的笑容來,希望接下來的一個月,楊堃能夠撐得下來。
隨即,穀雨親自擔任楊堃的教官,開始對楊堃進行訓練。此外,除了楊堃之外,葉柔、庫比和碧麗絲也都在跟着進行訓練。
庫比和碧麗絲是穀雨這個大老闆的貼身保鏢,這是人皆盡之的事情,楊堃不敢跟他們倆比,他把比較的目標放在了葉柔的身上,但是他剛剛比較了一天,才發現看似柔弱的葉柔可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柔弱可期,相反他們幾個受訓對象,只有葉柔才能夠勉強跟上穀雨的節奏,庫比其次,碧麗絲第三,而他排在了最後。而他這個所謂的第四和第三的差別可不是一般的大,他都不好意思去量化這個差距。
就在穀雨全身心地操練葉柔、楊堃他們的時候,穀雨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童一念給他打來的,說是童一念已經順利的完成了在非洲的維和任務,近日準備回國了。
穀雨大喜,馬上表示要親自去非洲接童一念回來。童一念雖然歡喜,但是卻還是拒絕了穀雨的親自迎接,她做爲維和部隊中的一員,怎麼着都得善始善終,她需要跟着維和部隊的大部隊一起撤離非洲,然後到聯合國維和部隊總部進行交接,授勳,之後,才能夠回國。
其實如果是維和部隊的普通一員,是不需要再去聯合國維和部隊總部的,直接可以搭乘飛機回國的,不過童一念在維和部隊中頻頻立功,多次得到提拔,如今已經是這一支維和部隊中的一個比較重要的軍官了,而且因爲她和穀雨的關係,也是聯合國維和部隊總部比較關注的對象,總部那邊希望她能夠去一下。
既然是童一念的選擇,穀雨願意對其表示尊重。不過穀雨不太放心童一念的安全,便決定親自前往一趟,然後一直陪着童一念,直到童一念回國。
穀雨不打算帶葉柔去,而是讓葉柔臨時頂替他的位置,代爲訓練楊堃和碧麗絲、庫比等人。葉柔雖然擔心她不在身邊,誰來照顧穀雨,但是也知道訓練楊堃的事情對穀雨來講,十分的重要,於是就答應了下來。答應歸答應,在她的堅持下,穀雨並未能隻身前往非洲,而是答應帶上了庫比,另外就是還要從谷超安保抽調兩個人過來,和庫比一起保護他。
簡單準備了一下,然後庫比駕駛着飛機,一行四人直飛非洲。
穀雨身上還有一個聯合國維和大使的稱號,他要去聯合國維和部隊,名正言順,沒有人能夠挑出什麼毛病來。
穀雨趕到非洲之後,先去拜訪了一下童一念所在的聯合國維和部隊的直屬上司——梅森將軍。梅森將軍對穀雨的到來表示了最熱烈的歡迎,他們倆雖然見面不多,但是梅森將軍對穀雨的印象可以說是極爲深刻,深入到了骨髓中,當初穀雨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可是直接捐獻了五十萬支2級人用強體藥劑給維和部隊,不僅如此,還捐獻了價值十萬美元的物資、裝備和現金。兩者加起來,可以說是自聯合國第一次執行維和任務以來,受到來自個人的最大一筆捐贈了。
如果僅僅是這,還不足以讓梅森將軍如此,關鍵是這些年來,幾乎每年都要來自穀雨或者是谷超科技的大新聞,而且穀雨鬧起來的風潮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響亮,梅森將軍就算是遠在非洲,對穀雨的種種事蹟也是如雷貫耳。
梅森將軍對穀雨這種風雲人物可是一點都不敢怠慢,他這種來自非洲小國的將軍和穀雨這種連米國都奈何不了的世界首富,差距可是相當的大。
梅森將軍完全是把穀雨當做了一國元首來對待,在他的職權範圍內,給了穀雨最大的禮遇。穀雨投桃報李,他知道葉柔在維和部隊的服務期雖然結束了,但是聯合國在這裡的維和任務並沒有完全結束,還需要持續一段時間,於是,他又給維和部隊捐獻了一億美元,另外單獨送給了梅森將軍一份大禮包,裡面有數量不少的2級人用強體藥劑,足夠梅森將軍自己用了。
梅森將軍知道穀雨不缺什麼,他能做的就是向穀雨作出承諾,會將穀雨再次向維和部隊進行捐獻的事情,廣而告之,讓全世界都知道穀雨的這個善舉。
穀雨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捐獻的主要目的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拜訪完梅森將軍之後,穀雨這才趕往華夏維和部隊的駐地,他先去見了一下他僱傭的僱傭軍,讓他們站好最後一班崗,確保安全,等到童一念離開這裡之後,他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到時候,穀雨會依照承諾,把該給他們的佣金一分不少地支付給他們。
這些僱傭軍每個月都能夠按時收到穀雨打過來的款項,對穀雨的信譽,他們還是非常相信的。他們倒是不擔心穀雨拖欠他們的薪資,只是鬱悶於這個相對比較輕鬆,收入又高的工作馬上就要結束了,以後再想遇到這樣的工作,可就難了。
穀雨對這支僱傭軍還是比較滿意的,他當初選擇這支僱傭軍來保護童一念,可是對多支僱傭軍進行了綜合考察和評價,最後才選定的。
現在對方高質量的完成了保護任務,讓穀雨對他們多了一份讚賞之情,他跟僱傭軍的頭目談了談,詢問對方是否願意接受他的改編,擺脫自由人身份,正式成爲谷超科技的員工。
穀雨如今的公司擴展的速度飛快,人手方面還是比較短缺的,像僱傭軍這樣有着豐富作戰經驗的隊伍,還是能夠填補他在人手方面的一些空缺的,如果能夠接受他的改編,那是最好不過了。
穀雨的邀請讓這些習慣了無拘無束的僱傭軍們有點猶豫,不得不說穀雨的邀請對他們來講有着相當的誘惑力,如今舉世公認,谷超科技對員工們的待遇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好的,只要能夠安心爲谷超科技服務並且做出好的成績來,那麼在谷超科技,從你入職谷超科技的第一天起,一直到你死,這一輩子所遇到的各種事情,谷超科技都可以爲你解決,這是其他公司所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在谷超科技這裡,輕鬆就可以實現。
當然,要這樣的回報,就得有足夠的付出,對他們來講,首先就是得失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