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時間已經不早了,又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領證的人本來就少,現在又快到中午,更沒人了。
還好是這個時間,不然一定會造成交通擁堵的。
流年沒等他下命令,就開始在座位上鋪紙巾,直到把他的座椅鋪滿才笑眯眯的看向他。
任慕遲有些詫異,昨天就見了一面,她就記住他有潔癖?這個表現他很滿意,但是她的目光,實在是……狗腿。
負責人是一位大媽,慈眉善目,經常做這些喜慶的工作,她的眉宇間也染着濃濃的喜悅,看着他們直說很配很配,郎才女貌,又說男士看起來有些眼熟。
流年乾笑了幾聲,可不是眼熟麼,雜誌報紙新聞上哪天少了這位少爺的身影,最大的鑽石王老五,幾乎是所有女性想嫁的人。
“你們,是來結婚的吧。”大媽忽然溫和問了句,有些不確定。
流年眼睛一眯,開心的說道,“當然了,怎麼?不像麼?”
“像像像!”大媽很快接話,“那是不是心情不好,或者吵架了,感覺你們興致不高,不是很開心,領證就相當於結婚了,是有法律保護的,拿了證就說明你們以後是合法的互相擁有者了,多開心的事。”
合法的互相擁有者,流年不由得失笑,是啊,這個合法之前還有一個打破此定律的文件。
正這樣想着肩頭忽然被擁住,只聽任慕遲說,“剛剛沒有買她喜歡的內衣,有些鬧彆扭。”
大媽一聽馬上就樂了,“不就是內衣,老婆喜歡就買唄,反正也是穿着給你看的。”
“不是,是給我買,卡通的。”任慕遲糾正道,然後看着有些呆滯的流年,嘴角邪笑,目光深邃,“那就買了吧,反正是穿給你看的。”
話音剛落流年還沒說什麼大媽就笑的止不住,說着年輕真好。
“你們這些年輕人還真是好玩,來,身份證、戶口本都拿出來。”
流年從口袋裡翻出身份證又拿出戶口本,正要伸手,就被任慕遲按住,流年心裡一驚,不是吧……
“換了。”簡短的兩個字,卻有厚重的壓迫感,頓了頓嘴角漏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目光裡是隱藏不住的暴戾和蠱惑,“我想你是拿錯了。”
流年有些心顫,在大媽不解的目光中換了另一張身份證,“剛剛拿錯了,是舊的。”
大媽眉開眼笑,“你們這些年輕人也真是的,這種大事也敢馬虎,要不是你老公,你們這證不就白領了麼。”
流年不敢看任慕遲,她猜想他的目光一定很陰損,任慕遲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輕輕掃過,“我想,她剛剛走神一定在想給我選哪條內褲比較合適。”
大媽又開心了,再次說道,年輕真好!
是啊,真好……真好……流年苦笑。
任慕遲,她怎麼就沒早些發現這個腹黑的臭男人!
出了民政局,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聽着身後大媽還在宣揚他們剛剛的內衣事件,流年碉堡了。
“上車。”任慕遲淡淡發號施令,一上車就拿出溼巾擦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