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當猛將
“陳宮!你說話客氣點!我們哥倆可不是你手下的親兵,任你喝罵!”魏續的脾氣要比成廉暴躁一些,聽得陳宮的責難,魏續立馬就是忍不住了,瞪圓了眼睛,一臉怒容地喝道:“若不是我們今日去曹營探查,又如何知道曹軍早已經退走了?難不成還要學着你,一直在這裡與一座空營守着?”
“退走了?”原本陳宮聽得魏續的大聲呼喝也是很不爽,正要開口反駁,可當他聽到魏續後面的話,卻是不由得一愣,整個人已經是完全呆住了。
“沒錯!”旁邊的成廉也是一臉輕蔑地看着陳宮,在他看來,陳宮肯定是沒有料想到自己竟然算計錯了,纔會呆住的,心裡還在暗暗嘲笑,冷哼道:“陳大人!你不是算無遺策的嗎?怎麼?你沒有掐指一算,算到曹軍退走的事情?”
成廉譏諷幾句,立馬就是與魏續兩人一塊哈哈大笑了起來,陳宮雖然智謀過人,但性格卻是高傲,早就與成廉等人不合,所以這次陳宮失算,在成廉等人看來,當真是大出一口惡氣。不過陳宮此刻卻是沒有在乎他們幾人的態度,而是整個人就像是呆住了一般,直挺挺地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過了好半天才是緩過神來,立馬扭過頭看着成廉和魏續,大聲喊道:“你們是說,曹軍真的退走了?”
“當然了!”魏續冷笑了一聲,直接就是扯着嗓子喝道:“曹軍早在三天前就已經退走了,這幾天只不過是留下的幾百人在營地裡麪點亮燈火,燃起炊煙罷了!我和成廉昨日見到那燈火不對勁,今日才決定主動出擊,這才識破了典韋的奸計!哼哼!可笑某人平日自詡智謀過人,卻沒想到被典韋一個莽夫給騙得團團轉啊!”
魏續說完之後又是譏諷了陳宮幾句,不過這個時候陳宮卻沒有那個心思理會魏續的譏諷了,而是整個人就像是神經了一般,嘴巴里面嘀嘀咕咕地念念有詞,過了好半晌,突然大喊了起來:“不好!”
陳宮突然這麼大叫一聲,也是把魏續和成廉給嚇了一跳,兩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陳宮,心裡嘀咕着,是不是這老小子受刺激太大,瘋了?就在這個時候,陳宮直接就是喊了起來:“大事不妙!典韋肯定是繞路去偷襲彭城去了!糟糕!彭城有難!”
說完,陳宮立馬就是朝着魏續和成廉兩人大聲喝道:“快!快!速速傳令下去,全軍在城外集結,向彭城出發,一定要前往援助彭城!”
“援助彭城?”魏續和成廉還不明白陳宮到底是怎麼了,不過看陳宮的模樣,似乎事情很是危機,所以兩人也沒有再譏諷陳宮,但還是一臉不解地看着陳宮,成廉忍不住發問:“陳宮!你要我們現在去彭城?難道,溫侯還要我們去救?”
“蠢材!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陳宮現在已經是急得滿頭大汗,朝着成廉就是大聲吼了起來:“典韋故佈疑陣,把我們拖在這裡,實際上卻是在三天前就已經去偷襲彭城了!溫侯根本就沒有防備,很容易就會被典韋的大軍所圍困!就算是溫侯擋住了典韋的偷襲,彭城也會被圍,成爲一座孤城,我們必須要儘快趕去援救才行!”
“啊!”陳宮這麼一說,魏續和成廉兩人也都是大吃一驚,那額頭上立馬就是驚出了一層冷汗。他們畢竟也是在沙場上征戰多年,立馬就是看出了這事態的嚴重性,雖然他們和陳宮不合,但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當即兩人便是立馬下令,讓手下正準備進城的大軍立刻轉身出城,而陳宮也是傳令城內的兵馬準備出城。
只是蕭縣內的這兩萬五千人馬畢竟大部分都是新兵,雖然陳宮等人心急,可光是調度這些兵馬就足足花費了有大半天的時間。看着城外那鬆鬆散散的軍陣,陳宮的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再擡頭看看天色,臉色一片鐵青。眼看着天色也已經快要暗下來了,看來接下來是特定要連夜行軍了!
雖然連夜行軍風險很大,但陳宮卻是心急彭城的情況,顧不得那麼許多了,當即陳宮就是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朝着東邊彭城方向一揮,喝道:“全軍加速進軍!有落後者,立斬不赦!”
陳宮這一聲令下,原本還是吊兒郎當的徐州軍將士一個個都是心中一緊,再也不敢拖拉,立馬就是跟着陳宮等人的身後,加快步伐進軍。
“大人!你看!”剛走沒幾步,陳宮身邊的一名親兵突然驚呼了一聲,只見那親兵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伸出手就是往前一指,喊道:“前面好像有人來了!”
