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是新一天的開始,向氏的員工陸陸續續的走進向氏大樓,忙碌的一天開始,小北吹着口哨走進總裁室,一進門他就愣住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愛睍蓴璩
沒開燈的辦公室裡,只有窗邊照進來的一點陽光,藉助那點光線,可看清滿屋子的烏煙瘴氣,撲鼻而來的味道更是無法形容,酒的香醇配上煙的味道,那就讓人不敢恭維了。
小北皺了皺鼻子,開燈走進去,他首先把窗戶打開透氣,再轉身見靠着沙發坐在地上的人,旁邊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酒瓶,菸蒂更是隨手扔的到處都是。小北心裡劃過憐惜,對自己哥哥的心疼,這樣的景象他不是第一次見了,近一個月來,老大幾乎都不回家,就住在辦公室裡,雖然脾氣非常的不好,但沒像今天這樣喝酒抽菸。
老大是多麼自律的人,從不抽菸,喝酒卻是經常,但這都是很正常的,哪個公司管理層的人不會喝酒的,喝醉老大卻是不會。
“老大,你怎麼又糟蹋自己,拜託,這公司你還管不管了?”掃了眼地上的菸蒂,小北走過去,從向陽手裡奪下冒着青煙的香菸,準確的丟進茶几上的菸灰缸裡。
看老大這樣的情形,不用猜,老大昨晚又沒回家,向家的三兄弟在外面都有自己的公寓,住的時間卻是很少,一般都回向家住。
小北因爲在醫院照看朵朵,昨晚也沒會向家,今天直接從醫院來上班。
小北蹲下身,想把向陽扶起來,向陽根本不肯配合,一把揮開小北伸向自己的手,沉聲低叱。“走開。”
手被揮開的小北,相當的鬱悶,看了眼依舊不顧形象坐在地上的向陽,撇了撇嘴,既然不想起來,小北也不管他了,自己坐到沙發上,愜意的靠在椅背上,跟個大爺似的,眸子四處掃了一圈。
“老大,你不會是因爲女人才頹廢成這樣的吧?”眸子轉動着,小北猜測着。
一般,男人把自己搞的很邋遢,不是因爲事業不順,就情場失意,只有這兩件事情會給男人帶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從而找些事情來發泄一下,喝酒抽菸,顯然是很好的發泄渠道。
“她不配。”向陽其實沒醉,喝酒他早就練出來,剛接管向氏時的拼命打闖,他可謂是千杯不醉,心裡淤積的悶氣,並沒因爲喝酒而消散多少,他喝酒抽菸,不爲別的,而是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會很無聊,人一無聊就會想找些事情做,公事又不想處理,就只剩下喝酒抽菸了。
“她,不是吧,真是爲了女人。”小北怪叫一聲,他只是隨便猜猜,沒想到一猜就中,自己運氣真是太好了。
向陽鋒利的眸光瞪了小北一眼,拿起地上的酒瓶就喝,誰知是空酒瓶,向陽怒,一把丟在地上,酒瓶的材質很好,是耐摔型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安靜的呆在沙發腳邊。
小北趕緊坐直身,他說:“老大,你那個未婚妻是有點纏人,不過,你也不用因爲這點就喝酒啊!傷身的說。”
小北知道,自家老大對自己的要求很,爲人正直,從不亂搞男女關係,所以,一聽自家老大說她不配,小北立刻就想到了老大的那個未婚妻,杜海珊,從他回到公司上班,見了杜海珊無數次了,那女人很有做牛皮糖的本錢。
他都懷疑,老大怎麼受得了那樣的女人,這點小北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
一聽杜海珊的名字,向陽的眉頭蹙起,這點他也很是苦惱。
自己和杜海珊訂了婚,卻又放不下海燕,和海燕越接觸,他越是陷的深入,越想把海燕一直留在身邊,他心裡也很清楚,跟杜海珊的婚約一天在,他就不可能有真正和海燕在一起的一天。
想到海燕,向陽心裡劃過澀然,她現在一定不想見到自己,想想都覺得可悲,那晚兩人的吵架他很是無力,一個月沒見到她,再見竟是因爲她懷孕,聽到報告他如身處天堂,冷靜之後,他又瞬間跌入地獄。
她懷了冷燁的孩子,他要打掉孩子,海燕卻是不肯,還硬說是他的,他真是才掐死海燕算了,終究是下不去手,甚至見不得她的一點難受,未免真的傷害她,只能負氣的憤怒離開。
海燕,我該拿你怎麼辦?
