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在任瑋昊一進門就變了臉色,沉默地轉向另一邊,任瑋昊看着她,“流年,還疼的厲害麼?你有點發燒,打個吊瓶好麼?”
“讓他出去。”流年皺眉說道,不過顯然是和任慕遲說的。
任慕遲看了眼她的肩頭,朝醫生說道,“過來,給她打點滴。”
任瑋昊也想跟着過來,被任慕遲的眼神制止,流年用力測過身子,“我不讓他的人幫我!”
“別鬧!”任慕遲在一旁安撫着,
流年疼的五官皺在一起,就是不讓醫生碰她,“我住在這裡已經算是用了他的東西,他還關着你們,不讓我去看,現在我纔不用他的人治病。”
“流年,你聽話!”任慕遲真的有點着急了,她是真的有些發燒,而且槍傷特別不容易好,她還動來動去的,照這樣下去,非得殘廢了。
流年入戲太深,而且她認爲,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最好。
任瑋昊看着流年心都疼了,“流年,你就當我沒說話那些話行麼,先治傷,你看你的血都流成什麼樣子了!”
“流成什麼樣子也不用你管!你給我出去,你這個渣男,僞君子!你別和我說話,我先你低級!”流年喘息地吼着他。
“你不把當朋友,我也不會再把你當朋友,我傅流年不缺朋友!你這麼人品不好的人,我都不想跟你說話!”
任慕遲拍着她,濃黑的眼眸盡是心疼,“好了,我們先止血。”
“好。”流年無法拒絕他的話,他的眼中是真的心疼了,而且撒潑嘛,有那麼幾句就好了。
說的多了,反而顯得不好了。
流年看着任瑋昊的笑容,手指向門口,“你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只要你沒事,我都行的。”任瑋昊連忙出去。
出去後碰到了管家,管家向他做了個手勢,兩人走到一邊,“任先生,不覺得這是另一個計謀麼?”
“怎麼可能?那沒看流年的傷已經被她自己折騰的那麼嚴重了。”任瑋昊說道,“那把槍的力道,就是你捱了都會忍不住叫喚幾聲,更別說跟她一樣亂動了,不可能的!”
管家還是不相信,“可是任先生,你要好好想想啊……”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知道自己做什麼,也知道應該怎麼做!”任瑋昊有些不悅,“上次就是因爲太顧慮了,纔會讓流年那麼恨我,你沒聽到我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把她氣成什麼樣子了,這樣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騙人的呢。”
管家搖頭,“縱橫商場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相信一個女孩子就這種本事?”
“任先生,我只是不想讓仇恨矇蔽了你的雙眼,你要好好想清楚啊,如果這次在做錯了,那後果是什麼?現在SZ已經快不屬於您了,這是任慕遲的第一個目的。”
“那第二個呢?難道不是打垮您麼?”管家沉沉問道,“如果您都垮了,那我們這些人都怎麼辦?”
任瑋昊嘆了口氣,“別說了,我已經做好決定了,就算最後我就是被騙了,沒關係,我認了,誰讓那是一個讓我像孩子一樣心疼的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