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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解了和曹劍的是非後,知道要想高中生活過得愜意些,就絕不能妥協退讓,必須把握主動迎難而上,杜毅決定掌控局勢,而不被局勢左右。
掌控局勢,首先要做的事,在杜毅看來,就是不再任由烏煙瘴氣的流言蜚語蔓延,控制好輿論。
引導輿論需要喉舌,恰好李敏人際關係不錯,杜毅借李敏的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傳播了出去。
當然,杜毅沒有把事件起源的真實情況告訴李敏,只和李敏說了孟燁確實和他有過矛盾,但絕對沒有發生過打架這種事。
至於他揍鄭堯,那是鄭堯自找的,誰不信是鄭堯先挑釁的他,可以親自去問問鄭堯和郭秉睿。
杜毅還隱約透露出鄭堯之所以挑釁他,是誤信了他被揍的消息,無恥地落井下石。
女生傳播消息的速度,用一日千里來形容也不爲過。
到了週四中午,杜毅就發現前兩天三班那股冷風瀰漫的沉悶氣氛,如退潮般急速消散,絕大多數的同學都開始用友好的神色態度待他。
之於前兩天表現低調但用沉默來變相肯定某些“事實”的鄭堯和郭秉睿,面對杜毅的反擊,大亂手腳,在遇到有人詢問事情的真實經過時,只能支支吾吾地含糊其辭。
親眼見到幾個之前同情鄭堯的女生,對鄭堯和郭秉睿二人露出鄙夷的神色,還有些從四中上來的男生,也和二人刻意保持了距離,杜毅明白,鄭堯和郭秉睿兩個人之前建立起來的威望,已經土崩瓦解,三班以後怕是再沒有四中學生這麼一個圈子。
其實,隨着在校時間的增加,從各地各個學校過來的學生間交流越來越多,相互熟絡起來後,開學時建立的各個圈子,本身就有衰弱的趨勢。
現在三班都是三五好友間的小圈子當道,像四中五中那樣的大圈子,就算存在,也會漸漸有名無實。
之於有了鄭堯的前車之鑑,沒有正面出手的於哲和韋彬彬,也沒能逃過一劫。
也不知道是誰把二人說過的很多關於杜毅的冷言風語,比如鄙視杜毅是從清河那破地方來的,據說還是中考臨時發揮出色才能進的一中,像他這樣的人只會拖三班後腿之類的,都傳播了開去,還着重強調都是於哲和韋彬彬說的,一時間於哲和韋彬彬陰險善妒自高自大的嘴臉,三班人盡皆知。
就跟杜毅被風言風語纏身後,部分同學和他有意無意地劃清界限一樣,於哲和韋彬彬也經歷了同樣的情況。
孤立,在無法使用暴力的情況下,是很多人用來排斥他人的手段。
這種冷暴力,有時候比拳腳更讓人寒心。
眼看着平日裡和一羣人一團和氣看似左右逢源的於哲和韋彬彬,被許多人孤立起來,失去了平日裡的歡笑活躍,變得沉默安靜,剛剛嘗過被人孤立難受滋味的杜毅,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同情。
人總是在是是非非之中成長,讓他們嚐嚐自作自受的苦痛滋味也好,免得以後再去危害他人。
其實,杜毅知道,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跟風奚落鄙視過他的同學,絕不在少數。
但樹倒猢猻散,一到了關鍵時刻,人人都是清潔無瑕的白蓮花,只能抓住幾個大是大非沒法脫身的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於哲和韋彬彬爲自己行爲付出的代價,還不只是被人孤立,本來有很大機會進學生會的二人,在九月最後一週舉行的婺市一中新一屆學生會競選上失利,沒能進入學生會。
而起初根本沒意願加入學生會的杜毅,成了高一新生中,唯一一個進入學生會辦公室的。
此學生會辦公室不是指學生會辦公用的辦公室,而是一個部門,這個部門中的成員,都是主席團的預備役。
杜毅以新生之姿進入辦公室,對學生會潛規則熟悉的人都知道,杜毅已經差不多算是預定了一個至少副主席的位置。
在被一些同學笑着打趣“杜主席”的時候,杜毅倒是沒覺得要混個主席團的位置有多簡單。
他很大程度上是被曹劍提拔進學生會的,可曹劍作爲高三學生,下學年就會卸任主席一職,高考後還會離校。
而他和曹劍中間,還隔着一批高二學生會成員,要扳倒這些人培植的勢力,上位副主席甚至主席,絕不輕鬆。
畢竟,學生會裡藏龍臥虎,有才有藝有容有貌有家世的人都不缺,和校領導關係好的也大有人在,他這個高一就空降着進入辦公室部門的人,太過招搖,容易引起大家的關注甚至打壓,天知道能不能如大家所想的那樣穩坐釣魚臺。
不過,雖然覺得既然進了學生會總該爭取些什麼,但競選主席團的事還遠,杜毅也沒考慮得太多太遠。
見招拆招嘛,再說一年半之後的他,誰曉得是什麼模樣,搞不好到時候,他根本看不上什麼主席團不主席團的。
入了學生會辦公室,在校園公告欄中有圖有真相地被公佈出來後,杜毅的聲名自然是更上一層樓,在三班的地位也是蒸蒸日上。
再不待見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認他這個來自清河總是自稱山野粗民的傢伙,在很多方面,都很有能力,而這些能力,就連老師們都認同,以至於很多老師都希望能把他推向臺前,給他衆多的機會去展示才能。
比如,蔣偉平以和其它班節目撞車爲由,取消掉了三班國慶晚會上的大合唱,也不和文娛委員及其他班幹部討論,直接點名讓杜毅準備節目。
在大多數人都以爲,蔣偉平是因爲國慶日近,時間緊迫,才事出無奈做下如此決定時,只有杜毅知道,真實的原因並非如此,只能說蔣偉平是個人精。
因爲國慶晚會,孔明遠要代表區政府來做評委,而這事他知蔣偉平知校領導知。
恰好他吉他才藝在身,把他搬出來,既能逢迎孔明遠,也能提升獲得國慶晚會第一名榮譽的機會,一舉多得,精明得很。
杜毅可就慘了,公司剛剛建立,一堆事在手頭,由於孔明遠要來,基於不少校領導們應該都知道他和孔明遠的關係,不能給孔明遠丟臉,也就不能隨便敷衍,必須得把節目精心準備好,給他的時間又不多,他是徹底成了大忙人。
對此,杜毅只能嘆息:能者多勞,也多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