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證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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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從臥室裡出來,看劉小還在講電話,揉着眼睛問她:“誰來的電話?”

劉小以爲她已經睡着了,聽到說話聲響嚇一跳,一回頭容顏穿着睡衣站在廳內的光影下。

“小顏,你怎麼起來了?要喝水麼?”把手邊的水杯遞給她,邊說:“給北北打了一個電話,她說明天過來看你。還讓你多吃點兒東西,否則明天就帶你去醫院。”

容顏咕咚咕咚灌下一口,坐過去:“她過來幹什麼,挺着肚子又不方便。”

劉小不以爲意:“不要緊,反正坐車又不是走路。再者她婆婆天天那麼看着她,她也悶壞了。”

容顏點點頭,倒也是,過去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最多也就見過夏北北三次。一打電話就聽她在那端百無聊賴的拆忠腸,說如何想她也過不來。其實宋瑞媽媽的心態容顏很理解,宋家三代單傳,宋瑞就是家裡的寶貝疙瘩,三十大幾才娶媳婦,如今夏北北終於懷上了,怎麼個金貴法不想也知道。

轉而一想,時間過得真快,劉小陪着她已經快一個半月了。放下杯子:“小小,你回家吧,不用再陪着我了。都出來這麼長時間了,總不回去杜允一定也很想你。”

劉小躊躇不定,杜允已經打過幾個電話了,雖然沒說催她回去,只說讓她好好照顧容顏,可是,劉小知道他那幾個電話都是在公婆的壓力下打的。已經嫁人了,幾個月的不回家也不太像樣。但又真的擔心容顏,現在的夏北北顧及不上容顏,再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心裡如何也不是個滋味。思縈半晌:“沒事,我還是在這裡陪你吧,我和杜允都老夫老妻了,他看着我都煩,現在我不回家,不知他有多逍遙自在呢。”

容顏咂咂舌:“劉小,你就瞎扯吧。明明就很想他還說老夫老妻的他煩你了。就算杜允不想你,你也得回家啊,快走吧,明天收拾收拾東西就回去。路費我全給你報了,再給你買些衣服回去怎麼樣?”

劉小兩眼放光:“真的麼?還給我買?你已經給我買了這麼多東西了。conad1;”

容顏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只要你肯走,什麼都是真的。”

第二天夏北北殺過來的時候,容顏已經和劉小出去逛街了。劉小下午的飛機,女人逛街又是個麻煩事,怕時間不夠用,早早就出發了。夏北北來得這麼早,還是撲了空。給容顏打電話:“小顏,怎麼回事啊?這麼早就不在家。”

容顏聽了一怔:“是啊,我陪小小買東西去了,她下午回家。怎麼?你在我家門口呢?”

夏北北挺個肚子呼呼喘氣:“要不然我在哪兒呢?我說這個劉小怎麼沒心沒肺的啊,我不是讓她陪你去醫院麼,她怎麼跟你去逛街了。”

容顏一出口全是反抗:“去什麼醫院,我又沒有病?”

她這個逆反樣夏北北見多了,先不跟她在電話裡做無謂爭執:“行了,你們快回來吧,一會兒再說。”

容顏只得先拉着劉小回來,夏北北是孕婦,不好在外面站太久。又是宋瑞的心頭肉,還不得把整個宋家疼翻天。

兩人坐上出租車快速往回奔,劉小又想起容顏那些花不完愁死人的鈔票們,拉着她:“哎,小顏,你怎麼不自己買輛車,這樣多方便。買輛好的,比秦少和宋少還好的,你覺得怎麼樣?”

容顏哼哼:“我覺得不怎麼樣,我又不會開車,連駕照都沒有。再說,我是那種炫富的人麼?”偏首想了一下:“你說什麼車比較好?”

