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說的,不過是我和郎思謙說的,你怎麼知道?”夏清苗問道。
她的眸光糾結的打在男人的身上,那種疑惑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總能把溫莎公爵和郎思謙重合在一起,甚至在她看見過溫莎公爵的疤痕後,她還是會時不時的冒出這個想法。
而現在這個想法就更加的強烈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看着男人,如果真的和她的設想一樣,那麼就說明她愛的人,原來一直在騙她!
溫莎公爵的手攥成了拳頭,他超強記憶力沒有出問題,只是長期在兩個身份之間的轉換着,他情急之下,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是你和郎思謙說的,不過他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了。”他扯出一個理由。
“他告訴你?”夏清苗追問道。
“是,他讓我娶了你,好讓你不要再纏着他!夏清苗,你一直心心念念着他,難道覺得他會不知道?你這樣纏着一個男人,對他是很困擾的,尤其是在他要結婚的時候。”溫莎公爵用盡了犀利的語言,郎思謙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娶她,而爲了讓她安全,讓她走,他只能這樣刺痛她,讓她絕望。
夏清苗的眸光暗下,她沒想到郎思謙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以爲自己掩藏的很好,結果還是被那個男人看穿,不但看穿還成了他的困擾!
她一直不明白,爲什麼相愛的人一但不愛,就會成陌路甚至仇人,現在她才明白,男人一但不愛了,就會厭棄,甚至厭棄你和他在一個空間喘氣。
“他就這麼見不到我在這裡嗎?”她問道。
“苗苗,沒什麼見不得,見得的,他要結婚了,柳婷懷孕的事你也知道了,爲什麼不放手呢?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我在歐洲有城堡,你去了就是城堡的主人,何苦在這裡等着?
你想要黑挲的消息,我也會給你追,你想要到柳家報仇,我也幫你,等找到黑挲不用你動手,我就會拿着黑挲手裡證據,找柳家算賬。”溫莎公爵說道。
他爲她安排好了一切,只要她肯跟他走,他會保她一世安然,而華納國,就算他的戰場,他會收拾掉所有事情,等他處理好一切,他會再以郎思謙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告訴她,他所有的戰鬥都只是爲了她!
只是現在,她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夏清苗搖了一下頭,“我不會嫁給你。我當時和郎思謙說的是,會考慮溫莎公爵和思崎哥哥。我想明白了,我要嫁給思崎哥哥。”
她轉眸看向病牀上的嚴思崎,不管是溫莎公爵,還是郎思謙,她都覺得他們太深不可測,她不懷疑溫莎公爵對她是有感情的,只是這樣高深的人,她覺得不適合她。
況且嚴思崎爲了她,才變成這個樣子,她必須照顧嚴思崎,如果她真的選擇了溫莎公爵,她知道以溫莎公爵霸道的個性,他一定不會同意她來照顧嚴思崎的。
反正嫁人只是一個藉口,或者一種形勢,她果斷的選擇了嚴思崎,她要照顧思崎哥哥,讓他早日康復,畢竟她欠思崎哥哥這麼多!
她還一輩子都還不完。
溫
莎公爵詫異的聽着女孩的決定,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自己竟然比一個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植物人還要差!
“嫁給嚴思崎?你覺得他能在婚禮上說我願意嗎?夏清苗,你到底想幹什麼?”他不懂了,從這個女孩和聽見郎思謙親口說出他要娶柳婷,對柳婷負責以後,他就再看不透她了!
“我想要照顧他,想要和他相守一輩子,就這麼簡單,如果公爵覺得,我嫁給別人,對你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你可以把我們趕出去,我會帶着思崎哥哥離開。”夏清苗說道。
溫莎公爵面具下的臉鐵黑着顏色,他怎麼會趕她離開?
“我不會趕你走,我不管你嫁給嚴思崎是爲報恩,還是爲了以前的情份,我告訴你,我都不會放你走!你欠我的還沒還清楚!
別忘了,不只是嚴思崎救過你,我多少次救過你!你要怎麼還我的恩情?”
“是,公爵也救了我很多次,不知道公爵想讓我怎麼還?”夏清苗平靜的問道,對於公爵她是感激的。如果沒有公爵,她和她的寶寶都活不到現在。
“照顧我,既然你可以照顧嚴思崎,那麼你也可以照顧我!從現在開始,照顧我的衣食住行,伺候我!”溫莎公爵提出條件。
他吃醋的說道,既然夏清苗要嫁給嚴思崎,照顧嚴思崎,他也不能吃虧!
