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羅成的十房媳婦
[321]張公瑾聞言是暗暗好笑,急忙的由背囊中取出藥來;又讓一旁的人給倒了水,遞給羅成服用。實際這羅成服用的,就跟那個大力丸一樣。只不過是一味消化藥,吃了也沒事,不吃也沒事。
可楊義臣卻並不知道,目瞪口呆的看着羅成將藥吃了喝過了水;心中更是沒有好氣,就埋怨着羅藝,怎麼給派來一個癆病鬼?想了一想,便又開口問道“羅成,那你父親如今可身子康健?”
羅成喘了幾口氣,這纔回答道“託義父的福,還算不錯,只是他老人家近來這腰疼的病又犯了,就連北平府的公事都不能過問,否則又豈能把我給派了來。這也是讓我臨時代管這八卦銅旗陣,一等他見好一些,興許也便趕到了。”羅成的這話裡,都打着埋伏呢;楊義臣倒不增察覺。
楊義臣又看了看羅成的臉色,便又開口對其問道“羅成呀,怎麼你的臉色如此的差,且蒼白的都沒有血色了?而且剛纔又怎麼吃上藥了呢?莫非你是生病了不成?”楊義臣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面前的羅成;就見這個小夥子長得倒是夠標準的,如果要不是這臉色白的嚇人的話;可以說是一個很英俊的人。
羅成聽了楊義臣的問話,心連暗笑;可算是把老小子給唬了。便喘着氣回答道“義父實不瞞你說,孩兒我這身子骨自幼就不好,不過是勉強活着罷了。而我娘見我這樣,又十分的疼愛我;給我取了十房的媳婦,盼着早抱孫子,結果我這就更差事了。說老實話,派我到你這東嶺關來;一是給你老幫忙,二是出來躲一個清靜;這離開家一段時間,身子骨就可以慢慢的硬實了。到時候就可以不必再害怕回去了。”說完了是又一陣的咳嗽加氣喘。
楊義臣聽了之後,這心裡本來就不舒服,一聽羅成這一番話,更是不由得瞪大雙眼;有心發作一回,可一想還是算了。便不鹹不淡的對着羅成言道“羅成呀,你一路車馬勞頓,還是暫時下去休息休息吧。軍務大事,容等你身子骨好一些再說。對了你如今可有地方居住?”楊義臣說完,只等着羅成說沒有;自己好讓羅成搬到自己這來住,一早一晚好有一個照顧。
可羅成卻不這麼想,因其擔心,萬一要是瓦崗的人來找自己,讓楊義臣在給碰上,那倒是可就麻煩了。便對着楊義臣回言道“兒我已安頓下來了,你們這裡有一個藏繡樓,我看那裡環境不錯還挺清靜;就在那裡暫時安身就好了。”
楊義臣一聽就是一皺眉,面色不悅的對着羅成言道“羅成,不是爲父說你,你小小的年紀,怎麼就這麼貪戀枕蓆之間的事情?那個藏繡樓乃是東嶺關最大的一所妓院,你怎可到那裡居住?”
羅成聞聽此言,面露驚異的回答道“孩兒初來乍到,實在是不知道那裡居然是勾欄院;只因見那裡的環境清幽這才決定住在哪裡,既然義父說了,那孩兒搬出就是。只是義父,對此處怎麼這般熟悉?竟然還知道其是最大的妓院,莫不是義父總去?”羅成的話說到這裡是嘎然而止,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可身邊的人依然都聽明白了。衆人又不好當着楊義臣的面笑出來,只是一個個苦忍。
楊義臣聽了越發的惱恨羅成,對着羅成一擺手言道“羅成,既然如此你願住哪裡就住那裡吧。我這還有事情,你就早一些下去休息吧。”這是硬往外攆羅成。
羅成聽了心中得意,便勉強對着楊義臣施了一禮;由張公瑾扶着往外走。楊義臣的左右將官一見羅成如此無禮,早就有些按耐不住。
等羅成一走出去,就有人上前對其言道“王爺,此小畜生如此無禮,當將其狗頭砍下送回幽州,與那羅藝老匹夫纔是。”其餘的人也均是齊聲應是。
楊義臣擺手令衆人退下,長嘆了一口氣,這才言道“你等就莫要再多言了,我不看其子而是敬其父。若不是看與羅藝一個頭磕在地上,又怎麼能容忍這小畜生的無禮。”說罷又與衆人商討軍情。
等羅成在這東嶺關一住就是十天,羅成算着日子,估計這瓦崗的衆弟兄也快到了。心說得了,這哄着楊義臣玩的日子就到這裡吧。自己眼下當務之急首要之事,便是將這八卦銅旗陣的帥位拿到手裡。如此纔可幫得上衆弟兄破陣奪關。
等次日一早,羅成就到楊義臣的王府大堂來找楊義臣。楊義臣一聽手下通稟,言說是羅成求見;心裡就是一陣的膩歪。原打算是讓他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就將其打發回去;可沒想到今天不知這太陽由那方出來?這位竟主動登府求見於己?這又不知是惹了什麼禍事了?還是看中什麼了?因爲這十天以來,羅成可把這個楊義臣給折騰苦了。不是在城中縱馬傷了人,需要賠償,就是強買強賣。一樁樁一件件,把個楊義臣給頭疼的,是深悔讓羅成到東嶺關來。
可既然羅成求見,也不好不見,只得吩咐人讓其進來。等羅成一進來,楊義臣就先打量了一眼羅成。這麼一看羅成就一愣?着羅成是大變摸樣了,跟十天之前剛來的時候可不一樣,這臉上都起了寶色了。氣色也是好看多了,精神頭也足足的。
楊義臣看了有一些奇怪,開口對其問道“羅成怎麼你如今這面色,倒是跟你初來的時候不一樣了?這些日子在東嶺關待得,可是還習慣不?”
