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佳豪掃視一眼,幽幽地說:“怎麼,你們這不像是請我來做客的吧?還是說你們真想綁架我?”
李哥說:“不是綁架,只是想讓你在這多呆幾天。”
杜佳豪說:“要是我不想留在這呢?”
我舉着槍向他靠近兩步,說:“那可由不得你!”
杜佳豪臉上的表情變成疑惑,低低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今天約了雄哥有事商量,你們最好趕快放我走,不然耽誤的時間,你們誰負責?”
劉鑫口無遮攔地說:“你和雄哥幾乎天天見面,有什麼事好商量的啊?我看你們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又想背地裡對誰下陰招啊?”
“劉鑫,你在說什麼?”杜佳豪大喝。
猴哥走上前離開,拿着杜佳豪的手機放到杜佳豪眼前,沉聲說:“給他打電話,說你有事,去不了。”
“最好告訴陶雄你這一段時間都在外地,沒法去見他。”劉鑫補充。
杜佳豪打開李哥的手,有些氣憤,說:“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我說猴子,還有李晟,你們別仗着最近雄哥器重你們,就蹬鼻子上臉了。我告訴你們,我跟了雄哥十幾年了,我纔是他的兄弟,你們要敢對我做什麼,雄哥一定不會輕饒了你們,孰輕孰重相信你們應該能衡量得出來。”
劉鑫在杜佳豪肩頭拍拍,笑着說:“我說杜兄弟,你是還沒認清局勢,還是沒聽懂李哥的意思啊?有句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想好好在這休息幾天,當度假呢,還是想被我們綁在牀上,活受罪?”
杜佳豪一雙眼睛睜大,一臉的驚詫,我以爲他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的,可是沒想到過了會後,他竟然輕輕一笑,說:“哦,我想起來了,昨晚我闖進你們的辦公室,難道壞了你們的好事?”
猴哥晃晃手中的手機,一臉笑意地說:“給雄哥打電話吧,告訴他你有事暫時不能去和他見面。”
杜佳豪不理李哥,自顧自地說:“你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你們在密謀什麼?綁架我,但不傷害我,還讓我給雄哥打電話……難道你們是想對雄哥怎麼樣?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都沒回答,直戳進胸口的話,我們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杜佳豪身邊的兄弟嘟了嘟嘴,說:“大哥,昨晚你可能喝太多不記得了,會所裡我一直都沒看到雄哥派給他們的那幾個保鏢,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殺害了?”
杜佳豪漲着臉說:“媽的,你們把那四個兄弟弄到哪去了?他們四個一直都是跟在雄哥身邊,保護雄哥的。雄哥因爲擔心你們的安慰,所以才把他們派給你們,你們竟然這麼不領情?到底對他們四個人怎麼樣了,說?”
李哥說:“杜兄弟,你先別生氣,昨晚我就告訴過你們,他們在會所幫忙,你喝醉了……”話還沒有說完,被杜佳豪打斷,“你少賣乖了!李晟,我早就知道你們心懷不軌,沒想到竟然想對雄哥下毒手。你們別忘了,你們來渡口鎮這麼久,要不是雄哥一直在背後幫你們,你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李哥說:“我們只是想請你暫住在這,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劉鑫粗這嗓子喊:“好了李哥,別跟他磨磨唧唧的,直接把實話都告訴他,他現在在我們手裡,我看他能怎麼樣?”
“實話,什麼實話?”杜佳豪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說:“你別跟我們裝無知,什麼實話……陶雄揹着我們做過些什麼,你作爲他的兄弟難道會一無所知?我告訴你,今天把你帶到這還是對你仁慈了,要換成其他人,早送你去西天見閻王爺了。”
杜佳豪更加疑惑,問:“劉鑫,你把話說清楚,雄哥揹着你們做過什麼了?”
我說:“做過什麼你不是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嗎?”
劉鑫一把把我手中的手機搶了過去,喝道:“行了,別他媽唧唧歪歪的,我們沒時間跟他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們做。冉熙,你讓開,我來。”說着將搶眼對準杜佳豪的太陽穴,問:“就一句話,這個電話你是打還是不打?”
杜佳豪說:“劉鑫,你他媽要是有種就開槍,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他媽的不叫杜佳豪。”
劉鑫大吼:“你他媽的別以爲我不敢開槍!”我們拉住劉鑫,不管杜佳豪再陶雄有沒有參與陶雄陷害我們的事,但他始終是陶雄的左右手,留着他說不定還能暫時牽制住陶雄。最主要的是,我們綁架杜佳豪只是擔心他回去再陶雄面前亂說,讓陶雄知道我們預知了我們的打算。
李哥說:“劉鑫,你冷靜點,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別把事情搞複雜了。”
李哥話音剛落,聽杜佳豪一聲冷笑,再慢悠悠地說:“我知道了!”
