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冷言看着歐陽姍姍的背影,上前從後面樓住她。她背上梅蘭剛給她上的藥。肖冷言這樣緊緊的貼着她的背,碰到傷處。讓她疼的皺了皺眉,但是她沒有出聲阻止,疼就疼,身體的疼,不及她心上的萬分之一疼。
肖冷言附身脣着她的髮絲上蹭了蹭。手撞似不經意的,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打着轉。悠悠的開口:“就那麼恨不得我死,就對我沒有一點感情。不是說女人都感性的嗎,我們都這麼親密了,爲什麼就不能對我敞開心扉,讓我走進去。”
歐陽姍姍直直的望着默恩瘦小的臉頰。任由肖冷言抱着自己,她不想和他有爭執,她怕吵醒默恩。
“我說過我的心死了。想讓我對你敞開心扉,就不要再逼我任何事情。看見你,就像是在看我自己是多麼的骯髒不堪。”歐陽姍姍說完睜大了眼眸,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真的不想要在流眼淚。可是每每都控制不住自己。
肖冷言閉上了眼眸,他不想逼她,可是她卻只想着離開自己,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深陷,從她一口一句肖總的叫,到現在怒吼出他的名字,他都沉浸其中,看着她歡喜而歡喜,看着她悲傷,自己心疼。
“老實的呆在我什麼邊,我會給你一個名分。”肖冷言這句話說的很真誠,也用了心,他會給她一個家,只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而已。
歐陽姍姍不禁冷笑,他,肖冷言是多麼霸道的人,能接受默恩的存在,就算肖冷言他能勉強接受,那他家裡的人呢?
她寧願自己帶着默恩,也不會讓默恩寄人籬下,看人臉色過日子。
肖家那是什麼家庭,先不說,肖冷言在m市的勢力發展的有多大,就說他父親,那也是個人物,能接受一個一身污點,還帶着孩子的女人當兒媳婦?
況且自己也沒有想過要嫁人,更不知道什麼是愛,如今她知道周國定和沈秀情有關係,自己當初沒有申請到保外候審也一定和他有關,就沈秀情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能力,她現在又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她怎麼有時間去談什麼情愛。
再說自己也沒有那個心思。
她的愛,她所有的感情,有默恩一個人感受就夠了,她沒有多餘的愛,在分給別人。
歐陽姍姍脣角勾起譏諷:“你所說的名分,是什麼?是供你玩弄的情/婦,還是人人都厭惡的小三身份,又或者把我囚禁在你身邊當一個高級的寵物。”
肖冷言不想對她動粗,可是聽到他的話,心底怒火不停的往上竄,她的話就像是冰錐,刺在他的心上,也刺激着他的神經,他說的還不明白嗎?
爲什麼曲解他的意思,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嫁給自己的打算,她到底在想什麼,要什麼?
“不要再惹我!”肖冷言壓着自己的火氣,一把推開歐陽姍姍,低聲呵斥了她一聲。
歐陽姍姍轉過身,直直的望着肖冷言,櫻/脣輕勾,露出一抹眉人的笑意:“惹了你會怎麼樣?在這裡侮辱我,恩?”
歐陽姍姍看着肖冷言憤怒的表情,咯咯笑出聲,眼淚就像是一條線,直直的滑落臉頰,脣角依舊是眉人的笑意,伸手解着自己胸前的扣子:“要不肖大總裁一次玩個夠,然後放了我?”
她胸前的圓/潤,隨着她的動作慢慢顯露,肖冷言伸手阻止了她的動作,他感覺自己肯定不會長壽,自己早晚一定會被這個女人氣死。
肖冷言閉上眸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一片清明,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就連剛剛的暴戾氣息也收斂的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肖冷言恢復他慣有的冷漠。
伸出另一隻手,給歐陽姍姍扣着衣服的鈕釦,眉梢輕揚,脣角噙着骸人的笑:“我還是留着慢慢享受,一次怎麼能夠。”
歐陽姍姍聽着肖冷言的話入贅冰窟,身體忍不住發顫,肖冷言自是感覺到了,只是這都是她逼自己的。
心早已破碎不堪,可是還依舊能體會疼的感受,側過頭不在看肖冷言,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真的拉着他一起下地獄。
“媽咪。”然而就在肖冷言給歐陽姍姍把衣服的鈕釦扣好,默恩軟糯糯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歐陽姍姍聽到默恩的聲音,把情緒收斂,臉上掛上溫和暖人的笑,聲音也變得輕柔:“吵到你了嗎?”
