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動員大會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不過卻跟明天的招聘大會有關係。我估摸着這次參加動員大會的企業公司倒是有一多半是衝着明天的招聘大會去的。”周恆遠神秘兮兮地道。
穀雨越聽越是糊塗,連忙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明天不是招商引資大會嗎?招聘大會不只是捎帶着事情嗎?”
周恆遠嘿嘿一笑,道:“谷少,我發現你這段時間雖然賺了不少錢,但是消息方面還是很閉塞的,以後你的公司要發展,這方面的投入和建設可不能落下呀。你要是有了個好的消息渠道,就不會連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快說,到底啥事?”穀雨的胃口讓周恆遠徹底給掉了起來,同時,他暗自下定決心,讓劉雪鵬以後要加強消息的收集。市場瞬息變化萬千,如果不能及時收集到消息,不知道會耽誤多少事情。
周恆遠沒有再說其他,而是道:“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一個人?”
“誰?”穀雨問道。
“徐小青。”周恆遠回道。
穀雨蹙起了眉頭,這個名字他感覺很熟悉,但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是誰。“有點印象,但是想不起來他的事情了。”
周恆遠呵呵一笑,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女字旁的她,還是單立人旁的他,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說明你真的不知道徐小青的事蹟了。”
穀雨反應過來,道:“你是說徐小青是個女人?”
周恆遠點了點頭,道:“她當然是個女人了,而且還是個很極品的女人。說起來,她還要比我大幾歲,算下來,今年應該有三十了吧。人家可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才女。往遠了說,她是紫山市有史以來第一個全國高考狀元,在北大畢業後,又到m國留學,上的是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攻讀mba。你知道沃頓商學院嗎?這可是在全世界多年霸佔了排行榜第一的頂級商學院,能夠考取上的絕對是萬中無一的牛|逼人物。後來,她以極其優異的成績畢業,那時,不知道多少全球500強中的企業向徐小青伸出了橄欖枝,甚至有人爲了能夠把徐小青請回去,直接把空白的合同拍到了徐小青面前,讓徐小青自己擬定薪酬待遇。誰知道徐小青哪家世界500強的企業都沒有選,而是選了一家規模極小的企業,在當年,就把這家企業扭虧爲盈,盈利超過了百萬美元,第二年,更是讓該企業的盈利超過了五千萬美元,這速度簡直跟坐了火箭似得。”
穀雨聽到了這裡,也想起了以前聽過的一些關於徐小青的往事,說起來,他跟徐小青還是校友,高中校友,不過他升入高中的時候,徐小青都畢業好幾年了,而且他還知道徐小青是屬於那種天才兒童型的,上高一的時候,才十二歲,而高中畢業的時候,也不過是在高中待了兩年時間,簡直是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蹟,直到現在,那些當年教過徐小青的老師一提到這個得意門生,都還津津樂道。
不過徐小青後面的事蹟,他就不知道了,畢竟他不是徐小青的粉絲,對徐小青的事蹟不是特別感冒。當然,對徐小青,穀雨還是挺佩服的,徐小青沒有什麼家庭背景,完全就是個平民百姓,她能夠逆襲成功,跟她的聰明才智是分不開的,而且她能夠帶領公司從虧損起步,第二年就實現盈利五千萬美元,這絕對不是一般能夠辦到的,想一想以前紫山市那家員工數百人的大中型國企,僅僅是實現了盈利十萬塊,就大書特書的事情,就會明白這事有多難。
當然,穀雨不會把他和徐小青放在一起比較,他和徐小青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他能夠賺那麼多,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爲他有抽獎系統做他的依靠,相當於是開了一個作弊器,比不上徐小青的那種真本事。不過穀雨也不會因此而自慚形穢,他能夠得到抽獎系統,那是他的本事,就像喬丹一樣,人家打籃球好,那是人家的天賦高,你還能奢望喬丹把自己的天賦撇掉,去跟人比較誰踢足球好嗎?
“徐小青是挺本事的,可是她跟明天的招聘大會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會回國參加明天的招聘會。”穀雨道。
周恆遠嘿嘿一笑,道:“你還真說對了,徐小青還真要參加明天的招聘會。”
“什麼?怎麼可能?”穀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小青是瘋了嗎?放着m國的事業不管,非要回國?即便是回國,也應該去北上廣這些一線的大城市,她怎麼可能回紫山市,參加這樣的招聘會?”