劉小愣了一下,本來覺得很多車都不錯,而且就幾千萬的價碼,對容顏來說簡直不算什麼。可是她這麼一轉折,她一下就忘記剛剛想的什麼了。

夏北北站得腿痠,正想再打電話催一催的時候,容顏和劉小就已經上來了。conad2;

容顏二話不說,馬上掏出鑰匙開門:“北北,讓你久等了,站累了吧。”

劉小接過她手裡的包,還抱怨:“來之前怎麼不先打個電話,害得我們也白跑一趟,讓你等着也活該。”

夏北北沒時間理她,專注的打量容顏。看背影是瘦了,不過容顏已經很瘦了,以前就是個骨頭的框架在那兒擺着,怎麼也不會把骨頭瘦沒了,臉更小了倒是真的。不過劉小說得太誇張了,全身上下都掉肉了,腰還能長麼,穿着寬大的衣服,看着仍舊纖細。

進去時問她:“小顏,聽小小說你一直胃口不好。去醫院看看吧,不會是胃生病了吧。”

容顏一臉愁苦相:“還胃不好呢,你看看我這腰,是不是粗了。”掀起衣服給她看。

看肚子是長了一點兒,不過不細看仍舊不太明顯。像容顏這種,長個幾斤肉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也有隻她自己天天看着,能感覺出來是胖了。容顏感覺很要命,沒想到自己還有游泳圈的潛質。

夏北北安撫她:“哪兒長肉了?都快瘦沒了。”先坐到沙發上,又問劉小:“你回去幹嘛?再陪小顏幾天不好麼?”

劉小訥訥的坐過去:“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是小顏非讓我回去的。”

容顏端來一杯水,看夏北北一隻手放在肚子上下意識的輕撫,盡是慈母光焰。劉小坐在一旁看着,就盯着她的肚子,不該覺得好奇才對,她以前也懷過,而且比夏北北現在還要久。那時打電話就聽她說孩子已經會在她的肚子裡亂跑了,把手放上去都能感覺出動來動去,而且小傢伙很淘氣,時不時就踢她……容顏默默的垂下眸子:“北北,喝水。讓小小回去吧,她已經來這麼久了,就算杜允脾氣好不說什麼,可她畢竟已經結婚了,老不回家多不好。再說,我有什麼好陪的。”

夏北北想想是這個道理,劉小的婆婆比較喜歡碎碎念,她出來這麼久了,家裡肯定也很擔心。conad3;

“那小小就回去吧,我搬過來陪着你,還能陪你說說話。”

容顏嘖嘖嘆:“得了吧夏北北,你過來了,我得怎麼照顧你啊?我又不會做好吃的。再說你家宋瑞和你婆婆能放心麼,他們再三天兩頭往我這裡跑,還不如你安安穩穩的在家裡呆着呢。”

夏北北捧起水杯:“我不是怕你一個人沒意思麼。”

容顏笑笑:“我這幾年一直是一個人生活啊,還不是活得很好。”

最後夏北北爭不過她,妥協下來:“那好吧,你要有事就給我或者宋瑞打電話,我隨時可以過來陪你。”

夏北北起身去廁所,包裡的電話響了。劉小掏出來給她送進去,衝着容顏吐舌頭:“她婆婆來電,果然是個金貴命,一時半刻都不放心。”

夏北北接了電話就打算走人了,問劉小:“下午幾點的飛機?我去送你。”

劉小索性不告訴她:“你婆婆能放心你出門麼,有小顏送我就行了,你好好在家呆着吧,到了江南我給你打電話。”

宋家的車已經等在樓下,夏北北交代了幾句,出門了。

下午容顏送劉小離開,估計是一天內坐了太多次出租車的緣故,容顏胃裡翻攪得厲害。中午吃的東西也不多,就連吐都吐不出東西。

劉小有些後悔了:“小顏,要不然我不走了,我們還是去醫院吧,你一直這樣怎麼行。”

容顏吐得直不起腰,若真吐出來就好了,一陣陣的乾嘔反倒最折磨人。她以前沒有暈車的毛病,近來也不知怎麼了。

“小小,我就是暈車暈得厲害,但你不走也不行啊。要不,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去機場行麼。我去醫院查一查。”

劉小皺着眉,很不放心:“不用我陪你?”