默恩伸着小手揉着眼睛,直到眼睛能完全睜開,才搖了搖頭,歐陽姍姍伸手把他抱起來。
肖冷言看着歐陽姍姍變臉變得這麼快,脣角抽了抽,這個女人不是不會溫柔,而是要看她對誰。
默恩徹底清醒,想要喝水,歐陽姍姍抱着他坐的沙發的旁邊,就有暖水瓶,歐陽姍姍給他倒了一杯開水。
歐陽姍姍吹着水杯裡的水,知道掌心貼着杯身覺得不燙了,才遞到默恩的脣邊,默恩也確實渴了,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歐陽姍姍把水杯放回去,默恩也徹底清醒,想起來梅蘭給歐陽姍姍上藥的畫面,看着歐陽姍姍:“媽咪,你的背疼嗎?”
他知道,肯定疼的,那是媽咪爲了護他而受的傷,想到這裡不禁紅了眼眶。
肖冷言本來打算離開,聽到默恩的話,生生止住了腳步,轉身把視線落在歐陽姍姍身上,想到她早上洗過澡,肯定是把背後的傷又給弄嚴重了。
他是又心疼,又生氣,這個女人就不能多愛惜自己一點,她都傷了多少次了。
歐陽姍姍一看默恩紅了眼眶,把他摟在懷裡:“媽咪不疼,真的不疼,默恩不哭好不好,默恩哭了,媽咪纔會心疼。”
默恩用力的點了點頭,可是原本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肖冷言深深的吸了口氣,走到兩人面前,伸手抱默恩,歐陽姍姍擡頭看着肖冷言,肖冷言無視了她眼中的不樂意,可是他也明白,默恩在,她不會當着默恩的面和自己爭執,默恩並不排斥肖冷言,伸手勾住肖冷言的脖子,歐陽姍姍只好放開默恩。
肖冷言抱着默恩走到病牀邊,把他放到牀上,看着他:“你媽咪受傷了,你乖乖呆着,我給她看看傷好嗎?”
默恩用力的點了點頭,側身指着牀頭櫃子的抽屜:“那裡面有藥。”
他看到梅蘭就是放到那裡面的,對肖冷言說道。
肖冷言輕恩了一聲,在他的頭上揉了一把,這個孩子很懂是事,雖然不是他生的,能給他當兒子他也是能接受了,儘管心底有點刺,就埋在心底吧。
肖冷言繞過牀頭去拿藥,歐陽姍姍出聲阻止了他:“我的傷不礙事,就不麻煩你了,梅蘭會幫我上藥的,而且我上午才上的藥。”
肖冷言拿藥的手短暫的停留,又繼續了自己的動作,把藥拿到手裡,轉身走到歐陽姍姍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讓我看看。”
歐陽姍姍沒有動,直直的看着肖冷言,直視了幾秒,才緩緩開口:“真的不用。”
這是在默恩面前,他看自己的傷算是怎麼回事,看傷那是要把衣服都掀上去的,而且她也真的不想他觸碰自己,自己的傷,她自己清楚,留疤是一定的了,又何必要赤果果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肖冷言是那麼好打發的人嘛?就如他所說,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附下身子,貼近歐陽姍姍的耳畔,用着極低的聲音對歐陽姍姍說道:“你想讓我當着默恩的面,和你做夫妻之實!”
肖冷言的話,就像是一把盾錘,狠狠地敲打在歐陽姍姍的心上,憤怒的看着肖冷言,肖冷言已經習以爲常,絲毫不把她的憤怒放在眼裡,脣角勾着笑意,看着她憤怒的臉輕聲道:“我說過,不要和我對着來。”
“媽咪。”默恩很奇怪的看着兩人,不就傷個藥嗎,怎麼去那麼墨跡。
歐陽姍姍對默恩笑了笑,輕應了一聲:“媽咪到洗手間上藥,默恩要乖乖的。”
“恩”默恩坐在病牀上用力的點了點頭。
歐陽姍姍起身沒有看肖冷言的臉,直徑走進洗手間,肖冷言眉梢輕挑了一下,跟着她走了進去。
肖冷言走進去,關上了洗手間的門,把藥放在了洗手檯上,歐陽姍姍背對着肖冷言,用力深呼吸着,肖冷言沒有急着去看歐陽姍姍的傷,而是說道:“你明知道自己的傷不能碰水,爲什麼還要洗澡。”
“我嫌髒。”歐陽姍姍沒有任何思考,就脫口而出。
肖冷言伸出手一把攔住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歐陽姍姍任由他樓住自己的腰身,默恩就在外面的她不敢有大的動作,也不敢和肖冷言硬來。
肖冷言抱着她的腰,沒有去碰她背:“就爲了洗掉我的痕跡?”
歐陽姍姍沒有在搭肖冷言的話,閉着眼睛,只希望他趕緊給自己上藥,然後離開這裡。
肖冷言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直視着她的眼睛,自己的身體,貼着她的身體:“你在怎麼洗,也洗不掉我曾在你的身體裡佔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