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的人陸續到場,葉琪盯着四周,沒看到雲若初的身影,雖然疑惑,但還是忍住了。
當務之急是她手中的臺詞,葉琪皺眉,她的確不太喜歡站在舞臺上的感覺,瞟了一眼趙洋洋,見她一身淡粉色長裙禮服,手卻是快速端着食物,葉琪微微抽搐。
墨郗決離開便直接找蕭寒。
“如何?”墨郗決問。
蕭寒沒理他,繼續着手中的東西,墨郗決絲毫不介意,肆意躺在沙發上。
“不是要陪女人,捨得來這裡。”蕭寒毫不留情諷刺。
“好了。”蕭寒提醒他。
墨郗決快速起身,電腦上是蕭寒調出的一份二十多年前墨氏的資料,墨郗決倒不是查不出來,只是覺得蕭寒待在這裡太無聊,怕他閒得慌,給他一點事情做。
蕭寒看着那些個所謂的元老級董事,滿是鄙夷,“白用了墨氏二十多年的錢,要是我早趕出去了,省的礙眼。”
“畢竟他們在墨氏待了這麼多年,何況,我怕自己無聊,他們在墨氏每個月出點事情我也有趣多了。”
“瘋子!”蕭寒咒罵。
“你爸倒是挺厲害的。”蕭寒頗爲讚揚,二十多年前的墨氏不過是一般的公司,當年墨翟從董心蘭手裡接過來,十年才把它壯大。
“蕭寒,查一下墨銘。”墨郗決像是想起了什麼,墨翟,墨銘……
蕭寒不過幾秒時間就找到了,“郗決,墨銘是你什麼人。”
“資料被銷燬了。”蕭寒冷色道,“看這時間,好像是很早以前。”
“能找到照片嗎?”
蕭寒有些無奈,“墨郗決,你以爲我這電腦是萬能的,它不過是比常人的多一些功能而已,你以爲它還能自動畫像呢。”
“那你查傅小夏。”墨郗決淡聲道。
蕭寒沒說話,只是褐色的眸子多了一絲興趣。
很快,畫面上便出現一個女子,素淨的大眼,膚色白皙。
“她們倆倒是挺像的,只不過雲若初似乎缺了點溫柔。”蕭寒笑着。
“傅小夏在A市似乎是很普通的人。”蕭寒沒看到資料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她和我母親是好友。”墨郗決突然說道。
蕭寒一愣,“你說她和佟姨?”
那次奶~奶告訴他以後,他幾乎查遍了母親所有的東西,但是傅小夏死的太早,墨郗決也只有一些片段,何況,連奶奶都不清楚目母親和傅小夏的關係,可見當年她們倆是瞞着很多人。
“我只查到一些,唯一確定的是她和我母親關係親密,我現在還不清楚,只能找個時間問我爸。”
“儀式快開始了。”蕭寒淡淡提醒。
“你說黎彥壘的目的是什麼?”蕭寒突然問。
見墨郗決沒說話,蕭寒再次開口,滿是嘲笑,“你說你,惹這麼多事,連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都想找你麻煩,你說你這叫什麼事。”
墨郗決回到大廳時一直想着蕭寒的這句話,突然覺得有什麼被自己忽視了,黎彥壘和墨翟的年紀幾乎一樣,處心積慮對付自己,卻又不像是爲財。
和墨翟年紀差不多,墨銘,黎彥壘,看來還得再回一次墨宅。
墨郗決從古巴剛回來之際便回了一次墨宅,只是董心蘭並沒有告訴他,反而是面色惱怒,那幾乎是墨郗決少見的看到董心蘭動怒。
墨郗決以爲雲若初是在老老實實的看自己給的文件,沒想到……
看着站在雲若初身旁,姿態親暱摟着雲若初的詩笑笑,墨郗決面色一沉。
蕭寒的貓,似乎跑錯地方了。
詩笑笑瞥見後面有人走來,看雲若初的神色應該是沒發現,她突然起身,一股腦坐在雲若初腿上。
“若初,這個笑話好玩吧。”詩笑笑大笑着,手還搭在雲若初肩膀上。
雲若初本來就對詩笑笑很熟悉,何況前些天那些照片,全是她們兩人的合照,雖然雲若初不敢捅破,但是心裡卻完全不抗拒詩笑笑的接觸。
墨郗決眼裡都快要冒出活來,那個死女人,手怎麼放的,沒長骨頭嗎!
“若初,最後一句話就是……”詩笑笑往後一撇,嘴角越發得意,“就是豬說我來了!”
“若初。”
詩笑笑話剛落,身後便響起墨郗決的聲音。
兩人噗嗤一笑,雲若初看到墨郗決一臉鬱悶的模樣,完全不介意。
墨郗決眯了眯眼,對着詩笑笑,“你好像跑錯地方了,對了,林寒在隔壁!”