容顏擺擺手:“沒事,你快走吧,否則時間來不及了。”

劉小看了下時間,真得走了。上車前囑咐她:“去醫院檢查完以後給我打個電話。”

容顏又蹲在路邊嘔了一陣,起來去醫院。

醫生看了一下檢查結果,推了推鏡框看向她:“你的身體素質不行啊,得多補充營養,否則對胎兒不好。”

容顏反應不過來,其實對不對胎兒好,她不在乎,她是來給自己看病的……她愣了一下,等等……“醫生,你剛纔說什麼?哪來的胎兒?”

醫生剛推上去的眼鏡差點兒跌下來:“你肚子裡的胎兒啊,你已經懷孕快兩個多月了,你不知道?”

容顏周身一陣冷風拂過,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怔怔的看了她半晌:“我怎麼可能知道?”

醫生用別樣的眼光看她,不知道自己懷孕的女性見多了。可是,近三個月還不知道的,也就她這一個。

“你的確是懷孕了,我們不可能檢查錯誤,這幾個月生理期正常麼?”

一句話剎如晴天霹靂,容顏雪白着一張臉站在原地半晌沒動。是不正常啊,好像很久都沒來了,讓她想想,自打跟秦遠修那樣之後就再沒有來過,難怪覺得少了點兒什麼,一直感覺很省心呢。

醫生正要囑咐她一些孕婦注意事項,這邊容顏已經回過神,步履急促的奪門而出。一邊走一邊掉眼淚,等電話被宋瑞接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急哭了。

“北北,你怎麼才接電話?怎麼辦?我肚子裡也長了一個東西。”

宋瑞握着電話的手震了一下,忙問她:“我是宋瑞。長了個什麼?去醫院看病了?”

容顏嗚嗚的哽咽:“怎麼是你啊?我找北北。”

宋瑞很慌神,容顏沒頭沒腦的冒了那麼一句就不再往下說了,下意識以爲她生了什麼大病。否則不會去了一趟醫院就把自己都嚇哭了。

“你別急,我這就把電話給北北送去。別害怕啊,現在沒什麼病是治不好的。”

容顏不是害怕,就是覺得亂糟糟的,仿如一下有很多事攪在腦子裡讓她想不明白。例如,孩子這個東西這麼容易就懷上了麼?就算意外孕育也一定是得生下來的,可是,秦遠修跑了,生下來註定沒有爸爸。她得問問北北,像她這種情況是不是不宜生男,聽說男孩兒跟着媽媽長大最容易缺乏男子氣概。好歹她還當過醫生,跟夏北北講起孕婦相關事宜也都條條是道。偏偏到自己這裡就大腦一片空白了,只知道自己是個生手,孩子這個東西她沒生過。

夏北北本來在房裡跟婆婆聊天,宋瑞大力把門推開,沒頭沒腦的衝了進去。直接把電話遞到夏北北耳畔:“容顏的電話,哭得厲害,你問問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去醫院檢查生了什麼病?”

夏北北一聽“醫院”兩字,而且還哭了,頓時手足無措,快跑幾步出去接聽:“小顏,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彆着急也別害怕,凡事有我陪着你呢,慢慢說……”

宋瑞後腳要跟着出去,被宋夫人一把拉住,聽到容顏的名字也很好奇:“你剛纔說的容顏,是遠修以前的老婆吧?”

宋瑞纔想起自己的媽還在這裡,隨口應她:“就是遠修的老婆。什麼以前現在的……您別跟着摻合了,一會兒我得帶北北過去看看,您先讓司機送您回去吧。”

宋夫人被自己的兒子這麼趕,還能有什麼話說。站起身:“出去的時候好好照顧北北,她現在身子重,千萬不能馬虎大意。”

容顏抹了一把傷情的眼淚,從迷茫中拾回一些神魄:“北北,我肚子裡是長了個東西,不過,不是你想象的那種東西……是懷了個孩子,醫生說已經兩個多月了……我不知道得把它怎麼辦纔好。”

夏北北好半晌沒反應,她自然不會像容顏那樣,出口就問:“怎麼懷上的?”這事她現在不算外行,怎麼懷上的在她這裡不算什麼疑難雜症,是秦遠修的她也很肯定。只是不解:“小顏,你什麼意思?想把孩子打掉麼?”話一出口就急了:“這怎麼行啊?你不是很愛秦少的麼,要是讓他知道你們的孩子就這麼沒了,他肯定又得傷心。”

容顏蹲在路邊抹眼淚:“我也很傷心啊,他就這麼跑了,你說他是不是知道我懷上他的孩子了才嚇跑的?”

