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轉頭看了看任慕遲,是叫他還是不叫啊?
他好像很累,睡的很熟,貿然叫醒是不是會捱打啊?流年皺着眉想,要不讓他睡着,她先進去看看?
反正婚紗是她穿,怎麼應對媒體她也知道。
這樣想着就慢慢放開他的手,正要開車門,就聽到任慕遲的聲音,“到了?”
“是。”方勁回答。
“着什麼急,急匆匆的下車幹什麼。”任慕遲冷冽的聲音響起。
流年尷尬的轉頭,乾笑幾聲,“我看你在睡覺,不想打擾你。”不過看着他的樣子可真不想剛剛睡醒的樣子,雙眸清明,沒有一絲迷茫。
疲憊的神態一點都看不出,聲音也沒有剛睡醒的慵懶,都要讓她懷疑他剛纔到底有沒有睡着了。
“多事。”任慕遲嘲諷的說道,然後嘴角一勾,伸手勾過流年,“就這麼關心我。”
流年正要說不是,就先被他堵上櫻脣,淺嘗輒止後,才放開她,任慕遲幽深的黑眸帶着笑意,“給你的獎勵。”
獎勵!
呸!她纔不稀罕!
“任少,我籤的是合約,不是賣身契,這些事,我沒有義務做的。”流年儘量把自己的態度放好。
“是麼。”任慕遲微挑眼瞼,“我是爲了讓外面的媒體拍到,怎麼?這不是你的義務麼。”
流年扭頭瞪向另一邊,咬牙切齒,臭男人!
一下車果然看到很多媒體,不過沒有一個敢上前打擾,都在靜悄悄的拍攝,流年被任慕遲攬着,越發顯得玲瓏嬌小。
“爲什麼沒有人問我們話?”流年壓低聲音問道。
聽到聲音,任慕遲低頭看着懷中小小的女人,她似乎不喜歡穿高跟鞋,在他面前顯得極小,纔將將到他的下巴,說話聲音很軟。
“嗯?”得不到他的回答,流年不由擡頭看去,剛好看到他也在看她的神情,比平時的冷冽多了分溫情,那分疏離也淡了很多。
任慕遲臉色微變,黑眸又變的高深莫測,“我說我的妻子不想讓別人打擾。”
“這樣啊。”流年配合性的笑了笑,腦海裡卻還在想着剛纔那個眼神。
那是一個讓她看了,有些動心的眼神。
流年試着一套套任慕遲看好的婚紗,從鏡子看着自己,面若桃花,長長的髮絲散漫的披着,嬌好的身材,盈盈一握的纖腰。
“直接試那套SZ絕版。”任慕遲淡淡說道,聲音裡帶着溫情,讓在場的女性根本把持不住。
太溫柔了!
太帥了!
對自己的老婆太好了!
流年回頭看着已經換好的衣服的任慕遲,一身純白色的衣服襯托着他越發俊逸,優雅如同中世紀的貴族一般。
他的眉形很好看,不雜亂不粗壯,他有一雙很妖孽的眼神,眼尾上翹,瞳仁很黑,深不可測,鼻子高挺卻不是很冷硬,薄脣紅潤,脣形很好看。
真的是很完美的一個男人,這張皮囊真的會讓所有女人看了都忍不住上前親近。
明明是很溫和的長相,偏生那黑色瞳孔讓人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