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好一對狗男女,你們竟然隱瞞着本太師,在這裡偷情,氣煞本太師也。哼!如此行徑,本太師豈能饒了你們。”董卓一身酒氣,剛跑鳳儀亭,立馬站定,將渾身的酒力化成一陣爆喝,將呂布和歌姬這一對衣不蔽體的野外鴛鴦給嚇得魂不守舍,六神無主。
呂布和歌姬紛紛撒下身邊的可人兒,面朝董卓,滿臉的驚慌,朝董卓跪了下去。
“義父,孩兒......”呂布一時之間,不知該從哪裡解釋說起,似乎這歌姬的確並非董卓所賞賜的,而是歌姬自己跑出來的。
雖然司徒王允大大咧咧說會替呂布搞定,重新挑選一些美女送給董卓,以此來平息董卓的怒火,可明顯王允失言了,沒有穩住董卓,否則董卓不會放着滿園的美女不管,專門跑出來吹冷風,只爲了捉姦呂布和王允的義女歌姬。
呂布扯了扯歌姬的衣服,希望歌姬能夠站出來,向董卓解釋解釋這其中的誤會,不是呂布撬義父董卓的牆角,禍害董卓的後院,呂布完完全全是被動接受這歌姬的,絕對不是呂布主動搶董卓的女人。
“嗚嗚...太師,救救奴家。”歌姬這時反應過來了,這呂布根本不會爲了歌姬出頭,歌姬犯下了這種罪行,又被董卓當場撞破,恐怕董卓不會容忍歌姬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繼續活着,給董卓添堵,丟董卓的臉。
一個歌姬而已,殺了就殺了,引不起任何一人的關注。
歌姬可不想死,只好打算坑呂布一把了,誰讓呂布這般軟弱,原本一出英雄救美人的戲碼,給呂布這慫蛋硬生生演成了歌姬一人的紅杏出牆,歌姬內心也窩着一團火,所託非人哪。
歌姬欲言又止,一幅天見猶憐的樣子,讓董卓和呂布紛紛側目,不忍苛責。
董卓還想再問歌姬,想知道這其中的是非扭曲,不想冤枉了呂布和歌姬,而呂布還以爲這歌姬打算用感情牌來洗刷兩人的姦情,一時之間也就靜靜地聆聽,沒有出言打斷。
“啊,太師,你怎麼起來了?還站在這兒吹着冷風,怎麼不讓人通知一下本司徒,唉,招呼不周,還望太師恕罪。”
卻是一直候在旁邊的王允眼見好戲上映了,掐準節奏,從府裡走了出來,準備摻一腳,給呂布和董卓兩人的情敵之仇,來個火上澆油。
王允假情假意,順手就脫下了自己的披風,想要給董卓披上,然而董卓狠狠地瞪了王允一眼,並不領王允的好心,只是望着呂布和歌姬兩人,恨不得將呂布和歌姬直接浸入豬籠。
要是王允不來,董卓還能將這歌姬斬殺了,就此揭過,饒過呂布,反正只是一個女子而已,相信呂布不會爲了一個歌姬,而和董卓反目成仇。
可眼下不行了,這歌姬好歹是王允認收的義女,而王允又恰到好處出現了,董卓想快刀斬亂麻都不行了,只能分清事情的真相,給衆人一個交代。
董卓不受王允的披風,王允只好將披風給了歌姬裹上,明知故問地說道:
“女兒,你也太不懂事了,太師好不容易來府上,你怎麼能帶太師出來呢?理應在房內好好服侍太師纔對,萬一太師跟你出來,吹了冷風,着了涼,爲父和你可都擔當不起。”
王允的口風很重要,倘若王允想化解董卓和呂布之間的誤會,就得將之前答應呂布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可惜這一切都是王允主動設計的陷阱,怎麼可能會爲了呂布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
歌姬素來聰慧,最擅於察顏觀色,知道王允這是在給呂布挖坑了。
歌姬不敢自作主張,改了王允的口供,萬一惹惱了王允,而呂布又是個慫蛋,對董卓言聽計從,那就沒人願意保住歌姬了,歌姬的身家性命雖微不足道,可也不想憑白無故死在董卓的刀下。
於是,歌姬開啓了影帝級般的表演了,臉上淚花點點,聲音幽悠,如怨如訴,將一雙媚眼對準董卓,彷彿眼裡有千萬年的愛與情,頗爲無辜地說道:
“義父,都怪女兒,是女兒不孝,給義父添麻煩了,請義父息怒。女兒身份低微,言輕位卑,但自小在義父的教導之下,謹記三從四德,堅守婦人之道。今晚董卓與女兒相處甚歡,然而董卓操勞受累,有些口渴和飢餓,女兒主動提出要爲太師去後廚取些水果與糕食來,然而...沒想到...溫候他...”
歌姬長這麼大,極長的時間都是在練習如何取悅於他人,對於人心的掌握力極強,三言兩語,雖然沒有說出呂布對歌姬做了什麼,卻讓董卓和王允聯想翩翩,一瞬間就斷定了呂布的圖謀不軌,衝動之下對歌姬上下其手。
董卓的酒尚未全醒,聽了歌姬之言,愈發憤怒了,堂堂義子,想不到這麼沒有廉恥之心,居然膽敢對義母下手,這傳出去了,呂布不但會名聲全毀,還會給董卓添了一個教子無方的污名,順便讓董卓戴了一頂綠帽子。
董卓大怒,氣衝牛斗,怒髮衝冠,朝着歌姬吼道:
“說!全說出來,你不說,本太師先斬了你,呂布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放心,大膽地說出來,本太師爲你做主。”
董卓平常爲了讓呂布歸心,大多喊呂布爲我兒奉先,可如今氣在頭上,大有不認呂布這個義子的趨勢,打算爲了一個歌姬,跟呂布翻臉。
董卓的憤怒,令呂布一陣害怕和顫抖,呂布之所以臣服董卓,除了將董卓當成靠山之外,董卓的脾氣極爲暴躁,也讓呂布頗爲忌憚董卓,看着董卓猶如噬人猛虎,呂布不禁雙手用力地握緊了自己的方天畫戟,以此來壯膽。
呂布想爲自己辯解,可呂布本就不善於巧言利舌,一時之間還想不出破綻在哪裡,有心想將黑鍋推向歌姬,奈何歌姬這女子,呂布還真有些喜歡,不捨得讓歌姬頂罪,呂布內心也有一絲憧憬,認爲歌姬和自己情投意合,絕對不會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