詩笑笑一愣,面色瞬間一變,有些緊張,心裡卻是死咒着墨郗決,擡頭本想罵兩句,結果……
媽的,那什麼男人啊,怎麼可以長得那麼好看,那身高絕對不低於185,那雙眼睛像塊黑寶石似的。
他看若初的眼神怎麼就那麼含情脈脈。
詩笑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這麼冷。
媽呀,詩笑笑立馬從雲若初身上下來,心裡一緊,那樣的眼神簡直太恐怖了,詩笑笑有種背後出現幽靈的感覺。
“林寒是誰?”一道柔糯的女聲打破僵死的氣息。
“蕭寒。”
“臭男人!”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雲若初看着詩笑笑面色惱怒,心裡一動,“笑笑,你和他……”
“喂,你可別多想,我和他什麼都沒有!”詩笑笑強調。
“我又沒說你們有什麼,你那麼緊張幹什麼。”雲若初一臉壞笑。
“走吧,儀式快開始了。”墨郗決說完便拉着雲若初離開,絲毫不給雲若初猶豫的機會。
不過一分鐘,整個大廳就只剩下詩笑笑呆站在原地。
“對啊,我這麼緊張幹什麼!”詩笑笑一拍腦門。
剛一轉身,便僵在原地。
那是林寒嗎?詩笑笑有些不確定,只看見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優雅的走來,白色的襯衣頂端沒有繫上領結,只是領口微微敞開。
詩笑笑不禁嚥了咽口水,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面前的男人,沒事穿這麼好看做什麼,不知道姐是愛美主義者嗎!
“我們有什麼嗎?”極富磁性的聲音聽得詩笑笑一愣,心裡有些發熱。
“沒有!”詩笑笑快速強調。
“那你臉紅什麼。”蕭寒開口。
“我哪裡臉紅了!”說完還是摸了摸臉頰。
蕭寒只是笑,那雙褐色的眸子卻還是一片冷靜,如果詩笑笑擡頭,就會發現他眼裡的沉着理智,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蕭寒依舊是理智的。
感覺到有一雙手覆在自己臉上,沿着下顎慢慢上移,詩笑笑有些發麻,心裡卻快速思考着蕭寒到底想幹嘛。
詩笑笑只能瞥見那雙手手腕處是小麥色的肌膚,看起來特別健康還……性感!
很久,蕭寒突然停下。
“你看,這不就臉紅了,我的貓。”蕭寒輕笑着,眉眼一片溫和。
“你!你纔是貓!”詩笑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覺得不過癮,腳一擡,準確無誤的踩在蕭寒右腳上。
看着那雙鋥亮的皮鞋染了一些灰色,詩笑笑滿意極了。
“女人,你徹底惹怒我了!”蕭寒慢悠悠說着,語氣卻像是要把詩笑笑一口一口吃掉一樣。
募得擡頭,詩笑笑只看見蕭寒那雙褐色的眸子一片幽深,還有最深處一望無際的冷漠。
這個男人很危險。
這是詩笑笑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感覺,以前和他一起,只當他是個事業有成的紈絝子弟,詩笑笑突然發覺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既然自己沒查到他的任何資料,那時候就該知道他不是簡單的人,就該和他保持距離,就連他的名字,自己都還不確定,想到這,詩笑笑神色有些嚴肅。
蕭寒只是暗笑,遊戲的規則是我,你又如何能提前離開。
“昨天就說過搬來我家,你似乎還沒行動。”蕭寒好心的提醒她。
“不去!”詩笑笑立馬反對。
“不去?”略帶威脅的語氣讓詩笑笑心裡一沉,她到底惹上個什麼男人。
“所以你是想照片公諸於世?”蕭寒再次提醒。
照片,詩笑笑有些咬牙切齒,早知道那次她就不抽風的吻了一下面前這個男人,活生生攤上這麼個事,要是她家老頭子知道了那照片,她不被剝了一層皮纔怪。
“今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你在我家。”蕭寒笑着開口。
“郗決,爲什麼蕭寒叫林寒?”雲若初有些疑惑。
身旁卻始終沒有聲音,雲若初看着墨郗決,總覺得他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郗決。”雲若初再次喚他。
墨郗決回頭,“怎麼了?”
“是不是昨晚太累了。”雲若初迷迷糊糊記得他半夜有離開過。
墨郗決摟着她,“我累不累,昨晚你不是很清楚嗎?”
雲若初一怔,對於墨郗決這種表裡不一的性子,雲若初倒是摸清楚幾分,以前覺得他是嚴肅冷冽,現在久了,每日都是墨郗決挑逗的情話,雲若初真沒看出來墨郗決哪裡是A市傳言的那個閻王般的人了。
“若初,等會儀式完了,你就回家好嗎。”墨郗決突然說。
“那後面那些事情呢。”儀式不過半個小時,後面和那些投資人洽談纔是最主要的。
“我想吃你做的飯了。”墨郗決難得有些撒嬌的意味。
“好吧。”
見雲若初點頭,墨郗決心裡稍微放鬆,只要她回墨家,黎彥壘就沒有機會碰到她,那麼雲氏那些消息她肯定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