周恆遠道:“這就是非常人行非常事。徐小青除了是個大才女外,還是個大孝女。她爸死的早,是她媽媽含辛茹苦把她撫養大的。她媽有個特點,就是特別的戀舊,本來,她都跟着女兒去了美國了,但是在美國突然生了一場大病,差點客死異鄉,自那之後,她媽就不止一次唸叨着要回國回到咱們紫山市,要葉落歸根。徐小青孝敬媽媽,就辭掉了美國那邊的工作,回國了。據我所知,徐小青回國還有一個原因,即使她媽|的病在m國沒有得到根治,留下了很大的後遺症,而西醫沒希望治好,徐小青聽人說到了中醫,就想着回國後,看看能不能找到醫術高明的中醫,把她媽|的病根治。”
穀雨點了點頭,要是因爲這些,徐小青回到了紫山市,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周恆遠繼續道:“徐小青回國可是驚動了不少人,有很多大企業大公司的負責人找到了徐小青,想直接聘請徐小青,他們開出的條件都很優渥,但是都被徐小青給拒絕了,徐小青說她更喜歡在招聘會上自己找工作,這樣,就有了這麼多的企業公司爭先恐後地參加明天的招聘會的事情了。”
“這徐小青還挺有個性。”穀雨呵呵一笑,道。
周恆遠道:“那是當然了。誰要是能夠請到徐小青,那真是把女財神給招進了門,不想發財都不行啊。”
穀雨想了想,問道:“你有徐小青的照片嗎?給我一張。要是徐小青能夠到我公司的展位面試,我總不能連人家是誰都分不清楚吧?”
周恆遠嘿嘿一笑,道:“我告訴你徐小青要參加明天的招聘會,就夠意思了,還要照片?”
穀雨知道周恆遠是什麼意思,道:“行了,算我欠你一次人情,這總行了吧?”
周恆遠笑道:“這還差不多。你加我好友,我把徐小青的照片發給你。”
很快,徐小青的照片就出現在了穀雨的手機上,一共有好幾張,分別是徐小青在中學時期、大學時期以及國外留學時期的標準照,應該是通過公開場合蒐集到的。
徐小青算不上多漂亮,中上之姿,面相偏向於硬朗,失於柔和,一看就是比較剛毅果決的人。
穀雨看了一會兒,發現了一個問題,他道:“你剛纔跟我說徐小青三十歲左右的人了,你給我的照片卻都是她年輕時候的模樣,沒有近照啊。周少,你這樣可不地道。”
周恆遠尷尬地笑了笑,道:“谷少,不是我對你藏一手,而是我確實沒有徐小青的近照。這個女人很奇葩,到了美國之後,從來不接受媒體的採訪,她也從來不在社交媒體上上傳個人私照,所以想得到她的近照,除非是她相熟的人,否則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我爲了得到這幾張照片,就已經費了老鼻子勁兒了,你就知足吧。”
穀雨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麼。他相信在這種事情上,周恆遠應該不會騙他,而且從周恆遠話裡面透露出來的信息中又可以看到徐小青的一個不願意曝露隱私的個性來。這樣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
穀雨和周恆遠說話的工夫,小禮堂外面又陸陸續續走進來了一些人,在這些人中,穀雨又看到了一個熟人,就是他的同學楊順良,還有他的老子楊安慶。
說起來,穀雨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們爺倆了,他們聯合了其他人一起成立了飛達日化,專業做日化產品的生產,後來引進戰略投資的時候,讓穀雨給攪和了一番,也不知道後來他們是否成功引進了投資。不過看楊順良春風得意的樣子,想來是成功了。
楊順良似乎也看到了穀雨,他沒有過來,而是朝着穀雨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露出來的光卻是帶着幾分寒意。
穀雨朝着楊順良比劃了一箇中指,頓時把楊順良氣的瞪起了眼睛。
除了楊順良之外,穀雨竟然又看到了一個熟人,就是昨天在新世紀購物廣場糾纏童一念的那個周繼超。
穀雨拉了拉周恆遠的胳膊,指了指周繼超,問道:“周少,認識那個人嗎?”