劉鑫停止掙扎,問:“你知道什麼了?”
杜佳豪臉上的笑意更深,說:“終於知道你們爲什麼抓我到這,還讓我給雄哥打電話。”說着挨個看我們一眼,繼續說:“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一定是把雄哥派給你們的那幾個保鏢藏在什麼地方,而你們綁架我就是因爲昨天晚上我撞見你們密謀,你們怕我回去將保鏢不見了的消息告訴雄哥。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們現在根被不會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向魯莽的杜佳豪竟然變得這麼聰明,還知道動腦子了。
李哥說:“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接下去會做什麼?”
杜佳豪說:“你們一定要讓我打電話給雄哥,告訴他我暫時不能和他見面。”
“廢話,我他媽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劉鑫嘀咕。
我跟着李哥的話往問:“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的話音剛落,杜佳豪突然一個上挑,蹦到我跟前,拿他自己的右手食指往他太陽穴和腦門心上戳,邊指還邊說:“你他媽的有本事就朝我這開槍啊,或者是這,開啊!”
我也輕輕一笑,慢慢看向杜佳豪身邊的兄弟,然後很快速的舉起槍扣動扳機,隨着震耳欲聾的聲音,一顆子彈射了送出去,從杜佳豪肩上穿過,射進他兄弟的肩膀,冷冷說:“既然已經打開了天窗說亮話,我們也用不着跟你囉嗦,這個電話你要是不打……沒關係,我們有的是耐性,只是不知道你的這個兄弟有沒有那個耐性。”
杜佳豪立馬轉身扶着他的兄弟,大罵道:“股冉熙,你他媽的想幹什麼?”紅着臉,額頭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露無遺。
我說:“杜佳豪,你想清楚了,這個電話你是打還是不打,你要是不打……”話到這故意停住,看向身邊的劉鑫。
劉鑫從身上抽出來一把匕首,不停在他自己的眼前晃,說:“你不是想知道陶雄派給我們那個幾個保鏢的現狀嗎?他們現在在一個很隱秘,也很安全的地方。你看我手中的這把刀沒有,要是他們不聽話,我就用這把刀在他們身上切下來一塊肉,然後煮在飯裡送去給他們吃。你要是不打電話,回頭我也給你餓個三天三夜,再把你兄弟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煮給你吃。”
杜佳豪臉色不好看,但依舊壯着膽子說:“我杜佳豪吃軟不吃硬,別以爲你們幾句話就能嚇到……”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槍響,這一槍我打在杜佳豪兄弟的大腿上,頓時整個人向地上癱軟了下去。
我咬着牙齒,惡狠狠地說:“今天你這個電話要是不打,我就給你兄弟滿身都送上搶眼,不信你可以試試。”
杜佳豪縱然有狂傲不羈,但他對自己的兄弟們還算好,在我們的再三逼迫下最終還是妥協,給陶雄去了電話,並告訴陶雄他他出差了,可能最近幾天都不能回渡口鎮。
打完電話之後我們又留了四個兄弟外頭的房間看門,我們幾個則離開。
陶雄身邊得力的部下莫過於杜佳豪,如今杜佳豪可以說是被我們軟禁了,要想逃走是不太可能的事,所以現在的陶雄相對而言比較薄弱,相對而言也會更容易對付些,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籌備並實施下一個計劃,那就是生擒姚簧,並把他送到蔣幹的身邊,如果蔣幹嚴懲姚簧,那我們就可以和他攤牌,一起合力解決陶雄。如果他包庇姚簧……那我們就只能再想其他辦法對付陶雄,而且在解決陶雄之後,還必須一併除掉蔣幹。
要想抓姚簧不是個簡單的事,他雖然不像以前的曹翻天那樣隨時身邊都跟着一羣帶槍的保鏢,但姚簧好歹也是習武之人,聽說還曾被蔣幹送去少林寺呆過幾年,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姚簧的警覺性很高,對生人很敏感,又加上之前加害過我們,肯定是怕我們報復的,所以防備就更周全了,我們跟蹤了兩天,愣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最後經過我們的商議決定請蔣幹吃飯,再想個辦法半路支走蔣幹,對姚簧來個甕中捉鱉,到時候任他功夫再高,想要過李哥和猴哥這一關,並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