“嗯?”陳宮是一介文人,眼力自然是比不得這些當兵的,凝目看了好一會兒,這纔看到一騎正飛快地朝着這邊趕來。當即陳宮身邊的那些親兵全都是圍了上來,而魏續和成廉也是帶着一幫人迎上前去,若不是看到對方只有區區一騎,只怕他們立馬就是領兵殺上去了。
“啊!是陳登!”等到那騎趕到的時候,陳宮也是看清楚了對方的模樣,頓時就是大吃了已經,那分明就是三天前離開的陳登!當即陳宮便是將手一揮,示意擋在自己面前的親兵上前接應,而自己也是縱馬迎了上去。
等親兵接應了陳登過來之後,陳宮等人一看到陳登這時的模樣,全都是嚇了一跳。以往陳登無論是何時何地,都是保持着一副世家子弟的高貴模樣,就算是奉承呂布的時候,那也是絲毫不落俗套。可現在的陳登,全身上下滿是泥土和血跡,頭髮和鬍鬚全都是亂糟糟的,哪裡還有半點世家子弟的風範!而一看到陳宮等人,陳登也是立馬喊了起來,眼淚鼻涕也是甩了出來,大聲喊道:“陳大人!魏將軍!成將軍!我總算是活着見到你們了!”
見到陳登竟然如此失態,陳宮三人全都是心中一驚,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立馬就是下馬來到了陳登面前,陳宮對着陳登就是問道:“陳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這般模樣?你不是應該回彭城去了嗎?”
陳宮一連問出了三個問題,足見此刻的陳宮心裡也是着急,而陳登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道:“陳大人!大事不好了!下官,下官剛剛回到彭城,曹軍就突然襲來!溫侯也沒想到曹軍竟然會突然出現在彭城,被打得措手不及,彭城現在業已失守!溫侯強行突圍,逃到了下邳,而曹軍在佔據彭城之後,似乎又打算掉過頭來攻打蕭縣,溫侯擔心陳大人不知道實情,中了典韋的奸計,特地派下官趕來告知大人!在路上下官卻是遭到了曹軍的追擊,身邊的將士全都死光了,下官僥倖逃得生天,這才,這才能夠得見大人和兩位將軍啊!”
陳登一說完,突然兩眼一翻,直接就是暈厥了過去,陳宮鐵青着臉,揮手讓親兵扶着陳登回城內,然後轉頭朝着魏續和成廉兩人說道:“現在情況大大的不妙,典韋果然已經偷襲彭城!爲今之計,我們必須立刻趕去援助溫侯!要不然,下邳小城,難以抵擋典韋大軍的攻勢!”
“這個……”聽得陳宮的話,成廉卻是有些猶豫起來,剛剛陳登可是說得很清楚,曹軍已經佔據了彭城,同時正準備掉頭過來攻打蕭縣。成廉擔心這路上萬一碰上了曹軍,那豈不是送羊入虎口?猶豫了片刻,成廉便是說道:“陳大人,曹軍勢大,而且還正朝着這邊殺奔而來,不如,不如我們先回到蕭縣,藉助蕭縣城防,抵擋住曹軍的攻勢如何?”
“蠢貨!”陳宮現在心裡已經是急得不行了,見到成廉竟然還在出餿主意,立馬就是呵斥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之前我們能夠抵擋住曹軍的攻擊,並不是因爲蕭縣的城防,又或者是分兵之計,而是因爲有溫侯在彭城牽制曹軍,使得曹軍不敢全力攻打蕭縣!現在典韋突襲彭城,將彭城給攻陷了,自然就可毫無顧忌地攻打蕭縣了!我們若是死守蕭縣,只能是死路一條,倒不如立刻趕去與溫侯會合,倘若在路上碰到了曹軍,拼上一場,反倒是有一線生機!”
成廉被陳宮這麼一頓呵斥,臉色也是變得極爲難看,但卻不知該如何反駁,而魏續也是眉頭緊鎖,想來想去,倒是陳宮說的有幾分道理,用力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陳宮的意見。當即三人同時提起手中的武器,朝着身後的大軍一揮,陳宮沉聲喝道:“全軍聽令,加快速度前進!”
隨着陳宮這一聲令下,剛剛停下來的徐州軍又是繼續行進,而在徐州軍的軍陣後方,那幾名親兵扶着渾身是傷的陳登正飛快地朝着城內趕去,要爲陳登尋求醫師診治。不過,這幾名親兵卻是沒有注意到,他們所攙扶的陳登,此刻正微微睜開了眼睛,那掛着血痕的嘴角也正悄悄地往上一翹,掛起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