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應該開心,能讓你鎮定。”流年低垂了眼眸,掩飾眼中無意流露的情緒。
任慕遲已經拿出藥膏,“會疼,忍着。”
“我已經抹過藥了。”流年輕聲說道。
任慕遲皺了皺眉,“那些廉價的沒有一絲作用的東西,只會讓你耽誤傷口。”
還是老樣子,一如既往的自負。
“怎麼回事。”任慕遲語氣淡淡的,卻聽出一絲冷意。
流年目光輕輕亮起,語氣輕快,“剛纔不是不想聽我說,讓我出去麼,我也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說。”
“廢話少說。”任慕遲不由加重手勁,讓流年倒吸口氣,看着她煞白的小臉,還是忍不住放輕。
流年嘴邊揚起一絲笑容,目光正式的看着他,“那我問你。”
任慕遲示意她說。
“你知道Z組織麼?”流年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任慕遲表情忽然一冷,隱隱泛着冷氣,“你就是想讓我幫你逃離那。”
“嗯。”她覺得,到現在這種的時候,已經不需要隱瞞了,“我之前是被那裡控制了,但你放心,我既然決定進龍門,對那裡就沒有二心。”
“我知道你不怎麼相信我。”流年又說道,“你對我相不相信,有沒有把我真正的當成自己人,我有感覺。”
任慕遲忽然一愣,她有感覺?她真的有感覺麼?還是他,真的表現的那麼明顯。
流年看着他忽然一笑,小小的梨渦靜靜綻放,“不過沒關係,我會用更長的時間更多的事例告訴你,我值得相信!”
任慕遲目光輕瞟,帶着諷刺,“還是沒有說到重點。”
“你指使艾倫去拿的那副畫,我已經拿到了,是我們一起拿到的,現在就在他那,不過應該已經給了方勁。”
“你去拿了那副畫!”任慕遲震驚的看着她,然後聯想到這一身的傷,“是磁波光!”
流年點頭,大方承認,“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和Z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想要的東西一樣。”
任慕遲替她上好藥,又輕輕蓋上被子,“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你還是不信我。”流年直直的看着他。
任慕遲也不退縮,“信。”
“那你怎麼不說。”
“不是信你就適合和你說所有事,信任只是信任。”任慕遲語氣很冷淡,像是要打斷她所有的問話。
流年也低沉了,“既然不能什麼都說,那就說明你還是不信我,我無法獲取你全部的信任,你不能完全的把你的想法託付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