“周繼超?當然認識了,算起來,他和我還是同族兄弟。往上推幾十年,我和他算是有同一個太爺爺。他爺爺是我太爺爺的次子,我爺爺是太爺爺的長子,解放前,二爺爺一家離開了大陸,移民到了m國。改革開放後,二爺爺一家才從m國往國內投資,在國內的發展還算是不錯,如今他們這一脈在國內的總資產能有個十五六億吧。周繼超是二爺爺這一脈這一代的領軍人物了,不過他跟我的關係不是太好。怎麼,谷少,他跟你有矛盾嗎?”周恆遠三言兩語介紹了一些請周繼超的情況。
穀雨道:“算是有點矛盾吧。昨天我和一念姐去逛街,他非要跟個牛皮糖一樣的粘過來,非常的煩人。你要是有機會,提醒一下他,我不想在見到他。”
周恆遠連連點頭,他個人是非常看好穀雨的,願意和穀雨搞好關係。而且,他也知道穀雨和童一念關係不簡單,要是周繼超這個堂弟胡亂插入穀雨和童一念之間,非得觸怒穀雨不可,到時候,事情鬧得不可收拾,他夾在中間難做人。
在周繼超之後,穀雨再沒有看到什麼熟人,他開公司的時間不長,以前在谷氏集團打工,也是做得基層工作,跟其他公司的頭腦人物接觸很少,想在這種場合遇到更多的熟人,還是比較難的。
從始至終,周恆遠都沒有看舒媛媛一眼,也沒有跟舒媛媛說一句話,自從得知舒媛媛對他不感冒後,他就徹底把舒媛媛給放棄了。他不差錢,有的是漂亮姑娘對他投懷送抱,不是非要得到舒媛媛不可的,何況,舒媛媛如今還是穀雨的手下,他就更不可能對舒媛媛做什麼帶有強迫性質的事情了。
舒媛媛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動員大會上,她是被劉雪鵬拉來湊數的,自從坐下來後,就翻開了一個筆記本,拿着一杆筆在上面勾勾寫寫的,非常的認真,就連劉雪鵬跟她說話,她都沒聽到。
又等了一會兒,有位工作人員登上了舞臺,拿着話筒道:“各位,我是本次動員大會的主持人,也是招商引資局的局長張勇手。我剛剛得到消息,王市長和司副市長已經來到了小禮堂的外面,讓我們全體起立,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兩位領導的到來。”
幾乎是踩着張勇手的話音,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幾個人,走在前面的,正是天天在紫山市電視臺上露臉的市長王文晶,跟在他後面的是常委副市長司迪文。
王文晶一邊朝着舞臺上走去,一邊頻頻地揮手向走道兩邊的人招手,司迪文則是一直跟在王文晶後面,不斷地拍着巴掌,樣子看起來,十分的謙恭,沒有一點鋒芒。
兩位市長走到了主席臺上,坐在了桌子的後面,然後張勇手開始主持會議,會議的議程無非是領導講話,什麼領導高度重視,鼓勵大家積極發展經濟,爲全市的經濟發展做出應有的貢獻等等。
會議一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隨後,張勇手宣佈兩位市長因爲工作忙,需要提前離場了,隨後,衆人起身送王文晶和司迪文離開,但是會議到現在還沒有結束,張勇手又開始坐下繼續講話,不過比起兩位市長的那些官話套話來講,張勇手的講話中乾貨就比較多了,對明天的招商引資大會、招聘大會等都做了比較詳細的介紹,其中不少內容,就連穀雨都非常的感興趣。
等到張勇手宣佈大會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張勇手宣佈今天中午,王文晶和司迪文在市政|府招待所設宴今日所有來出席動員大會的各位老總,還請大家能夠去捧場。
於是,穀雨等人又只能移駕到市政|府招待所,這裡已經擺好了筵席,很樸素,一桌坐十個人,七八個菜,酒是普通的白酒,飲料也是很大衆化的飲料,不過能夠在這裡吃飯喝酒的,又有誰在乎酒菜的好壞,都憋着一股勁,要趁着這個機會,想方設法給王文晶或者司迪文留下深刻的印象。
穀雨這一桌,除了劉雪鵬、舒媛媛和周恆遠之外,還坐了其他六個人,其中兩個是跟着周恆遠一起來的,其餘四個跟穀雨也有點關係,正是楊安慶和楊順良父子倆以及他們的兩個手下。
楊安慶已經從楊順良的口中得知穀雨過來了,所以見到穀雨的時候,並沒有感到驚奇,但是他看穀雨的眼神也是相當不善。
穀雨超越科技的滅蟑器已經上市一段時間了,市場反響很好,如果不是因爲滅蟑器走到是高端精品市場,只怕全市的滅蟑市場都要讓穀雨超越科技給佔領了。從這個角度來講,穀雨超越科技和飛達日化乃是直接競爭關係。另外,楊安慶聘請私人偵探,像竊取滅蟑器的技術,搶注專利,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進展,反倒是花了不少錢,更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差點讓飛達日化沒有喘過氣來,要不是後來峰迴路轉,他費勁了畢生心血的飛達日化就得完蛋了。
楊安慶本來還想着找機會接個話茬兒,藉機諷刺穀雨兩句,孰料穀雨一上桌,就跟個悶葫蘆似得,一句話都不說,不但如此,還側坐着,看着大堂的入口方向,似乎是在等着王文晶和司迪文過來。
這讓楊安慶頗爲鬱悶,不過他都想好了,今天一定要讓穀雨出大丑,好報舊日之仇。
等待中,張勇手又出現了,他照樣是讓大家起立鼓掌歡迎領導的蒞臨。不過這次王文晶沒有來,只有司迪文過來了。
司迪文做了一個簡單的祝酒詞,然後就開始端着酒杯,挨個兒桌子敬酒。幾乎所有人都抓住機會,踊躍地表現自己,希望能夠給司迪文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司迪文不可能在每桌停留的時間太長,每桌能夠停留個兩三分鐘就很給面子了,有些桌子甚至停留的時間連一分鐘都沒有。很快,司迪文就來到了穀雨的鄰桌,下一桌就要輪到穀雨這一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