夏清苗聽得出男人口氣裡的酸意,“好,我答應,我也會照顧你一切。但是現在我要先照顧思崎哥哥。”
她說完端着水盆,去衛生間,重新換熱水給嚴思崎繼續擦澡。
溫莎公爵負氣的離開客房,回自己的臥室,直奔衛生間。
沒多久的時間,維特就進來告訴夏清苗,公爵讓她去給他搓澡。
夏清苗一怔,只覺得好笑,公爵什麼時候讓她搓澡過?看見她給嚴思崎擦澡,就爭着也要她給他搓澡。
她不懂男人的思維,似乎男人負氣起來,智商都退化成了幼兒園的小盆友!
“好,給思崎哥哥擦完就去給公爵搓澡。”她答應着。
等她給嚴思崎收拾好,和維特一起給嚴思崎換了新的睡衣,她看着乾淨的嚴思崎,彎彎脣角,喜歡乾淨的思謙哥哥應該會覺得舒服了。
“哥哥,一定會心疼我這麼辛苦的對不對?要是心疼我,就快醒過來吧!”她低聲輕喃着。
轉頭囑咐維特幫忙去給嚴思崎擦洗男人專區,那些地帶她可不敢碰。
維特答應着,提醒夏清苗要快點去看公爵,公爵的脾氣可不好。
夏清苗點頭走出客房回主臥。
衛生間裡的男人躺在雲霧撩人的浴池裡,溫熱的水汽在他的面具上結滿了的露水,順着他的面具滴落回浴缸。
她的眸光凝在男人的臉上,還有他手臂上螞蟥般的疤痕上。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的感覺,明明在生這個小氣的男人氣,可是看着他的時候,又忍不住的心疼他。
她走過去,坐在浴缸的寬大的邊沿上,拿過搓澡的海綿,擦在男人的手臂上,她擦的很輕,像是怕碰疼了一樣。
溫莎公爵
睜開眼睛,水霧中的女孩,他是生氣,她寧願選擇嚴思弘都不選擇他,可是所有的嫉妒都源於他對她的愛!
他手摸着女孩的小臉,“不許嫁給嚴思崎,你只能嫁給我!”
夏清苗扯了一下脣角,“公爵,你好霸道,沒聽說感情不能勉強嗎?”
“我就勉強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溫莎公爵負氣的說道。
夏清苗翻翻眼眸,男人任性起來,真心讓人無語。
“我能把你怎麼樣?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和你翻臉了!”她嘀咕着說道。
溫莎公爵被氣的輕笑出聲,這就是她沒翻臉的原因。
兩個人都沒在說話,寂靜中,只有女孩給男人擦澡的水聲。
“你怎麼會燒傷的這麼嚴重?”她好奇的問道。
“因爲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孩,可惜她愛上了我的哥哥,一次意外我就成這樣了。”溫莎公爵當然不能說實話。
他讓這個身份一直以坐輪椅,被毀容的形象出現,只是爲了掩蓋他是郎思謙的身份。而他這些疤痕都是用特殊的膠黏貼的,沒有化解的藥水噴上,根本就揭不下來,他不用擔心夏清苗把他的疤痕搓掉了。
不過,他說的前面一句倒是真的,他愛的女孩,真的愛他的哥哥,寧願選擇他的哥哥也不選擇他。
夏清苗一怔,沒想到溫莎公爵竟然有這樣的經歷。而她又何嘗不是,她也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而那個人要娶她的表姐。
不知道命運在和她開什麼玩笑,他們是這麼的相愛,結果怎麼樣都走不到一起,而他還要因爲恩情娶她的表姐。
“那你現在還愛她嗎?”她好奇的問道。
“愛,我會愛她一生一世。”溫莎公爵說道。
夏清苗的心擰巴的難受着,不懂男人的思維,明明還愛着自己的摯愛結果還逼她嫁給他?
她手裡的海綿摔在男人的金色面具上,“那你還要我嫁給你?地球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溫莎公爵笑看着小女人,一把拉住女孩的手腕,“怎麼吃醋了?”
“誰吃醋了?我纔沒有!”夏清苗說道。
“你嫁給我,我就不想她了,怎麼樣?”溫莎公爵問道。
“你愛想誰,想誰,管我毛事?放手!”夏清苗起身掰着男人的手。
然而男人的手像是鉗子一樣,就是不鬆開,她怎麼掰都掰不開,她用力向後拉着,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倒去。
溫莎公爵看着要摔倒的女孩,手臂向懷裡一帶,女孩跌進了浴缸裡,坐在他的小腹上。
“沒傷到吧?”他緊張的摸着女孩隆起的肚子,後悔自己和她置氣了。
夏清苗的手推着男人,“別碰我!都是你害的,弄得我衣服都溼了!”
濺起的水花打溼了她身上白色的薄睡衣,睡衣貼在她的身上,變成了透明色。
溫莎公爵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她是掛空穿的睡衣。
夏清苗的大腦忽然一根神經斷掉了,她清楚地感覺到……這個男人不是廢人……
“你硌到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