夏北北當即否定:“你別亂說,怎麼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呢。要是知道了,只怕高興還來不及呢。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想怎麼樣啊?”

容顏可不想打掉這個孩子,這世上就她一個人,她時常覺得很孤獨,一心也想有個親人。不過,沒想到自己肚子裡就裝着一個,忽然讓她滿足得不得了。只是有些太突然,以她的腦子反應起來有點兒困難。

站起身,訥訥說:“我沒想打掉它啊,怎麼也得生下來。不過,你說單身女性是不是生個女孩兒會好點兒?”不等她回答,已經順的招來出租車,她還是感覺太混亂了,縱然跟夏北北這種頭腦清析的高人說話,也感覺紛亂一團。“北北,我先不跟你說了,我需要安靜一下,得回家睡一覺。”

夏北北吵着:“別掛,別掛……”聽到她還是掛了,再打過去,容顏就已經關機了。

宋瑞才把宋夫人送走衝上來,看夏北北慌張的表情真以爲出了什麼大事:“怎麼樣?容顏真的生病了?過去看看吧,馬上讓她住院治療。”

夏北北一腔哀怨的轉過身看他,一張口就更加的哀怨:“宋瑞,你能幹點兒正事麼?天天打理你那些破公司有什麼用啊?你就不會抽出時間去找找秦少麼?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和秦三少一點兒眉目都沒有,兩個加一塊就不及秦少一個人的本事麼?”說到情動處,替容顏委屈起來:“你們男人怎麼這樣?負責任是會死的麼?把我們女人都給害苦了,還敢天南地北的跑。不知道女人懷孕是件很辛苦的事麼,要不是因爲愛,哪個傻蛋會幹這樣的苦差事啊。”

宋瑞聽得實在很迷糊,她知道夏北北懷孕很辛苦,所以三更半夜只要她一哼哼說腿痠,他都會毫無怨言的爬起來幫她揉。但這跟秦遠修天南海北的跑有什麼關係呢?挑高眉:“不是,媳婦,我怎麼了?我這話我怎麼聽不太明白啊。”

夏北北沒好氣的把電話丟給他,理直氣壯:“你能聽明白麼,你們男人就會裝瘋賣傻的,小顏懷孕了,都兩個多月了才知道。要不是去了趟醫院查出來了,等肚子大起來的時候不得嚇壞她啊。多讓人心疼,秦少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小顏這個樣子他不應該陪着麼。”

宋瑞何等見過世面的人,聽到夏北北的話也還是狠狠的愣了下。懷孕兩個多月不去醫院都不知道的,這得迷糊到什麼地步啊,這事也就容顏幹得出,換一個人都沒有這樣的本事。一個女人能被自己懷了孩子嚇到的,他也實在沒聽說過。就算那孩子不長在男人的肚子裡,只在邊上看着不用兩個月也能發現端倪了。何況那小東東就長在容顏的肚子裡,多麼難爲……

由衷的:“真是難爲容顏肚子裡的孩子了,長久以來的被忽略,心靈能不脆弱麼……”

一句話沒感嘆完,夏北北劈頭蓋臉上來了。宋瑞怕她動了胎氣,將人安撫住:“你還有力氣跟我發脾氣麼,不去看看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被自己懷孕嚇到的女人?”都說秦遠修眼力獨好,果然找了個與衆不同的。他不陪在身邊,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夏北北迴味過來,立馬穩定情緒:“當然得去看看她,她說想自己靜一靜,好好想想這事,我怕她越想越糟糕。你快點兒給秦三少打個電話吧,問問他到底什麼時候能找到人啊。”總不能讓容顏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吧,她都還是個孩子呢。

