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用膳都沒個正經,被抱坐於大腿上,皇甫煙極不習慣移了移粉臀,紅着臉輕喘道:“相公,您讓煙兒自已坐吧,這樣如何用膳呀?”
“坐着,我喜歡你坐在我懷裡。”說道,抄起筷子,便餵養了起來。
皇甫煙萬萬沒料到相公寵起人來竟這般的誇張,已經達了非人能承受的地步了,羞恥無比凝看着他淋漓盡致疼寵自已模樣,心窩陣陣痙攣,突然間倒是希望他恢復以前那個壞人了,那樣子也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把小嬌妻喂哭了,林帛綸黑眸彎彎,擱下筷子微笑道:“怎麼突然就哭了呢?乖,不哭了。”
“相公……”皇甫煙隔霧凝視着他,哽咽責怪:“您怎麼可以這般寵煙兒,會寵壞的。”
“那你就變壞吧。”拭去她臉上的淚漬,林帛綸笑道:“咱們儘快成親吧。”
聽到成親,皇甫煙吸了吸鼻頭,小聲詢問:“相公與妹妹說了嗎?”
“就我和你。”手腕一緊,林帛綸很是自責道:“上次說讓你和雙兒一起穿嫁衣是氣話,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然後你從此改姓我的林字,一輩子都得爲我操勞,會後悔嗎?”
皇甫煙知曉自已的責任,有些忐忐和憂慮,臉兒卻是亦常的堅定,“煙兒生是相公的人,死做相公的鬼,一定會操持家務,克守婦道,和和睦睦,免卻相公後顧之憂。”
這個小肩膀槓得起來嗎?林帛綸凝看她堅韌臉兒,沙啞道:“我的性子很怪,什麼都可以容忍,什麼都可以原諒,但是卻無法願諒背叛,你只要答應永遠不背叛我,那麼咱們以後死也葬在一起。”
“自然不可以。”皇甫煙理所當然搖頭,坦怨地睇了他一眼,可見相公卻是一臉認真,趕忙起誓道:“煙兒這輩子只屬於相公,若有半絲污了相公顏面,便讓我……”
“好了。”打斷她,林帛綸再拾起筷子,夾起一片鮮美魚肉默默喂着。
一頓飯近了尾聲,實在忍不了,看了看癡凝自已的妻子,左右蹉跎,猶豫道:“煙兒,我會一直把你們記掛在身上,儘量讓自已安全。剛纔聽你說那個範希文的母親,那個……你……我知道自已太過自私了,可是……想着就……就很彆扭。”
皇甫煙抿着笑意柔看吞吞吐吐的相公,自然明白他在說什麼,噗哧笑道:“相公您多心了,烈女不侍二夫,好馬不配雙鞍,這個道理煙兒懂的。相公生煙兒就生,相公亡煙兒定死,縱就是有孩子,煙兒也會過繼給別人撫養,天上、地下、人間絕對不會讓您孤單。”
“真的?”正不知怎麼說,聽到誓言,林帛綸驚喜把懷裡的妻子摟入體內,狂喜顫抖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皇甫煙柔柔笑着,如花般的嬌豔。
“哈……哈哈。”忽然間林帛綸狂笑,隨後猛站起來,牽她拉開廂房,奔下樓結了酒錢,雀躍無比看了永遠只屬於自已的老婆,現在就是西南土匪要求和好,他也毫不猶豫答應。
皇甫煙當然知道相公這麼急是想幹什麼,雖然覺的害羞,可見他連走路都蹦蹦跳跳,如是個小孩子般,柔美臉蛋自是綻放動人微笑。專心有云:‘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離也。得意一人,是謂永華。失意一人,是謂永訖。’這些本就是身爲妻子忠貞氣節,相公多濾也多心了。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由始至終一路悲催走來,因爲太過敏感,所受的傷已經痛入骨髓了。在這個充滿算計和爾虞我詐世道里,遭到無數的背叛,就連枕邊人都不例外。他那顆敏感的心早就傷痕累累,不表現不代表不痛不遺憾,這顆心正極須像她這麼一顆溫柔、可人、曲從、由使至終的心來治癒。在皇甫煙心裡從一而終是理所當然的,可林帛綸身爲新人類,講求的是合則聚,不合則散,她的承諾可以說是在他心裡投下一顆足能震憾和改變原子彈,這種滿足是無法訴說的,若勉強要去解釋,此種滿足就是家的溫暖感覺。
黑幕彌散,白晝升起,厥牀上被單凌亂,皇甫煙知覺恢復醒來時,感受到的就是仍霸道摟抱自已的相公。見着這個磨人的相公,有關昨夜羞人的記憶迅速裝滿了腦袋,如此縱慾可不太行,但是自已又磨不過他,每次總是挨不過他的請求心軟了,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呢?