海燕,你說不愛我了,是真的不愛了嗎?
向陽茫然,想到海燕說不要愛自己,他就心痛不已,腦子裡如復讀機,不斷的重複着那就,她不愛我了,她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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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老大,誰不愛你了?”小北一臉好奇的看着向陽,見他臉色起伏不定,複雜閃現,最後演變爲深沉的痛,他真想知道,老大說的那個她是何方神聖,有那麼大的本事,讓他們家最爲冷血的老大痛苦。
這可是史無前例的稀奇事。
向陽一驚,看着一臉好奇的小北,他才驚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喃喃的念出了那句讓他心碎又憤怒的話。
“滾。”向陽怒吼一聲,卻沒什麼效果。
小北壓根不怕,他還不死心的問:“老大,是你的未婚妻不愛你了嗎?”
問完,小北想起幾乎天天來公司報道的杜海珊,又覺得不對。
向陽狠戾的瞪着他,小北腦子裡靈光一閃,他脫口而出。“難道不是你的未婚妻,而是別的女人,老大,你居然金屋藏了個阿嬌。”
小北眼眸直直的看着向陽,如發現新大陸般,幾乎發出綠色的光芒。
“看來,剛果真的該派個主管過去。”向陽天外飛來一句,小北卻是嚇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立正站好,快速承認錯誤。“老大,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他可不想去剛果,知道自己踩到了導火索,他就是沒錯,也得說自己錯了。
“滾。”向陽薄脣溢出一個字,他是真的火了,小北說海燕是他的金屋藏嬌,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小北意識到今天的老大吃炸藥了,他果斷的滾了。
向陽看着小北飛速離開,心裡有些愧疚,自己心情不好就算了,還波及到了弟弟身上,這真是他想要的嗎?
打開抽屜,拿出一張照片,看着裡面的老人,向陽伸手輕輕的撫了撫,爺爺,我該怎麼辦?我很想聽您的話娶杜海珊,可是,娶杜海珊的代價是永遠失去海燕,我變的猶豫不決了,您是不是很失望?
想到有可能失去海燕,向陽覺得自己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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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幽悠在醫院裡休息了一晚,早上起來後,她直接去了朵朵的病房,看到向南站在病牀邊,在孫幽悠推開門時,向南聽到聲音回頭,俊雅的臉上依舊是溫潤笑容,孫幽悠走了過去。“向南,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給你送早餐。”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餐盒,向南回答。
“謝謝,你不用這麼麻煩,李嫂會給我送飯來。”公司已經夠向南忙了,她是真不想向南再爲這些小事勞心費神。
“不麻煩,只是順路。”向南拉起孫幽悠的手,將她帶至沙發,讓她坐下出早餐,孫幽悠也不客氣,直接端起餐盒,就開始狼吞虎嚥。
她是真的餓了,昨天去找冷燁前本就沒吃什麼東西,接着是暈倒昏迷,醒來後風就給她倒了杯水,然後離開,她也就只喝了那杯水,本想起牀去找冷燁,又因爲肚子痛,她只好打消了念頭,繼續睡了一個晚上。
“慢點,沒人跟你搶。”向南笑着遞上盒牛奶,看着孫幽悠狼吞虎嚥的樣子,怕她噎住向南只好出聲提醒。
“沒事兒,沒事兒。”嘴裡吃着東西,孫幽悠含糊的說着。
向南實在看不下去,他說:“行了,行了,吃完了飯你再說話。”
於是,整個病房裡除了孫幽悠吃飯的聲音,再沒別的聲音。