現在不用夏北北催他,他也會問,否則不知道容顏會把秦遠修的孩子折騰什麼成麼樣。

夏北北過去時容顏正安靜的縮在牀上想事情,被持續不停的門鈴聲叫醒。

打開門就看到一臉急燥的夏北北,按着她的肩膀全身上下打量個遍,就像那樣便能看出什麼變化似的。最後也不見她鬆口氣,反倒抱怨:“都怪我,自己不來陪你,非得讓小小陪着你。她就知道吃飽不餓,早該想到你這是懷孕的表現啊。”

容顏由心覺得這事怎麼也罵不着劉小,首先連她自己都沒在意的事,劉小陪她吃吃喝喝,怎麼可能發現得了呢。再說,劉小壓根不知道容顏和秦遠修之間發生的事,她再怎麼機靈,也不會以爲女人什麼都不幹自己就能懷上孩子。

一側首,看到宋瑞跟在身後,不好意思說太多。拉着夏北北進來:“不是不讓你過來麼,怎麼還是跑來了?”

夏北北瞪她:“容顏,你怎麼沒心沒肺的,我不是擔心你一個人想不明白麼。可怎麼辦?你都瘦成這樣了,馬上收拾東西搬過去跟我住吧,也方便照顧你。”

容顏不肯:“我一個人住就挺好,我又不是不能照顧自己,你就別擔心了。”

宋瑞攥起拳頭掩上微彎的嘴角,下意識不敢苟同她能照顧自己這一說法。

容顏眼尖,看到宋瑞嘴角弧度老大,急着收斂不急,被她捕捉現形。

“宋瑞,你笑一笑是什麼意思?”

夏北北跟着轉過身瞪緊他:“是啊,宋瑞,你覺得女人懷了孩子很可笑麼?”

宋瑞當即板起臉,不想一個表情便能招來禍串。

“我沒這麼想,只是……感覺終於有個孕婦陪着北北了,這事挺好。再說,兩個孩子相差不多,將來不是正好可以一起玩了麼。”

他這個說法,還挺說得通的。

夏北北眼睛閃着明亮的火花,回身拉住容顏的手:“是啊,宋瑞說的沒錯,將來他們也可以像我們兩個一樣麼。要是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就好了,長大了就直接讓他們結婚好了。多省事。”

容顏點點頭:“是挺省事的。”感覺自己有點兒困,想起中午只顧着幫劉小收拾東西忘記睡午覺了,就說:“北北,你和宋瑞先回去忙吧,我這邊沒事,感覺很困,想去睡一覺。”

夏北北倒豪爽:“你去睡你的,不用管我們,我在這裡坐一會兒。”

容顏瞠目結舌:“你坐這裡幹什麼啊?”

夏北北理所應當的答:“等你睡醒了跟你一起回家啊。”

容顏苦口婆心的跟她說:“北北,我真一個人可以,你就別擔心我了。我還有一些事沒想明白,正好可以趁現在靜一靜。你放心的回去吧,大不了有什麼事我給你打電話好了。”

好說歹說終於把執着的夏北北勸回去,實則宋瑞也不太放心。夏北北好算不嘮叨了,他又回過頭交代:“可不能再馬馬虎虎的了,有事記得打電話。”

容顏好不容易將人送走,室中陡然一安靜,發現她似乎沒什麼事可以。之前要想的事一件也沒想明白,就像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做一個單親媽媽,一生非得要這麼不圓滿麼?還是她命定如此?若是這樣,真是拖累了孩子。又開始懷疑把它生下來是對是錯,是好是壞了?

兩年前再怎麼,也不過覺得枕邊是少了一個人。夜晚不開燈,太過漆黑的時候就會怕得睡不着覺。沒想到多了一個人了,還是會怕到茫然無措,而且比那還要亦怖亦恐。

之前吵着要睡覺,現在反倒沒什麼睏意了。窩在沙發上下意識的覺得,她這輩子再也找不到秦遠修了。他那麼幹脆的一個人,既然想着要走了,定然不會再回來。

容顏撫上肚子,輕音喃喃:“他不要我們了……”

晚上閔安月直接去公司找秦紹風,聽秘書說還在辦公室內。正要打電話的時候,門板大開,西裝革履的秦紹風拎着袋子從裡面出來。

一擡頭看到閔安月,輕微眯起眸子:“你怎麼過來了?有事?”