“唉!”輕輕一嘆,她溫柔撫摸這個不知節制的男人,他長的可真好看,脾氣雖然很奇怪,卻聰明的讓人感到害怕,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卻已經是自已夫婿了。
幽幽想着,躺在相公懷裡實在太舒服了,舒服的都想要懶惰了,簾外已經很亮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可得在相公醒來前備妥浴膳才行。
實在不想起來,可是不能不起來,皇甫煙小心翼翼拿開摟抱着自已的手臂,輕輕坐起時,全身的骨頭都碎了,捂着嘴暗暗呻吟數聲,沒想到會這麼的痠痛,嗔視了眼仍熟睡的相公,小聲埋怨:“既然這麼疼寵煙兒,怎麼卻開始就這般,不體貼的相公。”
雖是埋怨,心兒卻柔如瀾水,小腦袋作賊般左右羞看了一下,偷偷低下脣啄了仍未從夢中醒來的相公,輕聲羞罵:“壞人,大壞人,下流極了的大壞人。”罵完,很小心地攀爬過他,跪於牀邊拉了拉被子,手按着芊腰,痠痛難當挪下牀,拾起一地衣服穿上,新的一天,開始忙碌了起來。
當林帛綸醒來時,懷裡的小嬌妻已經不在了,耳聞簾外陣陣細碎步聲,不用看,這陣放的極輕的蓮足聲就是自已的老婆。
“煙兒……”躺在枕頭上,他打出個巨大哈切,極快簾子被挽起,老婆粉嫩又暈紅的臉兒出現,一大早已是額頭溢汗,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備了早膳,聽得相公叫喚,皇甫煙腦裡充斥的全是昨夜的點點滴滴,彎下腰撫去他凌亂髮絲,柔聲說道:“今天不上朝,相公是要起更還是要多休息一會兒?”
林帛綸睡眼鬆惺,擡手輕拭去妻子小潔額上的汗水,笑問道:“一大早在忙些什麼?”
“不早了,已快巳時了。”甜甜說着,趕緊按住爬蓋住胸脯的相公不規矩手掌,小聲羞喃:“婢女們正在備沐。”
早上正是一個男人威武時刻,林帛綸眼裡竄火,翻身坐起道:“煙兒,我不是說過我沒起來,不準離開我的懷裡嗎?”
“這……”相公確實有囑咐過,可是他總算的這麼晚,輕點了個頭道:“好吧。”
“好吧?”林帛綸不知她在好什麼,卻見她突然轉身匆匆往隔屏外跑去,一臉糊塗之際,關門聲吱呀響了起來。
所幸婢女們備完沐離開了,如若仍在,那可就世人皆知了。皇甫煙閂上了房門,急匆匆返回到牀畔,羞恥睇視睜大雙眼看着自已的相公,輕咬着嘴側過身便一一解落貂甲、霓裳、羅裙及褻裳,僅着肚兜與褻褲把自已投入相公懷裡婉轉商量:“以後相公醒來煙兒一定會在您身邊,您隨時就可以摟抱親吻煙兒,這樣好不好?”
小妻子在拒絕,只不過這個方式竟沒有半點不爽,還極其的樂意。抱着她,林帛綸不自覺就被騙點下頭,回過神來卻已經大逝已去,無奈之極捏了捏她小鼻頭笑道:“還真懂的運用戰術,說,小腦袋裡面還藏着多少用來對付相公的陰謀詭計?”
心思被瞧破,皇甫煙低下頭,輕輕搖道:“煙兒纔不敢算計相公。”
“擡起頭。”把她摟抱坐於腿上,林帛綸抿着笑容,擡起她的下巴面對自已,“馬案和軍械案,全都是你解決的對吧?”
臉兒被擡起,皇甫煙無處可逃,看着相公佈滿笑意雙眼,羞澀點下頭道:“煙兒曾對相公說過,以前喜歡去找爺爺,兵部裡的檔記看了不少,覺的狼子騎軍勇猛才至使我們每吃上了大虧,而且我們兵將軟弱,時常先聞敵軍未見其影便怕了。煙兒便想起春秋時期,魯國一次面對強大的齊國圍困,用數千男女人犯,令其脫光衣服,一個接一個在齊軍面前自殘,齊軍受到驚嚇,魯軍趁其錯愕恐慌之際,一舉大敗了強齊。所以煙兒纔想到在鎧甲鑄制兇殘惡鬼圈騰,其一可以壯膽,其二說不定能以此來驚嚇敵軍。”
戰爭撕殺半秒就能要人命,一個錯愕那可不得了了,沒想到老婆還懂兵法?齊軍被魯軍錯愕了,他則被老婆錯愕了,如獲至寶抱起她,分開她的從腿讓她跨坐在自已懷裡,驚喜詢問:“那死神鐮刀呢?你又是怎麼想起來的?”
皇甫煙腿兒開開跨坐在他懷裡,雖然仍穿着褻褲,可這個姿勢實在羞人,臉兒熱氣絲絲上冒,搖頭道:“此勾戟並不是煙兒所創,此器出自南洋,只不過南洋的勾戟只有剪刀大小,是下降師們用來戮蟲取卵截獸制幹之物。且除南洋外,古時泥波羅攻打孟加拉,孟加拉麪對泥波羅的騎兵節節敗退,後來用了一套滾地斬馬腿之法,馬雖有四足,可卻缺一而不能行,馬足又無法穿裝護鎧,因此孟加拉以此駁退泥波羅強悍的騎兵。”
“懂的還真多,真是博學啊。”林帛綸咋舌不已,傾身把她壓躺於被上,惡狠狠道:“最後一件,你如何認得西南那些土匪的?”
見相公臉板了下來,皇甫煙嚇壞了,連忙搖頭澄清:“相公的事煙兒都知道了,可是二十四都宮煙兒不認得,兵部尚書吳大人以前爺爺的副吏,煙兒只認得他,當得知相公要制鎧刃,煙兒便對吳大人說了想法,吳大人素來與煙兒交好,便應承下了刀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