“回義父的話,待得到還行,只是閒來無事可做,心中倒是煩悶的很。義父乾脆給我一件事做做,也好讓我好打發時日 。”羅成笑着望着楊義臣言道。
楊義臣倒沒有想到,羅成居然主動要求做事;這跟他一來的時候,真可謂是天壤之別。楊義臣想了一想,這纔開口問道“那不知你都會些什麼呀?對了你羅家槍可使得純熟麼?”楊義臣問完了,倒不曾去多想;還真以爲羅成這個王府少保,是靠着他爹的威勢。
“只是不知義父要問什麼?這羅家槍麼?倒使得還算勉強。”羅成說完,是傲然佇立於楊義臣的帥案跟前;盯着楊義臣的眼睛。
楊義臣聽了心中暗道,這孩子好大的口氣;便有意的要爲難羅成一下,對其問道“我記着我在你七歲的時候看過你,如今一晃過了這麼多年;想來你馬上步下,兵書戰策都是十分的純熟了。”說完了,提起毛筆,再一卷宗上批示了幾句。這方放下筆,將其遞給一旁的中軍官。
羅成聽了一撇嘴,對着楊義臣回言道“兵書戰策,孩兒不敢說是十分的精通,但若是不解其一二,又怎麼敢前來乾爹跟前獻醜。而我父王讓我前來,豈不是丟了他的臉。”
楊義臣聽了,有些覺得羅成的這幾句話過於狂妄;便有心要難爲難爲羅成,對其問道“那好,羅成你就說說這十大陣的變幻之術?讓爲父也聽聽你的高知灼見。”說完了,是仰身靠在椅背上等着羅成的應答。
羅成也真不含糊,是從一字長蛇陣說起,怎麼一字長蛇變成二龍出水陣;又變化成天地人三才陣,添些人馬就可變成四門兜底陣。兵爲五方,乃是五行大陣。什麼六和陣,七星陣,八卦陣,九宮陣,最後是十面埋伏大陣。這個陣目前說來,也只有韓信用過;還無第二人用過。
等羅成將這陣勢變化和特點一一說完,再看楊義臣是赫了個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醒悟過來。急忙的欠身對着羅成笑着言道“羅成,倒是乾爹小瞧你了,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竟對着陣法如此精通;這何愁瓦崗不滅,來人與我兒擺下酒宴;爲父要與你邊喝邊聊。”旁邊有人急忙的擺下酒宴。
這爺兩個是邊喝邊聊,這楊義臣往往問一樣,羅成是答三樣;什麼天時地利,逗引埋伏,火攻奇襲,羅成一樣樣講來,是說得頭頭是道;再看楊義臣都聽傻了。只跟着不住點頭,稱歎着羅成。
這爺兩個從下午開始談起,是一直談到了月上三更天。最後還是羅成收住話頭,對着楊義臣言道“義父,來日方長,今日都以這般時候;義父年紀諾大,還是應早些歇息纔是。有什麼話,孩兒明日在與你繼續說。”
楊義臣一聽也是這麼個理,一看外頭,月牙以升得很高。便於羅成是就此停住話頭,滿面含笑的對着羅成道“明日讓你那個不成器的兄長,也跟着來聽一聽,看他還不臊死;整日就知道武夫之勇,爲父一讓他讀些兵書戰策,就說楚霸王還不增讀過兵書。好了,羅成你就住在府中;哪也不許去,來人給你家少爺打掃好房屋,帶他去休息。”
從這一日起,這羅成與楊氏父子是形影不離;成日的談論兵書戰策,並且又讓羅成演示了一番羅家槍法。看了後更是讚不絕口,對這羅成的文韜武略是推崇備至。
本來羅成還動心思,怎麼能讓楊義臣同意把這個帥位給他?沒想到苦盼的機會,在不知不覺間就降臨了。一日,楊義臣又與羅成閒談,“成兒呀,以你這般的本事,這帥位爲父就交給你掌握了。這座大陣,爲父已擺了有半年的時間;又請來靠山王楊林幫忙,也不知道這座大陣擺的有無遺漏之處?明日你隨我進陣到處看一看,可有疏漏,你好替爲父將其糾正過來。”楊義臣說完,羅成自是滿口的答應。
羅成心說,我就爲了此事而來的;你等我破了陣之後,再把你們的腦袋往我大哥的面前一獻。這便是一個天大的功勞,等有朝一日我大哥當了皇帝,還能虧待於我麼?