閔安月拎着包笑吟吟:“沒有事就不能過來看看你麼?”

秦紹風閒閒的扯動嘴角:“誰敢說不能了。”

閔安月盯着他手上的塑料袋看了半天,指着問他:“手上拿的什麼東西?”

秦紹風輕一擡手,又落下,臉上難得還能閃過一縷純真,在他秦三少身上正經算種久違的神色了。就聽他說:“好玩的東西。”

閔安月故意張大嘴巴,何其驚訝的一個表情。現如今的秦三少還知道“玩”這個字眼麼?

“還以爲你秦三少脫胎換骨,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了。沒想到,你還知道玩。什麼好玩的?讓我也見識見識?”

秦紹風跟她一起進電梯,關上的一剎聽他淡淡說:“下次吧,這個是用來哄容顏的。”

閔安月盯着自己的影子愣神,秦紹風說的這個“哄”她可真是見識過了,多麼冰冷的一個人,何時就變成了這樣,像天上飄散的雪花,又美又涼薄的。曾經不算深交,坐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話也常有的事。現在卻好,遠遠的看着,都覺得瞧不大清楚了,就像一陣風起,已被吹得這麼遠。怕也就容顏那一個人能激發他做爲一個生動的男人會有的東西,而且又總那麼輕鬆異常。是不是秦紹風爲了她可以穿西裝打領帶卻也能赤着腳陪她玩泥巴?是不是隻要容顏眼眶的一點兒微茫的水汽,便能將他的心浸泡得軟軟的?

良久,已經出了公司,站在夜幕裡,她轉過身,很正式的看着他,才說:“紹風,其實那天晚上我約你吃飯,還有別的事要說。本是打算吃過飯約你去散步的時候再說的。可是……”她笑了一下,嗓音苦澀清淡:“沒等說出來,就去了容顏那裡,你對一個女人發脾氣的樣子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怎麼說呢?當時很震撼啊,覺得從不瞭解你,也覺得你很陌生,是我不認識的樣子。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麼嗎?”

秦紹風帶着平光鏡,眼眸深邃,讓人很難看出情緒。輕微抿着脣角,等她說下文。

閔安月笑了一下:“你對我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不冷不熱,不溫不暖的,以前覺得你比遠修好說話,現在才發現,你秦紹風還遠遠不如秦遠修。”她感嘆了一聲,已然淡了傷悲:“我本來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的……很好笑吧?其實我也覺得挺好笑的,可是,沒辦法,後來轉過彎了才發現老早就喜歡你了。在大家都以爲我還喜歡遠修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愛上你了。如果當年我們就那樣平靜的訂了婚,我一準真能當個好妻子。不過,多可惜,愛上你們兄弟哪個都是沒有希望和幸福可言的。你的眼中過去只有容顏一個人,歷經了這麼多的世事之後,你的眼中心裡依舊只裝得下她。其實那一晚看到你對容顏的態度之後我就徹底想明白了,我跟你,隔着太多的不可能,就算我把全部的時間都砸在你身上,也不知道你是否會回心轉意。這個詞在秦遠修的身上讓我看到絕望和不可能,我覺得,你跟他,似沒有什麼區別的。本來真的是不想說出來的,知道會被你一無反顧的拒絕,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能不說呢?紹風?你到底打算怎麼樣?容顏回頭了,而遠修心裡一直都有她,他們終了還是會在一起。你明知道自己對她一腔執念是沒有結果的,爲什麼非得讓自己痛苦呢?便不想着回過頭來,變一變生活方式麼?”

