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當猛將
“典韋!”呂布擡頭朝着彭城城頭上一看,立馬就看到城頭上所矗立的那個高大身影,頓時就是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他與典韋也不是第一次交鋒了,早在當初的濮陽一戰,正是典韋奮不顧身,纔將曹操從濮陽城救了出去。而之前的小沛一戰,雖然典韋沒有出戰,但呂布還是遠遠見過典韋一面,因此這次呂布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典韋。而當呂布看到在典韋身邊的陳登之後,那滿腔的怒火卻是再也憋不住了,怒吼道:“陳登!你這個狗賊!某抓住你之後,一定要將你五馬分屍!”
“呵呵!”對於呂布的威脅,在城頭上的陳登卻是回以微微一笑,說道:“溫侯何必如此氣惱?下官這麼做,只是爲了儘早讓徐州戰火平息,順應天意罷了!倒是溫侯你,身爲天下豪傑,卻如此不識時務,執意要逆天而行,如此不明事理,實在是讓下官失望啊!”
“混賬!混賬!”聽得陳登的風涼話,呂布氣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手中的方天畫戟遙指城頭,卻是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呂布乾脆用力一揮,朝着身後就是怒喝道:“來人!給我上!給我上!一定要把彭城給我攻下來!”
“溫侯!”陳宮一臉的苦澀,雖然知道呂布不會聽從自己的意見,但陳宮還是忍不住勸說道:“我軍士氣低落,又是長途跋涉來此,將士們身心俱疲,而曹軍卻是以逸待勞。倘若強行攻城,對我軍不利啊!”
“住口!”果然,呂布已經完全被陳登那一句話給激怒了,陳宮的勸諫他根本聽不進去,直接就是呵斥了一聲,扭過頭,對身後的宋憲三將喝道:“都還愣着作甚?我讓你們立刻攻城!莫非你們全都耳聾了?快攻城!”
被呂布這麼一喝,宋憲三將的腦門立馬就是佈滿了汗珠,三將立馬就是應聲喝了一句,緊接着同時甩起了繮繩,指揮着身後的徐州軍將士就是朝着彭城衝了過去。只不過,正如陳宮剛剛所言,經歷了一連串失利,徐州軍的士氣已經是跌落谷底,而且這一路強行軍來到這裡,連口正經飽飯都沒有吃上,現在又要強攻彭城,徐州軍將士一個個都是怨聲載道。雖然最後還是被逼着往彭城攻去,可徐州軍連陣型都是鬆鬆散散的,要拿這樣的軍隊去攻打城防厚實的彭城,簡直就是個大笑話!
宋憲三將也不是傻瓜,看到這一幕,也是一個個後背直冒冷汗,這樣的軍隊,怎麼可能攻下彭城?三將相互看了一眼,個個都是目光閃爍,原本還衝在前面的,卻是下意識地放慢了速度,躲在了軍陣後面,顯然是不想衝上前去送死。
連自家將軍都畏首不前,又怎麼能指望將士們奮勇上前呢?看到這麼一幕,在城頭上的典韋也是忍不住露出了輕蔑的表情,冷哼道:“我倒是高估呂布的本事了!看來計劃得作出一些改變,陳先生,既然昨日我交代你辦的事情都做好了,那這彭城就交給你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鄧展!王鯖!騾子!你們留下來協助陳先生!”說完,典韋直接就是扭過身子,大步流星地就是離開了城頭。
典韋這突然沒頭沒腦地一番話,也是讓陳登再次愣住了,等他緩過神來,典韋早已經下了城頭,只留下鄧展三人圍在陳登的身後。陳登看了一眼這三人,就知道這三人絕對都是典韋的心腹,雖然只是三名親兵,但絕對不可輕視,當即陳登也是陪着笑臉問道:“三位,可知道典將軍剛剛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陳登肯放下身段,對他們三個親兵這麼客氣,鄧展三人當然也不好始終板着個臉,鄧展微笑着對陳登說道:“陳先生只管按着將軍的吩咐去辦吧!至於將軍要做的事情,那自有將軍的深意,不是我等所能揣測的。”
聽得鄧展這麼說了,陳登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轉頭望向了城外,心裡卻是在回憶昨日典韋的吩咐。昨日一進城的時候,典韋就暗中吩咐陳登,讓他務必要控制好城內各大世家以及城內原本徐州軍的動向,雖然陳家現在是徐州世家之首,但難保其中不會有人依舊效忠於呂布,典韋的目的就是要讓陳登完全控制住彭城。現在回想起典韋的這個囑咐,陳登突然眼睛一亮,莫非,典韋還打算出城迎戰?