第二日,楊義臣還真陪着羅成將大陣走了一遍;就見這座大陣當中有四根銅旗杆,又分爲八方,分爲乾坎,垠,震,禩,離,坤,兌八門。羅成也沒用楊義臣隨着,是自己就把這八門走了一遍;這走可不是就這麼走的;而是吩咐人把各路消息埋伏都打開,自己將其一一的避開走的。
這一下,把滿營的衆將也都給看呆了;沒有想到這個人如此了得。各個是由心往外的佩服羅成,對其初來的那副模樣,是一下就都扭轉過來。人人稱頌羅成真是少年英雄。
可這當中就有一個人,是根本對這羅成看不上眼;此人見衆人如此誇讚羅成,把嘴給撇得跟一個漏勺一樣。是一轉身就下了帥堂揚長而去。
等第二日,楊義臣升了大堂;吩咐一聲將帥印請上來,放在桌案之上。對下面的衆將言道“諸位將軍,本王有意,將這個帥位讓與羅成來擔當;你等可否同意?”說完了是掃視一眼,在場的羣將。
衆將聞言,緊接是高聲贊成。楊義臣一見,是滿臉笑的就跟一朵菊花相似。便對着站在下面的羅成言道“羅成,既然大家都贊成你來持掌帥印,那你就在這帥印前面磕三個響頭;咱們事急從權,也就不弄那個拜帥臺了;只要你一磕過頭之後,這顆帥印就歸你了。”楊義臣說完,用手一指這帥印。
羅成聽了是滿心的歡喜,終於達成所願,可裡應外合破陣,助瓦崗奪下東嶺關。心頭如何不喜?羅成這面就浴跪下磕頭。
щщщ● тт kǎn● C O 可就聽得身旁一人高聲說道“王爺,末將反對,這羅成以末將看來,分明就是一個奸細,王爺千萬莫要上其當。這個人就應逐出東嶺關纔是。”說着,一個銅盔銅甲的大將走到羅成的身邊,望了羅成一眼。對着上面的楊義臣一拱手,還要在說些什麼?
楊義純一聽,就不由得是滿心的不高興;往下看了一眼,一看正是自己東嶺關的偏將。人送外號,三手神將東方柏;此人因武藝出衆,胸中也有一些兵書戰策,故往日深得楊義臣的喜愛。
楊義臣瞄了一眼羅成,見其是喜怒不行於色;看不出來有何不滿不高興,這心裡才放下。對着東方白奴盛澤問道“東方柏莫要胡亂誣陷與人,因你平素倒也小心在意,今本王就不追究與你言語不當之處?退下去吧,休得再胡言亂語了。”潁州王楊義臣說罷,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東方柏爲人也不傻,一見楊義臣擺明了就要重用羅成;那還說什麼?便對着羅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咚咚咚的就磕了三個響頭;是朗聲言道“小將因宿醉沒醒,故此剛纔胡言亂語;還望大帥莫要見怪纔是。”說完了,又回頭看了一眼楊義臣。
楊義臣一見心腹大將已然服了軟了,自然是要給其一個臺階下的。便對着羅成笑道“這廝,素來灌過幾口黃湯,就連本王也敢頂撞;還望羅元帥不要見責與他。”
羅成一聽,知道必須得給這個東方柏一個臺階下;否則一是顯得自己氣量狹小,二就是不得滿營衆將之心。便也陪着笑臉,雙手扶起來東方柏。笑着對其言道“無事無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有何事儘管當面提出。本帥一定酌情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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