秦紹風按了按眉骨,極淡的笑了聲:“難道你不知道麼,有的時候人是沒有回頭路的?”若能回頭,誰也不至於走到今天。由其是男人,當把殺伐的果斷用到感情上時,得不到便只得自行毀滅。他一早就想得很清了,所以……覺得沒有什麼。

擡手撫上她的眼角,笑容儘量溫暖:“安月,你這麼優秀,該有個好男人疼愛你。別把心思放在我或者秦遠修身上,何必要苦了自己。”

閔安月再假裝不出笑意,眼角溫淚灑出,順着他的指腹滑下。

定定的看着他,滿是憐惜的一雙眼:“紹風,你現在覺得我是在爲自己的心動傷情麼?我只是心疼你,就像當時心疼遠修一樣。我怎樣還都好,也沒覺得自己此生會過得不好。只是你這樣還有將來麼?要麼是你不幸,要麼就是遠修不幸,你們非得把自己搞到這種悲情的地步才甘心是不是?就不會心疼一下自己麼?你跟容顏不可能,不可能!你總不能就這樣一輩子了是不是?我沒說你非得愛上我,哪怕愛上這天下除容顏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都好啊,我都會微笑着祝福你。但是……爲什麼非得是容顏呢?”

秦紹風垂下手,臉上沒什麼特別表情,跟平時無異。就像再多的話也激不起他半點兒的漣漪,怎麼辦呢?早在這顆心會動的時候就已經萬劫不復,再想收手,怎麼可能?這一輩,就只能是她了。

“安月,其實你不說我什麼都懂。可能在你們旁人看來,我這樣活着實在沒有意思,痛苦不堪對不對?可是,我不這樣覺得,我覺着,就這麼深愛一個人沒有什麼不好。早就有了萬全的心理準備,什麼也都想得很清楚明白了,那根紅線再長再長,也系不到我和容顏的身上。但是,我不在乎,沒人逼着我這樣,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世上事不就如此麼,凡事講個心甘情願。我怎麼愛她,以什麼方式愛她,都是我自願的,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更不覺得委屈。其實感情就是這樣,‘我愛你’並不難,難得是在一起……不是每個人喜歡一個人,都能如願以償的和他在一起的。”

一句話不僅說白了他的心意,連她也聽得很明白了。她是愛他,多簡單容易的事。可是,想跟他在一起,便是怎麼也不可能的事,這纔是世上的萬難萬險。連這麼一個粗心的大男人都想得很清楚了,她也不是一個笨女人,何苦還要苦苦糾纏。

讓到一邊,含着淚卻笑了:“你跟秦遠修果然是一個死樣子,真不愧是哥倆。秦紹風,你痛苦,你不快樂,都是自找的,活該。快點兒去找她吧,省着怪我拖延你的時間。”

看着秦紹風開遠的車子時還在想,以前秦遠修說他沒有多痛苦,守着有關容顏的那些舊事,看着她的照片也能過一輩子。當時她還不理解,以爲秦遠修跟其他男人不同,那就是個情癡,是個瘋子,是個魔障,現在看來,心裡裝着一個人,果然是不苦的。苦也是甜,甜甜苦苦的別人看不明白,可他們自己心裡卻品得很明白。只怕,在秦紹風心裡,守着一箇舊影從生到死,也比隨便找個適合的女人過一輩子輕鬆自在。

現在,他就淪陷在自己無望裡自在的自生自滅。閔安月像當年極力想拉秦遠修一樣伸出手,卻被他毫無留情的一把打開了。如果下面就是深淵萬丈,秦紹風卻死得這般眉目含情。男人到了這一步,不是癡了是什麼?!

容顏接到秦紹風的電話,聽他說已經在樓下了,讓他快點兒下來。

已經是秋天了,夜晚有些寒涼,秦紹風刻意囑咐:“多穿點兒衣服。”

容顏就裹了一件很厚重的大衣服下去了,身體纖細的一條條,裝進衣服裡顯得更加渺小。

秦紹風本來倚在車身上,車子是白色的,他從襯衣到西裝外套都是黑的,也是鮮明對比。

容顏一眼就看到他,快走幾步,藉着萬家燈火問他:“你來幹什麼?有事麼?”

秦紹風細細的看她一眼,眉眼間板着情緒,就讓容顏覺得,這感覺似曾相識。

“怎麼又瘦了,懷孕就不想吃東西麼?”

