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祈自從上次的綁架事件之後就一直留在家裡聽家庭教師上課,這次司舞回來,他高興地不得了,直嚷着要讓司舞陪他出去買玩具。司舞許久沒有見他,也沒有拒絕,雖然自己還有很多公事要處理,但什麼也比不上兒子重要不是嗎?
陪着他去遊樂場玩兒了一圈,出來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司舞笑着替他擦了汗水,整理着他的衣服問道:“我們去喝飲料好嗎?”
“好啊,寶寶要喝可樂!”司祈高興道,玩兒很久,他的確渴了。
來到一家水吧,司舞給司祈要了杯可樂,自己要了杯果汁,還要了些小點心,滿足着司祈不小的胃口。
眶“寶寶在這裡坐會兒,哪兒都不要去好嗎,媽
去洗手間一會兒就回來好嗎?”司舞摸着他的頭說道。
“好,寶寶會乖乖的。”司祈拍着小
脯保證道。
司舞笑着起
,剛好有個服務員走到旁邊,她隨手拉住她,拜託她幫忙照看一下司祈,服務員點了頭司舞才放心的離開。
澡“弄髒了我的衣服說聲對不起就算了啊?”女人聲音很大,司舞剛走到走廊口的時候就聽到了,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女人正在呵斥寶寶。
服務員正在不停的道歉,司舞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啊?”
那個女人轉過頭來,才發現她居然就算伍藍,她
邊還站着一個高大的男子,不停的扯着她的袖子想阻止她,真是不是冤家不碰頭!
司舞將司祈護在
後,冷冷的看着伍藍,問
邊的服務員,“怎麼回事?”
“小朋友不小心將蛋糕弄了一點在這位小姐的衣服上,小朋友道過謙了,我也給這位小姐道過謙了,但是這位小姐……”服務員沒有說下去,但司舞已經大概知道整件事的過程了。
伍藍高傲的看着司舞,嘲諷道:“沒想到是你的兒子啊,難怪這麼沒家教!”
“伍藍,你什麼意思?”司舞聲音微微提高,挑起的眉顯示着她的不滿。
“今天的事可沒這麼簡單就算了,你寶貝兒子弄髒了我的衣服,你說怎麼辦吧?!”伍藍雙手抱在
前,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徐劍在一邊打圓場道:“小藍,要不就這麼算了吧……”
伍藍猛地甩開他的手,喝道:“你說算了就算了,今天我就要她給我賠禮道歉!”手指指着司舞的鼻尖。
司舞一聲冷笑,“道歉?伍藍,你不要忘了,欠人的,總是要還的,你不要以爲你當初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
伍藍神色微亂,但仍在逞強,“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六年前的事和現在的事,我會一筆一筆和你算清楚的,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不要讓我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免得丟了你新藍總裁的面子!”
周圍的人也紛紛指指點點起來,伍藍面上尷尬,又怕司舞真的知道了什麼說了出來,只好甩手道:“我今天就不和你計較,管好你的兒子,免得不見了!”
那樣惡毒的眼神讓司舞怒意橫生,她如果敢再對司祈做什麼,她會讓她永無翻
之地!
。
“媽
,你不要生寶寶的氣,寶寶真的不是故意的。”司祈可憐巴巴的扯着司舞的衣角,小孩子是很敏感的,他清楚的感覺到司舞還在生氣。
司舞蹲下來,扶住他,一笑道:“媽
沒有生寶寶的氣,媽
帶寶寶去別家吃點心好嗎?”
“好。”司祈乖巧的點點頭,跟着司舞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回頭張望了一下還在不遠處發火的伍藍一眼,小小的眼睛裡深深烙下了她的樣子。
三天後。
司舞翻開報紙,看到上面大大的標題全是關於新藍虧損嚴重的消息,再打開電視,也是鋪天蓋地的報道,有些納悶的給金德其撥了個電話,她明明沒有吩咐金德其着手做這件事,怎麼消息這麼快就傳出去了。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金德其篤定的說道。
“這就奇怪了……”司舞想了想,誰還會這麼揭伍藍的底。
“怎麼了嗎,副總?”
“哦,沒事,既然這樣了,就不去管它了,先跟進起訴伍藍的案子,好好處理這次的事,有她的錄音,跑不了的。”
“好。”
“叮叮叮……”有電話進來。
“喂,我是司舞。”
“能和你聊聊嗎?”
熟悉的聲音讓司舞不
放下了手頭的東西,專心起來,“我們有什麼好談的嗎,衛先生?”
衛旋天只是沉靜的說道:“八點,我們在紫羅蘭見,好嗎?”
用筆敲打着桌面,司舞略一思忖,乾脆道:“好,不過我不能保證準時到。”
“沒關係,我會一直等你。”衛旋天說完收了線。
擱下電話,司舞有些煩躁的扶住額頭,自從上次從趙武那裡知道了那些事,司舞對待衛旋天的態度頃刻間變得動搖起來,存在心裡恨了那麼久的人,突然才發現恨得並沒有價值,而自己做的事算不算是沒有意義呢……?
雖然衛旋天有負於她,但現在她也不再
他,那些就當沒有發生過吧,只當她自己
錯了人,但爸媽那件事……司舞突然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都糾纏於六年前,而衛旋天說自己的親生父母害死了他的父母,只要查清了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也可以不用那麼苦惱了!
思索間,再擡起頭已經是九點了,這個時候剛合適吧。
司舞駕車去了紫羅蘭。
侍者帶着她到了衛旋天訂的桌子,不過四下看了一下,整間餐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也對,這就是衛旋天的一貫作風不是嗎?總是帶着得天獨厚的優越感。
“七分熟的牛排,喜歡嗎?”衛旋天主動倒上紅酒,不假手於侍者。
“對不起,我不喜歡吃牛排。”司舞利落道。
衛旋天眼神一黯,“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
“衛先生,我從來都不喜歡牛排,你難道不知道嗎?”司舞嘴脣勾出一絲嘲諷。
依舊是那樣英俊
拔,不過臉上再也不是六年前那樣虛假的溫柔和殘忍的拒絕,他的眼裡那種
言又止難道是後悔嗎?
“對不起,我疏忽了。”衛旋天放下酒杯,望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