猜到這個可能性的同時,從腳下也是傳來了一把巨大的響動,陳登伸出頭一看,卻是看到那高高吊起的吊橋已經被放下,連帶着城門也被打開,這些更加證實了剛剛陳登的猜想。頓時陳登就是驚得一臉慘白,連連驚呼:“不好!不好!爲何要出城迎敵?這,這實在是太冒險了!”
按照陳登原本的設想,既然已經佔據了彭城,那接下來只要死守住彭城就可以了,呂布就算還有不少兵馬,但大多數都是新兵,根本不可能攻下彭城。但要是出城迎戰,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畢竟呂布的威名擺在那裡,就算典韋再厲害,想必也不是呂布的對手吧!要是典韋戰敗,那這場原本是十拿九穩的勝仗豈不是又要出現變數?在陳登這樣的智者看來,這種做法那是極爲不智的!當即陳登就要轉過身,趕下城頭去攔住典韋,可還未等陳登踏出一步,卻是被兩道身影給擋住了,正是留在城頭的王鯖和騾子。而在陳登的身邊,鄧展一臉微笑地對陳登說道:“陳先生現在可是身負守城要任,還是不要輕易離開了!”
陳登簡直就快要急瘋了,一向沉穩的他,此刻也是冷靜不下來了,立馬就是衝着三人喊道:“快快攔住典將軍!這個時候出城迎戰呂布,實在是太過冒險了!”
“陳先生請放寬心吧!”見到陳登如此緊張,鄧展也是微微頷首,似乎對陳登的反應很是滿意,緊接着說道:“我家將軍既然如此安排,定然是有他的理由,陳先生只管履行自己的職責,好好守住彭城即可!”
守住彭城?一聽得鄧展的話,陳登簡直連哭的心思都有了,典韋肯定會把曹軍都帶出去,要是在城外戰敗了,就靠城內這千把人的守軍,如何抵擋得住到時士氣大振的呂布?這個該死的典韋,之前還以爲他與衆不同,沒想到果然還是一介莽夫!想到這裡,陳登還真是後悔不已,這次真不該把寶全壓在典韋身上,陳登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三人,依舊是喊道:“我也知道典將軍勇武不凡,可是,可是那呂布實在了得,典將軍真不應該如此冒進啊!”
“哼!”這次發聲的卻是騾子,只見騾子一臉不屑地哼了一聲,臉上充滿了輕蔑,哼道:“呂布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我家將軍並稱?我家將軍出馬,定能將呂布那廝手到擒來!”
對於騾子的話,聽在陳登的耳朵裡,完全就是騾子對典韋的盲目崇拜,陳登那是一點也不相信,反倒是越發認定典韋必敗無疑。倒是鄧展看到陳登的表情,笑了起來,說道:“事到如今,倒也用不着瞞着先生了!先生可記得,昨日我家將軍入城,帶來了多少兵馬?”
“呃?”鄧展突然這麼一問,也是讓陳登呆了一下,扭過頭看了一眼鄧展,緊接着眼睛瞬間就是亮了起來,驚呼道:“莫非,典將軍他……”
見到陳登猜出來了,鄧展也是哈哈一笑,隨即扭過頭,看着城外的戰場,笑着說道:“陳先生,請儘管安坐於此,看一場我家將軍好不容易佈置下來的好戲吧!”
“殺啊——!”一聲怒吼,從彭城的城門口炸了響,緊接着,一身黑甲,手持一雙鐵戟的典韋就是縱馬衝出了城門,而在典韋身後,一萬餘曹軍也是有如決口的洪水,一涌而出,迎着前方的徐州軍就是殺了過去!
“什麼?”看到這麼一幕,無論是在徐州軍當中的宋憲三將,還是在後方掠陣的呂布、陳宮全都是呆住了,他們誰也沒想到,典韋竟然敢出城迎戰。而緊接着,呂布臉上的怒容更盛,典韋有城不守,而且還只帶着這萬把人就想要擊敗自己這數萬人馬!這分明就是在蔑視自己嘛!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當即呂布就是怒喝一聲,直接就是提着方天畫戟,駕着赤兔馬,朝着典韋衝了過去,擋在前方的徐州軍將士也是被呂布一口氣衝開,猶如乘風破浪一般,口中還怒吼道:“典韋!看某來取爾首級!”
“哈哈哈哈!”雖然典韋與呂布的距離還比較遠,但呂布的怒吼聲還是傳到典韋這邊,只不過典韋卻是哈哈一笑,一點也沒有被呂布給嚇到,反而是朗聲喝道:“呂布!你個三姓家奴也想要取老子的首級?做夢!今日老子就要讓天下人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