容顏皺了皺眉頭,感覺還有點兒丟人,低下頭:“你怎麼也知道我懷孕了?”不記得夏北北是大嘴巴啊,怎麼滿世界的宣傳呢。

秦紹風百味陳雜,說他聽到這個消息滿心愉悅該有多矯情,就算他已經極度認命的覺得這個女人就該是秦遠修的。但心裡總會有幾分的不痛快,何況她又有本事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微微的別過臉:“聽宋瑞說的,明天再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你這麼虧待秦遠修的骨肉,他回來會輕饒你麼?”

容顏至始低着頭,聽到“秦遠修”三個字低得更低了,他憑什麼不饒她,她還滿腹怨言呢。豈不知這麼小的一個東西就能這麼折騰人,要是大了還了得麼,不是秦遠修作的孽麼?可是……他怎麼可能還會回來呢。

秦紹風不知打開車門拿了什麼,遞到她手裡:“拿着這個,想那個人的時候就燃放一根,我保證,不等你放完這些,他就會回到你身邊。只有想的時候才能放,這個是有魔力的。”

容顏扯開袋子,沒發現什麼新奇玩意兒,都是一束束的煙火。

她眨巴着大眼擡起頭:“這個我可不敢放,萬一燃起來的時候,蘇意又跳江了怎麼辦?”

秦紹風愣了下,沒想到她還記當時的仇。要笑不笑的動了一下嘴角,擡起頭半點兒笑意都沒有了:“你放心,蘇意在補習班學的不錯,英語終於通過出國了,十年八年是回不來的,你只管放。”

容顏收進懷裡:“那樣我就放心了。”

秦紹風一伸手,即時將人攬進懷裡。語調響在耳畔,輕得像風一樣:“小顏,我就這麼放手了,你終於安心了是不是?我卻很不放心,非得這個樣子麼?你表現出的那些不在乎,越發讓我感覺你很在乎。在秦遠修回來之前你總得好好的……就算他不再回來了,也沒什麼好怕的,不是還有我麼。”

容顏從他懷裡退出身,燈光與月光交織,卻不及她一雙眼來得明亮。

“秦紹風,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了,怎麼不聽話呢?”

秦紹風輕笑了一聲,彈她的額頭:“怨得着我麼,你嫁給誰不好,偏偏是秦遠修。要是嫁到別家了,我怎還遇得上。”

當晚秦紹風一走,容顏直接坐車去了別處。

打開別墅的大門,室內一片的黑,只有淺薄的月光從窗子落進來,落了一地的光影。容顏沒摸索到燈在哪裡,索性也不找了,直接穿着鞋子進去,從袋子裡掏出打火機和大把的煙花,坐到地板上,一股腦的全部點燃了。原本通黑的房間剎時間燈光通明,由於太大一束了,足有萬箭齊發之勢,竄出的不是火光,是連成片的火苗,噝噝的一片微響,像暗夜裡開出的花,照亮容顏整張臉,紅紅的顯得十分溫暖。她直直盯着那片太過灼眼的火苗,一眨不眨。記得秦紹風剛剛纔說過,想那個人的時候就放一束,然後魔力般的,他就回來了。她由心是不信的,就想一股腦的全放了,但是常識她還懂一些,這麼一大束放起來有點兒風險,總不好拿自己的屋子做實驗,就跑來這裡放了,無風,空間又大,真是放煙火的好地方。

門外有急促剎車聲,太急促了,容顏怎聽得清。不過幾秒就有人闖了進來,容顏手中的煙火依舊明亮,不知怎麼會持續得這麼持久。她安然的坐在火光之中,沒別的感受,就覺得很溫暖。下一秒室內真正的通亮起來,宛如白晝。

有誰喊:“小顏……”轉眼將她攬進懷裡。

容顏傻着臉看向來人,已經從地上被抱起來大步朝門口的方向走去。她顧不上許多,怔了一會兒,訥訥:“秦紹風說的是真的?果然是有魔力的?”

男子俊美容顏緊繃着,線條有幾分的冷。低下頭深沉的看着她,微微的眯起桃花眸子,也不笑:“是秦紹風讓你把我的房子點了來見證魔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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