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好店裡暫時擔任掌櫃的晴兒後,張揚放心的往家走,女士體驗店的生意無所謂好壞,本錢幾乎沒有,一個月能賣出一兩瓶,就是血賺。
哪怕誰也沒有買的,光靠高衙內來買,也能賺的盆滿鉢滿。
“少爺,您快去看看吧,口福居的客人鬧起來了!”路上,張揚碰到了慌慌張張趕來的小北。
“鬧起來了?怎麼,阿樑的火鍋沒做好?”張揚不解道,吃個火鍋有什麼好鬧的?
“不是,說起來還是我的錯。”小北露出些許愧疚的表情。
“怎麼,你幹啥了?”張揚有些不信,說到底你就是個夥計,能引出什麼事,總不至於把火鍋扣在客人頭上吧,那可真是該辭退了。
“少爺,你還記得上次皇上來吃飯的時候,你上的一小罐酒嗎?”小北說道。
“酒?”張揚沉吟了一下,隨即醒悟道:“哦...你說蒸餾酒啊,怎麼了?不都讓他們喝了麼,怎麼,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小北道:“他們也沒都喝完,罐裡還有一點,我就給藏起來了,今天店裡有客人在說酒的事,就說咱們口福居的酒不咋樣,和醉霄樓的酒差的遠,我氣不過,就把那點酒拿了出來。”
“然後呢?”張揚好奇道。
“然後他們現在就嚷嚷着要喝這種酒,有的已經放下豪言,今天喝不到就不走了,店裡吵成了一鍋粥,我和阿樑擋不住,就趕緊來找你了。”
張揚哭笑不得道:“那酒是我特製的,就做了那點,哪有多餘的給他們喝。”
“額...那可如何是好...”小北糾結道。
“走,回去看看去。”張揚帶着小北往口福居走。
“少爺,要不咱回家騎上馬,還能快點...”小北提議道。
“好計劃!”
兩人騎馬飛快來到口福居,站在門口都能聽到屋內鼎沸的人聲。
“張老闆來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口福居的食客彷彿看到了銀子一般,看向張揚的眼神中帶着光。
“諸位吃的如何?”張揚笑道。
“吃的還行,就是喝的不夠好!”有食客起鬨道。
“對!喝的太糙了!跟白開水一樣!”立刻有人接話。
有人道:“張老闆趕緊把你家的好酒拿出來,咱又不是喝不起,就是十兩銀子一罐,我們湊一湊,買它幾罐,嚐個味道也好啊!”
“就是就是,剛剛那一點不過癮,讓狗日的孫家小子喝了大半,嗆得還浪費了點,剩下那點,我們有的連一滴都沒嚐到!”
孫家小子現在滿臉通紅,不過精氣神卻是奇佳,“張老闆,你這酒可太好了!夠勁!比起你這酒,現在我們喝的都是白開水,不值一提!”
“諸位聽我一言。”張揚說道,“小北拿出的這酒是上次皇上在此,招待皇上的酒,產量極小且是特製,剩了那一點點被小北收集了起來,若諸位想喝,倒也不是不可以,年後開張,將推出此酒還有新菜品,敬請期待!”
“年後推出?”食客們一滯,說早不早,說晚也不晚,再有個十天左右就要過年了,算算倒也很快!
“張老闆你可別蒙我們!明年夏天也是年後,那我們可不樂意!”有食客似乎抓到了張揚的話中的陷阱。
“不會,大家請放心,過完年不需要多久就推出!”
“那還好...”躁動的食客漸漸安靜了下來,既然張揚已經承諾了,再吵也沒有意義,專門爲皇上做的酒,一時半會讓人家拿出來,的確有些不現實。
“這酒叫什麼名字?”有人問道。
“二鍋頭。”
......
“二鍋頭?”李富貴重複了一遍夥計的話,“二鍋頭是個什麼酒,可從來沒聽說過。”
“估計就是噱頭,要論酒,誰能比得上咱醉霄樓!”夥計不屑的說道。
李富貴笑了笑,這話說的倒沒錯,醉霄樓之所以叫醉霄樓,就是因爲酒好,有自己特製的“青梅酒”,文人墨客非常喜歡,就說方詠這些公子哥,必定要點上幾壺。
“留意下就行,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李富貴囑咐道。
“是。”夥計應着,又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
“怎麼,還有別的事?”李富貴好奇道。
“也不知當講不當講,張老闆似乎又開了一家店。”夥計說道。
“別的店?”李富貴眼睛一瞪,“一家店還不夠他賺的,他又開了一家?他有那個精力和時間嗎?”
“老闆,似乎不是酒店。”
“哦?不是?那是幹什麼,茶樓?”李富貴好奇道。
“不知道。”夥計搖搖頭。
“不知道是什麼話,你都知道他開了店,是個什麼店你能不知道嗎?”李富貴急道。
“客人沒說,我也就沒聽到。”夥計攤了攤手,他的消息都是從來吃飯的客人嘴裡聽到的。
“那不該啊...開個什麼店總該知道的,店名是什麼?”李富貴問道。
“男士莫入。”
“啥?”李富貴困惑道。
“男士莫入。”夥計又說了一遍。
“男士莫入是個什麼玩意?意思是我們都不能進?”李富貴反問道。
夥計點點頭,“聽客人們議論,好像就是這樣的。”
“搞什麼鬼,男士還不能進去,真的沒有男人進去?大家這麼聽話?”李富貴不相信。
“真的,聽說門口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大媽守門。”
“膀大腰圓?再膀大腰圓那也是女人,能攔得住男人?再說了,才兩個。”
李富貴指着眼前的夥計,“你,再加上幾個夥計,臉上蒙上布,給我衝進去,我倒是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恐怕不行...”夥計有些爲難道。
“兩個大媽你怕什麼,你們好幾個人呢!”李富貴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