一道悅耳的鈴聲響起,向南掏出手機一看,老三的來電,他跟孫幽悠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出去接電話。
走廊上,向南聽着電話裡的人如鬼哭狼嚎的求救。
“二哥,二哥,救命啊?”小北誇張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響起。
“又怎麼了?”向南平靜的聲音問,他已經習慣了老三這樣的和他說話,原因只爲一個人,老大,一個月來,老三給他打了多少求救電話,向南自己都記不清了,只要老三一覺得老大不正常,必然給他打電話。
向南都有些懷疑,老三是不是故意的,以前也沒見他這麼和他聯絡感情,一出去就是一年半載,不該他來一次電話,當然了,向他要錢的時候除外。
“老大又喝酒了。”小北說。
“這不是常有的是嗎?”向南一臉的見怪不怪,邁步走到窗子邊。
bsp;“不是這個,關鍵是,有個女人讓老大咬牙切齒。”小北的聲音變的神秘兮兮。
向南十分無語,沒好氣的說:“他未婚妻。”
老大因爲女人的事情煩惱,他們不是討論過嗎?現在拿來說,這老三又是在唱哪出。
“關鍵就在這裡,是他未婚妻以外的女人。”小北公佈答案。
向南默了,心下也很是疑惑,老大是多正直的人,有了未婚妻怎麼可能還去招惹別的女人,這事擱他和小北身上都說的過去,但是擱老大身上,就成天下奇聞了。
老大是他們家最靠譜的孩子,從小就是他和老三的靠山,這一個月來,卻盡做些不靠譜的事,也難怪老三會找他求救。
沒聽到向南的聲音,小北又可憐兮兮的說:“二哥,你回來救救我吧。”
“沒空。”直接拒絕,不是向南狠心,而是他已經回去救了很多次,老三所謂的救,說白了就是讓他去幫忙處理公司的事情。
孫氏最近狀況百出,他已經很忙了,還總是被老三叫會家去幫忙,向南覺得,自己都能趕上超人了。
“那你回來看看老大吧!讓老大趕快恢復正常,不然我會被累死。”小北很上道的改了說辭。
“活該你。”對於小北換湯不換藥的說法,向南不客氣的教訓。“逍遙了那麼多年,現在爲公司出點力,你還怕累了。”
“二哥,你不帶這樣的,我還是不是你弟弟?”小北不淡定了。
“好了,等老大酒醒了,我就回去看他。”向南無奈的妥協。
“那你快點啊!”小北歡喜的催促。
“知道了。”向南收線,目光悠遠的看向窗外,對於這個弟弟,他實在是沒轍,說他一句重話都不曾,老三的個性是他和老大寵出來的,老三是家裡最小的一個,有什麼事情有他和大哥頂着,現在突然把公司的重量壓給老三,確實有些爲難老三。
向南嘆了口氣,腳步一轉,走回朵朵的病房。
孫幽悠已吃完飯,坐在朵朵的病牀邊,呆呆的盯着朵朵的小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向南走過去,手輕輕的握住孫幽悠纖細的肩,輕柔的動作透着憐惜,溫柔的聲音問:“在想什麼?”
“想怎麼讓冷燁救朵朵。”孫幽悠回答,轉頭看了向南一眼。“你接完電話了。”
“嗯。”向南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迴應,眸光看向朵朵。
朵朵的身世已不算是秘密,向南自然也知道。
“是公司的事情嗎?”孫幽悠問,朵朵生病以來,她全副的心思都在朵朵的身上,公司事務全權由向南在管,對此,她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她也沒辦法。
向南說:“不是,是老三。”
“小北又找你救命嗎?”孫幽悠只能想到這個,海燕和向陽的事情她多少知道點,最近她爲了朵朵的病,反而沒顧及上海燕。
“發神經呢,不必理會他。”老三不是一次兩次找他了,他已經習慣了。
孫幽悠點了點頭,眸光又看向熟睡的朵朵。
向南看着她這樣,心裡疼惜她,大手輕輕的擡起孫幽悠的頭,認真的說:“悠悠,朵朵會沒事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等朵朵好了,你又病倒了。”
孫幽悠翦水秋瞳盈盈的看着向南,心裡酸澀,動了動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只能點了點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